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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只顾着后退,没看到身后的大石头,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狼狈的坐在地上,黑狗趁势扑在她的身上,湿乎乎的鼻子凑近她的脸。
“啊……”她惊叫着捂住脸,预想中的尖牙利齿并未落到身上,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出乎意料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紧接着跌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覃慕峋身上散发着的柠檬清香肖楚楚并不陌生,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心中的恐惧逐渐被渗进皮肤的热度驱赶。
“走开,去……”覃慕峋一手揽着肖楚楚的肩,一手握紧长达两米的树枝在半空中挥舞。
黑狗张大嘴喘粗气,绕着两人转了几圈,几次想靠近,皆被树枝吓得后退。
僵持了一会儿,黑狗“唔唔”的低吼了两声,灰溜溜的跑了。
直到黑狗跑远覃慕峋才松开肖楚楚,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没事了。”
“谢谢。”肖楚楚松了口气,抬头看着覃慕峋,因他温暖的怀抱心悸不已:“我走了好久没看到你,你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吧,怎么到这边来了?”
覃慕峋当然不会说是刻意来找她。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覃慕峋身上的柠檬味儿,肖楚楚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还不快走。”
覃慕峋回头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追上去。
这一次覃慕峋的脚步慢了许多,肖楚楚就算不用跑也能跟上。
014浮躁的夜晚
肖楚楚又饿又累脚又痛,吃了覃慕峋给她的水和面包才勉强撑下去。
一座山又一座山被抛到了身后,肖楚楚回头,很佩服自己,原来她也可以这般坚强。
下午三点,覃慕峋的一句话让肖楚楚喜出望外。
他说:“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山腰有一座破旧且坍塌了半边的土房。
覃慕峋的事迹肖楚楚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她在心中暗暗猜测,里面住的应该是覃慕峋的当事人。
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踩着杂草丛生的山路走到房屋跟前儿,近看比远看更加触目惊心。
这样的房子,还能住人吗?
一股难闻的恶臭从洞开的门吹出,肖楚楚连忙捂住鼻子,退到路边,不愿走近。
覃慕峋却不以为杵,径直走了进去。
千疮百痍的家,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见到覃慕峋激动得伸出干竹节似的手。
肖楚楚朝室内瞅了一眼便坐在门外的石凳上,一直等到日薄西山,覃慕峋还在和卧病在床的男人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覃律师,太阳下山了,快走吧!”
覃慕峋的回答让肖楚楚想哭:“今晚就住在这里。”
天黑不久男人的媳妇从地里回来,看到覃慕峋和肖楚楚笑咧了嘴,立刻去烧火做饭,还把挂在厨房梁上的老腊肉拿下来切一大块,分成两份儿,一份儿煮,一份儿炒咸菜。
晚餐很简单,除腊肉之外只有炒玉米粒,虽是如此,肖楚楚也吃了不少,她确实饿坏了。
大婶将她的房间腾出来给肖楚楚和覃慕峋,自己和她男人挤一挤。
床单是大婶结婚时的陪嫁,崭新的没舍得用,蚊帐破旧,补了很多疤,但干干净净,肖楚楚掀开床单和棉絮,下面铺的是稻草。
也许是山里的夜晚格外宁静,肖楚楚的心情也一样无波无澜。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她出门去找覃慕峋。
大叔大婶已经关了房门在里面说话,肖楚楚听到屋后有水声,便走了过去。
借着月光她能看到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不是覃慕峋还能有谁。
越走越近,水声不断。
“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肖楚楚已经看清。
他在洗澡!
月光下,覃慕峋的皮肤紧实有力,滚落的水珠晶莹剔透。
两人的距离已不到两米,肖楚楚羞得涨红了脸,连忙背过身。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个女人撩。拨,覃慕峋的胸口乃至下腹部被一股热气盈满。
他握着木勺的手紧了紧,任由短裤下的困兽呼啸,放肖楚楚逃离。
肖楚楚奔回房间,关上门,坐在床沿大口喘气,她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反感那种事吗,为什么看到覃慕峋洗澡会这样心烦意乱。
他长得帅,身材也很好,但这些都不是她春。心。荡。漾的理由。
太久没有男人了吗?
肖楚楚蓦地想起魏铭彧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于性冷淡来说有没有男人应该都一样。”
015神经太紧绷
失去孩子之后肖楚楚便对夫妻之事产生了厌恶,就连心理医生也帮不了她。
这么多年清心寡欲,为什么看到覃慕峋会……
肖楚楚甩甩头,给已经站在门外的覃慕峋看门,洗澡之后他身上有一股清爽的味道,穿着干净的衬衫,神采奕奕。
而衬衫之下的肌肉……
不行不行,又想多了。
肖楚楚啊肖楚楚,春天已经过去了!
“水给你加满了。”覃慕峋不看肖楚楚,径直朝床走去。
“谢谢。”与覃慕峋共处一室太尴尬,肖楚楚落荒而逃。
水桶旁放了张凳子,上面有件衬衫,肖楚楚拿起来就闻到柠檬香,知道是干净的。
冲去汗臭肖楚楚换上干净的衬衫扭扭捏捏的回到房间,覃慕峋竟已经躺下,那放松的样子似在等她同。床共枕。
救命,她的思想太邪恶了!
覃慕峋看出她的不自在,浅笑道:“别紧张,我不会碰你。”
“我是怕我自己会s厚性大发把你给ooxx了。”肖楚楚露骨的话让覃慕峋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嘿嘿。”肖楚楚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干笑两声坐在凳子上:“你睡吧。”
覃慕峋见肖楚楚没有上。床睡的意思,也不勉强,放下蚊帐便躺在里侧面朝墙睡了。
肖楚楚关了灯,头靠着柜子闭上眼睛,蚊子闻到她的味道蜂拥而至。
“啪啪啪……”
她一连扇了自己三个耳光,才打到一只蚊子。
山里的蚊子又多又凶,这样睡一晚明天肯定浑身是包,肖楚楚咬咬牙,摸黑到床边,钻进了蚊帐。
有蚊帐就安全了,耳边不再有恼人的嗡嗡声。
她躺在床沿边儿尽量和覃慕峋拉开距离,虽是同。床。共。枕,但两人之前还能躺下一个人。
山里的夜晚静得让人心慌,肖楚楚的心跳伴随覃慕峋呼吸起伏。
不多时,隔壁房间传来异样的声音。
起初很模糊,但越来越清晰,床板“叽叽咚咚”,喘气“哼哼哧哧”。
当肖楚楚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的时候一股热流袭遍全身。
“咳咳……”身侧的覃慕峋突然咳嗽了几下,肖楚楚知道他也没睡着,故作轻松的说:“大叔和大婶真恩爱。”
大叔在矿难中压断了腿,大婶对他不离不弃,这样的深情让肖楚楚羡慕不已,虽然物质贫乏,但因为有爱,精神却比很多人富有。
覃慕峋没有说话,但沉重的呼吸告诉肖楚楚,他和她一样燥热。
突然,肖楚楚翻身抱紧覃慕峋,低低的唤:“覃律师……””
软玉温香紧贴在后背,柔软的手臂环在肩头,覃慕峋体内热血沸腾。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肖楚楚的皓臂:“别碰我,睡觉!”
“睡不着。”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烧。
肖楚楚如兰的气息吹过覃慕峋的耳畔,他全身的神经进入高度紧绷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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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自制力超强
“覃律师,这个世界我还可以相信谁……”
肖楚楚无助的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湿了覃慕峋的后背。
隔壁房间战况激烈,覃慕峋的心中更是天人交战,他的自制力一向优良,但在肖楚楚的眼泪中濒临崩溃。
心软是他的致命伤。
虽然他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更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泪,但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慢慢转过去,长臂舒展将肖楚楚颤抖的身躯抱紧。
灼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吻去点点泪花,吻出一腔热血。
昨晚肖楚楚赖在覃慕峋身上的时候他就想吻她,今晚终于如愿以偿。
她的眼泪咸中带着淡甜,在唇齿间融化。
覃慕峋的吻让肖楚楚哭得更加伤心。
“呜呜……”
为什么她那么蠢,识人不慧,相信魏铭彧的甜言蜜语,不惜与家人闹翻也要嫁给魏铭彧。
她放弃学业,放弃梦想,放弃亲情,得到的却是欺骗与伤害。
哭到没有眼泪,肖楚楚挪动身子更近的贴向覃慕峋。
床单上一根小小的麦秆扎在了肖楚楚的腿上,她痛得哆嗦了一下:“扎得我的腿好痛。”
覃慕峋不满的嘟囔:“我不是牙签。”
“啊?”肖楚楚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麦秆,扎得我的腿好痛。”
“哪里痛?”
闻言,覃慕峋的手朝肖楚楚伸了过去,一下就触到扎在她腿上的麦秆。
覃慕峋的碰触让肖楚楚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骤起。
低呼一声:“哎呀……”
覃慕峋拔掉麦秆塞床单下面,大手很自然的落在了肖楚楚的腰间:“睡吧。”
睡吧……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
静等片刻没动静,肖楚楚心中直犯嘀咕,他吻自己,难道没有继续的打算?
黑暗中,覃慕峋能清楚的看到肖楚楚一闪一闪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如兰的气息呼入鼻腔,心潮澎湃不退。
“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他有他的原则,一时的意。乱。情。迷并不代表他会放纵自流。
“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肖楚楚委屈的说:“失去孩子之后我一直很反感那种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快离婚了反而有了兴趣。”
“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并不想知道。”覃慕峋的口气生硬冰冷,似在刻意压制什么,和平日表现出的冷漠截然不同。
“抱歉,这些年宅在家,几乎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没有倾诉的对象,憋在心里难受才会忍不住和你说说。”
覃慕峋没说话,肖楚楚苦笑道:“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看来这话确实没错,我是不是已经没有魅力了,不能让男人心动?”
这个问题还用回答么?
难道她感觉不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离开魏铭彧,我想开始新生活,但我的新生活只能在监狱中开始了。”肖楚楚自说自话:“魏铭彧说,我签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就可以不用坐牢,但我相信他没那么好心,签不签结果都一样。”
017狠狠吃豆腐
肖楚楚说着抱紧覃慕峋的肩,幽幽的说:“我什么也没有了,只想要一点美好的回忆,求你!”
一个优秀完美的男人,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她想要属于自己的廊桥遗梦。
“你一定会后悔。”
覃慕峋不认为把自己交付给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是疗伤的最好办法,人总是得靠自己站起来。
“我这辈子做过后悔的事还少吗?”
肖楚楚苦笑着说:“我的任性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活该,不珍惜爸爸妈妈对我的爱,却把一个骗子看得比他们重要……”
魏铭彧的欺骗如淬了毒的剪刀插在了肖楚楚的胸口,时时刻刻让她痛不欲生。
“别这么说,你还年轻,容易被假象蒙蔽。”
这是覃慕峋的心里话,更是他的切身体会,现在的肖楚楚正如多年前的他,被所谓的爱情耍得团团转。
“魏铭彧和我在一起六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已经超过十年,他说不会再让那个女人跟着他过苦日子,而我,成为了他们通向幸福的垫脚石。”
肖楚楚将眼泪抹在覃慕峋的胸口,抽了口气继续说:“如果魏铭彧曾经爱过我,现在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心里还能好受些,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我,他对我只是虚情假意,为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些目的和我们想要的东西背道而驰罢了。”
时至今日,覃慕峋才能站在客观的角度说这样的话,他也曾遭遇欺骗,甚至堕。落到尘埃,只有他知道,重新站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以前我很傻很天真,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现在……”
她要魏铭彧付出代价,不过只是异想天开,魏铭彧今日在滨城的地位她根本没有能力撼动。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覃慕峋的火气也降了下去。
“别想那么多,睡吧。”
“我可以抱着你的手臂睡吗?”
魏铭彧早出晚归,肖楚楚便买了个大布娃娃代替他,独自在家的夜晚,她必须抱着大布娃娃才能入睡,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更是脆弱不堪,她需要呵护,需要陪伴。
昨夜的相拥覃慕峋仍心有余念,今夜再重复昨夜的故事,他这觉也不用睡了吧。
“好不好?”
肖楚楚楚楚可怜的哀求有让人心脏融化的魔力,覃慕峋挣扎片刻终于点头:“好。”
“谢谢。”肖楚楚笑逐颜开,抱紧覃慕峋的手臂就像抱紧救命稻草。
肖楚楚这一。夜的梦还不错,却苦了覃慕峋,她说是只抱他的手臂,可睡着了就不是那么回事,腿又像昨晚那样放他身上,手摸摸索索放到了他的胸口,害得他完全睡不好。
天刚亮覃慕峋就蹑手蹑脚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