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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几点钟的飞机?”若曼打断了他的话。
程君善看了看时间,“放心吧,还有几十分钟。”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你先别着急啊,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他其实是想说,‘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多关心下我吗?’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对她伤害,以及她眼神太过纯粹,他立马止住声音,低头端起咖啡,“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那美国冷不冷?你带够衣服没?要坐多久的飞机?很不会很辛苦?”另人意外的是,若曼居然听懂了,也看懂了他的失落,居然很嘴笨的配合起来。
程君善怔怔地望着她,然后掩嘴喷笑了,肩膀抖个不停。若曼也发现自己问了些非常白痴又蠢的问题,于是拿起服务生送来的水喝了个精光。
程君善笑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他看着若曼说:“若曼,我姐姐与你弟弟曾经是恋人,这你是知道的吧?”
若曼放下杯子点头,“嗯。”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吗?”
“你姐姐说是因为她的身份变了,纪智盛已经配不上了她的身份。”
“她这么说,你就相信吗?”
若曼看着他,“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原因难道和我有关?”
他笑了一下,“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笨很单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很聪明,很敏感,轻易洞察了别人心中所想。”
若曼没说话,程君善继续说:“其实,从昨天开始,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但是你弟弟昨天来香市了,是我姐叫来的,她告诉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所经你弟弟纪智盛就赶来了,我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内容。”
“什么内容?”若曼忍不住追问。
“他们提到了一个价值上万的玉镯,因为那个原因,你受委屈离开了家,你弟弟纪智盛很后悔,因为看到我姐姐就会想到,自己自私所让你受到的委屈,他不原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私且一起和他犯错的姐姐,所以与我姐分手。”
若曼一直安静地听着,虽然有些意外,却没多大的感触。
纪智盛这个人总是这样,先不顾后果的伤害别人,之后又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的去自责挽救,却不知道,这么做,只是让大家跟着他一起痛苦而以。
“姐姐会回国,也是因为他,因为忘不了他,可是不管姐姐怎么去找他,他都不肯再见姐姐,于是姐姐才会嫁给顾凌驰,她嫁给顾凌驰是奔你去的,抢走你最在乎的人,让你也尝尝活生生失去爱人的痛苦,把对纪智盛的恨意报复在你身上,一方面是为了解气,另一方面是为了引纪智盛出现。”
若曼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她又是怎么与少爷达成共识的?”
“姐姐认识顾凌驰是因为一个合作的案子。”程君善说:“她见到你是一个意外,在你去公司给顾凌驰送饭的时候,她发现了你。”
若曼抬起头,“于是她就调查了我的一切,以及我与少爷之间的关系,我又为什么会在顾家,并在少爷急需一个新娘的时候,她自荐了。”
“你别恨她。”他忽然伸手握住若曼的手,“姐姐也很痛苦,爸爸在精神病院自杀的那天,姐姐去找过纪智盛,谁知道不仅被拒之门外,还被提出分手,一天之内失去两个重要的人,她心胸都扭曲了,舍不得恨纪智盛,舍不得放弃他,只能把一切的错责都推到了你身上。”
“我不恨她。”若曼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因为她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恨一个人太辛苦,她不想活得这么累,那些痛苦不快的回忆,她想快点忘记,恨不得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怎么会努力去恨一个人呢?
“不恨就好,不恨就好。”程君善缩回了手,眼神黯淡。
“我是真的不恨她。”若曼看着他非常认真的强调了一句。
“好,我信你。”他忽然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黯淡,“你是在安慰我吗?”
若曼沉默,纪智盛也只是紧了紧搁置在桌面上的手……其实,他眼神中的失落并不是因为怀疑她口是心非,而是有些失落她抽离了被他握住的手。
“那……”若曼犹豫着说:“纪智盛与你姐姐……”
“他们没可能了,因为在母亲与爱人面前,姐姐选择了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若曼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话,在若曼的母亲赵凤敏与若曼的后弟纪智盛两人之间,程佩琳选择了若曼的母亲。
“我告诉了姐姐,婶婶是你妈妈的这个事实,姐姐立马就明白,她不能同时兼得爱情与亲情,婶婶是你爸爸的前妻,他们俩人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在一起呢?除非姐姐不要婶婶,或许还有机会嫁给纪智盛。”
确实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失去家人情况之下,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爱她像母亲一样的婶婶,她怎么舍得丢弃?更何况纪智盛一心只想与她断干净,一个是虚无飘渺抓不住的爱情,另一个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这是很容易做得选择。
☆、会一辈子觉得欠了你!
“姐姐总认为是你抢走了她的爱情,偏执地恨着你,却不知道,其实是她破坏了你的亲情,让你无家可归,甚至抢走了你至亲与母爱。”
若曼冷笑了一下,“你错了,亲情如果可以随便破坏,那就已经不算是亲情了,因为我跟本就没有拥有过,所以不存在破坏,至于你所说的至亲母爱,也不是她抢走的,而是那个所谓的至亲自己离开我的,她已经不是我的至亲了。”
虽然,她回国后,她们不过见过两次面,可是若曼,却能一字不漏地记起赵敏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看自己那厌恶的眼神,与后母没有什么两样。
“你就是纪若曼?我是佩琳的婶婶赵凤敏,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干嘛的吧……我找你出去谈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别给我装傻……我已经查清楚你与顾凌驰有过曾经,但是现在他已经与佩琳结婚了,你的存在会让佩琳不舒服。”
“真是难以想象,顾凌驰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表面上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其实骨子里全是不甘心与恶毒。”
“住口!少在我面前诋毁佩琳,你不配!”
“在一次意外中,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现在对我来说,佩琳就是我的女儿。”
“纪若曼,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支票我可是给你了,以后别在我佩琳面前晃了。”
“我真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的女人,你到底是有什么嚣张的资本?不自量力!给我看清楚事实!别惹急了我,否则后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放肆!你凭什么认定不是那个女人给你下药,而怀疑你姐姐做的?我看那个女人跟本就是有意的!她想报复你姐姐,有意这么嫁祸你姐的!”
“你给我听着君善,我是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你最好给我死了那条心,给我离那个女人远点!”
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
“若曼,其实……”程君善有些吃惊地望着若曼眼中的不平静的水波。
若曼回过神,眨了眨眼睛,很努力地平复着心情,“你不是说有什么关于你婶婶地事情要说吗?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婶婶在美国接受过催眠手术,她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框铛’一声响,若曼慢慢搅动的咖啡杯被不小心打翻了,留了一桌的咖啡液体,服务生很快过来擦干净桌子离开,而她瞪大眼睛看着程君善,“你说什么?”
“她不是有意忘记你的,因为她失去一个孩子,以后也不能生育了,曾经因这个事情患了抑郁症,甚至差点自杀,叔叔这才强制给她安排了催眠手术,好让她忘记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重新面对生活。”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记得自己因意外失去过一个孩子?”
“催眠只是让她忘记当时的痛苦与记忆,而她身体好起来,想要个孩子,去医院一检查就知道自己流过产,不能生育的事实……其实婶婶在失忆之前,有很多次回国想见你,可是你爸爸跟本不让她见,她不知道你过得到底好不好,又听你爸爸说,你过得很好,只是很恨她,跟本不想见她,所以她也害怕见你……”
“你说什么?”若曼鼻子一酸,“你说……她有回国找过我?”
“对,我昨天有打电话问过叔叔,婶婶当初把你的抚养权让给你爸爸,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因为从此,她便再也见不到你,并一直认为你很恨她,而不敢再跟你爸爸争取你的抚养权,她其实就是胆小害怕……”
“你别说了。”若曼低头吸了口气,又把视线转向窗外,努力地眨着眼睛,吞着眼泪,然后站起来,“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了。”
程君善望着她,“你是要去找婶婶吗?其实我打个电话去就好了。”
“我是要回顾家,她是你的婶婶,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在她和爸爸离婚,为了摆脱爸爸而把抚养权让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后悔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
若曼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明明想哭,却硬要让自己笑出来,表情非常的不和谐,“你在说什么啊?她哪里还需要我的原谅?她反正已经忘记我了不是吗?就让她这么忘记下去好了,反正她现在儿女双全很幸福。”
程君善瞪大眼睛,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若曼起身走人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纪若曼,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把你妈妈让给我和姐姐?如果让我们离开,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你真的确定了吗?”
如果让我们离开,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若曼拧紧了眉头,使劲地想抽离被他握住的手,一脸的焦躁与不耐烦,“程君善,你松手,你抓疼我了。”
对方却使劲攥紧了,跟本不让她逃避,跟本不让她跑。
“明明很在乎她不是吗?为什么不说出一切?婶婶她为了护姐姐,那么伤害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了吗?说出一切,让她明白,谁才是她最亲近的人啊!让她后悔啊,让她痛苦啊,姐姐抢走你最爱的人,现在又抢走你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善待她们?为什么要成全他们?纪若曼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程君善你松手。”若曼挣扎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怒吼着,“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住口!你住口啊!”
“明明一肚子的委屈,却要勉强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让人放不下,为什么总让人心疼!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狡猾,会让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你,会一辈子记着你,牵挂着你!会一辈子觉得欠了你!”
“你……”若曼深沉的呼吸,望着他通红的眼睛,撇开了脸,不愿意看他心疼的眼神,“谁要你心疼了?少自作多情,你当我是为了你吗?”
若曼忽然抬高手狠狠一咬下去,趁他闷哼时,一把推开他,“说我明明一肚子委屈却要勉强自己,你在说你自己吧!明明可以带着这些秘密离开的,明明没有我的存在,你们会更幸福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跟本不想知道,就让我认为那个女人就不需要我,从来就没有想起过我好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
如果不知道这些,就会让自己努力去忘记她活。
始果不知道这些,就不会觉得她这些年因为自己过得很苦、很可怜。
更加不会为她考虑这么多,觉得就她这么下去好了,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好了,把一切说穿的话,她会愧疚,她会痛苦,她会恨自己,更加无法面对彼此,这一切的平衡都会打乱,大家都会因这一事实的改变而无法接受……
若曼闭上眼睛,再睁开,整个人已经平静很多,“反正,忘了就忘了吧,这样对谁都好,已经发生过的一切,无法改变,我只是希望,我以后的人生不会再有什么变化,我只想守着少爷,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随便你了,我尊重你的选择。”程君善也平静了许多。
“君善!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飞机都要起飞了。”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若曼转身,见程佩琳与赵凤敏一前一后走进了咖啡厅,母亲赵凤敏只是淡淡地扫过若曼一眼,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程佩琳看若曼的视线充满了防备,她忽然向前两步,挽住了赵凤敏的胳膊,宣誓着主动权。
待两人走近,若曼便低头,错身两人离开。
而身后的三人也跟着她往门口走。
若曼的脚步不快也不慢,却能她听到了他们几人的对话声。
赵凤敏说:“君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