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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想要做的就是让阿九有个正当的理由不回来,对于整个帝都而言就是躺在这个寝殿的陛下仍旧是陛下。”
“既然明白,有些事情,我就直说了。”
傅衍变得严肃起来,就连黎昱都站的恭敬,“你准备怎么做?”
“我要去一趟西郡!”
黎昱皱眉,握着佩剑的手不由的一僵,“你这个时候去西郡,整个帝都都没有了可以掌权的人,况且我父亲还被压制,整个朝堂都会陷入怀疑的!”
“所以·····”傅衍欲言又止,将目光转移到陈衡身上,陈衡也正瞧着他,随即陈衡又自顾自的点点头,“你是想让我留在宫里,替你代朝。”
“这·····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
“他是陈家的人,背后是敦亲王,母亲又是朝中二品女官,陛下若是以身体不行,时日不多为由出圣诏封陈衡为储君,合情合理!”
“可我觉得不如你代朝来的痛快!”黎昱虽然同傅衍不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面上都不大合的来,如今为了阿九也暂且能够歇战,原来他也挺佩服傅衍的才华是学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傅衍也是陈家的人。
“我代朝?”傅衍抬头,眸子里竟是笑意,“我可不是陈家的人,这个时候说陛下病重,又软禁了黎老,外人可不都以为是我这个外姓之人夺了陈家的江山?”
黎昱低头不语,傅衍说的很对,不能也让他涉及这样的险境,但是又不能说明他的身份,这样下去,阿九只怕连回来的可能都没有了。
“你只拟旨封我为储,旁的朝政我可一概不管。”陈衡已经算是答应了傅衍的决定。
傅衍也算是点点头,随即吩咐了陈衡几句就让陈衡离开了。
陈衡倒也是乖巧,一步一步离开,走到殿门口突然就回过头来,正当傅衍和黎昱觉得疑惑之时,就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来,“你姓陈吗?”
问的傅衍和黎昱一愣,两个人怔了半日没动,原来陈衡早就看透了。
两个人许久没有动静,陈衡心里也大抵有了底,无所谓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然后又深看了傅衍一眼就离开了。
黎昱却不禁叹道:“陈衡果然是个储君的料子,他将开来要是做了郑国的帝王,这群老臣只怕还要服他些,”
傅衍只是略微点头,陈衡这样的孩子不做帝王也可惜了,所谓身在皇亲国戚之家,就应该有这样的命运。
他转头对着黎昱吩咐道,“今日这样大的事情也算是传了出去,黎老的事情也都是定了局的,明日我便宣告身体不适,退出朝堂。到时衡儿上位,只有圣诏和背后的敦亲王,多少还是需要你来做衡儿背后最强大的势力。”
黎昱脸色一变,原来傅衍也并未打算带着他去,转念一想,傅衍去也一样,至少他有能力保阿九平安,而且阿九也应该很希望看见他吧!
黎昱稍微叹了口气,正面直视傅衍,“也罢!我护着帝都周全,你护着阿九周全,方不负当年先帝所托。”
傅衍微愣,他同黎昱的关系并不十分要好,当年黎昱离帝都的事一半都是傅衍一手准备的,当初黎昱回来傅衍也是争锋相对,为的还不是一个阿九?
如今虽然说不上已经缓和,可黎昱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大的退步,他虽然心里有底,可如今亲耳听他说,也难免有些不一样的心情,直到黎昱再次肯定的点头,他才稍稍缓和。
这样下来他们的约定就达成了。
黎老的人仍然在西郡停留,既然敢当着整个西郡的面下手,自然也会下狠手,傅衍前往西郡找阿九,当然也是为了牵制黎老的人,而黎昱留在帝都内把持安危同样也护着陈衡。
黎昱和傅衍同时离开的,开殿门的时候却被坐在门口的文祥祥和小德子吓了一跳。
小德子赶紧的就趴在地上问好,文祥祥却仍旧坐在地上,然后抬着头瞅着站的高高的两人,语气愤懑道:“我听见了,你们要去西郡!”
傅衍和黎昱对视一眼也不理他径直的就出了殿门,没想到却被身后文祥祥一把扑过来抱住大腿,稍稍矮了身子才看得见抱大腿抱的有些吃力的文祥祥。
“那个·····那个·····能不能带我和安倩如一起去啊!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阿九了!”说着还往两个人腿上蹭了蹭,满脸期待的样子。
其实这两个人都不打算带着文祥祥去的,可实在被烦的没有办法所以才选择要带着的,当然是傅衍带着,黎昱只是负责帝都的部分。
依着两人的方法第二日,傅衍也传闻倒下了,据说也是时疫惹的祸,众百姓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啊,这朝中两个有权的人都倒下了,可不知这朝堂要如何继续下去。
而那日众臣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却被叫上了大殿之上。
龙案之下是众臣,在主权之人尚未登上大殿的时候,众人也只能纷纷揣测此事的严重性,一时间整个殿上噪声四起。
门外的小德子和文祥祥差点就没站住,这二人正等着在路上赶来的黎昱带着傅衍所拟的圣诏和几个商量好的几个人。
朝堂之上人言可畏,文祥祥和小德子贴在了朱红的大门上半晌才听清了说的是什么。
“这两个主权之人都倒下了,这朝堂可不知要多乱了。”
另一个稍有点可惜的声音响起来,“可不是吗?这陛下倒下也就算了,由着黎老昨日那么一闹,这怀晋王也倒下了,如今又唤了我们来朝堂之上,可不知是为了什么?”
“我也正纳闷呢!先帝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做了女帝,也不过才十八岁,后宫还未曾立君后,若是真的就被时疫弄走了,可不知这郑国的江山将来要交给谁?”
“怎么能呢?这偌大的皇宫连个治时疫的太医都没有?”
“有还会拖半个月?终归是陈家的江山,没了一个女帝不还是有敦亲王在,我们只管效忠就是了。”
另外仍有几个声音连连附和,但到底还是不能说出口的,就连在外面偷听的小德子和文祥祥都觉得甚是可惜。
☆、第66章 六十六
这二人等了有一会儿,虽然也是嘀嘀咕咕有了一阵,可总也抵不过大殿之上的噪声,紧接着就是大殿之外台阶之下缓缓上来的人。
为首的是端了圣诏着了铠甲的黎昱,再就是身份好高贵的凤阁老臣程老,原来中间站的是陈衡,只不过个子矮了些,所以出现的较慢了些。
往日里陈衡穿的都是一应的月白小袍,今日却传了显眼的紫红色对襟广袖袍子,就连长发也高高束起在玉冠之上,陈衡又是极其白皙的面庞,配上他平日里也不苟言笑的冷漠脸庞,真的是人近三尺自觉不爽。
昨日黎昱同傅衍商量好要扶陈衡为储君之时,连带着文祥祥三人一同去王府亲自同敦亲王说及此事,碰巧当时的程老也在,就一起说明了此事。
好在敦亲王同程老都是知情之人,所以并未对此事异议,只不过敦亲王仍旧担心的是如果阿九真回不来,将来的帝位就是陈衡登基,陈衡年纪尚小,恐怕也抵不过那群老臣的攻击。
最后由着程老傅衍和黎昱另外还有陈衡四个人的极力游说,敦亲王才同意今日的封储之事,只是敦亲王并未到场,这样的封储事件,敦亲王身为陈衡的父亲,反而不好参与。
而陈衡之后的人便是以尹正严储清为首的拥护陈衡的大臣队伍,些许人也是朝中能够说上话的人。
文祥祥同小德子站的笔直,等到快要到达殿门口的时候,文祥祥就一把把发呆的小德子就推了出去,小德子扶了扶帽子才想起来正事。
他摆正了拂尘站在殿门口就是一阵嘹亮的喊声。
“世子陈衡,将军黎昱,凤阁程老到!”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瞬时安静了,然后顺着声音往殿门口瞧,正是陛下的小德子引着端着圣诏的黎昱和华服昳丽的世子踏进殿中的模样,而文祥祥则是瞅准了时机就夹在了人群中间进了殿。
殿中众臣惊觉异状,黎将军此刻难道不该是在塞北之地?如今他手上的旨意,只怕也是下给他们的。众臣虽有疑虑,却也只能暗暗对视几眼无言,只能由着一群人上了殿。
陈衡行到众臣前一步也就停止了脚步,而黎昱也是由小德子带着行了几步直至转身面对殿中众臣方停。
“陛下圣诏,众臣听旨!”
小德子在黎昱身后高呼,引起小小议论,随即由程老带头跪在地上,众臣见状也随之跪在地上回道:“臣听旨。”
黎昱站的笔直,眸子冷冽的翻开手中的圣诏,那是傅衍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阿九的玉玺印章,所书之旨是为郑国最高旨意,必须服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微恙已半月,此间二事方一一言明。一是外间所传言朕悉闻之,未尝措意,而不欲以遇有心人之忌,竟对簿于朕寝中,甚为荒唐,此列朝无,朕念其功德之深厚,遂留其名褫其奏监之权,以徇。再者然而真之身终不愈,久令怀晋王代朝此本无者,朕思再三,犹以一为名正言顺储代朝,但年芳八,不立君遂毋,故于后辈中择敦亲王世子为储陈衡,其世子虽幼而聪慧过人智,于朕有过之而无不及,遂立其储副之位,若朕未能挺过,望卿等皆善辅之,钦此。”
黎昱掷地之声方落殿中大臣皆是唏嘘一片,不仅钉死了黎老的藐视凰权的罪名,却还是放过了他,又将储君立好了,这样的圣诏同遗诏又有什么区别呢?
众臣沉默许久方没有回话,却在角落里飘出来一句,“陛下之病当真如此严重?竟然未立君后就立储君?”
话是问的极对,只是并没有其他臣子敢附和,毕竟上次黎老探被押走之后,大多也就不敢怎么讨论此事,只不过有人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而已。
“时疫轻重,犹比洪水猛兽严重,当初时疫在帝都初开,怀晋王便极力救治,陛下不想以此来祸乱帝都民心,所以未曾说,只安排了地下房间来救治,陛下仁厚,时常亲探,却不小心被染上,而当初染了重疾的百姓都已经不治身亡,陛下又复发,难免担心此事,所以才立了储君。”
尹正庄重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他同严储清最有发言权。
底下仍有唏嘘之声,只是瞅着这次来封储的阵仗甚大,众臣又被昨日有臣亲看陛下发怒,所以甚多者也还是不敢想问,只能唏嘘传言。
程老却听的真切,他一骨碌站起来,眼神示意着黎昱。
黎昱点头转身将圣诏交由小德子,小德子也甚是精明,接了圣诏就躬着身子下了大殿,双手呈开,由底下大臣一一看过。
众臣瞧着那圣诏上有些端正的小楷方和朱红的印章后才点了点头。
等到一一验证之后便又将圣诏收了上去,站在黎昱身侧。
届时又扶起了跟前跪的笔挺的陈衡,将他掰过来对着众臣,“陛下立储,是为将来的江山社稷着想,储君之位向来以传贤传幼为先,世子陈衡曾是皇家学堂的神童,又同陛下自幼亲近,遂以储君之位相传,此诏又是陛下亲笔所书,各位大臣可还有什么异议?”
“臣等无异议。”
此言一出,身后的黎昱便再次发问,“既然没有异议,就请各位大臣们接旨吧!”
“臣等领旨。”
陈衡虽封储,可仍旧不是天子,只能在书房代朝,昨夜回去之后,傅衍已经交代了许多,但也未深讲,毕竟若是陈衡若是上了位,傅衍便不再管朝政。
陈衡带着程老小德子以及一群还在嘀嘀咕咕的大臣去了书房,黎昱便收了圣诏便去了后殿看阿杏,文祥祥则是去了怀晋王府。
他进王府的时候傅衍尚未离开,正碰上傅衍派去西郡回来的探子汇报情况,便一同进了大堂。
待文祥祥入座,探子才开始汇报迟了一天发过来的消息,“王爷,梁勋在西郡城认了陛下做女儿。”
这话一出口愣是惊的文祥祥将送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就连一旁的傅衍也是顿住了。
那侍卫接着道,“不止如此,并办了宴会宴请全城的人,先下全城都知道了,我们消息算灵通,不过一日就知道了,方不过三日大抵帝都也就知道了。”
文祥祥一把撂下茶杯,“行了,本来还是可以扭转的,先下不过两三日帝都也知道了,黎老如今压住也就算了,不保证其他知道的人不闹事,可该如何是好?”
傅衍沉思,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脸色,许久之后才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沉道:“她想来听话,什么事情都同我说好才肯做,现在这样做,想是也把后路堵绝了,不肯回来了。”
“难道还在气我们一开始没有告诉她实情?”
傅衍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文祥祥,“黎昱知道吗?”
“你这探子才来汇报,鲤鱼应当不知道。”
傅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