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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我开口,蓝羽已经走过来,我把塞进了驾驶的座位上了,关上车门之前,扬起嘴角玩味的看着我,“别和我说你不会开,我已经不是刚出来时的那个我了,你们这个社会我算是看透了,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苗依依不会开车,也就能骗骗那个单纯的卫城,别拿这由头糊弄我。”
语气不是施压,也不是威胁,眉宇间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那不是嘲讽,就像普通朋友的那种开玩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他今天,又抽风忘了吃药?
在他带上车门坐在我旁边之后,我也不好在装傻,把钥匙插好,踩油门小心的启动转动方向盘开了去。这个时间外面的路上没有车,这条路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人路过,所以凭空多处一辆车子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承认我会开,那是以前在家里那云瑶的她妈妈的那辆拉货车练得,但是没有去考驾照,所以从来没有在路上真正的尝试过。和新手相比算是成熟些,不过在老手的眼中车技也算是烂的可以了,基本龟速前行了。
本来想说,万一遇到警察叔叔查驾照,罚款之类的他来搞定的。可是又一想,他好像会些奇怪的本事,到时候就像对付那天的护士那样,或许可以免遭一劫也说不定。暗暗窃喜,暗暗祈祷最好不要,惴惴不安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按照导航的提示原路返回。
这一路也总算是有惊无险,或者说都是我在提心吊胆,根本就没有人拦截我们,这是我最最庆幸的。蓝羽这一路都没有从旁说过任何遍地车技的言语,好像真的很疲惫,偏头靠着车窗,有时候看着外面想心事,偶尔紧锁眉头。到后期基本就是闭目养神了,他还真放心我这个菜鸟的技术,竟然不怕我把他代沟里面去。
当车子终于驶进小区的时候,我那颗提心吊胆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整个人有些虚脱的趴在方向盘上,带死不活的对蓝羽说:“喂,别睡了,到地了,麻烦你自己检查一下车子,我要回去了。”
“哗啦”拔出的车钥匙丢过去,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也足够唤醒他的了,可是他不但没有睁开眼睛,连钥匙都没有接就那样靠着窗户,安静的闭着眼睛不鸟我。
今天的他举动一直都很怪异,我捡起钥匙开门下车来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拍了一下他,“算我求你,别玩了,我明天还有课,今天不能在外面久留的。喂!”
低声下气的和他说他还是不理我,我来气的推了一把他,不想这一推他竟然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后倾斜而去。
47心魔滋生
这下我有些傻了,这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怎么好好的一下子不醒人事了?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扶他坐好,拍了拍他的脸颊,可就算我把他嘴巴打肿了,他还是一样毫无反应。
他这样让我有些慌乱,活人不醒送医院还有救,可是僵尸要找谁救他啊?他没有鼻息,没有心跳,送去医院也会被当成死人处理的。而且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他这样的存在,会让世界大乱的。
可是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吗?我闹心的挠着头,咬着下唇急得在原地转莫莫。好在这小区现在人还不多,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异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把他先弄上楼去,再想办法找相关的人求救吧。
关好车门,艰难的背着蓝羽走进公寓的大门,庆幸是电梯不用那么费劲。拿出从他身上翻出的钥匙开门,然后把他放在床上,我整个人就堆遂在地板上一边喘气一边想办法。
怎么办?联系谁呢?这个时候问他们,他们有办法么?我看着自己那已经关机的黑屏,因为手上都是冷汗,翻开页面都是水渍,心里有些绝望。我的朋友都是正常人,没有人接触过这样可怕的东西,而且基本上都是女生怕都来不及,又有谁会知道怎么施救?
攥着拳头脑子里闪过卫城的脸,他见多识广有喜欢研究僵尸或许我可以求助他,这样想着启动了开机键。可当屏幕亮起来时,我又犯起了犹豫。上次把话说得那么绝,我现在打过去又算什么呢?而奶奶,不,不能在牵连她老人家了!
咬着大拇指坐在床边望着蓝羽,他睡得很安详,就像我们第一次在山洞里见面时一样。俊俏的脸上就像是坐着美梦,在路灯的反射下嘴角还泛着淡淡的笑容。
去的时候生龙活虎,回来的时候就成了死鱼,那也就是说这不是开始就有的毛病,而是因为,夜无言……
我脑子里不断地闪过画面,想起了夜无言说的那个老规矩,他对蓝羽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我闹心的挠着头,心里乱乱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家伙弄醒。甚至有些想哭,因为不知怎么办啊!
盯着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心理面不知为何滋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吓得我差点跌在地板上。
不顾一切的冲进卫生间里,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颊,不断地摇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想。可越是抵抗,心里那个邪恶的念头声音就越大,不断地在我的耳边盘旋。
“他醒不过来不是正好吗?这样他就不会把你如何了?或许,或许可以接着这个好时机灭了他,那么诅咒之事也就不攻自破了不是吗?他是僵尸,本就是邪恶的怪物,就算现在有人性没有把你如何,难道将来他不会利用做些什么事情?苗依依,好机会啊!”
那个声音越是这样说,我的头就摇的越厉害,嘴上和心理唱反调,“不能,不能这么想,他没有把你怎么样,苗依依,你不能这么做!他这样是因为帮你挡下夜无言的威胁,他是因为你才挺身而出的,这一次是他救了你,你不能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
邪恶的声音却冷笑,“怎么,你不会是被他迷惑了吧!你难道忘了吗?你的爸爸,叔叔,爷爷甚至更多的亲人都是因为他才没命的,他是罪恶的根源,他毁了你的家。恩人之说从何谈起?如果你觉得有愧那就自杀吧,到时候也算是以死谢罪了,这机会太难得了,以后不会有了。”
我恐惧的望着镜子中那个邪恶的自己,她竟然不断地说出迷惑我,让我做出伤害蓝羽的事情!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不敢再看那面镜子猖狂的逃离了卫生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望着昏迷不醒的蓝羽,手则紧紧地尅着门框,满脸是水渍很狼狈。
若是这家伙醒着,看到这样的我估计会毫不留情的对我冷嘲热讽一番。然后说:“苗依依,你就是这样洗脸的,真是可惜了那张精致的脸蛋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心里真的这么邪恶吗?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这样想?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脑子里回忆着从我们相遇开始的点点滴滴,心脏的跳动是往日的两倍。可是真的救他让他醒过来继续兴风作浪?怎么办袖手旁观吗?
心里想着,犹豫着,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做,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向他……
48被算计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真切。我有些害怕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客厅走廊的门口处。手指轻轻点了下屏幕,时间显示已经是八点四十五了。
这个时间回去或许还来得及,只是我不能回去,回去会给太多人带来麻烦。我长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依旧死鱼般的蓝羽,算了,我还是等着人来收拾残局吧,回学校还是免了。
“叮咚!”一声门铃响,把我从胡思乱想里唤醒,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去给来人开门,终于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来人看到里面那位之后会怎么处理我。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米兰的t恤,休闲的长裤,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养眼,虽然他没有蓝羽俊美,不过也算是美男中的极品了,不过可惜,再美也不过是个皮囊,里面同样是冷血的僵尸!
因为他的眼睛细看还是和常人不同的,中国人的眼睛大多是黑色,也有少部分是琥珀色,但是蓝色,深蓝色,灰褐色这样的眸子,也基本是混血了。可我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绝非混血,再加上他是在接到那通电话之后才出现在这里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尸兄很有礼貌,见到我不等我开口,就先自我介绍的说自己是齐勇派过来帮我的,而且看我的目光好像很热忱,很尊重,还有些欣喜是我猜不透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我礼貌,我也不好冷着脸对着别人,勉强的挤出个微笑把他让进来,带着他来到蓝羽的房间。
他好像并不是很担忧他们家少爷的安危,定在门口看了眼横躺在床上的蓝羽,缓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背包放在一旁,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这才抬头和我询问情况。
“苗小姐,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的叙述一下吗?很重要。”
我老实的交代了这一天的行程,他在听我说完之后竟然揭开蓝羽身上的衣服,看到包裹在蓝羽胸前的纱布解开之后,我有些吓到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揭开纱布,蓝羽的胸前渗人有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很深很恐怖。不过他毕竟不是人,就算如此,周围的切口处也已经慢慢的愈合中,如果打开的再晚些,或许根本就看不出有受过伤的迹象。
这就是夜无言说的老规矩吗?那个血窟窿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取走了什么?这样的伤口为什么他还能那般的谈话,还可以把我像拎小鸡一般的拎出来?
看到那个伤口,那个男子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只是去了心脏处的精血,还好心脏还在,夜无言那厮不敢把少爷怎样!”
说着重新包扎好伤口,看那意思是打算让那个伤口自然生长,没有消毒之类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打开了他的那个背包,应该是打算救治吧。
看到这里,我已经退出了门外,探头往这里面说:“既然没事,那他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等着,不打扰了。”
死不了就行,别到时候出什么事情,然后夜无言没事找事,到时候本小姐还不吃不了兜着走?话都是他们说的,我百口莫辩啊!
“苗小姐请留步!”我才要转身离开,里面那位僵尸先生就喊住了我,转过头去望着他,他已经整理好了蓝羽的衣服,站在床边请我过去,笑容可掬,恭敬的站在床边,“我能为少爷做的就是检查他是否平安,能真正救少爷脱离危险的只有苗小姐才可以做到,所以,还请您配合我。”
“我?”
他点头笑容依旧,清澈的目光闪烁,清澈没有杂质。而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次性的注射器还有消毒用品。
我呼出一口浊气,二话没说的坐在床边把胳膊伸过去。不用想一看就知道那些东西是为了我准备的,谁让我是那家伙的血奴呢?不过早知道就是放血这么简单,我就不打电话,直接自己来一刀不就行了?
他很专业,至少不必正规的护士逊色,小心的抽出一针管就没有再继续了,速度的给我贴了个ok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和杂物,把我的血放入纸杯里。估计是一会要给蓝羽灌下去吧!
捂着胳膊走出去,回头看了眼,还真是我猜的那般,只不过蓝羽的牙关紧咬,是被他硬生生撬开,小心翼翼的喂进去的。
我摸着脑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闷头(小包),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干不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不过不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鬼上门了,有个僵尸在身边坐镇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想起忐忑打电话给齐勇的时候,那位接通后好言好语的安慰了我一通,让我心里好感动了一番。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被僵尸安慰的一天。
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有些庆幸不用以死谢罪了,那短暂的邪念真的好可怕!看着臂弯上的那个创可贴,苦笑不已,看来这就是我的命,这辈子注定了被一个僵尸呼来喝去的,给他提供生命的源。
奇怪的是,他清醒的时候有机会说出来,干嘛不说呢?他不敢开车,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体力不支了,怕出事让我来,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管怎么说这次也算是他替我当了一劫,权当是报恩,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付出的。
可他没有,夜无言对他那般提醒他无视,陷入昏迷之前他连句指示的话都没有和我说,而是沉默的直到昏睡。他就那么笃定我会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和他的下属求救吗?难道说他就不怕我真的败给自己的恶念,拿着菜刀一刀了解了他?
还是说……
我猛地坐起来,因为抽血的关系眼前黑了一下,好半天才适应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那已经走出来的男子。
这或许是一种试探,就算我不打电话,可是夜无言做了这些,他也知道他们家少爷会出什么事情,然后告诉齐勇来这里监视我。如果我的举动真的威胁到那家伙,或许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心中的疑惑揭开了,手心都是冷汗,就连后背都有些凉飕飕的。好可怕,幸好我没有败给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