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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脸:“那你想怎么做?”我想到了她刚开始说得那句话,一个条件。
“很简单。”柯琳在电话那头笑了笑:“答应我一个条件,保险金你可以拿到六成。”
在我眼里柯琳和沈雪一直是外人,我爸的保险金我拿得越多越好,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是我爸死后送给我的唯一礼物。
“什么条件?”
“你也知道,沈雪今天高考,看中的学校离你住的地方不远,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让沈雪住在你那里,学校住宿环境毕竟是四人一间,她受人欺负了怎么办?怎么说都是学校住宿,环境肯定也谈不上好,我就跟你商量,让她住你那里,怎么样?不会太为难吧?”
我想了想,我这是八十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还附带阳台厨房卫生间,一室我住,另一室也是可以整理出来给沈雪的,即使沈雪住在我这里,平时去上课,也不会给我添多大麻烦的。想到了保险金的六成,我动摇了,说:“可以,但是她生活用品等自己各方面的东西自理,房间卫生自己打扫,其他的我也不做要求。”
柯琳跟我一拍即合,答应保险金发放下来就将其中的六层打到我的银行卡里。
冷静下来后,我自嘲笑笑,柯琳她们母女真不是好东西,我爸尸骨未寒就想着钱钱钱,一对贱人。
距离沈雪高考还有三四个月,这期间意味着我是自由的。我特别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好吧,前提是我男朋友能够不天天腻歪我。
苏杭亲自上门找我,我连续消失了半个月的行为让他非常不满,一进屋就指责我没良心,半个月不理他,问我究竟去哪耍了,连男朋友都忘了。
我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拖鞋给他,接过他手中的大包小包,左顾言他:“你买的都是些什么啊?亲爱的……”
这一声亲爱的,他十分受用,用手拂了拂刘海,星辰一样的双眸紧盯着我:“沈欣,你真不听话,一直关机不理我,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都快急疯了。”
我把他买来的食材全部堆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一边整理一边回答他:“我不是有发信息给你让你好好呆着么,我只是家里出了点事,处理了一下,不想你担心就……”
一双修长的双手从我身后环了过来,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语气淡淡:“以后不想我担心就都告诉我,那么多年了,你还不够了解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两是要在一起走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有多久?我们才刚刚七年,还没有走到我爸妈曾经走过的距离,未来会怎样谁都说不定,也不难保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刚刚想的是不是太悲观了?苏杭的手松开了我,问到:“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苏杭,你压着我不舒服,去我房间玩电脑吧。”我打开袋子一看,有荤有素,五颜六色的,还不错。
他微微一笑:“遵命!老婆大人……”
005从今开始
我跟苏杭处在恋爱长跑当中整整七年,他曾很多次明示暗示过结婚,我都没有给他答复,后天的,我从骨子里厌恶婚姻,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感情的终结,是出轨的前提。我和他就那么不愠不火着,感情上也算其乐融融,我很庆幸,他不曾给我压力。
现在,我二十五岁,他二十八岁,是结婚的恰当年龄。我对他说,结婚可以,但是房子我不需要用你的钱,我自己挣,不挣到房子的首付我是不会结婚。我的个性很要强,因为我不想走我妈的老路,我妈软弱,她至于我爸就像菟丝花依附着大树,没有大树就会枯竭,我不想成为她,房子,我肯定要自己的。
苏杭懂我的意思,就算再不情愿也答应了,他期待着我能挣到房子的首付和他结婚。
七年前我是一个靠着自己舅舅救济孤苦无依的女孩,那时候我是高三,面临着高考和高考前的美术特训,美术特训的学费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费用,我没开口找舅舅要,舅舅自己也不容易,他还有两个孩子,我爸又基本不把我当回事,我骨头硬脸皮薄,死活不肯找他要钱。
后来,我决定不参加美术特训,班主任屡次找我底下谈话,让我不要那么随便放弃,让我找我爸爸要,我态度冷硬,就算放弃这个机会,我也不会找他要钱。
那段时间我过得是浑浑噩噩,我从小喜欢画画,放弃了这个机会就意味着我的喜好也被剥夺,在回家的路上我边走边哭,连迎面而来的车辆都没有注意到,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我面前停下。
开车的人正是苏杭,我和他这样不期而遇。
我低着头,坐在车下面,吓得动弹不得,苏杭急急忙忙地下了车,扶着我站起来,他回忆那个时候曾说过,坐在地上的我双眼通红,眼角都是泪水,手在微微颤抖,惹人怜惜的模样让人一辈子难忘。
他询问:“小妹妹,有没有受伤?”
我看着他,太阳的光洒在他脸上,融上一层暖色,清俊的面孔看起来如此的不真实。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冷着声音回答他:“别叫我小妹妹。”说着,我绕过他的车继续往前走,然而,我还没走几步就倒地不起。
醒来时,我正在苏杭怀里,他的手正放在我额头上,表情带着一丝尴尬:“你醒了。”
我环顾四周,白色的走廊还有墙壁,来来回回的白大褂,我推开苏杭,对他吼道:“不就是晕倒吗,你不会送我去诊所啊,干嘛来医院。”我永远忘不了,外公将我妈送进医院的那个时候,好像发生在眼前,对此我深深的恐惧。
他好心送我去医院还被我指责,我的恶劣对于他来说就像小孩子无理取闹一样,他好脾地告诉我:“你是低血糖晕倒,别乱动,手上还吊着点滴呢。”
我看着右手背,皱着眉头拔下了手上的针:“多谢你的好意,我从来不认为低血糖非要来医院,吃点东西就好了。”
他有些诧异:“小妹妹,这针你哪里能乱拔呢,弄伤自己怎么办,你在这里坐着,我给你找护士。”
那个时候,坚硬的心被冰包裹着,也开始被温暖的苏杭一点点的融化,我们从今开始……
006男女关系
也正是我别扭的个性,让苏杭放在了心上,他大我三岁,心智相对成熟,应觉得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活的很累。
这大概是富二代的共性吧,他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
意外的,我被学校减免美术特训的费用,同时苏杭对我开始了追求。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的体贴是无微不至,陪我走过最艰苦的岁月,多少次在我无法坚持的时候他给予我肩膀还有支持,很多时候我都害怕他是上天赠与我的空欢喜,潜入水底就消失不见。
苏杭夹了一块肉放在我碗里:“沈欣,你在想什么啊,吃饭就认真点。”
我咬了咬筷子:“我在想,我们在一起居然都已经七年了。”这也意味着七年之痒到了。
苏岸舔了舔下唇,向我靠过来:“对啊,七年,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什么奖励么。”他一只手撑在饭桌上,灼灼的目光紧紧锁着我,呼吸连绵温热,扑在我也脸上。
我把一块肉塞到他嘴里:“好好吃饭行不?”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只好慢理斯条的嚼了嚼嘴里的肉,不大情愿道:“真不解风情。”
“解风情也不是这个时候,把饭好好吃完,我再跟你解风情去。”
我和苏杭有着和谐又平淡的男女关系,两人因为工作和家庭关系一直没有同居,另一方面我强烈要求个人生活,两个人住在一起即使多好难免也会有点摩擦,这是我个人领悟。
他也有需求,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我这里留宿,或者我去他那里。今晚,看这苗头,他肯定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洗碗的时候,苏杭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吞吐气息:“老婆,让我来洗吧。”这话又轻又柔,温柔的好像能把我都化了去。
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咋舌:“老婆你洗洗自己就行,洗干净去床上等我。”
我当下脸就黑了,反手顶了一下他的肚子,敢情狼喂饱小羊都是要一口吞啊。
他疼的嗷嗷大叫,怎么都不肯放开我,万分委屈:“老婆,你好狠啊。”
我不理他,洗好碗后,把手洗了洗,横了他一眼:“滚去洗澡。”
进了房间,苏杭正在摆弄我的电脑,他在看我画的涂鸦,都是用色彩拼接的抽象背景,人物又无比清晰,黑白色,有着纤细的背影。
苏杭指了指画面,问我:“这是不是你的内心的写照,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世界,黑白的你。”
我笑了笑,在化妆台上挤了点护肤乳在脸上擦擦:“不亏是高材生,领悟不错。”
他眼神闪烁了下,把图给叉了,抱住我,咬住我的耳垂:“沈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沉默不语,他越发放肆,手探入裙底,下身一凉,他沿着身体的曲线寸寸抚摸。我避无可避,被他一把拽入怀里,从我的下颚脖子锁骨一路吻下去。
想逼我说实话,不至于用这个方法吧。
膝盖用力一顶,我顶住他的肚子,翻身把他压倒身下,长发掩住脸,我表情阴森森的:“苏杭你再闹,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我脾气很温和,但是也会有个点,一旦触及那个点,我就异常暴躁。
苏杭抿着唇眉眼弯弯,眼睛有些湿润,在浅浅的壁灯照耀下,散发着零碎的光,他的表情柔软的不可思议,我一时愣住。
“沈欣,有些事不要一个人扛着,你要想想还有我。”他大手一揽,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住我的唇,极尽缠绵。
007平地惊雷
醒来的时候苏杭还在抱着我,这种交缠的姿势还有身上黏腻的触感让我难受,这一醒我就睡不着,干脆睁着眼睛等天亮。
昨晚我老实和苏杭交代了那些天发生的事,他有些心疼,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语气充满怜惜:“沈欣,别恨了,也不要管你爸那边的事,我不想你给自己那么沉重的包袱,你要记得你还有我呢。”
你要记得你还有我呢……多美好的一句话,以至于很久之后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是那么温暖,而它带给我锥心的疼痛异常清晰。
为了帮助我重拾愉快的心情,苏杭提议带我去旅游几天,我半推半就,他敲定好地点请了假就带着我去了。
这是一场泛着春光而轻松的旅行,一个多月的旅行,沿途风土人情见识不少伴有粗狂和豁达,不仅让我变得开朗,还获得了很多创作灵感。
回来时候,原本两双空空的我们买了很多纪念品,包括我身上这件富有苗族特色的坎肩。苏杭把我送到楼下,下车后苏杭借着夜色硬是向我索要了一个离别吻,吻的我气喘吁吁。
我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让苏杭不用送我了,可是等出了电梯时我彻底傻眼。我家门前放了两个行李箱,还有几个堆的高高的箱子,几乎挡住了门,我脸色不好,是谁那么没素质东西乱放,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物业。
手机刚刚拨通,同时电梯也叮的一声打开了,我面前出现了两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如同置身冰窖,我的脸快要冻起,我率先开口:“东西是你们的?”
柯琳笑了起来,带着从容和优雅:“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一句话,显而易见,这东西都是她们的,看这架势,沈雪是要住过来叻?
坐势非常巧妙,正好划分了我和柯琳她们泾渭分明的关系,她们两坐在沙发上,几近相同的样貌同样的坐姿,让我真心觉得这对母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既然上梁不正,下梁也肯定歪,就着当初柯琳应付我妈的手段,沈雪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端着茶杯,不徐不缓慢腾腾的喝着。她们在我眼里谈不上客人,所以我连茶水都没有给她们奉上。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极差的,刚刚和苏杭回来却又见到她们母女,强大的落差使我异常暴躁。
柯琳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自己从桌子上取出两白瓷杯子自顾自的为她和她宝贝女儿倒上。
我冷冷的盯着她一举一动,用力的把手中的被子往桌子上一放,与其说放,不如说是砸,发出的声音惊人。
“柯女士难道不懂什么叫自知自明吗,没经过别人允许的东西不要乱碰,这是基本的礼貌不懂吗?还是……”我话锋一转,意有所指:“还是柯女士一直都是这样子!”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听不懂就是傻子。
柯琳脸色一变,转而淡定,喝了几口水:“也是,会叫的狗都不会咬人,说你没教养一直都没教养,你妈去世的早也没人教你,客人来了也不懂端茶送水,连声阿姨都不会叫。”
她不提到我妈还不打紧,一提到我妈我就火了,这个女人得寸进尺,我妈当初自杀都是因为她!我实在不能理解,一个人没有脸怎么还能活到今天。
我怒极了反而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是啊,我是没教养,总比一些喜欢做下三滥见不得光的人强吧,不知道是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天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