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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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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一僵,抓起食盒里的酒壶,仰首灌了一大口进去,脸上的表情不屑已极。
  笑声中,本已疲乏的感觉一扫而空,我伸手握向一旁的酒壶。
  不等我的手碰上,那本在眼前的酒壶忽然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面前一碗热乎乎,粘稠半透明的藕粉,粉嫩嫩的飘着几瓣桂花,散发着清香的味道。
  “你从哪弄来的?”我瞪大了眼睛,有些贪婪的看着面前的藕粉糊,那阵阵熟悉的香气沁透了心。
  他潇洒的弹了下手指,脸上有几分得意,“你先说,这东西有没有讨好到你?”
  这种桂花藕粉若在“红云”自是算不得金贵之物,可是在这西北的“粱墨”少有人问津这种食物之地,便显得尤为珍贵了。
  见我不答,他只是将碗往我面前推了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看你样子也不象吃过晚饭的人,喝了暖暖。”
  藕粉被勺子划着,暖气从碗中升腾而起,眼神透过着袅袅的烟雾,依稀有些恍惚。
  在家中时,因为身体有太多避忌,更因为药力的作用,往往食不下咽,或是反胃呕吐。油腻沾染不得,甜腻不敢碰的太多,所有的食物都是清清淡淡,那时候哥哥就常常端着一碗藕粉,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我。一会怕我烫着了,一会怕凉了味道不好,偶尔还要哄劝几句。
  那时候的日子,平淡,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已成了心头最深的疼。
  轻啜了口,一样的香,一样的浓稠,似乎却没有了记忆中的甜,没有了记忆中被哄着喝下时的餍足。
  手指,捏着袖中那个同心结,心头抽抽的,很酸。
  想要克制,可思绪就象这藕粉的香气,弥漫,无法抗拒。
  眼角酸酸的,甚至不及我反应,一滴水珠落入碗里,很快。
  恍然惊觉,我似乎哭了。
  别开脸,想要让自己的动作变的自然,手中的绢帕拂过脸颊,飞快的拭去。
  回忆的网一旦张开,根本难以遏制难以收拢。压抑在心底太久的情绪,深藏的那个人,在这一碗藕粉中,崩塌了。
  我告诉自己身边还有人,不可以让他人感觉到我的弱点,但是风翊扬的身影,他的温柔笑容,他的举手投足,他的哄劝逗笑,幕幕从眼前飘过,
  背转身,我用力的吸气,竭力的想要让自己平静。
  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眷恋,这些眼泪,该是我无人静夜时分,我一个人独自默默享用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才是我与他单独的纪念。
  不能,我不能……
  肩头,一只手轻轻按上,暖暖的。
  身体,猛然一僵。
  “喂,不过请你喝一碗藕粉,你不是为我感动成这个样子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感激涕零?”不正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顿时让我没有办法再沉寂在伤痛的回忆中,只得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的转过脸。
  他仰首喝着酒,冲我挤挤眼,“如果你想表达感谢的话,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说以身相许什么的,我一定接受。”
  明明是调戏,可是他那双清冽的眼睛,分明在告诉我,他根本不象他自己口中说的那般急色。
  我抬着眼,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
  “怎么,想勾引我么?”他不正经的靠了上来,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坏笑着。
  依然不出声,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捏着下巴的手颤了下,他忽然摇了摇酒瓶子,“没酒了,我去找酒,明日再来看你。”
  人影很快的消失,只留下桌面上已有些凉了的藕粉,我端起碗,慢慢的喝着,不由沉思。
  清鸿点拨 风雪往昔
  一连几日,我都是依旧这般在书房批阅着,过几日,那“塞宛族”的族长就要“正式”来京师了,而陪同的任务交到我的手中,望着眼前高高的奏折,不禁低叹。
  我很难保证,白天陪同,夜晚还能很快的将所有的文书全部批阅完。这折磨的不仅仅是我的精力,还有我的身体。
  小炉上的水嘟嘟的滚着,我拿起壶冲泡着茶叶,不期然的看到桌边的一壶酒,又是无奈的摇首。
  本是不想对他有任何回应的,但是一碗藕粉,确实勾起了我最深的思忆,这份礼物,无心也好有意也好,我应该还的。
  不过自从那日起,他就似是失去了踪迹,再没有出现过,枉费我这一壶酒在桌上放了数日。
  休息了阵子,我继续埋首在书本中,下笔极快。
  “叩……叩……叩……”
  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让我一愣。
  很轻巧的敲门声,通过间隔都能感觉到门外人的有礼,这不是那个怪人敷衍式的敲法。
  那是谁?
  月上中天,深更半夜,还会有人拜访?
  不等我出声,门外的人清润的嗓音传来,“凝卿,是我。”
  易清鸿!
  一愣之间,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知道你还在忙,来看看你。”
  “更深露重,男女授受不亲,大皇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我扬起声音,人却未动。
  门外片刻的安宁后,叩门声再起,执着之意已明。
  想了想,还是起身,拉开了门。
  风雪中,他的笑容清清冽冽,“凝卿近几日可累着了,我来看看你。”
  我脚步出了门,顺手将房门带上,“大皇子深夜来访,到底有何事示下?”
  房内微弱的光随着门板的阖上而消失,我的眼睛一时不适,黑色一片。
  肩头一重,暖暖的皮裘带着他的体温罩上我的身体,“进去吧,当心凉。”
  不等我回话,他径直推开了房门行了进去,我心头一沉,也紧接着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大皇子有话示下便是了。”我声音寒凉,“如今朝中局势诡异,您深夜来访若是为他人所知,难免让我督政令的公允失了信度,更何况……”
  “男女授受不亲。”他已将我想要出口的话接了下去。
  点了下头,我倚着桌边望着他。
  淡然一笑中,修长的手指伸向了桌上的文书,我眉头微微一皱。
  那手指,忽又停驻了,他望着我的神情,了然开口,“刚才你故意关着门,就是不想让我进屋,还是因为这些文书吧?”
  “三王当政,自然是要避忌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三王信任的人,自然不好夜会大皇子。”
  “那夜会易承烈就不需要避忌了?”他笑笑,手指轻松的拿起最上面一本文书,信手翻阅了起来。
  我脚步轻移,不由靠了过去。
  “你怕我偷看文书中的内容?”他眼皮抬了下,俊美的容颜中气韵隐隐,“你以为我若要知道什么朝政文书,需要到你这来偷看?”
  “我知道。”我轻叹了声,“我这个督政令,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你们都有各自的人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你们的耳目。”
  他的手指微抬,抚上我的眉梢,“你看你,一脸倦容,好好休息会吧,很多无关紧要的文书,我替你看。”
  “不!”我轻轻摇首,“我要自己看。”
  他不答,而是翻开了手中的文书,才扫了两行,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他们连这样的文书也呈给你批?”
  “嗯。”我应了声,没有太多表情的变化,取过一个杯子斟着水。
  “胡闹。”他两字出口,凛然的气势让人心头一震,威严的气势隐含在周身,让人臣服,“我前几日说的话都未入耳么,看来真的是要好好肃整一下朝堂了。”
  “他们只是谁也不想得罪,索性不做任何批注,全部交由我。不过都还好,都是普通小事,花费不了多少时辰。”
  “正是因为都是小事,他们还交由你,只怕是故意推诿。”他甩下手中的文书,“看来明日我要好好的点点他们。”
  “大皇子现在好大的脾气哩。”我捧着水杯,让暖暖的温度顺着手心一直润到身上,“当初身为晏相的您,不也是如此么?”
  他的手握上我的掌,取走了我的水杯,浅浅的抿了口,再度牵了上来,“我与你,终是不同。”
  他的手,不似热水杯那种热烫的温度,暖的恰到好处,软中不失力度。就似他这个人,永远给人的温文书生气,却又无法忽略他的气势。
  “是不同。”我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淡淡的开口,“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逼,这条路我们走的目的不同。”
  从他的掌心中将文书抽走,“他们的心思我都明了,而我未说的理由,也与您当年一样,这是给自己的历练,若不能比您当年更用心,又如何超越您?”
  “你的身体可能与我当年比?”他淡漠的声音让我无言以对。
  脸色微僵,我愣着。
  他手中的笔飞快的圈画题记,转眼已是数本批阅好的文书放在了一边,那动作熟练已极。
  一只手翻着文书,一只手取过砚台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笔蘸了蘸,目光不移文书,下巴朝着砚台的位置扬了下。
  我配合着的拿起墨,研开。
  他顺手过来蘸着墨,又是三两本文书一起题记。
  易清鸿批阅文书与他人不同,他通常是三两本同时打开平展在面前,当目光转向第二本的时候,手中动作飞快书写着第一本的批阅,当目光移向第三本的时候,手合上第一本放在一旁,笔落下却是在第二本上。一本一本如此轮换着,快的让人叹服。
  看他批阅,也是一种享受,在他人看来眼花缭乱的场景,于他却是再习惯不过,若非这般的速度,若非他的玲珑心思,又怎么能处理如此庞大的工作量。
  一旦展开工作,他是全情投入,完全忘却身外事,目光不会稍移半分。那种肃然之气,关注之态,每每让我撑着下巴看到出神。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在他的杯中斟满了茶水,放在他最习惯的位置,水才斟上,他的手探了过来,执杯浅抿,手上不停写着。
  “睡吧,到了上朝的时候我喊你。”他头也不抬,伏案疾书,回答的内容也仿佛与曾经一样。
  是习惯?还是有意?
  如此自然,如此顺口,仿佛在他心中我与他从来就不曾有过矛盾,平静的就象举案齐眉的夫妻般。
  他的心思,深幽如潭,看不到底。
  手指,握住了他执着的笔,“大皇子,您这是在辱我。”
  “我只是不想你做无用之功。”他轻叹,“你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说是受三王信赖,其实谁都没有真正将你放在心上,你便是再努力,也不过依附易承烈。凝卿,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官场上真正的崛起,而不是靠看这些废品一般的文书。”
  “你是在教我官场之道?”我声音冷凝,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他静静的望着我的脸,“这是你的期盼,那我便如你所愿。”
  “为什么帮我?”有些不解。
  “没有对手,很寂寞。”他呵呵一笑,站起身,“现在,我想你不会再看这些文书了吧?”
  心头,豁然开朗。
  默默点了下头。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拉开房门,潇洒行去。
  身影在雪地中行着,白色的雪反衬着青色的背影,那么坦然自若。
  他,什么时候又穿回了青袍?
  转身间,发觉那银白色的皮裘还在自己的肩头,竟忘了还给他。
  “清鸿……”扬起声音,才惊觉喊的是他的名字。
  雪地中的人影缓缓转身,远远站定,我快步上前,将身上的皮裘解了下来,“大皇子之物,奉还。”
  他没有伸手来接,而是望着我的脸,定定出神。
  他脸上的表情,似是陷入了一种追忆的迷惘,看着我,看看我手中的皮裘。
  “犹似当年夜,风雪漫连天。”他低低的吐出一句,忽然转身而去。
  他走的很快,与一贯的闲庭信步不同,快的让我还不及思索他话中的意思,人影已出了院门,消失在视线中。
  风吹过,雪花打在脸上,很是冰凉。
  我默默的进屋,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桌上不知何时已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桂花藕粉,手碰了碰,碗沿还很烫。
  而那壶酒,已然不见了踪迹。
  捧着碗,想起易清鸿说的那句话,要在朝堂中立足,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实力,而我的实力,绝不能仅仅依靠易承烈。
  他话中所指,是这个怪人赫连杨雨吗?
  立威满朝 督政行令
  “把这些文书全部发还。”我指着一旁高高摞起的文书,看着埋首在文书里几乎见不着人的督政侍郎,轻描淡写的开口。
  “可是……”忙乱的督政侍郎抬起头,“那些文书是还没有批阅的,您再给我一日时间,就快好了。”
  “不用了。”我手指叩了叩桌面,“我有其他的事交代你办。”
  他讷讷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点头,“是,是。”
  这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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