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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那个人。
“爱新觉罗?胤禛。”——未来的雍正,清朝历史上,最隐忍无情的帝王
“冬莹,你放心,我会,好好地嫁过去。”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瑾儿,我会替你把剩下的路好好的走完。
我默默地闭上了眼:“冬莹,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
“是,格格。”她恭身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不管是由于什么,让我继承了你的生命,但是,瑾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认命的。身处这个时代,你敢于以死来抗婚,我自然不能给你丢脸,你要的自由,我也要!从今天起,我会代替你活下去。
我合着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照常吃饭,睡觉,有时也找冬莹套套丞瑾平时的喜好,以及其他的人际关系,慢慢才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嫁与四贝勒的日子。
额娘手执木梳,一下一下地替我绾着青丝:“我的瑾儿,你终于也要做福晋了,额娘”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额娘知道你不愿嫁,只是,也怨不得你阿玛啊瑾儿,你阿玛并不受万岁爷倚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阿玛只是在赌,他把赌注押在了四贝勒身上,输,则输尽所有,赢,也只得个全身而退,这些,你能懂吗?”
我默默的握住她的手:“额娘,瑾儿,已经不气了,真的。”在这里,她和冬莹才是唯一真正心疼“我”的人吧,“瑾儿,只是舍不得额娘。如果可以,瑾儿宁愿永远也不嫁人。”
“傻丫头。”她用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叹道,“你能想通自然是好。日后十四阿哥的事你也别再想了都忘了罢。”
我一惊:“额娘,你说什么?”
“嫁入四贝勒府,你就是四爷的侧福晋,这婚是皇上亲指的,以后,十四也得管你叫四嫂。你是如何,也不可再对他有了什么念想的”她担忧而无奈的望着我。
瑾儿是有喜欢的人的?她喜欢的是十四阿哥?怎么冬莹没说过?也罢,想是不敢提吧,她也只是个丫环而已。
只是,是个什么样的人,让瑾儿这样的女子为他动了心呢?
“瑾儿?瑾儿?”
我回过神来,眼神茫然地望向额娘。
“你这样子,怎么能教额娘放心呢?”她背过身,拿了随身的帕子拭泪。
“额娘,”我唤道,“瑾儿真的想明白了,过去的事就该让它过去,您相信我一次,好吗?”我拉住她的手,将脸伏在她的手背上,“额娘,瑾儿,会想您的。”
额娘,虽然你不是我真正的额娘,但是,离开这里后,我真的会很想,很想您的。
我与额娘一时间都沉默了,她只是执着我的手,默默垂泪。
“格格,四贝勒府来人了。”冬莹在门外叫道。
我的手一颤,强稳下心神,站起身,任由额娘给我盖上红帕子,眼前只剩一片血红。
“格格,小心。”冬莹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出大门,钻进轿子里。
途中吹吹打打,甚是热闹,我却只觉一阵烦乱。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四贝勒府,我由着喜娘将我背到了堂内,落地后,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一截红缎子,我只是麻木地接了,三跪九叩后,我被送入了新房。
我端坐在床沿,忽觉憋闷无比,想要掀了红盖头透透气,可又碍于周围伺候着的喜娘丫环们,便道:“你们都下去吧,待唤你们时再进来。”
“是,福晋。”一阵轻微的响动后,房内又归于宁静。
我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朝四周望了望,尽是红色,我心中更觉憋得慌,便走过去将窗打开。我贪婪的呼吸着由窗外而来的清新空气,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忽然,瞥见院中,伫立着一名男子。
他久久地凝视着我,身影孤单而悲伤,眼中似乎蕴含了无数的话语。
我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他是谁?为什么看到他之后,我的心中会感到一阵空落落的疼痛?
我们就这样互相凝望着,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外面密密地飘着雨丝,他宝蓝色的袍子上已渗湿了不少,整个人被笼成白茫茫的一片。
他却似并未察觉到一般,仍是定定地望住我。
我心念一动,便不管不顾的冲他喊道:“你这个傻子!下雨了啊,会淋病了的!”
他一愣,随即望着我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忧伤:“瑾儿,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我胤祯愿意将命交给你,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眼中不知为何蓄满了泪水,迅速地滑落下来。
胤祯,他就是瑾儿所爱的男子!瑾儿,你看到了吗?他来了!他为了你而悲伤着。瑾儿,我眼中的泪,是你流下的吧,因为看见了他,所以你幸福而又心疼地哭了,对不对?
“瑾儿,等着我,总有一日我会带你离开,这一日绝不会太远。所以,我的瑾儿,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他的眼中盛满了柔情,“相信我,可好?”
他的出现,似乎冲淡了这几天的彷徨与无助,我微微扯起嘴角,向着他道:“我信你。”
他面上的悲戚隐去了不少,上前几步,似要走过来。此时,庭院里嘈杂起来,似乎涌进了许多人。他的脚步滞了滞,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大步离去。
杂乱的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住,起哄声清晰地隔着房门传来。
“四哥,今儿个咋兄弟几个可不会轻易饶你!非得闹掀了你的新房不可!”一个粗嗓门的男人说道。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应和声。
这么毛躁,看来该是十阿哥胤饿礻我了,我依旧立在窗边,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
“十弟,你都发了一晚上酒疯了,还嫌不够?还是放过四哥吧,四哥,胤禩先行一步了。”温文尔雅,谦恭有礼,不愧是未来雍正视之为劲敌的人。
“可是八哥!我”十阿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再说。
一阵窸窸窣窣后,似乎他们都离开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红色喜袍的男子迈了进来,身形挺拔,五官俊美无比,只是脸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寒霜。他进房后,一眼望到站在窗边的我时,怔了怔,但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面色,眼神却是愈加阴翳。
我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着,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是暗潮汹涌,这就是未来的手段狠绝的雍正大帝,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无论如何,在气势上总不能输了他,所以,我豁出去般地狠压下心头的恐惧。
过儿一会儿,他嘴角扯了扯,道:“这还真像你会做的事。”
我一愣神,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自己掀了帕子的事,又瞥到他脸上嘲弄的表情,火气一上来,便冷笑道:“在我看来,喜帕是要心中最挚爱的人来掀起的。”
他面色一僵,靠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颌,语调阴沉:“那日在湖畔,你不是说宁死也不愿嫁我吗?怎么今儿个倒是巴巴地随了轿子被抬了来。现在又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以为我当真奈何不了你吗?”
我用力挣扎,可他捏得太紧,根本脱不开身,马上后悔适才的一时冲动,真不该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激怒了这个危险的人。
许是我眼神中的悔意被他察觉,他的嘴角又泛起一丝嘲讽:“可是后悔了?那日投湖的勇气又去了哪里?”
“没错,”我强忍着下颌的疼痛,咬咬牙,答道,“就是因为死过一次,自然更知晓了这条命的可贵。”我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嫁过来,只是想要‘两害取其轻’。”
“两害取其轻?对你来说,跟了我就那么难以接受?”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捏着我下颌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我疼得倒吸了口气道:“我想四爷您也不缺我这一个女人,所以想来和您谈笔交易。”
尽快切入主题,省的再吃苦头。我想。
“交易?”他冷笑一声,放开我,背着手转过身去。
我揉了揉下巴,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拿手耍着一块玉佩,随意地问道:“噢?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沉下声,一字一句道:“君临天下。”
他赏玩玉佩的手一滞,望向我时已面色如常:“说这样的话儿,你倒是胆大得紧,不怕死吗?”
“怕。但我知道你不会告诉万岁爷。”捅出去的话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他断然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我思忖道。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玉佩,踱到我身边,逼近我,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自然不会告诉皇阿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不告诉皇阿玛,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
我一颤,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他说的不无道理,对他来说,杀了我易如反掌,对外只需说我病死了也无可厚非。
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凭着自己知道日后的历史走向,满以为可以借此明哲保身,却忘了他是自小就在权术中长大的人,跟他比,我这些小把戏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
我默默地闭上眼,道:“这条命本是你救的,要取走也自是由你。”
我等了会儿,未见动静,睁开眼,只见他正凝视着我,似是探询的神色,见我忽然睁眼,他迅速隐下了那抹疑问的神色,好像刚才看到的他只是我的幻觉一般。
“如果,我问你,”他背对着我,再次开口道,“刚才那句话,你准备用来换得什么?”
我回过神来,轻声道:“自由。”
又是一阵静默。
我的心里直打鼓,天知道和雍正独处一室有多么恐怖。
记得在现代时,对雍正的隐忍和权谋我都是抱以欣赏的态度的,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残忍的政治手段只是一种方式而已。而如今,当我真正面对他时,再也无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剖析他的言行举止。
这时,他举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停了停,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只是,你该明白,紫禁城,是永远没有真正的自由的。”
“丞瑾恭送四爷。”我按照从前嬷嬷教的方式福了福身。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我终于抑制不住,瘫倒在地上。
我懂,我当然懂。只是,他肯许下我的自由,我便无甚安慰了。
瑾儿,这样子的结局,你可满意?
情迷【1】
清晨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唤了作为陪嫁丫头的冬莹来为我梳洗。这么些天了,我还是没法儿自个打理这些,清朝的发式太难梳了。
看着冬莹仔细地为我捣鼓着,不禁赞道:“手真巧,要不是你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摆弄这些玩意儿呢,还真要好好谢你。”
“格格哪儿的话,这本是奴婢该做的。”冬莹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疑惑的回过头,这才发现她的眼眶也是红的,忙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侮你?”
“没”她忙转过身去。
“冬莹,你”我望着她,道,“是不是跟了我到这儿,想家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原先在府里,虽也是丫鬟,但至少也得个自在,而如今,却陪我寄人篱下,如被囚禁一般。
“明日,我就去跟四贝勒说,让他放你回府去罢。”
“不是的,格格!”冬莹听了我的话,忽然跪在我面前,扯着我的袖子哭道,“格格,奴婢奴婢不是想回府,能跟着格格一起,奴婢是再开心不过的了奴婢,奴婢是为格格您叫屈啊!”
我赶紧扯了帕子为她拭泪,笑道:“我有受了什么劳什子委屈啊。”
“奴婢今日去厨房为格格准备早膳,原是跟那儿的小林子打过招呼的,哪儿料到遇见了年主子屋里的绿荷,硬是端走了给格格准备的冰糖燕窝,奴婢气不过,便与绿荷理论,可绿荷却说,说”说着,冬莹又抽泣了起来。
我隐隐明白了些,问道:“说什么了?”
“绿荷说,说昨儿个贝勒爷是歇在年主子屋里的,还说格格您刚进门就不得贝勒爷欢心,本不配喝这东西格格,您哪儿比不上那个年主子了?您比她年轻,比她美貌。可贝勒爷为何就”
我拿过帕子继续为她拭泪,淡淡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气的?快去洗把脸,都哭的像花猫似的了。”
“可是格格,您”冬莹抬起头,不解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缓声道:“冬莹,我向来拿你当亲姐妹,有些事也不想瞒了你去,四贝勒”我顿了顿,继续平静地说道,“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真的。”
冬莹愣愣地望着我,喃喃道:“格格,您怎么竟似换了个人一般”
“是么。”我苦笑。
的确,十三岁的丞瑾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