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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中人自然还有殿中人要面对的一切。
傅衍说道西郡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阿九的这番心思,为的还是自己的身份,终究她还是知道,还不顾一切的去往西郡。
这是他们想方设法的想要瞒住的秘密,却被阿九看破了,除开各自懊悔,当然还有各自想要做的决定。
正当他们思索之时,勤劳的小德子又再次推门进了来。
“敦亲王带着小世子进来了。”
☆、第64章 六十四
当初阿九的这些事可不就是陈衡捅出来的,阿九想着他是不是心怀不轨,可最后陈衡竟然还让原野来做了解释。
可是是解释还是安慰阿九还是分的清楚的,所以心里也就没有多在意陈衡说的话。
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用来形容陈衡是严重了些,可也确实恰当。
敦亲王直到事情原委,知道今日黎老一定要去看望阿九之后,敦亲王就一直说要去跟着,毕竟阿九生病一来,就连他要去都被拦在殿外。
陈衡得知后,也要跟着去。
聪明如陈衡,他一早就猜到傅衍肯带着黎老进去,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早就来到宫里的他拦着敦亲王。
等到敦亲王看完黎老被押走,众臣子又一一离开,太医院的人来了又离开,陈衡才让他带着自己进去。
敦亲王甚少朝堂之事,就算有着事也都躲的远远的,当初送尹正做官也是为了给阿九和傅衍之中填一个平衡木,但最后还是会落在阿九一边。
可如今敦亲王都觉得疑惑,黎老的做的一番事,敦亲王并不知道,所以他正打算进了寝殿就去问问,傅衍是个多么稳重的性子,黎老是怎样惹怒他以至于他不顾身份大小就将黎老给押了下去。
敦亲王带着陈衡进去的时候,殿内的人正都沉静着不说话,满殿的药味倒是将敦亲王吓了一跳,当初他也只是以为阿九是轻些的症状,如今这一殿的药味让他以为阿九已经得了严重的时疫。
他不禁问出口,“阿九的时疫·····”
同时他也收住了话,因为陈衡正在他身侧使劲拽着他的长衫。
“王爷,阿九并未复发时疫,而是偷偷出了宫。”程老在一旁解释。
“出宫?什么事儿竟然能比她的朝政重要,都已经闭朝十多日了!”
整个皇家朝堂,最没有暗中势力的大抵就是敦亲王了,这些事□□先敦亲王不知晓,方才敦亲王也没有参与,之前来殿中也一直被文祥祥拦着,所以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的原委,就连身侧的陈衡只怕知道的都比他多。
“瞒了整个帝都十多日,脱离朝堂十多日,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的调皮过,还有什么事能够让陛下如此的动劳,而且完全付诸心血,即使我们都知道,她也要尝试一番的事。王爷以为是什么事?”
傅衍说的轻松,阿九纵使再调皮也不至于这样,除非是·····想到重点的敦亲王心猛的一颤,“难不成是·····”
他没有言明,在场的人也都清楚明白,几乎是默认的点头。
敦亲王拍头无奈道,“这么些年都瞒过来了,本以为没有事了,到底是谁那么沉不住气,非要在这样的关头让阿九抓住了那些事情的尾巴?”
他在质问,同时也在思考。
傅衍同阿九一同长大,如果沉不住气,很多年就已经爆发了,更何况到如今?黎昱离开帝多年,对阿九的态度众人皆知,也不可能那阿九的身份来开玩笑。
文祥祥虽然不靠谱,但事情轻重缓急还是清楚的,况且阿九的身份他也不是全然清楚,没可能是他。程老是凤阁老臣,稳重自是有的,先帝的事情他虽然全知晓,对先帝又忠心耿耿,对阿九又极其宠爱,也不是。
他想起来那个被押出去的黎老,眼睛不禁的眯起来,“是黎老?”
“不全是!黎老只是一个抓住了引子想要将整件事情放开来的人,而点开这个引子的另有其人。”
傅衍说话的时候正盯着低着头的陈衡,目光灼灼。
当初他就觉得陈衡不对劲。
那灼灼的目光,就连文祥祥都没能看的下去,直接就问着,“皇叔你干嘛紧盯着衡儿?他不过是十岁的孩子,怎么懂这些?”
这一话就让众人的目光放在了陈衡身上,他低着头,许久之后才咬着一口银牙道出来,“父亲,是衡儿不好!”
敦亲王蹲下来,惊讶的询问,“怎么了?怎么会是你呢?”
他没有想到的是陈衡的反应,陈衡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神情诚恳,“是孩儿让阿九看见的证据。那日阿九正在放血,我试着玩,又想验证心中的疑问所以才会跟阿九将血滴在了一个碗里。”
“衡儿九岁来宫里时在太医院听的太医聊天说两滴血放在一起能够相融,就可以证明这二人的血统相同,不相融即为不是,是孩儿一时贪玩,忍不住拉着阿九验证,阿九这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敦亲王连同着身后的人都神情大变,文祥祥不敢相信的往前,惊异道,“难怪阿九平日里都说你聪慧,没想到竟是你开的头!”
敦亲王还想说着什么,陈衡又继续解释,指着一旁的傅衍,“父亲不信可以问傅·····傅衍,那天他正进门来,看见我推翻了凳子上的碗,当时的水还洒了一地。”
本来酝酿在口中的傅奸臣顿时就咽了回去,他只在阿九跟前这样说他,如今他的身份陈衡仍旧没有猜透,但心里也留了个心眼,多少都是同陈家有关系的,否则有着皇叔的名声控着阿九的凰权到如今他的父亲和凤阁众老都没有动静?
既然是陈家的人,大抵也同他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所以陈衡已经很努力的在改口了。
傅衍那么聪明应当就看透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多大的猜想,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发生的,这样的陈衡当真是聪明且又让人难以猜透。
同时心里也想到了另一桩事,先帝驾崩前,也曾再三嘱咐过傅衍,若是真的有朝一日阿九的身份被知道了,如果是阿九自己揪出来的,只怕会自己前往西郡验证,也一定会把事情闹大。
届时朝臣知晓也一定不会让阿九继续坐在皇位之上,傅衍必须在保护好阿九的同时还要兼顾到整个朝堂,这就是先帝想要告诉傅衍的。
但傅衍做到的只有保护阿九,所以皇位一定不能兼顾,所以他紧紧盯着跟前的陈衡,陈衡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且依着陈衡的性格和聪颖,那帮老臣也一定奈何不了陈衡。
傅衍打好这个念头之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去西郡找阿九,只是去找阿九还不是当前最紧要的,最紧要的应当是安排好朝中所有的事宜。
他盯紧了一旁的陈衡,又看着敦亲王道:“敦亲王,我能否和衡儿单独谈谈。”
敦亲王低头看了看陈衡,陈衡这件事情的确做的不对,可他也相信傅衍不会对陈衡做出些什么事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陈衡站在傅衍一旁,随即招呼着众人离开。
程老同黎老一起出去的,文祥祥在后面看了眼神色凝重的黎昱,又看了看傅衍,悄悄的就矮了矮身形在傅衍跟前说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不留我也就算了,总该留下来黎昱吧!毕竟除了你我之外,只有黎昱最在乎了!”
傅衍抬头挑眉瞧了他一眼,文祥祥就抿嘴笑道:“好吧!除了你之外!”说着就讪讪的抖着袖子出去了,随即也就带上了门,一屁股坐在门外,同小德子聊起天来。
内室的傅衍自然是留下来了黎昱,只是在同黎昱说话之前,倒是给了黎昱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即就问起陈衡话来。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念头的时候?”
傅衍问的轻巧,陈衡却不愿意抬头,只低着头肯定道:“从有意识知道朝堂之中是你在把持朝政的时候。”
傅衍倒没有什么话,整个郑国都知道朝堂之上他独揽大权,但黎昱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初才知道这样的消息传来塞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傅衍承受不住皇权的诱惑,将阿九推向朝堂的边缘,拿回属于他自己的江山。
后来他才知道,傅衍这江山一拿就是五六年,从阿九为储开始,他就一直为她守护着这个位置。
他也开始渐渐放下至少他知道傅衍不会伤害阿九。
如今他听陈衡说出来时竟然觉得是如此的沉重,在当时不足十岁的他眼中,大抵就是一个外戚夺了皇家的权。
朝中同先帝一同留下来有分量的臣子竟然没有人能够在朝堂之上公开去推翻傅衍的□□,就算是傅衍权大,也不至于推翻一个重臣的疑虑吧!所以由此无人带头,那些小臣约摸也是不愿意惹事情,况且傅衍的才华也是众目所睹,所以前朝才没有那么多事。
陈衡虽年幼,但是自小聪颖又是宫内有所共睹的,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不去细细探测?
从当初选新臣他都在殿外瞧的清清楚楚,就连阿九想要留下一个新臣还要看傅衍的脸色,一时间自然是心中不平,但又不敢露面,等到阿九发现门外还有个他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傅衍当时知道他就在门外,只是觉得他年纪尚小,又怎么会看出来什么东西,所以并未深究,没想到如今竟是这样聪颖的孩子。
他也是唯一一个敢在宫中直呼他奸臣的人。
他同样抬头看着现在陈衡身后的黎昱,不只是黎昱,更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傅衍没问,倒是黎昱问出来了。
“你是说探测阿九的真身份?”陈衡抬起头,不仅看着黎昱更是直视着傅衍,没有丝毫惧意。
☆、第65章 六十五
“是!”傅衍叹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偷偷跟着你去城郊莫家院开始,就开始慢慢想着要自己证明。”
陈衡毫无畏惧,从小开始他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事,就像是城郊莫家院的时疫,他没有半点害怕,倒是觉得最好自己扯上了就最好。
“阿九染上时疫的事,你也知情?”傅衍问,他知道那是阿九的苦肉计,为了测试他们所有的人,却没想到会被陈衡钻了空子。
“一开始并不知情,后来才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所以才摸准了机会的。”
黎昱踱步到陈衡跟前,“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
“只想过。”陈衡抬头看着他,“应当就是阿九的身份被拆穿,然后不能再以女帝的身份在宫里留着。”
傅衍叹气,“你终归聪慧,但也不知朝堂刑法的严厉!”
“莫不是那群老臣不肯放过阿九?”
刑部刑法他也看了一点,不过阿九如果被扯出来,应当也会被当做冒犯帝威,欺瞒百姓而已。
“假扮皇室血脉受帝王之位是窃国;欺瞒群臣和百姓是窃权,无论这两个犯了那一条都是死罪,单不说,死前仍要受以极刑,死后鞭尸以安民心。”
傅衍说的极缓,落在陈衡和黎昱的心里却是极其的狠戾。
黎昱知情所以瞒着,但陈衡不知道。虽聪颖,那又如何?整个帝都的刑法,还是未曾全然读透。
“你不会让阿九走到这样的境界的!”陈衡笃定的看着傅衍,转头也对着黎昱说话,“你也不会的!”
陈衡说的极对,这两个人都是将阿九放在心尖上的人,又怎么会舍得阿九遭刑呢?
但两人也并未深究陈衡是如何知道他们二人对阿九的心思,黎昱暂且不说明眼人自然是看的透透的,可傅衍对阿九的心思,旁的人看的透,可就是阿九这个死脑筋愣是不知道,让当初一眼就看透的沈清和同后来看透的陈衡都为她的脑袋捏了把汗。
当然傅衍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在陈衡跟前说的多深,只随口扯了几句就开始谈到他所想要说的正事。
“衡儿啊,陛下能够坐这皇位坐到如今,皇宫里不知有多少人都在一同瞒着,可你这一试探,不知道要牵扯了多少为了先帝的私心而辅佐陛下的人啊!”
傅衍甚是可惜,就连神色也略显哀伤,看的黎昱都觉得可怜,但傅衍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随即又收了这份可怜。
“阿九笨,他们辅佐阿九都是违心的。”
陈衡这个孩子一向说话没遮拦,也不知道是那个耿直不阿的师傅交的,说起话来连阿九的嫌都不避了。
“陛下不聪颖又怎样?是违心的又怎样?可他们对先帝仍旧没有说出口,宁愿辅佐着陛下也不愿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这就是对先帝的忠诚。”
陈衡站着不作声,由着傅衍同他说着这些。
等到傅衍不说话,黎昱也不说话了,陈衡才缓缓道,“我知道你今天说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说明阿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正在西郡查清楚这件事,就算往后整个朝堂需要阿九,她只怕也是不肯回来的了。
而你想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