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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啊,没事,在给你俏儿妹妹穿耳洞呢。”许刘氏侧身看了看他,笑道。
李雩泽看到许俏君被绑在椅子上,脑袋被王小花紧紧地控制住,表情痛苦,满脸泪水,红肿带着血的左耳垂上穿着根红丝线,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舅奶奶,这么穿耳洞,太痛了,俏儿妹妹会受不住的,我去找赵大夫要点麻沸散。”
鲁春娇抢先道:“凤九,用不着要什么麻沸散,是俏儿太娇气,一点点痛,就叫得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猪呢,其实耳朵都碾麻了,一点都不痛。”
王小花见鲁春娇不但不疼惜女儿,还一脸的嫌弃,不悦地道:“针扎在肉上,怎么会不痛呢?女孩子那一个穿耳洞不叫得这么大声,俏儿也就喊了两三声,那里娇气了?”
鲁春娇没想到王小花会这么直言维护许俏君,愣了一下。
许刘氏瞟了鲁春娇一眼,她都不耐烦去说这蠢货了,当亲娘还没当伯娘的慈爱,这叫什么事,目光一转,笑着对李雩泽道:“凤九,不用去要麻沸散,这点痛,不算痛,俏儿受得住。”
说话间,许刘氏手上的银针用力地扎穿了许俏君的右耳垂。
“啊!”许俏君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李雩泽双眉紧锁,偏过头去,不忍直视。女孩子穿耳洞,真是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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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曾有人劝我用原始方法穿耳洞,我在看过之后,坚决的否定了。
第七十二章 钩织娃娃
许俏君付出血的代价,以及喊得沙哑的嗓子,换来了两个耳洞。当然除了两个耳洞,许俏君还收到李雩泽送的玉牌一块、许刘氏送的素面银镯一对、王小花送的银质玉耳坠一对、许伊儿送的蝴蝶结流苏头花一对。
许佳儿送的礼物,让许俏君有些意外,是一个用粗棉线钩出来的荷包。
“二姐怎么会钩这个?”许俏君只会织平针的毛衣,不会钩东西,这个荷包不但漂亮别致,颜色也配得也极好,她家二姐的审美品味仿佛突然就提升了不少。
“我想丝线能钩娃娃,应该也能钩别的东西,就试着钩了个荷包,你觉得怎么样?”许佳儿忐忑不安地问道。
“钩得很好,很漂亮,我很喜欢。”许俏君取下棉布荷包,把新荷包系好,“二姐,你还可以用别的花样钩别的东西。”
“我有钩别的东西,你进来帮我看看。”许佳儿拉着许俏君进了房间,去看她这两三个月的作品。
许俏君看着满满一盒的钩织品,惊讶地赞道:“二姐,你好厉害啊!”
许佳儿抿唇笑了笑,“三妹,我要是也能钩出娃娃来,是不是也能拿出去卖钱呢?”
“当然可以啊,不止娃娃能卖钱,你还可以钩荷包、钩帕子、钩围巾、钩衣裳拿出去卖。”许俏君笑道。
“衣裳也能钩?”许佳儿问道。
“能钩,钩衣裳就跟你钩荷包一样,把每朵花连接起来。”许俏君道。
许佳儿眼中一亮,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再仔细琢磨琢磨。”
“二姐慢慢琢磨,琢磨好了,给我钩件衣裳。”许俏君笑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许佳儿笑着伸手去点她的额头。
许俏君笑着躲开她的手指,却不小心就碰倒了耳朵,痛得她直抽抽,“痛痛痛,痛死我了。”
“不是擦了药了,怎么还痛呢?”许佳儿扶住她,一脸忧色地看着她红肿的双耳,“还越肿越大了,这可怎么得了?要不要再上一次药?”
“不用了。”许俏君眼泪汪汪地虚捂着两只耳朵。
许俏君不知道是什么体质,虽然耳朵抹了草药,但消肿的速度还是缓慢。到了晚上,双耳依然红肿如初。许俏君睡得迷迷瞪瞪的,不记得耳朵的事,一转身,耳朵碰到枕头上,就被痛醒了。
许俏君在半睡半醒之中熬了一夜,早上起来,精神不济,耷拉着脑袋,走进了灶房。
许伊儿正在用酸豆角炒油渣,看她眼下一片青紫,知她没睡好,心疼地道:“三妹,吃了早饭,你回房再睡会吧。”
“不睡,睡也睡不着,耳朵碰到枕头就痛醒了。”许俏君哭丧着脸道。
许伊儿舀了勺热水,倒在木头杯子里,“一会大姐抱着你睡,不让你的耳朵碰着枕头,就不会痛了。”
许俏君打了个呵欠,从柜子里拿出牙粉,到外面去漱口。
许伊儿炒好菜,盛在碗里,又把动作麻利地温了两个剩菜,端去堂屋。
许俏君洗漱好,进屋吃早饭。许顺成和许佳儿都看出她昨晚没睡好,许顺成让她吃完早饭,赶紧去补觉。鲁春娇对此,却视若无睹,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自顾自地哄许宝儿吃蛋。
许顺成看了鲁春娇一眼,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就是个猪脑子、牛性子,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办法让她有所改变,一如既往的漠视三个女儿。
许俏君是无所谓的,鲁春娇关不关心她,她的耳朵还是一样痛,她也从来没有期盼过鲁春娇会关心她,她们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一家人吃完早饭,许顺成背着锄头去了田里,鲁春娇拿着个鞋垫出了门。许俏君给花浇完水,从南屋出来,见许伊儿坐在院子的椅子,冲她招手。
“大姐,干嘛?”许俏君走过去,笑问道。
“抱你睡觉呀,还能干嘛。”许伊儿展开双臂,笑着道。
“我不困,我要去凤九哥那里看书,看书能分散注意力,我就不会觉得耳朵痛了。”许俏君实在不好意思,以婴儿睡觉的方式让许伊儿抱着她睡觉。
“你这个样子,还去看什么书,在家好好睡觉。”许伊儿劝道。
“我想看书,不想睡觉。”许俏君笑着跑走了。
“那你也擦了药才去啊。”许伊儿在她身后喊道。
“我不擦,那药一点用都没有,还臭得要命。”许俏君上了药好,总是闻到那臭味,别扭了一晚上,洗脸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洗了好久的耳垂,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觉得把那股子味洗掉。她如今宁愿慢慢痊愈,也不想再用那臭药。
许伊儿见她跑远,也不好追出去,只得作罢。
许俏君到了李家,李雩泽看到她耳朵还是红肿的厉害,关心地问道:“耳朵上没有擦药吗?”
“擦了,可是没什么用。”许俏君在椅子上坐下,噘着嘴道。
李雩泽见她这可怜的小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开箱子,在箱子里捧出一个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绘着青草的小瓷盒,“这盒膏药是治外伤的,应该能消肿。”
“凤九哥怎么会有治外伤的药?”许俏君好奇地问道。
“去游学前,先生请大夫配了好些药,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李雩泽把小瓷盒放在桌上,“我去洗干净手,帮你上药。”
“好的,谢谢凤九哥。”许俏君痛得难受,要是这药能消肿解痛,她就谢天谢地了。等李雩泽出门去洗手,许俏君打开瓷盒的盖子,药膏呈现浅黄色,有点像现代的透明皂,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味,很好闻,不像五奶奶做的药,全是臭臭的。
李雩泽洗干净手,回到书室,“来,俏儿妹妹,我帮你上药。”
许俏君向左边偏着头,方便他给右耳上药。这药若是管用,耳朵消了肿,就不痛了,晚上也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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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好难取啊!
第七十三章 赠药赠画
李雩泽用右手食指挖了一点药膏,往那红肿的耳垂上抹去。
许俏君的耳朵生的好看,厚实饱满。药膏清凉,抹在微微发烫的耳垂上,非常舒服,不像昨晚的那药,抹在耳朵上没有令疼痛减轻,反而有火辣火烧的刺痛感。许俏君眯着眼,微微翘起了唇角。
李雩泽边细心地给许俏君右耳垂抹药膏,边留意她的表情,怕动作太重,弄痛她,见她露出浅浅的笑意,知这药有用,轻松了口气,唇角微扬,温和地笑了起来。
许俏君两个耳垂都抹好了药膏,笑盈盈地再次跟李雩泽道谢。
“些许小事,俏儿妹妹不用一再言谢。”李雩泽笑,拿起叠放在旁边的干净帕子,擦去手指上残留的药膏,“今天就写六张字吧。”
“哦。”许俏君动作熟练地往砚台里倒了些清水,拿起墨锭,开始研墨。
等许俏君研好墨,两人各占书桌一边,一个写大字,一个写策论。许俏君写完六张大字,李雩泽的策论还没写完。许俏君双手撑在桌上,探身去看,上面扬扬洒洒地写着:“兵者、所以卫民生、而驭兵之寄则在乎拔功于武。故翕受敷施、九德咸事……”
字,许俏君全认识,意思不是太懂。
李雩泽抬眸看着她,唇角含笑道:“这是策论,今年秋闱,我要下场。”
“凤九哥一定能金榜提名的。”许俏君在元宵节那天见识到李雩泽的博学,确信他必会一举成名天下知,从此前程似锦。
李雩泽笑了笑,没说什么自谦的话,虽然天下有才之人众多,乡试就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高中者不过聊聊数百余,但他对自己的才学有信心,他不会自视过高要拿个榜首,可高中,他还是有把握的。
“凤九哥快写策论吧,我帮你磨墨。”许俏君笑盈盈道。
“有劳俏儿妹妹。”李雩泽凝眸一笑,提笔蘸了些墨汁,继续书写那篇策论。
李雩泽写完策论,见砚台里的墨水还有些许没用完,眸光一闪,把那份策论收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画纸,“俏儿妹妹送我一幅双莲图,我回送妹妹一幅墨竹图吧。”
许俏君双眸清亮看着他,“好啊,凤九哥快画。”
李雩泽从笔架上取下大毛笔,蘸上墨汁,浓墨粗笔的画竹干,再取小毛笔,细笔勾勒枝叶。李雩泽提壶往墨汁掺了点水,用淡墨渲染。笔法清劲,墨色雅逸,意境淡泊,构图精练,比许俏君用碳笔画的那幅,要好得太多。
“凤九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啊?”许俏君惊叹地问道。
李雩泽笑了,俏皮挑眉道:“我不会种花啊。”
许俏君正颜道:“种花又不是难学的技艺,凤九哥若有心学,一定能学会,不过是心不在此,才不会种。”
“多谢俏儿妹妹为我开脱。”李雩泽笑道。
许俏君弯眉一笑,问道:“凤九哥,这里留白,可是为写诗?”
“是的。”李雩泽提笔,在纸写了一首题诗:卷箨正离披,新枝复蒙密。翛翛月下闻,褭褭林际出。岂独对芳菲,终年色如一。
题完诗,李雩泽取出私章和印泥,端端正正盖在了画纸上,留下一个鲜红两个篆体字。
“这印章是凤九哥自己刻的吗?”许俏君笑问道。
“不是,这闲章是晞知兄给我刻的。”李雩泽笑,“瞧,我还不会雕刻,其实有很多事我都不会做。”
“凤九哥已经很厉害了,要是什么都会,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许俏君娇嗔地笑道。
“也只有俏儿妹妹觉得我厉害。”李雩泽道。
“谁说的,全村的人都凤九哥为荣呢。”许俏君认真地道。
李雩泽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我们去洗毛笔吧。”
兄妹俩出了书室,去后院洗干净毛笔,许俏君带着墨竹图和那盒药膏,告辞回家。
许俏君回到家中,发现家里来客人了。来得是周昌修的父周老大、母亲周杨氏、周秀秀和周昌修一起来许家了,来和许家商量周昌修和许伊儿成亲的吉日的。
许俏君去南屋放好画和药膏后,进了灶房,见烧水的是许佳儿,“大姐在里面?”
“怎么可能?大姐害羞,躲到房里去了。”许佳儿提壶泡茶。
许俏君笑,“我送茶水进去。”
“小心些,别烫着。”许佳儿小心地把木托盘递给她。
许俏君借着茶水进屋,就留了下来。
两家人已说完客套话了,周老大从怀里掏出张对折的红纸,双手递给许顺成,“亲家爷,亲家娘,这是我们请先生根据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挑选出来的吉日,请两位看看。”
许顺成笑着双手接过红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日期,九月十二寅时吉、卯时吉、十月初十卯时吉、十月二十六寅时吉。许顺成看罢,把红纸递鲁春娇。
鲁春娇看了,又把红纸递还给许顺成,有许顺成在,这种大事,她没有作主的份。许顺成沉吟片刻,笑问道:“亲家爷,亲家娘,这亲迎的吉日定十月初十可好?”
周老大和周杨氏一开始也选得是这天,自然无有异议。亲迎的吉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