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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承受的准备。
一个贝勒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未来的紫禁城之主?
胤禛他,迟早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那么,不可避免的,便是这后宫永无休止的争斗邀宠。
想到这儿,我隐隐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胤禛望向我的眼神,我似乎什么都不惧怕了。他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微微一笑,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客人。
冬莹过来给我倒了杯茶,道:“这总算是清净了,格格,您现在要午休了吗?”
我思索了一番,道:“你先退下吧。我有事再叫你们。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格格。”冬莹招呼着小顺子还有另外两个小丫头一起出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腰酸背痛。真是要命,这一天下来,都保持着端庄的贵妇姿势,和那些甚至没见过一面的女眷客套,嘴上还得挂着微笑。我揉揉脸,妈呀,都僵了。
我起身,从柜子深处取出那幅上次让小顺子帮我画的腊梅图。看了一会儿,心里暗暗算着日期。康熙给的七日之期。差不多了
果然,就在这天夜里,就有人来敲我这间屋子的窗户。
我打开窗,就着昏暗的灯光,只看得出是个很清秀的小太监,他用唇语做了万岁爷的口型,我心下明了,康熙这就是要我给他答复了。
我回身拿了那幅画给他,朝他点了点头。
那小太监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靠在窗边,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满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小太监想必是知道今夜胤禛去了那拉氏那里,不会来我屋里,况且,以那小太监对贝勒府地形的熟悉程度来看,怕是潜在府中多年了,看来康熙在胤禛的身边也是安了不少暗线的。其他的阿哥想必也是一样。
做皇帝,果然是比较悲哀啊对蒙古,缅甸要提防,最重要的是还要提防自己的儿子。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儿子便会
想来,那寻常人家父子间的天伦之乐,生在帝王家的他们,都是无福消受的吧。康熙如此,胤禛将来也会如此。历代的帝王,都是如此。
还有未来的乾隆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乾隆真的会是我和胤禛的孩子吗?如果是希望他的童年可以过得快乐些,不要像胤禛一样,寄人篱下
我正发着呆,忽听得门口一阵响动,我一惊,忙道:“什么人!”
“侧福晋,是小的小三子。”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答道。
“小三子?”我疑惑。
“是,是奴才是大阿哥那儿当差的”
“弘晖?!”我一惊,忽然想起这两日弘晖都没有来我这儿,便不由得担心道,“有什么事儿?弘晖大阿哥他怎么了?”
“回侧福晋弘晖阿哥着了凉,病着呢,这会儿有些烧糊涂了,嘴里直念叨着您呢,所以所以奴才就”小三子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一震,发烧?!
我连忙打开房门,急道:“大阿哥他今夜才病的吗?”
“回主子的话,大阿哥病了有三日了”
三日?!我心里盘桓着这个日子。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本性【5】
我跟着小三子一路急匆匆的赶到了那拉氏的屋里,一眼便瞧见了弘晖苍白的脸,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那拉姐姐,弘晖他”我急忙开口。
那拉氏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瑾儿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
“福晋是奴才去请的侧福晋”小三子哆哆嗦嗦的回话道。
“罢了,你也是为大阿哥着想都下去吧。”那拉氏无力的挥了挥手。
这时,屋里就只剩下我与那拉氏,还有弘晖了。
“姐姐,弘晖大夫怎么说?”我有些着急。
“还能怎么说无非是着了凉,弘晖他身子骨弱原先已是稍有起色了,今儿夜里却忽然烧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尽说些傻话。这会儿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那拉氏说着,伤心的撇开头,望着昏睡中的弘晖,一脸戚然。
我走近床边,发现他满脸的冷汗涔涔的直往下落,嘴唇苍白,还略微有些抽搐,这哪里还有平常那生龙活虎的样子?
我心下也不禁难受,便问道:“大夫没给开一些药方吗?就任他这么昏迷着?”
“怎么没有只是那些药喂进去了也还是被弘晖吐出来弘晖说太苦,怎么也不肯咽下去”那拉氏忧心忡忡的答道。
这时候,弘晖忽然弱弱的喊了一句:“阿玛”
我这才意识到,胤禛竟然不在屋里!
“姐姐,胤爷怎么不在这儿?”
她瞥了我一眼,苦笑道:“爷他年包衣适才遣人来找爷,说是有要事相商,况且那时我瞧着弘晖也没什么大碍了,便劝着爷去书房了。哪知道”
“那既然现在弘晖他发热了,便该让人把他叫来啊!什么大事那么重要?弘晖是他的儿子啊!”我一着急便失去了理智,喊了出来,完全忘记了顾忌。
那拉氏听了我的话,一愣,叹道:“瑾儿我知道你的好意。难得在这府里,竟还有你这样的罢了只是,瑾儿,对于爷来说,弘晖并不是最重要的吧”那拉氏艰难的说完了这些话,便不再看我,只是专注的给弘晖擦去面颊上的冷汗。
弘晖不是最重要的?那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那个冷冰冰的皇位吗?!
我望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弘晖,不禁怒火中烧。
年羹尧那么晚来找他,想必是为了谋划那皇位的事,可弘晖现在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他身为他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来陪伴着自己的儿子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隐忍,这就是所谓的大丈夫之所为吗?!难道就是要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至亲备受煎熬,却毫不担忧,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爱吗?!
这个房间很大,但是在那拉氏遣散了众人后,却显得空旷。尽管屋中的摆设无一不是价值千金,但是这又如何呢?还不是冷冰冰的器物罢了。
我望着那拉氏和弘晖,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出一副萧索的景象,我不忍再看,只是心中暗暗想着,任是再贵重的东西,对于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来说,也比不上那个叫做丈夫和父亲的人的一句安慰的话,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
而这个作为这对母子支柱的存在的人,也是我的丈夫,是这府里所有女人的夫婿,更会是将来后宫三千佳丽的天
胤禛我该,怎么办
本性【6】
“那拉姐姐!我这就去把爷喊来!”我再也忍不住,说完这句话,也不顾那拉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便飞快的朝他的书房奔去。
这时候的夜里,还是有着一丝一丝的凉气从脚底窜上来,我一口气跑到了书房门口,只见屋内微弱的烛光透过纸窗照出来,前阶上铺了一层昏黄的光亮。
屋外有两个太监守着,见我靠近,都拿了谨慎的眼神瞅我。
看这阵势,怕是和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胤禛和年羹尧定是在谋划些什么了。
但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闭上眼,直往前冲,待到得门口,还是被那两个小太监给拦住了,他们用尖细的嗓音道:“主子还是请回吧,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郁闷的瞅了他们两眼,嘴里嘟囔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过会儿爷出来了,记得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来找过他,知道了吗?”
“主子放心吧,奴才一定把话带到的。”那太监恭敬地答道。
我微微颔首,转过身子,走了两步,迅速的回过身推开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小太监,用业已生疏的空手道一人一下,将他们打趴在地上,我也来不及查看他们的伤势,伸手一推,便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被推开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凝神谈话的二人,胤禛的双眼迅速的腾起一股杀气,在看到是我时,那股杀气才渐渐隐下去,转而升起一股怒火。
“你来做什么?”
我从那股子杀气中回过神来,听清他的问话,心中原本被他的杀气吓掉一半的埋怨又死灰复燃,张口便是:“我来做什么?!你倒是问问你自己,你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谋划着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在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望着胤禛那逐渐转深的眸色,还有一旁年羹尧那惊骇的神情,我便意识到,完了,我的大脑一定是脱线了。这些话竟然就这么出来了。真该加工一下再出口。
但是,显然,我现在的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胤禛转头看了年羹尧一眼,他便明白了,做了个揖就告退了,经过我身边时,还用余光瞟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来不及细想,再去看时,他已带上门出去了。
那么犀利的眼神,绝对不输于胤禛难怪,他会由一个汉奴包衣成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我神游天外的毛病又犯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回忆着年羹尧的事迹。
冷不防抬头,发现胤禛已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以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戏谑道:“这会儿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在爷的书房里发愣吧?”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找他的目的,暗怪自己不分轻重。想到这儿,我忙道:“弘晖他发热了!你快过去!”
他也是一惊,道:“不是无甚大碍了吗?”
“我也不知道,那拉姐姐只说是病情又反复了,我过去的时候,弘晖已经昏迷了,我我听见弘晖嘴里还喊着阿玛,便急着来寻你了,你快过去吧!”我急忙道。
他沉吟了一下,忙提了步子往那拉氏的大屋走去。
本性【7】
我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心中也是担忧着弘晖的病情。但也暗自觉得奇怪,怎么这就病倒了呢?
我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在古代,随便的一个伤风感冒都是会要了人命的,更何况,弘晖他只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
待我和胤禛一前一后跨入那拉氏的屋子后,屋里的人俱是一怔。我发现屋子里多了很多人,原先不在的耿氏,李氏都过来了,就连年沁雪也都到了。
她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我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担忧的望着依旧昏迷着的弘晖。
此时他的脸上已不再冒汗了,只是那一双小手依旧仅仅的攥着,像是在梦中受着极大的痛苦。
那拉氏望着胤禛,眼中含泪,似有万般言语,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她只是低声唤道:“爷”说着便是要行礼。
其他女眷也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福身。
胤禛有些不耐的一挥手,道:“都免了!”他望向那拉氏,佯作冷静道,“太医呢?!”
虽然他极力自制,但我从他紧绷的身体上,感到了他的不安。
想来我是误会他了,毕竟,弘晖是他的嫡子啊哪有不疼儿子的父亲?
那拉氏哑着嗓子道:“太医开了药,我便遣人送他们回去了。只是弘晖依旧是无法醒来”
“刚开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动怒。
那拉氏面上愁苦,道:“爷走后不久,便发起了低烧太医开的药都喂不进去,晖儿只是喊着苦,神智却并未清醒过来半分然后然后全身又开始发烫爷,您说,弘晖他会不会会不会”说到这儿,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泪珠狠狠的砸了下来。
一向端庄的那拉氏,从来没有过这样慌张的神情,连胤禛也被感染了一般,他走过去,拍拍那拉氏的肩膀,安慰道:“弘晖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这时,一直沉默的耿氏开口道:“弘晖阿哥这病咳来的蹊跷,依奴婢想会不会是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魇住了?”
胤禛和那拉氏俱是一震,我见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似乎在认真考虑耿氏的话。
我的余光扫过年沁雪,意外的发现她的脸上竟闪过冷笑的神色,难道她并不相信耿氏所说的话?
虽然我也觉得这种猜测不足为信,但是在这种封建礼教严重束缚的古代家族中,年沁雪不该会有这样的神色。
难道她真的不信这一说?或者
或者她知道弘晖病重的真正原因?!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弘晖的病岂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不会的,弘晖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人去害他?不会的,不会的。
我安慰着自己,心想只是自己多疑罢了,这毕竟还只是个贝勒府,这些个女人还不至于为了争宠干出这种事来。
历史【1】
我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心想,怕是我多心了,年沁雪不信那鬼神之说也是有可能的。我何必多想。
于是只是专注的望着弘晖,为他担忧着,却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只能默默地等着,等他退烧。
这时,我忽然想起那拉氏的话,弘晖只是喊着苦?这么说他是因为药苦,所以潜意识里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