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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了……大不了到时候多赏他点银两,再吩咐御医为他抓两副内外伤的药……
自然,苏浅的担忧情有可原。因为,彼时叶大教主正在长春宫的小厨房里认真地、奋力地、分分钟就要暴走地……洗萝卜。
哼,这颗萝卜要是大美人多好!我洗……搓掉你一层皮你信不信!我洗……居然一进门就真的敢把老娘当作丫鬟使,当初好歹是老娘为了追教主夫人心甘情愿,如今别说美人已经到手,本教主都为了美人儿做好准备屈尊嫁人了,现在却落得一个洗萝卜的下场!哼!我洗洗洗洗!洗白白!今晚就叫你苏浅做了我的女人!唔……不对!是夫人!
“苏苏……再洗下去萝卜要变成萝卜丝了……”
“要你管!我不仅要把它洗成萝卜丝还要把它洗成萝卜泥!哼!这就是骗我的下场!”
“……”站在叶屠苏身后的苏浅抖了抖……要不这会儿他还是走吧……
“咦?”
叶屠苏似乎反应过来刚刚有人在她身后说话来着,猛地回过头去,却空无一人。倒是刚刚气焰嚣张的总管一脸狗腿地从门外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供叶屠苏擦手的毛巾,咧嘴道:“奴才不知道姑娘身份特殊……之前稍有怠慢,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奴才……”
“哦。”叶屠苏接过毛巾来揩了揩手,随手指了指盆里的萝卜丝,问道:“我这萝卜洗的还行么?”
总管额上冒着冷汗,勉强带着一脸假笑:“呵呵呵呵姑娘简直料事如神!您是怎么猜到今儿个小厨房要做凉拌三丝的?”
叶屠苏毛巾一甩糊了总管一脸,叉腰道:“废话!老娘要不是这么机智怎么可能在道上混的这样风生水起?!”
总管从脸上扒下毛巾,心肝脾脏一同颤了颤,这点儿谈话的时间简直一下子老了十岁……不行,一会要再问王爷多要点养老津贴才行……
苏浅为了讨好叶屠苏,用膳的时候特地将宫人们统统遣了下去,邀了叶屠苏同他一桌用膳。叶屠苏自然不知道丫鬟同王爷一桌吃饭在宫里简直是天大的荣宠,反正自她认识苏浅一来,一刻也没有将他当作王爷对待过,吃起饭来当然也没觉得有哪里变扭。只是这赔罪的人献了半天的殷勤,那个被献殷勤的主儿却没有半分自知,这样一来一去还有什么意义?吃到一半,苏浅终于憋不住,放下了筷子,假装拉家常道:“苏苏,你知道什么人才能跟王爷一桌吃饭吗?”
叶屠苏正准备祸害三珍宝鸭的筷子顿了顿,似乎是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思考,一脸严肃地答道:“我?”
苏浅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循循善诱:“你再认真想想?”
叶屠苏忽然愤愤地一掌劈在桌子上:“难道那些个正派掌门也能同你一桌吃饭?有道理……他们好像真的和你一起吃过……不过咱们月冥的兄弟似乎都跟你一起吃过饭啊……”
“苏苏……”苏浅觉得头有些疼……
叶屠苏两手一摊,耸了耸肩,继续举起筷子进宫三珍宝鸭,等塞了满嘴的鸭肉,这才含糊不清地说道:“王爷也没什么了不起么,仔细想想,是个人都和你一桌子吃过饭。”
“……苏苏……吃完饭一会儿早点睡……”
“我一会可以练会剑么?”
“……那个动作太大了……要不改成打坐练内力?”
“我想消化消化,宫里什么都不行,菜着实是不错的……我有些吃撑了……”
“……那你小心点练剑的时候不要弄坏宫里的东西……”
“成交!”
这一顿饭吃下来,苏浅不过扒了三口白饭,却觉得肚子撑得紧。如此下去,皇兄发现叶屠苏的身份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委屈苏苏假装宫女,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事先笼络一个近臣,替苏苏伪造一个身份,再将她直接带到皇兄面前,说自己钟情于她,反倒可以让苏清少些疑虑。
想好了对策,苏浅瞬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说起来苏浅也是说做就做的个性,当夜就找来了从小亲近的皇叔苏明义,硬生生将叶屠苏从一个魔教教头掰成了一个大家闺秀。苏明义家中的情况皇帝苏清也清楚的很,不过他夫人家确实有一房远在他乡的亲戚,就说叶屠苏是这房亲戚家的女儿,想来皇上也不会追究。
只是这次确实是苏浅轻了敌。他又怎能想到,叶屠苏的身份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了呢?
“呵呵?大家闺秀?她也配?”苏清将手里的茶杯丢在书桌前,碎片溅了一地,地上跪着的人却没有半分动容。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不是长春宫的那个羞涩宫女是谁?谁有能想到,这样一个腼腼腆腆的小宫女,竟是皇上从小养大的暗卫呢?
“明月今日只探听到这些消息,还望主子恕罪!”
“明月,你有什么罪呢?”苏清踱上前,探出手来轻轻地抚上少女的脸颊:“你做的很好,明月。所以说,这些暗卫里面,我最喜欢你。”
刚刚还处之泰然的少女脸上终于还是因为苏清的触摸烧红了一片,声音颤抖道:“主子……”
苏清伸出手指抵住少女的唇瓣,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呢喃道:“嘘——下去吧,好好盯着他们,尽量不要让他们迈出长春宫。呵呵,好戏就要开场了……”
明月刚刚退下,屏风后立刻闪出一个人影。李达望着苏清的背影,欲言又止。苏清回过身来,一脸的不耐烦:“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
“主子……若是按照计划实行下去,王爷只怕是要被逼上绝路……”
“哼,你怎么知道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把他往绝路上逼呢?”
李达望着苏清冰冷的脸,终于还是叹道:“可他毕竟是主子您的亲兄弟……就兄弟们观察,王爷对主子您是绝对的衷心……”
苏清闻言,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你懂什么?你以为皇帝是这么好当的么?衷心?谁又能保证他今后会像今天一样衷心?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父皇是怎么登上宝座的?”
“可是……”
“李达,”苏清声音冰冷:“你的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居!然!还!是!不!留!评!论!你们见过大大这么勤奋的日更么!你们是想逼大大罢工么!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谁留评我就爱谁!哼!)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真相
“……属下告退……”
苏清的表情阴冷可怕,李达踌躇片刻,终于还是退了出去。如今的皇上已经听不进去半分劝阻,王爷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王爷,这是皇上特地命御厨制的雪蛤露,您快些趁热尝了吧。”
第二日,明月又从暗卫变回了那个娇羞乖巧的小宫女。苏浅接下碗来“嗯”了一声,将外人遣了出去,回头就将雪蛤露塞进了叶屠苏的手里。
“快多吃点补补,看看你,皮肤简直越来越糙,哪里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
叶屠苏莫名其妙望着手里一碗白乎乎的东西,嗅了嗅,嫌弃地推还给苏浅:“这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喝。不如换两斤牛肉白酒。”
“苏苏,你见过有人早膳吃牛肉白酒么?”
“当然见过啊。以前狗剩出门办事的时候,我和桑止总偷偷这么干啊。”叶屠苏大言不惭地咧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望着苏浅。
苏浅尽量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终于绝望地望着叶屠苏:“苏苏……你觉不觉的这宫里十分无聊?”
“是有点……”叶大教主搓了搓鼻头:“连练个剑都要藏着掖着,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
“要不……我给你找点事做?”苏浅笑的一脸真挚,毫无防备的叶屠苏一不小心就点了头。
可谁能知道,这不过点了点头,就霎时入了苦海?
头顶水碗的叶屠苏坐在花园里,一双凤眸愣是瞪成了铜铃大眼,面带凶光死死望着对面那个一身白衫悠然自得的苏浅。察觉到叶屠苏的视线,苏浅特地剥了颗葡萄,提溜一下丢进嘴里,然后侧躺下身,笑眯眯地朝叶屠苏舔了舔舌头。
受到刺激的叶大教主恨不得即刻将头上的水碗拍在苏浅的脸上,怒吼一声:老娘不干了!然,叶屠苏刚刚张开嘴,一根小皮尺就拍打在了她的背上,叶屠苏一挣,头顶上的水洒了半碗,直直又挨了一下。
“姑娘,练习礼仪就是这么严格,别怪老奴手重。如何笑,如何说话,如何站立,如何入座,姑娘还得好好练习才是。”手拿皮尺的老太太一脸严肃地站在叶屠苏的身边,乃是苏浅特地替叶屠苏请来的宫里最严格的礼仪宫女。
一旁看好戏的苏小王爷还不忘煽风点火:“好好学,这东西可比武功难学多了,你若学不会,只能证明你笨。”
“干的!谁说老娘学不会!这世上就没有老娘学不会的东西!”
激将法这招很是受用,只是叶屠苏叫嚣叫道一半,背上又是一板子。
“姑娘!何以言论如此粗俗鄙陋!简直是罪过!”
“我!”
叶屠苏正准备还口,眼见礼仪宫女又举起了皮尺,终于还是把下面一个“干”字生生吞了回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叶大教主如此机智的人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倒是苏浅大美人,哼,只怕要好好洗干净等着她今天晚上给他扒层皮了!
“王爷。”苏浅正盯着叶屠苏好笑,苏府里的厨房小厮由人领着踱到苏浅面前,举了举手里的食盒:“这是前几日王爷命我做的点心,奴才细心做了,今日方才给王爷送进了宫来。”
苏浅脸色微变,眯着眼睛问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些时日?”
小厮垂头答道:“宫里守卫严格,原先的一盒点心送上去没了下落,奴才担心王爷吃不到,今儿连忙亲手送来了。只是方才奴才也受到了些许阻拦,守卫里里外外将点心检查了个遍,不过好在这点心是完完整整送到了。”
苏浅“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引着小厮前来的明月站在一旁,未听出什么蹊跷,便也放松了警惕。待到明月带着小厮退下,苏浅依旧是之前侧卧的姿势,面上却再也见不到一丝笑容,深邃的凤眸之中满是失望和忧伤。
皇兄,原来真的是你……
事情还要从苏浅刚刚带着叶屠苏回到苏府说起。
表面上苏浅到达皇都之后先回了一趟苏府只是为了打点行装觐见皇上,实则是安排要事。苏浅离开荆州之时,曾交代穆闵,等他离开之后,继续追查灾银之事,若有任何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到苏府。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钓出幕后主使。至于飞鸽传书的内容,也不过是苏浅事先准备好的鬼画符罢了,无论落在谁的手上都无所谓,关键在于之后。
苏浅回到苏府之后,曾秘密找来心腹,交代他无论如何,三日之后往宫里送一封信,若是被拦下,便在第四人安排人进宫送点心。
今日,便是第四日。
若是苏府未收到穆闵的信件,而苏浅收到了苏府送来的信件,那么说明这背后的主使不在宫中而在宫外,昌亦是为宫外的某个组织卖命。当然,这个组织有可能与四大门派有关,也有可能没关系,不过既然昌亦同熊大勇有勾结,那么从四大门派切入查案,定然会有所收获。可若是苏府收到了信件,而宫里的苏浅没有收到,那这主谋显而易见便在这宫闱之内。苏浅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宫中能够拦下他的东西的人,自然也便只有一人。苏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终于还是在这里出了纰漏。至于这送点心的小厮,苏清前面拦下信件探不出究竟,为了减少苏浅的怀疑自然不会连送点心的都不放过,况且从这小厮身上搜不出究竟来,苏清顺水人情,也好就此将苏浅继续安安心心困在宫里。
软榻上的苏浅翻了一个身,将头埋进臂弯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终害他的人竟然会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什么武林盟主、什么查探灾银,一切都是苏清一步步为他织的陷阱。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真相就摆在面前,你又叫他如何自欺欺人?确实,这么一想,确实一切都看似说得通了。为什么背叛他的人是昌亦,为什么之前追杀他的人不是四大门派的,为什么昌亦刚刚暴露皇兄就立马朝他进宫……
进宫?
苏浅猛地从卧榻上坐了起来,面露惊慌地望向不远处仍然苦着一张脸发牢骚的叶屠苏。是啊,为什么皇兄要忽然召他们进宫?
难道皇兄的目标其实是苏苏?
不可能、不可能的,苏苏不过是一个武林人,虽不是正派,可无论如何威胁不到皇帝,他没有理由除掉她。那么,这一切难道都是苏清布的局?他知道他们两个的感情,他料到苏苏会跟着自己进宫。然后呢?然后苏清便要用她威胁他?控制他?
“啪!”
苏浅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玉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叶屠苏循声急急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