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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言十可不管他后不后悔,把他拉进队伍,就开始在语音里喋喋不休地描述今天孙泽的电话,洛梓信全程都挺不削的,听完以后就很拽地把话放那了:“反正我就信mul神,你那位前任根本就是鸿星尔克。”
“……什么意思?”
“to be no。1”(2b no。1)
〃……〃
**
她知道洛梓信向来对孙泽有意见,所以这找人一块吐嘈的事情非他不可。只是说来说去都没什么有用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不我现在去替你揍他一顿?顺便也替我自己揍一顿。”
罢了,这算哪门子事儿。
本想着静静打会儿游戏吧,又觉得整个画面满是违和感。
直到对面有人打出一句“ese noob allay play play……”
计言十这才惊醒过来,问他:“这人装的是什么洋逼啊,怎么看不明白?还有……为什么两边id都是英文的?”
洛梓信深深叹了口气:“我还想问你呐姑奶奶,卡死我了,你特么到底开的什么东西?”
她一脸莫名:“我正常匹配的啊。”
“你是直接开dota2的吧?”洛梓信还是不太放心,又多问了一句。
“没啊,我用steam平台登陆dota2的。”
“……姐姐诶!”语音那头的人哀叹一声,“麻烦你切出去看一下你匹配了什么服,好吗?”
计言十跟着洛梓信说的步骤回到游戏大厅看了下,心虚地答了句:“东南亚服……”
果然不出所料,洛梓信绝望地总结道:“我服你。”
她立刻就怂了:“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秒了?”
“秒你大爷!人家都这么嘲讽咱们了,你能忍啊?”
“可我没打过dota2,连中国人都打不过,别说外国人了。”
“你这逻辑不对。”洛梓信怒其不争,恨恨地解释道,“你以为咱们还是东亚病夫呢傻姑娘?我就这么说,你现在只要在公屏打出一句‘mul’s my boyfriend’,就该轮到对面考虑要不要退了。”
“真的?”
“废话,这个游戏,玩得最好的一直都是中国人。dota2世界邀请赛冠军的悬念,一向都是以‘中国队或非中国队’来下注的。”
“这么厉害?!”计言十惊呼道,“那咱们打!!”
洛梓信说那个嘲讽他们的人是菲律宾人,计言十就得瑟得发了句“hello monkey,do you like bananas”,着实把那人气得半死。
其中还混了几个马来西亚人、越南人和新加坡人在当中看热闹,发了一堆非正式的简写英语和“iing ese guy”,她不是每句都明白,可看得出言语间满是嘲讽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洛梓信敲着键盘,平静地跟她解释道:“也不怪他们看到个中文名字会这么激动,毕竟历年来中国队的锋芒实在太耀眼。别说东南亚人,现在全世界的玩家都把中国人当对手。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中国对抗世界的游戏。”
既然洛梓信都这么说了,她自然又回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一个人没心没肺地在地图上到处gank。可没过几分钟她也觉得卡了,打了一会儿的时候,甚至还卡到不能动。
她问洛梓信怎么样,对方却来了句:“我早特么卡到蛋都碎了。”
“……那还非要硬着头皮打?装逼要量力而行啊小伙子!!”计言十愤愤不平,觉得自己被他坑了。
“姐……嘲讽人家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听到洛梓信这么一句甩锅,计言十才觉得不安起来。战况算不上好,她这边只能靠着洛梓信偶尔不卡的时候才能扳回点局势。
随着死亡次数越来越多,对面的菲律宾人也愈发得意地挑衅:“hello ese noob; u ok”
计言十本不是愤青,但这时候她就真有点了解那种莫名生出的小情绪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洛梓信即便是卡也要继续打,也明白了小南平时挂在嘴边的什么热血电竞。
最热血的青春和激情,永远是和国家的荣辱挂钩的。
那菲律宾人嘲讽她菜也就算了,还非得把“ese”加在前面。
这一刻她格外想念那个远在南京的人,如果有他在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她想打电话给他,可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不由得轻叹一声,默默放下了手机。
电脑里传来洛梓信愤怒的声音:“就凭这群彩笔也敢叫嚣?要不是这狗一样的网速,老子一只手虐翻他们!!”
计言十闷闷不乐地捂着心口,垂死挣扎道:“气得心塞,怎么办?”
“怎么办?找你家mul神哭诉去!”
“……”
**
然而第二天,计言十还没来得及跟慕衡哭诉,他那头就已经听说了这场精彩的战役。
论坛铺天盖地都是这场游戏截图,总而言之就是:dota2明星路人l7凌晨带朋友双排东南亚服,暴躁开局,悲情结束,丢人丢遍全亚洲。
慕衡一看到那个欠揍的名字就知道是计言十了,于是苦笑着,在下午的比赛还没开始前打了个电话给她。
中午十二点多,计言十还在睡觉。
凌晨打完的时候就已接近三点,加上输了游戏,怒火攻心,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许久。她眯着眼,半梦半醒间接起慕衡的电话,声音沙哑地回了声:“喂?谁啊?”
“你说我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忍着笑,佯装不悦的语气。
于是她努力张开眼睛看了看屏幕,这才醒了过来:“啊!慕大神你总算来了”
“怎么?你找过我?”
“没,我在心底里呼唤过你。”醒来后的计言十又开始贫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看也是。”慕衡轻笑着回应,“才一天没看着你,就又闹出事了,确实跟隔了三秋似的。”
计言十还一头雾水:“我闹什么事儿了?”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和菲律宾人对喷,最后还给人虐翻了,这都不算事么?”
“!!!”她这回结结实实被吓清醒了,在床上无力地扑腾了两下,“你怎么知道的?洛梓信和你讲的?”
“别忘了你们是开着直播打的,真以为半夜三更没人看啊?”他的语气似是责备,却又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计言十对舆论已经麻木了,打了个哈欠,慵懒地答道:“我只庆幸当时没听洛梓信的话,在一开始就把你搬出来吓唬他们,要不然连同你mul神的脸一块丢,我就成千古罪人啦。”
“听说你连祖国的脸都丢了,还怕丢我的么?”电话那头的人语焉不详,“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把我搬出来。”
“你不嫌我丢人?”
赛场外的慕衡斜倚在走廊的金属栏杆边,正午的阳光穿过握着手机的指间,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和从容的微笑,“不丢人,挺可爱的,小愤青一个。”
得了他的鼓励,计言十这才恢复了些信心,不过她还是为此事怄气,握着小拳头在枕头上捶了两拳:“那几个人也太得瑟了,要是再让我碰到,非得见一次打一次不可!”
“嗯,等我回家带你。”
计言十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悦耳声音,想象着他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辗然暖意的样子。
等我回家。
很奇妙的四个字,轻而易举就拨动了她原本平静的心弦。
而那份和煦的惬意也随着电波传送到她这边,她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调戏高冷mul神的,一句极具画面感的“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把大神给吓懵了。后来宠物店的员工告诉她,养猫的过程要循序渐进,于是她守在他对面,观察他、黏着他、好吃好喝的引诱他,让他的生活中充满她的影子,却不急于暴露自己的用意。
时机成熟后,那只猫就乖乖扑进她的怀里了。
想来一切都很神奇,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一把天生的养猫好手。
**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遥远而冗长,语焉不详,言辞间却满是警告的意味:“我回来之前,不许再胡闹。”
“好。”她抱着手机乖乖点头。
“这么听话?”
“我乖嘛”
慕衡对她的乖巧懂事颇为满意,继续说道:“也不许晚睡。”
这时候计言十立刻跳起来辩驳一句:“那可不行!”
“……”
合着她听不听他的话,还得分情况啊?两人意见一致她就听话,意见不一致就不听话。
说到底还是想干嘛就干嘛。
她计言十还挺贼,慕衡无奈地轻笑。
这会儿她还有脸道貌岸然地解释起来:“我这两天除了赶画稿,还有件急事要办。”
“什么事?”
她得意且认真地答道:“重新学英文,把所有骂人的话都学一遍,你说外面有开设这样的班吗?”
“……”
他很想把他这位小女友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零件。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地域黑,东南亚服确实这么乱,作者菌亲身经历。。。很多人都愿意打澳服,据说是因为菲律宾人打澳服卡。
第45章 Chapter45
洛梓信一天没上游戏,他凌晨下线前就料到了今天的舆论风向,精辟地总结了一句:计言十就是个自带头条光环的女人,谁敢跟她沾到边,那都得摊上点话题。
不过他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算不上圈里人,让网友吐槽个几天又能怎样,惹不起他就躲呗。
反倒是计言十,一整天都过得挺憋屈。下午悄悄看了会儿慕衡解说的solo大赛,他能够把场上选手的每一个操作细节都收入眼中,并综合分析出两边的优缺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瞎了眼找上她这么个成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完蛋玩意儿。
她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又精神萎靡,状似奄奄一息地赶着画稿,一赶就是一整天。
没慕衡在的日子,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重播,时间过得很慢,原本喧哗的夏末也像是被静了音。
她每天蜷着手指数他回来的日子,今天傍晚结束比赛,他会留在南京和老朋友叙叙旧,明天中午左右回上海。
这么看来,至少还有24小时。
也就是1440分钟。
也就是86400秒。
……
计言十想起他先前在苏州河畔问她的话,“无聊吗,这种日子?”
现在她知道了答案的关键。
在慕衡出现以前,自己也是过着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却从未觉得无聊。
可在他出现、又离开了以后,她才真正了解了什么是所谓的孤独。
少年时期父母的疏离和学生时代不安定的异地恋,皆未曾勾起过她这般的惆怅。
**
计言十一遍遍地打着哈欠,才画了一会儿就一头栽在键盘上,无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后,被弹出的视频邀请声给吵醒了。
那邀请来自刚刚还在屏幕里认真解说的人,背景是一间小而空荡的休息室,画面中央的慕衡笑容清浅,看到计言十后却凌乱地绽放开了更大的笑意。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忍俊不禁,熟悉的润泽声线从她小小的笔记本里传来。
“怎么了?”计言十凑近了些,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脸,暗红色的键盘印子落在白皙的脸颊上,醒目又滑稽,“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今天干了些什么?”
听到他关心的问候,计言十隐隐觉得委屈,而这份委屈,多半来自于控制不住的念想。
于是她跟他胡闹,模棱两可地答道:“和昨天一样。”
“昨天呢?”
“和今天一样。”她撇了撇嘴,像是在撒娇着,埋怨他不关心自己。
“……”慕衡微微一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对这家伙很是无语,可眼底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学着她曾经的模样说,“恭喜您获得称号'话题终结者'!”
这句反弹把计言十彻底打败了,前一秒还气鼓鼓的,下一秒就眉欢眼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能轻而易举地感染周围的人。
慕衡看着这张熟悉的笑颜,倏尔轻叹一声。
整整三天,明明满脑子都是这个小东西,可见了她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得随意找话题:“你的小Mul呢?”
言十想都没想,就说:“它呀~在阳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呢。”
“……”
“自从上次被谭希扔到你家阳台以后,它大概以为自己骨骼清奇天生神力,我好几次看到它在阳台,朝着你家的方向跃跃欲试呢。”计言十一脸崩溃地哀叹道,“你说一只猫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它这是要找死呢吧?”
慕衡的嘴角随之攀上了辗然笑意:“它这是想我了吧。”
“我看也是。”她连连点头,心想原来她家大神也有这么自恋的时候啊。
计言十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男人喜欢你才对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