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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美郁揉了揉眉心,说:“你去把裴斯承叫来,我有话说。”
宋予乔心里忐忑了一下,到主卧叫裴斯承,说:“我妈如果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裴斯承刚刚洗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朦胧的水汽,手指在宋予乔脸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丝丝润滑。
“嗯。”
不过,宋予乔还是不放心,就跟着裴斯承一起进了母亲的房间。
席美郁说:“我就是跟我未来的女婿说两句话,你给我出去好好睡觉去。”
席美郁的口气不容分辨,宋予乔知道母亲的脾性,就算是说再多也没有用,便耸了耸肩,转了身。
宋予乔转身离开,裴斯承在身后握了握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示意她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宋予乔点头,出门的时候,将门关上。
席美郁看着自己女儿出了门,才抬手让裴斯承坐下,“不用站着,又不是日本人,搞那么多虚礼。”
裴斯承淡淡一笑,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
席美郁往床头上一靠,“我叫你过来,也就是想告诉你,你和予乔的这事儿,我不同意,别说什么偷偷出去领证结婚,户口本在我这里。”
“嗯。”
“你该知道我不同意的原因,对吧?”席美郁抬起头来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裴斯承,“宋予乔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你还记得。”
裴斯承眸光很深,看向席美郁,脊背依旧挺的很直。
………………
宋予乔在裴斯承的房间里,收拾自己常用的一些东西,需要搬到另外一间房里去。
她特意磨磨蹭蹭了许久,才等到裴斯承从母亲房里回来。
“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裴斯承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真没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了?”宋予乔皱了皱眉,抬头看着裴斯承脸上的表情,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裴斯承隐藏的很深,她总是看不透这双幽沉的眼睛。
裴斯承轻笑一声:“要不然,你去问你妈?”
“好,”宋予乔听了这话,还真的就站起身来,“我去问她。”
但是,刚刚站起来,就被裴斯承拉着抱在了怀里。
宋予乔动了动,裴斯承更加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双臂在她的腰间收紧。
宋予乔觉得裴斯承今晚有些不大对劲,或许,从得知她母亲从加拿大要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她侧首,想要看看裴斯承脸上的神情,但是裴斯承忽然将脸庞埋在了她的肩窝处,嘴唇贴着她的锁骨,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宋予乔抬起手臂,环住裴斯承的精壮腰身,手掌心在裴斯承的后背抚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宋予乔忽然发觉,原来,无所畏惧的裴斯承,突然间好像像是个孩子了,就好像是早上眼眶红红的坐上黎北的车的裴昊昱一样,让人心疼。
但是,很快宋予乔就察觉到这是她的错觉了。
因为,她感觉到裴斯承的舌尖正在描摹着她的锁骨,抬眸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幽沉深邃。
“喂,我今天要去隔壁房间睡。”宋予乔双手推拒着裴斯承。
“我知道,”裴斯承拿过宋予乔的手,手指摩挲着她圆润的指尖,俯身,用黑漆漆的目光看着宋予乔,“予乔,我今年十月份的生日,就三十二了。”
“我记得啊。”
宋予乔十分认真地点头,在等着裴斯承的下文,但是裴斯承又不说话了,现在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她索性直接从裴斯承手里抽回了手,抱起床上的一床被子,“那我去睡了。”休长司才。
“嗯。”
裴斯承看着宋予乔抱着被子从房间门口离开,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抬手抚上了自己的眉心,指腹揉了两下,拉开床头的抽屉,摸出打火机来,点了一支烟,但是却找不到打火机,他用了一些力气将抽屉啪的一声关上,手中的香烟已经折断丢在了地上。
裴斯承向来都是不急不缓的,他的涵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造就的,而是好像大浪淘沙一般,泥沙逐渐一点一点的沉淀。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有些心浮气躁了。
裴斯承掐断了一支烟,将睡袍直接脱了扔在床上,转而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答着水珠,而床上,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宋予乔裹着夏凉被,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在身侧留了一块足够他躺下的位置,用手拍了拍,然后一笑,想裴斯承伸出手来:“过来,我陪你睡。”
宋予乔能看得出,裴斯承今晚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反对。
所以,以前你抱着我睡,今天换我抱着你睡。
裴斯承因为刚刚冲过冷水澡,身上是冰凉的,掀开被子,贴近宋予乔皮肤相触的时候,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却更加紧的抱紧了裴斯承,柔软的身体贴近他硬实的胸膛。
裴斯承低头吻着她,唇是冰凉的,手指尖是冰凉的,在火热的躯体上游走,带来一阵阵陌生而又熟悉的颤栗,却很容易就挑逗起彼此的敏感点。
宋予乔已经开始粗喘,压抑地喘息,生怕在隔壁房间的母亲听到了,她明明知道,如果她抱着被子重新回到裴斯承的房间里,必定会有这么一次,但是她还是回来了。
如果裴斯承是一棵笔挺的大树,那么现在,宋予乔就是柔软的藤蔓,藤缠树,只会越缠越紧。
裴斯承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宋予乔的嘴唇,下巴,直到脖颈,锁骨,再到胸前,双手抬着她的腰。
这是宋予乔唯一一次主动的时候,几乎已经缴械投降了,却不敢轻易放松双腿。
裴斯承揉着她的腰间,拂在她耳边:“予乔,放松点,让我进去。”
宋予乔觉得自己快要压抑的爆炸了,体内似乎正在有一团团火焰,引火自焚的烧灼感。
裴斯承拨开宋予乔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说:“予乔,我今年三十二了,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是的,我比你大八岁,我比你经历的事情多,我也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我在找一个人,让我看到都觉得呼吸急促,想要压在身下去爱,能够轻而易举的撩拨起我的感觉,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裴斯承的嗓音透着深夜里的暗哑,性感迷人,在床头的壁灯灯光很柔,几乎都柔成了一潭春水。
此时,真的不是宋予乔撩拨裴斯承,而是裴斯承在撩拨她。
“我。”
她难耐地扭着,一个字在娇喘中吐出口来,已经是费了十分的力气。
裴斯承低低地笑了一声,趁着宋予乔放松之际,直接挺身,“予乔,说你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宋予乔感觉到体内饱胀的灼烫,牙关猝然咬紧了,胡乱地点头:“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不会!”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裴斯承也是没有安全感的。
如果这样能给他安全感,那么她愿意多说几遍。
………………
裴玉玲对于自己儿子现在对自己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有些恼火,而且,以前就算是跟宋予乔感情不好,但是在宋予乔在叶家住的时候,他还是隔三差五的回来住,但是现在,自从宋予乔搬出去,自从和宋予乔离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住过了,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也是有住所的。
可是,当妈的心里,未免已经因此郁结。
晚上,裴玉玲就叫了乔沫来家里吃饭,并且给叶泽南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去催促。
乔沫坐在一边,见裴玉玲这么着急,便安慰道:“阿姨,你不用这么着急,叶总应该很忙,最近公司里有些棘手的事情,他处理完了应该就会来了。”
这一点,裴玉玲也是清楚的,她也有人在叶氏总公司里,自然就有人告知,这段时间的几个大单子,全都是已经和合作方即将敲定合同了,但是却被别人无缘无故地抢了单子,并且给出的报价,只比叶氏低一个百分点不到。
这种情况,不仅仅说叶泽南,就连裴玉玲都觉得十分棘手,大公司损失一个单子,就是好几百万的问题。
说到底,最终叶泽南这个晚上还是没有回来。
裴玉玲看着乔沫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让你过来,本来说能让泽南过来吃饭的,你看这……”
乔沫摆摆手,“公司的事情重要。”
不过,裴玉玲还是让保姆准备了一大桌子美味的菜肴。
在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乔沫给戚坤打了个电话,带上了一些质问的语气:“你到底中间做了多少手脚?”
戚坤说:“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亏空,你放心,到一定的时候,我会主动上去投资补过去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安胎,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只要是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放心,叶泽南会听你的。”
现在,乔沫所需要的,就是要叶泽南能够听她的。
就算是捆绑,也要将叶泽南的心捆绑在自己身上。
………………
而就在乔沫在叶家,陪着裴玉玲吃饭的时候,叶泽南去了酒吧。
已经很久都不曾来过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了,进入之后,扑鼻而来的就是浓烈的酒精气味夹杂着劣质的香水味。
叶泽南尚且穿着的是白天的西装衬衫,与这样的夜生活根本就是格格不入,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吧台处,向吧台小哥要了一杯酒,是那种平时他根本都不会沾的烈酒。
刚刚落座,这边就有女人过来搭讪,叶泽南一律不理会,将女人搭在他肩上的手给甩掉,任由女人在一边自己说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什么意思,便低声骂着离开了。
叶泽南无所谓。
现在,什么对于叶泽南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到这里,记得以前,有宋予乔在身边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酒吧,而且私生活乱的一团糟,就是想要让宋予乔看见,就是想要宋予乔心里膈应着。
现在,每当想到那段时间,叶泽南都会觉得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似乎最好的时光,全都是用来彼此伤害了。
叶泽南又猛的灌了一杯烈酒,忽然心头拱起一阵躁动的火,端着酒杯的手开始抖,抖动的让他难以控制,内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又疼又痒,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与曾经在叶氏的办公室内,那种感觉如出一辙,但是好像更加的强烈了,一次比一次强烈。
手中酒杯翻倒在桌面上,红色的酒将他身上的衬衫浸湿了,他伏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两个太阳穴周边的青筋暴起。
这种感觉……
内心快要炸开了。
前两天已经去医院里做过全身检查了,方照的结果说今天出,等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兴许就到了明天了。
难道真的是心脏出了问题?
叶泽南现在的这种表现,在旁边的一个小青年端着一个小瓶子走过来,“诶,我这里有上好的货,你要不要?”
叶泽南现在双瞳都是红的,转过来看着这人,这人吓了一跳。
“你这是瘾上来了,”这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比出一个数来,“看你这样子也是吸了很长时间了吧,要不然瘾不会这么大,你要是能长期在我这儿拿货,我可以给你降两成。”
叶泽南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应迟钝了很多,但是在反应过来,他咬着牙,还是明白了过来。
这个人口中所说的,是,吸,毒。
叶泽南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这个人,双目赤红,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滚!老子从来都不碰那些玩意儿!”
这个人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踉跄,“他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都已经吸了还说不碰?不碰你可能现在瘾头上来了?!”
叶泽南刚才将身边那人推开,全身就已经快去要虚脱了,拂手将吧台上的玻璃酒杯扫在了地面上,顿时碎成一片渣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受不住了,周围很多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是那种全然的空白,而是白雾中,黝黑的黑洞,真的是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
要死了么?
不。
不管是多么无所畏惧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是恐惧的,特别是等死的这个过程。
叶泽南好像忽然发了狂一样,直接一把抢过了面前这个人手里的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直接就往嘴里倒。
天地,就在一瞬间,完全昏暗。
叶泽南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感。
就好像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在一片茫茫的雪地旷野上,叶泽南发足狂奔,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