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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宋予乔之前说的是让裴斯承九点半再来接她,但是八点提前就开车离开,是因为裴斯承接到了华筝的电话。
“你现在过来接宋予乔吧。”
………………
华筝挂断电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三个人。
刚才郑融的那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再加上男人的劲儿本来就大,现在卢璐的半张脸都是红肿的,她也没有去冰箱里取了冰敷,也没有上药,明天肯定是会留下印子的。
而郑融,现在满面寒霜。
华筝知道,郑融自从高中的时候就对卢璐的印象很坏,而且郑融高中的时候还是喜欢宋予乔,给宋予乔递过情书,现在看来,应该心里还是有宋予乔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宋予乔去扇卢璐一个耳光。
她对卢璐说:“卢璐,你听着,我先纠正你一下,裴斯承不是我男人,从来都没有是我男人过,只是我追求的人,他有恋爱自由,而且,我是三年前才认识裴斯承的,而予乔是因为撞见了你和叶泽南上床去了温哥华,遇见裴斯承的,她比我早遇见。”
卢璐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宋予乔看着卢璐,她现在表现的十分正常,十分冷静,真的好想时隔七年之后重新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她不是当事人,而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你当时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喜欢叶泽南?”宋予乔说,“你要是喜欢他,为什么在跟他上了床之后就跟着富商去了国外?”
卢璐说:“没有原因,我不喜欢叶泽南。”
“你是不是心里有病?”郑融说,“不喜欢你去抢别人男朋友干什么?”
卢璐坦然道:“我就是心理有病,你还要上来打我耳光么?一个大男人打女人,怪不得华筝和宋予乔都看不上你。”
郑融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窜起了青筋。
华筝赶忙上前一步将郑融拉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卢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现在你是觉得自己特别在理是不是?先不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陈年旧账了,先说阿飞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之前给予乔说是胎记,怎么可能,胎记有这种三个手指印的么?”
卢璐低了低头,又抬起来,扬了扬下巴:“他总是哭,我只是想要让她安静下来。”
“你这么掐他他只会哭的更厉害!”华筝明显是不信,说,“卢璐,阿飞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啊,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卢璐似乎是真的认真想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的亲儿子,我能把他扔了么?”
其实,这件事情上,宋予乔是心里理解的,理解卢璐的心情,但是却不认同她的这种做法。
毕竟卢璐才二十四岁,但是带了一个一岁多的脑瘫的孩子,这样还怎么跟人相亲怎么嫁人。
宋予乔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裴斯承的姓名,便拿了包起身。
她已经知道卢璐的这种态度了,所以她不会再在这里待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华筝留在这里先陪着卢璐,让郑融下去送一下宋予乔。
☆、170 她是宠儿
郑融送宋予乔下去,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华筝和卢璐。
卢璐斜靠在沙发上,听着门口的门响了一下关上,忽然弯下腰。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一个打火机和一个烟盒,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放在唇间,咔啪一下就点着了火,淡蓝色的火苗窜起。
华筝转过身,看见卢璐现在叼着烟站着的样子,就眉头皱起了,直接三步走过来,劈手就将卢璐手里的烟给夺了,扔在地上,踩灭。
卢璐挑眉斜睨了华筝一眼。又从烟盒里抖出来一支烟,衔在口中,打火机刚刚靠近,华筝已经将卢璐手中的打火机夺了啪的一声扔在茶几上,“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了,”卢璐坐到沙发上,“我现在有瘾,我想抽支烟静下来。”
“那孩子呢?你就当着孩子的面抽烟,不知道被动吸烟的危害有多大么?”华筝指着尚且在婴儿车里的阿飞,怒声说。
卢璐说:“反正他现在不懂。以后也不会懂,还不如早点死了去投个好胎……”
卢璐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华筝啪的一个巴掌扇的偏了脸。
华筝扇卢璐的耳光是在左脸上,而郑融刚才给她的耳光是右脸上,卢璐脸上疼痛了一下,却不像是刚刚郑融扇她耳光的时候,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她掀了掀唇角,“你和郑融还真是登对,我也是贱,打了一边伸过去让你打另外一边。”
华筝一把将卢璐推向后面的靠背,一把抓了她披在肩上的厚实长发向后拉。“你听着,卢璐,予乔和叶泽南这件事儿,虽然说现在他们散了,但是罪魁祸首就是七年前你搞的!别不承认。”
卢璐反驳道:“但是宋予乔回来的时候不是失忆了么,而且还记得和叶泽南那段特别美好的时光,两情相悦结婚了不就好了,结果现在这种结果。不是我给弄的,是他们自己作的吧。”
华筝用了一点力气,将她的长发向后用力拉,“卢璐,现在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翻篇了,但是你的态度摆在那儿,你该向宋予乔道歉就要跟她说,否则我告诉你,你失去的不光是宋予乔一个朋友!”
“还有谁?你和郑融么?”卢璐笑了一下,笑容里好像有太多的苦涩。“你觉得郑融把我当过是朋友么?”
华筝反问:“那你呢?有没有我和予乔当做过是朋友?”
这一次卢璐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就任由华筝那么拉着她的头发,一动不动,也不说疼,也没有让华筝把手拿开。
华筝松开手,站起身来,“刚才郑融那一巴掌,是替宋予乔打的,现在我这一巴掌,是替阿飞打的,你既然都已经把她生下来了,你现在又掐他拧他虐待他,你怎么不直接上去掐死他,好让他以后都不用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华筝拉起卢璐的一只手臂,现在她的情绪也起伏的厉害,不仅仅是因为卢璐对待阿飞的这种态度,还有卢璐对自己曾经对宋予乔和叶泽南造成的伤害,到现在都没有悔改。
“你去啊,你去把他给弄死啊,趁着他现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梦中死了!安乐死!”
华筝的情绪现在也很激烈,她觉得卢璐现在的这种行为,让她真的无法心平气和下来,也幸而宋予乔和郑融都没有看见这一幕。
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把对自己人生的悲哀仇视,报复心,都倾泻在孩子身上。
卢璐忽然俯下身来,拉着华筝的手臂垂落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从指缝间溢出了呜咽声。
然后,从呜咽到了嚎啕大哭,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就算是华筝追了裴斯承三年无果,也没有从从自己口中听到过,但是这一次却是从卢璐口中听到了,那种撕心的哭声。
尚且还在餐厅的阿飞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吵醒了,也开始跟着哭了起来,华筝看了一眼卢璐,转身向厨房里走去,将阿飞从摇篮车里抱出来,“不哭不哭,妈妈哭了你也哭了?一会儿你妈妈就不哭了,来抱你了啊,乖阿飞。”
卢璐从流泪的眼睛里,看着那个用裴昊昱天真无邪的话来说,真的好像是外星人一样的小孩子。
她对华筝说,声音有些呜咽:“现在阿飞一岁半,不会说话不会站起来不会爬,不要紧,有大人帮着,但是等到他两岁半,三岁半,四岁半的时候,像是裴昊昱那么大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懂,他的脑子现在里面装的什么,将来也还会装的是什么,我需要一直照顾他,照顾他到死……哦,不,也许他还没有死,我就死了,可能我明天如果去跳楼,他就成了孤儿……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华筝转过身去哄着阿飞重新睡觉,背对着卢璐,但是,她还是能听见路路的这些话。
“今天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了么?有人给我介绍,我去相亲,给我相亲的那个人是个瘸子,之前是听人说了我带着一个一岁的脑瘫的孩子,来了之后就让我先付钱,还说我这种条件,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了……我当即就把一杯五十块钱的咖啡泼到那人的脸上了……”卢璐冷笑着,“凭什么看不起我?”
华筝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阿飞我今天晚上先抱走帮你照看着,你调整一下情绪,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
华筝之前和宋予乔两人在一起曾经说过有关于卢璐的一些事情,也猜测过是不是这几年来,她在国外过的并不好,现在又是一个人带着一个脑瘫的小孩子,肯定过的不好,不过,现在的卢璐比以往的时候更加让人看不懂。
所以,两个人都想,既然是朋友,那就在能帮助的时候多帮衬一下。
………………
楼下,裴斯承在车内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宋予乔和郑融,亮了一下车灯。
宋予乔看见了车内的裴斯承,转过身来对郑融说:“不用送我了,你上去看看华筝怎么样了。”
郑融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嗯,我懂。”
宋予乔等郑融重新上了电梯,才抬步向裴斯承的车走过去,绕过车尾,开了副驾的车门坐上去。
裴斯承倒车,调车头,“刚才那个就是郑融?”
“嗯,”宋予乔说,“高中的时候,郑融,华筝,我还有……关系都是最好的。”
“还有……?”裴斯承心细地抓住了宋予乔话中的停顿。
“卢璐,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了。”
宋予乔看向车窗外,盛庭正中小花园中昏暗的灯光和树影。
裴斯承停下车来,直接将宋予乔看向车窗外的脸庞扳正过来,对上她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宋予乔长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才将今天方照见面说的话,以及来到卢璐家里的一些话,全都对裴斯承说了。
裴斯承认真听着,偶尔点一下头,示意宋予乔他在认真听。
最后,宋予乔说:“就是这样了,我之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我那个时候确实是在看见卢璐和叶泽南上床,才忍不住一走了之,去了国外。”
宋予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裴斯承的眼睛,而是垂下目光,看着他的衬衫衣领,她不知道裴斯承听这些话会有什么感受,毕竟叶泽南和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如果不照实说的话,裴斯承肯定会一眼看出来自己在撒谎。
裴斯承抬起宋予乔的下巴,她这才对上了裴斯承一双深邃幽潭的双眸。
宋予乔抿了抿唇,接着说:“也幸而出现了那件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到了温哥华,遇上了你。”夹东沟号。
裴斯承勾了勾唇角,忽然就笑出声来,“就算是那个时候遇不上,以后也会遇上的,如果是注定的事情,不管过程怎么样,结局是一样的。”
宋予乔点了点头:“是注定的。”
两个人明明都不信命,但是在这个时候,竟然不约而同地相信了命中注定。
车子刚刚起步,在道路一旁的一个人忽然向车内招手。
裴斯承踩了刹车,亮起车灯。
宋予乔向车窗外去看,才发现这个人,是郑嘉薇。
她这才猛然想起来,郑嘉薇是住在盛庭她男朋友这里,和卢璐是一个公寓区。
郑嘉薇走到驾驶位上来拍裴斯承的窗户,等裴斯承将车窗摇下来,直接俯身趴在窗口,“我看的就是你的车,果然是你,予乔,你好啊。”
宋予乔微微颔首。
裴斯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挡风玻璃,淡淡说:“什么事?”
郑嘉薇说:“怎么来了都不上来我家里坐坐?我男朋友今天晚上不回来,予乔也上来啊,给你两人腾一间房都可以。”
宋予乔没有回答,看了一眼此刻裴斯承被光影遮挡的脸部轮廓阴影。
裴斯承一副已经没了半分耐心的样子,微微侧首:“说正事。”
“得了,总之我是没有什么正事就不能找你了是吧,”郑嘉薇说,“还是那件事儿,明天去东区的墓园,你去不去?”
东区墓园?
宋予乔看向车窗外撑起手臂的郑嘉薇,可能是刚刚在外面狂欢回来,头发上还有一些细碎的彩纸屑。
“去东区墓园干什么?”
郑嘉薇回答宋予乔:“张梦雪的骨灰之前一直在国外,上个月才运回来就下葬了,予乔也来?”
“又不是参加派对,你要邀请一遍么?”裴斯承说完,没有等郑嘉薇回答,就直接将车窗玻璃按上去,郑嘉薇猝不及防,似乎身上的力气都搁在车窗玻璃上,双肘一下子从车窗玻璃上垂落下来。
在路上,宋予乔问:“张梦雪的骨灰现在是葬在东区的墓园里么?”
“嗯。”
“你明天要去墓园么?”宋予乔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