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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信物·禁忌之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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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遗憾,你的人都被甩掉了啊。”这人装模作样地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看,“他们要追到这里至少还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啊,对你我来说足够干很多事了……”
  靠在栏杆上的人一边竭力平息自己的喘息,一边低声答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来说废话。”
  这人年纪应该不大,微颤的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脾气还挺倔。”高个子的男人嗤笑了起来,“问题是,你的少爷脾气在我这里有什么用啊?你觉得我会吃你这一套?”
  靠在栏杆上的少年轻轻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高个子的男人又笑了起来,“真不知道?”
  少年偏过头去,一副懒得回答的架势。
  持枪的男人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来,咱们都痛快点儿。你把东西交给我,然后就可以回家找妈妈去了。你看都这么晚了,你妈妈会着急的。小孩子不回家睡觉可怎么行呢。”
  少年被激怒,声音骤然间拔高了若干分贝,“我说了没有!”
  “没有和你没带在身上可是两个概念。”持枪的男人似乎笑了笑,说话的腔调波澜不惊,“我可以再退一步。我不要求现在就拿到手,你明白的。我只要你的一句话,一个交接的地点或者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一切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打扰你欣赏风景。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少年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什么都不知道。”
  持枪的男人沉默片刻,微带遗憾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了。我想你得有段日子见不到你妈妈了。”
  少年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腰身撞在栈桥的栏杆上,上半身微微向后晃了一下。
  持枪的男人腰身挺直,枪口却微微向下压了压,“走吧,X少爷。”
  少年退无可退,腰脊紧贴在厚重的木质扶手上,微微发颤。
  “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持枪的男人声音里透出一丝讥诮的味道,“在陆地上,你快不过我的子弹;在海里,你的腿也快不过我的……”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少年的喘息声微微有些急促了起来。
  空气里骤然间多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我掂了掂手里的生存刀,瞄准那人持枪的右手用力甩了出去。轻微的破空之声终止于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随即当啷两声脆响,枪和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趁着受伤的人捂着手腕的功夫,我冲过去先踢飞了那把□□,然后迅速抓住了他的肩头,一拉一带,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窝里。
  骤然遇袭,这人反应竟然也十分的敏捷。肩膀在我的手底下硬生生扭转开一个倾斜的角度,手肘向后一扫,指尖在浑浊的雾气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我连忙按住他的脖颈,膝盖顺势顶住他的后肩。行凶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整条手臂都软了下来,我扭过他的另一条手臂,将手腕按压在一起顶在了他的背上。这番剧烈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牵拉到了后肩的枪伤,湿热的感觉顺着衣衫迅速浸润开来,我的眼前一片金星乱飞。
  甩了甩额头的冷汗,我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我没有手铐,这劫匪该怎么绑?
  我按住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受害人先报警。滨海路派出所离栈桥并不算远,以我们两人之力,要把一个伤患再控制几分钟应该没有问题。
  “你带手机了吗?”我头也不回地问身后那少年,“马上报警!”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
  难道这少年紧张过度,虚脱了?
  我诧异地回过头想看看他。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觉得颈后倏地一痛,漫天的浓雾都在眼前飞速旋转起来。浓雾的背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接近,当我终于意识到那是栈桥深色的木质地面时,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知是这位奇怪的受害者并没有使出全力,还是我曾经受过的训练在关键时刻再一次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短暂的晕眩过后,我的神智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我试着睁了睁眼,眼前仍然笼罩着一片浓稠的雾气,我的脸还贴在栈桥粗糙的木质地面上,后肩处的尖锐的疼痛已经转为麻木,浸了血的衣服紧贴在伤口周围,粘腻又湿冷。而那两个奇怪的人仍在我的头顶上争吵不休。
  “……我很想知道,看在这么一条人命的份儿上,你会不会改变一下你那莫名其妙的固执。”这个碎冰似的清冷声音出自那个持枪的男人,搭配着他说话时阴阳怪气的腔调,无端地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
  “东西确实不在我手里。”这是少年清亮的嗓音,透着无可奈何的味道,“你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又有什么用?”
  “赌一把啊,”邪气的声音嗤笑了起来,“赌你舍不舍得让我当着你的面杀人——尤其这女人还是因为要救你才落得这般下场。”
  “她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少年的声音变冷了,“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长老们的规定吧,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类卷进来。”
  “简单。”男人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东西给我,我立马就走。什么规定也不会被破坏,也不会有人死在你面前。”
  “我不知道在哪里。”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男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颇为遗憾,“长老会问起来的话,我只能说自己是正当防卫。你也可以作证,确实是她主动跳出来攻击我的。你看,我受了伤,这里还有她的凶器。这个叫做什么来着?物证?”
  少年呼哧呼哧直喘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脆冷如冰,不带丝毫温度,“这刀不错。”
  我正想试着动动手腕,一只脚便狠辣无比地踩了上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脚正好踩在我肩膀的伤处,我的眼前顿时一阵发黑。
  “你说,我用她的刀切掉她的这只手,这在他们的典故里叫做什么来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或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少年的声音骤然拔高,“你住手!”
  冰凉的刀刃贴在我的脸颊上不怀好意地拍了两下,“那你说怎么办呢?”
  少年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我跟你走。”
  折腾这么一通,人还是要被这人被挟持走啊。我蜷起身体猛然向后一滚,刀锋从我的头顶上方晃了过去,我一脚踹在了这人持刀的手腕上。匕首飞了出去,当的一声砸在了大理石台阶上。持刀的男人却十分敏捷地向后闪了一下,用一种令人咂舌的速度退到了光线可以照到的范围之外。
  我一把拉住了那少年的手腕,“你跟我来!”
  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双陡然间瞪圆了的眼睛,眼神清亮,果然还是个小小少年。起初我以为他是被我的动作惊到了,紧接着我便反应过来,这双盛满了惊慌的眼睛并没有看着我,而是望向了我的……身后。
  “不要!”少年惊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一种声波似的东西已经迅猛无比地撞了过来,在我的胸腔里嗡的一声炸开,我身不由己地向后一倒,喉头一阵腥甜。
  一种深沉的倦意瞬间便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我以为这个晕眩的过程持续了几秒钟,或许再稍长一些。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雾气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青灰色,天快要亮了。
  我的周围空无一人,深色的木质地面纤尘不染,怎么看都比别处更干净。没有血渍,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我从不离身的那把刀也不见了。

  两个发现

  “是有点儿奇怪。”电话的另一端,孟岩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莫名其妙,“等我找警方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这事儿你先放下。”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抢劫案。”我提醒他。至于昏迷之前那种奇怪的眩晕感,有可能是某种通过空气传播的麻醉剂,因为我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个小细节隐瞒了下来。
  “嗯,有情况我通知你。”孟岩简洁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另外,有任务。”
  我挺直了后背。
  “你暂时不要归队。”孟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我们这位老大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说起正事儿,那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个腔调,所以听他分派任务的时候永远猜不到情况有多紧急,“我这里有些材料你先看看,看过之后及时处理掉。”
  “明白。”
  “你现在在哪里?”孟岩又问。
  “东方路和平宾馆。”
  “嗯?”孟岩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似的笑了一声,“行,那保持联系。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
  “明白。”
  挂断了电话,我打开笔记本,材料果然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解密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字排开的三份文件,内容是关于某种海洋中提取的藻类物质对于细胞变异的研究。我跳过整页整页的实验表格,挑着文件的小标题前后翻看了一遍,感觉这东西很像是一份专业的学术报告。成堆的表格数据和专业词汇,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四位甚至五位的试验数据以及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念的单位名称……
  我就纳闷了,孟老大怎么就没给我搭配一份简化版的介绍呢?他真以为我能看懂这么专业的东西?
  我耐着性子把三份文件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
  两个小时之后,虽然这些高深莫测的实验报告我还是看不懂,不过,我却有了两点新发现:首先这三份报告的作者署名完全相同。这四个人组成的研究小组,在三份实验报告上的排名顺序都完全一致。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叫谢丹的名字。这人很有可能是实验小组的领头人。第二个发现就是他们正在进行的某项试验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因为这三份实验报告记录的是同一个题目的试验,在参加试验的人员、试剂等等各种条件近乎一致的情况下,最后得出的实验数据却大相径庭。
  于是……科学家们华丽丽地困惑了。
  我也很困惑,这些天书似的玩意儿跟我将要接手的任务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幸运的是,我肩上的枪伤它是一个贯通伤,不用去医院都可以。不幸的是,我的爸妈都是相当细心的人。我身上的任何一点儿小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比如头发剪短了一两寸,或者体重又轻了几斤什么的。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是医务工作者,就算我假装自己没有受伤,绷带药膏的味道也绝对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因此,三天的休假都快要过去了,我还是只敢躲在小区门口偷偷摸摸地看一看。有时候趁着他们上班去了也摸回家去坐一会儿。
  天气慢慢热了,沙发上的垫子换成了竹垫;阳台上的凤尾竹也高了不少;水族箱里的热带鱼群中又混进了两对黑玛丽。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大概在医院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洁癖,我妈这住院部护士长也毫不例外地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我们家一年四季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水的味道。这是我从小到大闻惯了的味道。小的时候我对于身上总是带着医院的味道很是反感,长大之后却慢慢习惯了,离家久了甚至还会有点怀念。
  我在各屋溜达一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躺了下来,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在这个地方,闻着熟悉的味道,我紧绷的神经才能够真正松弛下来。我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在老妈的首饰盒里塞点儿钱,好容易回来一趟,两手空空的总是不太好。不过,若是让她知道我回来了一趟却对他们避而不见,后果似乎也很严重……
  就在我迷迷蒙蒙要睡过去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骤然响起,驱散了我脑海中的浅浅睡意。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是孟岩打来的。
  “陈遥,”孟岩开门见山地问我:“伤怎么样了?”
  “不妨碍行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地把自己躺过的痕迹抹平。
  “你明天去找一个人。具体信息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
  “明白。”
  孟岩交待的那个地方在北郊,从市区出发要倒两趟车才能到。独门独户的一幢老房子,门外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门边挂着一块金属牌子,上书:胜达安全技术服务有限公司。
  我调出孟岩发我的短信仔细核对了一遍门牌号码,觉得这个静悄悄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可以提供武装保护的公司——武装保护是我自己的总结,孟岩的原话是:“别瞎想,人家的工作内容是为社会各界提供物业管理、劳务派遣、随身护卫等等后勤管理服务,绝对的正当职业。正派着呢。”
  我开始习惯性地观察地形。这一带属于北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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