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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彻突然觉得很紧张,他舔了一下嘴唇,这才说道:“今日一早,傅世子就去我店里问了簪子的事,在下怕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因此,过来告诉霜迟小姐一声,要多加留意。”
“哦?”
霜迟哦了一声,却没了后文,过了片刻才说:“多谢上官公子,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霜迟以后会注意的。”
说完,竟然再无话可说。
慕容云彻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只好作揖说道:“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嗯,不送。”
霜迟点头应道。
慕容云彻这才转身走了。
见他远去,霜迟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却一眼看见顾茉涵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土鳖封神
不知道她在哪里站了多久,是不是将自己刚刚的话听见了,霜迟直觉上感觉不好,因为顾茉涵此刻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像是能杀人。
她似乎又误解了她。
霜迟没有上前,她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解释,而且,就算是解释,茉涵她也不会明白的,还不如让她自己醒悟吧。
突然感觉头很晕,最近几日为了如幻的事,弄的她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心情抑郁,昨日睡觉又忘了关窗户,时候有些受凉了。
只好回到办公室里去休息了。
下午,久未下雨的老天爷突然额外开恩,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然雷声大振,狂风大作,不多时就下起了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彼时,霜迟刚刚起身,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计划当天的节目,见下了雨,不由的皱了眉头。
如今城外的难民都露宿在那一片开阔地,这样大的雨,他们一定会被淋坏的。
那日她去找郑飞尘没有找到,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如今却再也顾不上了,急忙独自一人驾着马车去了郊外。
不出所料,城外的难民全都无处可躲,能挤下的大树下全都挤满了人,而更多的人根本就挤不到下面,都在楼田地里任凭大雨打在他们单薄的身体上,而即便是躲在树下的人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因为这些树早就被他们将树皮剥下来吃光了,露出一大段,一大段白色的枝干,树都快要死了,树叶又能有多茂密。全都耷拉着树枝,稀稀拉拉的树叶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霜迟坐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不由的一阵心酸,她弄不懂这是拓跋瑞青的情绪还是自己的,但就是想要落泪。
这些,都是黎国的子民,她的身体也是黎国的公主,即便她临死之前诅咒过他们,可眼见着这么多人在受苦,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她想,不管拓跋瑞青还在不在她的身体里,她都会有这样心酸的感觉吧。
不来的时候她想要来看看,可来了以后才发现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148章:得了伤寒
霜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自己也淋在雨里,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冰冷的雨水不住的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狂风肆虐,似乎不将这些人吹走就誓不罢休,霜迟渐渐站的麻木,身体上也慢慢失去了知觉,直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为何跑到这里来?”
霜迟缓缓转头,她看见傅昭就在她的身边,他依旧坐着轮椅,却和她一样淋着雨。
她问:“你为何也会来这里?”说话间,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灌进她的嘴里,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答非所问:“有些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即便你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改变。”
雨雾中,他的浑身湿透,和她一样狼狈。不远处站着孙彬和几名侍卫。
对于他的问话,她不答,这些道理她当然都懂,在这个乱世,人人都是独善其身,人人都居安思危。就连黎国那么大的一个国家,都有可能在天灾中毁灭,面对太多的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回去吧。”
傅昭又说,他的声音夹杂在肆虐的风中和哗哗哗的雨声中,听起来是那么的虚幻。
霜迟缓缓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个被雨水一直拍打着的人们,这才脚步沉重的回头,意识仿佛有些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的马车,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的世子府。
她只知道,在看到那些难民的时候,她的心很痛,很痛……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六岁那时的记忆突然涌现了出来。
雨很大,风也很大,她被一头豹子追赶,那豹子有着锋利的牙齿和能够撕碎她小小身体的锋利爪子,它看到她的时候,正是饿了一整天的时候,它像她跑了过来,她奋力的奔跑,奋力的奔跑……
直到看到一个山洞,她慌忙将自己缩在那山洞中,然后慌乱的用石头将洞口堵上。
堵到一半的时候,那豹子来了,它的爪子从未被堵严实的缝隙里伸了进来,眼看着就要抓到她了。
霜迟吓的捂住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可在后一刻,她就发现,自己用石头堵住的洞口根本不堪一击,那豹子已经将几块石头抓的满地乱滚,眼看着就要进来了。崩坏星河
强烈的求生欲令她不得不抓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向那个伸进洞口来的可怕爪子,顿时,一声撕破长空的叫声,将霜迟的耳膜都快要震坏了。豹子更加疯狂的用自己的身体来撞击那些破石,霜迟被巨大的恐惧紧紧的箍着,她下意识的向后缩着,然而,退缩并不能保全性命,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抓起一块大石,忽而的长身而起,一脚将那豹子快要弄散架的石块踢开,同时,手中的石头也狠狠的砸向豹子的脑门。
也许是侥幸,也许是老天爷眷顾,总之,那块石头还真的砸中了豹子的头,脑浆迸裂,献血横流,那头豹子在地上扑腾几下终于不动了!
然而,回忆却在继续,这次是一片熊熊大火,她被绑在高高的祭台之上,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着,柴火霹雳啪啦的响着,她极力挣扎,却于事无补,于是,她只能大喊:“不要烧死我……不要烧死我……父皇……不要……不要烧死我……傅哥哥……你说过……你会来……你会来……来救我……”
痛彻心扉的感受,居然是拓跋瑞青临死前的切身体会!
……
“世子爷,这位姑娘得了伤寒,如今烧的厉害,必须要马上降温才行!如若不然,唯恐伤及性命。”
傅世子的房间内,霜迟正趟在床上,她的额头上搭着块毛巾,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嘴唇都起了一圈儿燎泡。
她紧蹙着眉头,身上的汗已经将衣服浸透,她不住的低低的说着什么,只有凑近她才能听见。
一名年老的太医刚刚替她诊治完,起身对傅昭说道。
“如何才能快速降温?”
傅昭急忙问道。
“回世子爷,除了喝中药以外,还有三种方法可以降温。白酒擦身体降温,温水擦缘温。喝姜汤出汗退温……”
老太医恭敬的行礼说道。
“来人,快去随老太医拿药,还有,弄些白酒来替霜迟小姐擦身子。”吻杀摄政王
老太医话音刚落,傅昭就急匆匆的吩咐道。
“世子爷,你的腿伤淋了雨,只怕要感染,还是老夫替您看看吧。”
老太医看着傅昭的腿伤,不放心的说。
“本世子的伤不碍事,你快去开药。”
傅昭却有些不耐烦了,慌忙对老太医说道。
老太医不敢违逆,只得答应着退下了。
傅昭见屋子里已经没了别人,方才拉起霜迟的手,她的手小小的,放在他宽大的手心里显得是那样的纤细。
他将它凑近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这才说道:“傅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青儿,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很快,有侍女端着一瓶酒进来,正是一直服侍霜迟的侍女绿竹。她
低头之时,竟然看见傅昭的大腿处渗出一大片血来,惊的“呀”了一声。
“世子爷,您快让太医来给您瞧瞧吧,这样下去您的腿……”
绿竹一脸惊慌的说。
“少废话,快给霜迟小姐擦身。快点。”
傅昭不耐烦的打断她,接着转动着自己轮椅的轮子缓缓的出了门。
霜迟已经烧了三天了,再不退烧,只怕性命堪忧。傅昭想到这里,眉头紧蹙了起来。看着屋外的一片天空焦操的等待着。
红衣这时也拿着药进了院子,见傅昭出来了,急忙拜倒问道:“世子爷,是在您这里煎药,还是去霜迟小姐的屋里?”
“就在这里吧。快去。”
傅昭似乎有些心急,急忙吩咐道。
红衣看了一眼他的腿,这才犹犹豫豫的进去了。
孙彬一直跟在傅昭的身边,他甚少见自家主子有这样六神无主的时候,因此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见他腿伤的伤确实有些严重,再不说,怕就晚了,这才小心一样的劝道:“世子爷,霜迟姑娘的病如今太医也开了药了,估计喝了药也就好很多了,您还是让奴才替您去请太医来看看吧,您看您这伤口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只怕会感染啊!”
☆、149章:醒了
说着,孙彬的嗓音里居然带了几丝颤音。
傅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这才点了点头。
那孙彬顿时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针般,蹭的跳了起来,飞奔出了院子。
这时,一条白色的身影忽地就扑进了院子,又急速的向屋里奔去。傅昭定睛一看,竟然是团团,估计它是闻见霜迟的气味来的。
它庞大的身躯蹭过傅昭的轮椅,差一点儿就将他撞倒,一旁的侍卫急忙拔刀就要砍向团团,傅昭却一抬手说道:“它也是护住心切,不要动不动就拔刀。”
“是。”
侍卫收了刀,脸上却露出不解的神情来。今日的世子爷视乎和平日里的世子爷不一样。
太医很快就提着药箱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替傅昭将腿上的裤子剪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由于伤口在雨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周围已经都开始发白,伤口的边缘也有些红肿,而自伤口处不断渗出的血液已经将半条裤腿都染红了。
太医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理了,这才小心的交代道:“世子爷,您可要小心啊,若是不注意,只怕这条腿……”
“知道了。”
傅昭不耐的打断他,眼神却看向别处,似乎对他的这条腿丝毫都不关心。太医只得住了口,却叫了孙彬去跟着他拿药。
很快绿竹从里屋里出来,傅昭就又着急着进去了。
霜迟的噩梦似乎一直都在持续,她不断的梦呓着,浑身还是像火盆一样的烫。
傅昭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把,一下子又着急了的叫道:“传太医,传太医……”
太医火烧火燎的赶到,傅昭急切的问:“太医,她的烧怎么还没有退?”
太医无奈,只得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说道:“世子爷,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看吃两幅药,明日里能不能退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昭已经挥了挥手。
他已经明白太医也无能为力了。
太医识趣的退下,傅昭自己将轮椅的轮子用两只手推着向屋外走去。
孙彬急忙跟上,帮他推着轮椅问道:“世子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书房。”
傅昭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
“奴才推您去。”
孙彬说着,急忙推着傅昭向书房走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傅昭书房里的地上扔满了书,他不住的在书架上翻找着,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终于,他的手停留在一本书的上面,面上露出一抹欣喜,如饥似渴的将那本书拿了下来,即刻便读了起来。
那是一本世说新语,傅昭看的是一篇舍己救妻,千古情痴的典故。
故事中诉说的是一个名叫荀奉倩的人,传说他是一个极度疼爱妻子,冬天里妻子突发热病,他百般无奈,于是到户外挨冻,拿自己冻了的光身子贴上去给妻子降温,最终没有救活妻子,自己不久也感染寒症死了。当然,这个故事听来有悖医学常识,不值提倡,但奉倩深爱妻子、救妻心切却很让人感动。
将这个故事看完,傅昭缓缓的将书本合上,终于让孙彬将自己推了出去。
霜迟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经历的事情,一会儿又是拓跋瑞青的记忆。
一会儿又是一条长长,长长的路,她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她急的大叫,直到有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才会平静下来,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霜迟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褐色的纱幔,转过头,发现这个房间自己似乎来过,房间很大,在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副冬梅傲雪图,屏风后面是一个案几,案几的后面是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工艺品。
霜迟的意识渐渐的回到脑海里,这里是傅昭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
绿竹看见霜迟醒了激动的叫了起来。
霜迟这才注意到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傅世子的房间里?”至尊神位
“小姐,您得了伤寒,发烧不止,多亏了世子爷他……”
“绿竹,下去!”
绿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