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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叫人送我吗?”她却打断他的话,满是恶毒,“你叫沈襄夏来。”
他为这个名字而心烦,“沈襄夏?”
“你不是烦他吗,我偏要他送。”
是有多么恶毒,才能这样不考虑和顾忌他的感受,眼前简直都有些模糊。相较于她的周身寒气,陆离觉得自己的不安和痛苦简直无所遁形。阴云骤起,他的脸色渐渐变得不大好看,嗓音低哑,不复往常清朗,“不要闹。”
“这样就算闹,那你想得太多。”她停住,是不加掩饰的厌烦和刻薄,“那我们婚礼,你岂不是不会来。”
“别和我胡说,他不喜欢你,我知道。”
怒极反笑,她咄咄逼人,“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纪西羽。”
称呼一下子变得陌生,直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离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喜欢不喜欢、爱不爱,一直以来都是由着你说。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伤人。”
她站住不动,面色冷寒,咬着唇不讲话。
“没有谁是非谁不可,但是我栽了。我就是想你陪着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吵……我真的累了,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她好像笑了一下,“被伤透了,是不是真的伤透的时候就会放弃了?”
陆离低低地,词句冷静,“事不过三。”
“那我偏要说第三次呢,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纪西羽盯着他,“与其那样丢脸,你不如趁早走。”
“我不会走。”他看着她,双眸深幽,“但是我会非常难受。”
她一言未发,直接走开。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简直比当面甩耳光还要让人难堪。忍耐到了极限,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满心都是涩闷,连呼吸都是困难,恨不能你死我活。
陆离烦躁地低声骂了一句。
她自然是听见了,脚步反而更快。
“纪西羽,你给我站住!”
他追上去,拉着她,语气又冲又凶,怒火一触即发,“我哪里不好,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改!从头到尾,管他是不是我的错,我他|妈都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能不能不要像见鬼一样躲我!”
“我喜欢这个样子,是你自己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简直是脑子有病,被你抛弃了一次,还要自己追上来,被你再伤第二次!”
“不是你有病,是我有病!”她被激得伤口深深作痛,偏偏还在作死地推着他。
他握住她的胳膊,冷不防碰到伤处,听到一声痛呼,又连忙松开。
纪西羽终于得了机会,烦躁地推开他,面如寒玉,“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究竟还有什么想不开?!”
陆离的面色极白,眼里是一片荒芜的冷寂。
感情多么强大,轻巧的一句话,便能置人于死地。
“对,我想不开,所以我死不掉。”他冷笑,“我为什么死不掉,因为我不敢死,因为我怕自己就算是死了,在你眼里,也比上唐行之!”
肋骨断裂,当然是痛,愈合的过程漫长,很多时候连呼吸都困难。
他九死一生、拼尽全力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这就是他的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别激动别激动,小虐怡情。矛盾不解决,迟早是个定时、炸弹。)
不可能会很虐的,他们彼此那么喜欢!
下次更新在周四或者周五,得看要不要跟榜,大家再不周五刷刷吧,有惊喜
☆、唐行之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得说一下文名的问题。改回开始的了《关于他和她和他》,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毕竟我写了这么久,半路腰斩曾经的名字,需要巨大的勇气。但是我真的经过前一阵的思索,我觉得可能这样的状态还是比较适合我,不存在刻意地讨好或者是功利,我还是单纯地想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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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1V1,不会有小三和背叛!
谁都会有曾经,大家都懂得,西西也没有犹豫不决,她不会的。
下次更新在周天
纪西羽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唐行之。
十五岁的年纪,说是什么都不懂,其实又什么都懂。也就是在她还没有真正懂得爱情为何物的时候,她就已经遇到了唐行之。
唐这个姓氏与她姑父同宗,也就是Aunt的爱人。陈羡那个时候正在准备着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完美婚礼,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已经暗地里对丈夫的小侄子起了贼心——咳,何其有幸,还是那样的两厢情愿、轰轰烈烈。
陈羡女士的字典里自然是没有〃早恋〃一说,虽然不至于不提倡,但是表面的客套还是帮他们做足。使得很长的一段时间在长辈眼里,两人纯洁地如同一张白纸。
Aunt,我对你感恩戴德一万年!
情窦偶然弥散开的年纪,忽然就见到了一个俊秀的男孩子,并且不同于纪廷礼和沈襄夏的招眼,更为地含蓄内敛。少女心被击中地总是特别容易。
他不是哥哥,不是朋友,不是青梅竹马。
他只是男朋友,无可替代。
盛夏的七月,偌大的国际机场人头攒动,冷气倾袭的氛围,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寻声望去,就看到橙色连衣裙的少女扔掉身边的银色行李箱,飞快地向远处的高个男孩扑去。
唐行之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接住她也是非常容易。低头瞥了一眼,有些头疼,单手护住身上的树袋熊的同时,还得抽出一只手护住她那危险吊着的短裙。笑意已然透过眼角溢了出来,偏偏还要故作深沉,〃别闹。〃
〃哦。〃
纪西羽了然地滑了下来,默默回头去捡自己的行李,在弯腰的时候被人拉住了手。他先她一步弯腰捡起,一手带着东西,一手牵着自己心神荡漾的小女友向出走。
她明知他刚刚不过是假正经,这个时候已然是眉眼弯弯。
见面的机会不多,每每还都得避着家长的眼。其实他们都很珍惜这样难得的独处时光,明明没有很多的亲密举动,就是更加显得气氛的甜腻。
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时候,身边的小姑娘已经又贴了过来。
“有没有想我?”扑进他怀里的时候,额前的刘海因为风而四散开,偏偏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唐行之低头用鼻子蹭了一下她的脸,“每天。”
花言巧语,简直是坏,但是偏偏她喜欢这个样子。笑眯眯地,这个时候才想起疑问,“为什么我哥哥不来,而是你来?”
“恩——”他装样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被姑娘对着胳膊打了一下,破了功,“也许……我比较想你。”
纪西羽被击中,一颗少女心泛滥成桃粉色,连带着耳垂都被红晕,唐行之朗声笑出来。
出门在外,打得是群游的旗号。行李真正交给哥哥的时候,小鸳鸯连谢字都没提一下,转身就要跑。纪廷礼那个时候,也已经显出超乎常人的沉稳,骨子里带出来的妹控丝毫不会为冷漠所掩盖,扯过她的胳膊直接带回了身边。
她一脸茫然,看着自家哥哥那居高临下的眼神,瞬间就聪明了,“我一定早点回家。”
纪廷礼哼了一声。
“随时保持联系。”
纪廷礼依旧攥得紧紧地。
唐行之这个时候才尴尴尬尬地放下一直被牵住的手,手指摸了摸鼻子,规矩地站在一旁,“我一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大舅子满脸的不可商量,“不仅仅是出格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都不许。”
“……好。”
这才算是逃出魔爪。
在看不见人的地方,纪西羽伸手狠狠地拧着唐行之的胳膊,“你们讲话一点都不注意尺|度!出格是什么意思——”
他惊地过来捂她的嘴,“别再胡说了,我会被五马分尸的。”说着自己又笑了,在陌生的环境里,终于又可以正大光明地牵她的手,“夏令营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玩。”纪小姐很难伺候,凑过来神秘兮兮,“和你说,沈襄夏同时勾搭了三个女生。”
“别胡说。”唐行之被她的模样给逗乐了。他知道他们是同行,却没想到她地关注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纪西羽好像被踩到痛脚一样,“你别不信,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他努力维持一副正经的样子,“我相信。”
“你这个表情就是不相信!”为了证明观点,她居然掰起手指细数,“他的手机来电都不标号码,每个女生标注直接是A、B、C,他以为他英语老师吗?!”
他点头认真听着,又忍不住打断,“那你是哪个字母?”
“唐行之!”
“在的。”他只顾答应,却丝毫没有悔改,玩笑依旧,“我想,应该不会靠前吧。”
她一下推开他向前跑去,“哼!”
他不远不近地跟着,也不靠近。
马尾辫点点地在背后摇曳,脖颈纤长。亮橙色的连衣裙,很是青春的色彩,背后有一小段镂空,是蝴蝶图样,隐约露出里面白色的肤。
心尖好像被羽毛拂过,软得无可复加。
游乐场里人很多,在密集的地方,唐行之就不再让她乱跑,带在身边慢悠悠地晃着。天气很热,纪西羽额上都是汗,手上抓着一个甜筒,并不在吃。
“爱情的泪泉,生命的泪泉,我给你献上两朵玫瑰。我爱你永无止息的絮语,我爱你充满诗情的泪水。”
她一眼看到许愿池的时候,就喃喃出声。
还真是浪漫,唐行之暗叹。这首《巴赫奇萨赖的泪泉》,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却是从她口中第一次听到。有些新奇,“你喜欢普希金?”
纪西羽答得异常流利,“我喜欢泪泉。”
谁也没看过我流泪,但我的心每天都在滴血。人有心灵,石头也有灵魂。让石头像心灵一样哭泣吧。石头的眼泪,就是我的眼泪。
几百年前的爱情传奇,史诗般的浪漫,却是带着绵延不断的伤。
唐行之眯眼看了她一会,“泪……泉,石头哭——啧啧,寓意……”不太好吧。
几乎是急吼吼地打断,“可是我觉得很美。”
“好、好好。”他知道她的性格,这样太容易就激动了,纪小心眼还真是可爱。“我错了。”唐行之乖乖道歉,“也对,美就足够了。”
甜筒放进他的手里,擦了擦手,原地转了一圈。她穿的裙子,并没有口袋,这个时候也只是碰碰他,“有硬币吗?”
虽然很多的游乐设施,但是作为游憩场所的存在,许愿池边却真的围了很多的人,不乏虔诚的愿众。很明显,纪西羽也想加入其中。
“你真的相信这个?”
她点头,“恩。”意识到什么,反问,“你不信?”
他无辜地耸耸肩。
“有没有啊?”
一只胳膊被抓在手里使劲地摇着,唐行之在口袋里摸了一把,稀散的几枚硬币卧于其中。她伸手去拿,却被他反握住,“先告诉我,你想许什么愿?”
她仰着头看他,丝毫不为所动,“不可以。”
“换个问法。”他眯眼看了一眼暖阳,又低头看她,暖意温煦,“会有我吗?”
“也许会。”美丽的狐狸眼微微上扬,眼尾带着一抹浅粉,飞散着淡淡的桃花。
“来。”
笑了一声,扔掉了手里将要化掉的冰淇淋,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水池的边缘。
干燥暖热的手掌展开,她拿过一枚硬币,合于掌心,闭着眼睛片刻,拇指弹着投入池中。
唐行之静静地站在一侧,一手置于兜内,一手安然地摊着,圆润的圆形闪着银色的光。
算不算是贪心不足,他眼看着她一枚枚地向里面投掷,动作却是越来越潇洒漂亮,却是越来越漫不经心,也不在看他。
“唉……”眼看着只剩下一枚,他有些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她站在台阶上,比他高出了半头,不得不抬头看着,眼睛里带着一丝期盼,“最后一个了,是专门留给我的吗?”
纪西羽这个时候又有些想笑了,为着他的口是心非,“你不是不相信的吗?”
“谁说我不信?”他笑,“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信?”
居然还耍上无赖了。她拧了一下,依然没有挣脱,“松开。”
“你告诉我,我就松手。”
“嘿——”
她抬脚就去踹他,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当然是被轻易躲过。唐行之不依不挠,“踢不到、踢不到……”
“你好烦!”
纪西羽简直气急,一手被束,偏偏还不能如愿。“你再闹我就生气了!”
他忽然就松了手。
脚下一滑,她本来站得就不稳当,整个人失去平衡,忽然就摇摇晃晃。
“小心——”
她落下去的时候,唐行之伸了手,却堪堪滑落。纪西羽仰面朝下,直直地倒进了水池里。“轰”地一声,不仅仅是扬起的水柱,还有池底那沉重的硬币发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