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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此事当真与皇叔有关?”仿佛是加重了语气,听的文祥祥不免觉得有些问题。
“阿九不信。”文祥祥站起来,“我可以带陛下去当场验证,还是说阿九不信怀晋王会做出如此事情?”
阿九一把拉下文祥祥,“你可知我去找程老作什么?”
文祥祥摇头。
“我问程老陈衡的为人,不像是撒谎的人,所以这件事就是同皇叔有关只是皇叔的目的不得而知,他都已经掌握了朝中局势,还有什么是不满的么?”阿九说着就低声起来,她永远都猜不透皇叔,就就跟她永远都赢不了皇叔一样。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得到的东西永远无法满足,咱们的皇叔想要的是江山臣服在他脚下。”文祥祥拍拍阿九的肩膀,劝着阿九。
阿九抬眼看他,“咱们的皇叔?”
“……”文祥祥竟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解释道,“我说急了,不是咱们的皇叔,是你皇叔,永远都是你皇叔。”
阿九中意的点点头,可随即又顿住了,看着文祥祥,“皇叔会拿走我的皇位,六亲不认么?”
其实在文祥祥说之前,阿九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好几个失眠的夜里,阿九抱着锦绒的被子在偌大的床上哭啊哭,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小德子。
阿九成为储君以来,先皇只给她配备了一个小德子在身侧伺候,之所以没有安排亲近的宫女是怕宫女心思异样,且小德子是一等一的忠君。
还有一个配备就是皇叔傅衍,虽说皇叔有照顾阿九的能力,但阿九毕竟已经十八岁,小时候还说的过去,长大了再由皇叔照料,宫里宫外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所以除了小德子,阿九一直是一个人。
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小德子守夜,整个寝殿的灯火彻夜常亮。
所谓的孤家寡人应当是这样的意思。
小德子听见阿九的哭声,也不敢近身,只能隔着纱帘跪着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小德子,你说皇叔彻底掌了凰权以后会不会将我杀了?”阿九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哎呦,我的陛下,皇叔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呢!”小德子声情并茂的说着。
阿九安静了一会儿,小德子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以为阿九不说话了,可等了一会儿阿九就大声哭起来。
“你这狗奴才欺瞒朕,他们都说皇叔取代我之后,会杀了我,将我凌迟。呜呜呜呜!皇叔他好狠心!”
小德子没有安慰她,任由她哭了一晚上,自己也在帘外跪了一晚上,但其实到后半夜的时候,阿九停止了哭泣,小德子正奇怪着,就看见下了床的阿九扔了两块塞满棉绒的方垫让小德子垫着,然后又继续回到床上哭着。
第二日由于阿九的眼睛水肿,连阿九上朝的时候都是带着两块冰块上朝的,幸而龙案前有纱幔遮着方才没让别人看清。
当阿九问文祥祥的时候,文祥祥的答案和小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文祥祥肯定的说,“我觉得应该会,毕竟陛下是陈家的血脉,要斩草又除根,春风才能吹不生。”
文祥祥刚说完,阿九就扯了身上的玉珏砸了过去,文祥祥哎呦一声,连着蹦了好几下才接住。
阿九恶狠狠的说道,“文祥祥你是不是屁股又欠打了?”
文祥祥不满的瞪着她,“阿九的心可真黑。我替你劳心劳苦,你还让我天天挨板子,皇叔抢占你的凰权,你却还对他有怜惜,可别告诉我,你已经下了拿下皇叔的决心,然后还要把自己赌进去?”
“不,我的志向是拿下皇叔。”阿九也不知那里来的信心,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倒是吓得文祥祥一跳。
文祥祥听她这么说就相信了她,讲了许多关于皇叔的事,文祥祥严肃道,“皇叔的嫌疑真大,我继续查莫家院的事,另外还注意着陈衡,皇叔的王府内我也估摸着有重大嫌疑,所以皇叔的王府我也不会放过!”
阿九一听嗤笑,“皇叔的王府比我的寝殿还要严实,你确定要去?”
“为陛下正统,在所不惜。”文祥祥说的极其豪迈。
最后还是以阿九的嗤笑而结束。
阿九还是很相信文祥祥的,所以所有能够让文祥祥做的事,都是全权交由他负责,就连自己身上的龙牌也交给了他,让他在各宫各院畅通无阻。
阿九在回书房之前去了一趟敦亲王府,仍旧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她看着躺着没有动过的陈衡和流着眼泪的杜莹,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若不是陈衡让她不要去直接问清楚,她早就揪着皇叔的衣领去问了,好吧,最后的结果也有很大可能是她被皇叔的一句话带到皇叔设计好的沟里去。
她看着陈衡的样子才想起了早些时候派过宫里的御医来看诊,御医回来也只是开了几个方子缓解病情,若是要彻底根除还要找到时疫的源头,阿九唯一知道的源头就是那个莫家院。
她这一次除了派了文祥祥,另外派了几个在她身边的影卫去查莫家院的来历,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可惜她政权太少,就连陈衡的病情,她也就只能靠着帝威来威胁太医院看诊的太医们不要说出去。
她实在是活的太窝囊,但是也不敢和皇叔争锋相对,于是在宫外溜达到夜幕降临皇叔乘着马车回了王府她才回去的御书房将皇叔批过的奏折一一看过。
她窝在书桌地下翻阅着皇叔批过的奏折,无论她怎么着也没能想到皇叔竟然还会折返。
☆、第7章 七
皇叔折返的消息是小德子匆匆进来告诉阿九的,阿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德子就指着门口龇牙咧嘴,阿九可是瞬间就听懂了,因为皇叔已经到了门口。
她自己偷看奏折管理朝政的事,可不能让皇叔知道,她慌忙起身,额头就撞在了御案上。
“呜!”她吃痛的叫了声,擦了擦挤出来的泪水,捂着额头从御案底下钻了出来。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小德子扶着阿九出来,阿九急得团团转,握着小德子的袖子张眼看了看外面正要走进来的皇叔影子,再看了一眼满地的奏折,嘴里还在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小德子很是机灵,在皇叔进来前,松开了阿九的手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都扔在了地上,然后在傅衍进来前一骨碌跪在地上,将拂尘甩在一边,嘴里高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阿九揉着头就看见进来的皇叔和跪着大喊还特别有情调的小德子,她瞬间领悟了小德子的良苦用心。
傅衍走到御案前,看着满地乱放的奏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阿九也跟着小德子演起来,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对着小德子就喊道,“狗奴才!”然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鼓着腮帮子。
傅衍捡了几部地上的奏折,整齐的放在御案上,顺带提醒小德子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
待到小德子和傅衍摆好奏折,阿九也仍然没有动,傅衍挥挥手让小德子先下去了。
他随手翻了翻捡起来的奏折,嘴角上扬。阿九偷着看了几眼在傅衍回过头的时候仍旧是鼓着腮帮子佯装生气不说话。
“平日里也不见得陛下对小德子生气,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火?”傅衍看着小性子发作的阿九,轻笑,“难不成是小德子逼你看奏折,陛下又生气了?”
阿九正瞅着找不到台阶下,听傅衍这么说,就顺着傅衍的话接下去,她转过去看着皇叔,“统统都是狗奴才,一个个逼着朕做这做哪。”
“可不都是为了陛下好,陛下何必生气?”傅衍伸手摸着阿九的额头,“这里是怎么了?怎的淤青了?”
他刚刚触过去,疼的阿九将他手推开,阿九觉察不对就慌张道,“不小心……撞到而已。”
她自己揉了揉额头才惊觉傅衍的手还僵在空中,人还在盯着她,于是阿九就很自觉得将傅衍僵着的手又重新拿回了额头上。
在傅衍跟前,阿九也只有这么点出息了。
傅衍轻轻揉着她的额头,阿九也只能看着他的手,过了半晌阿九才想起来问道,“皇叔为何又回来?”
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傅衍越来越靠近她,就连放在她额头上的也缓缓移到了阿九身侧,她往后贴着龙椅,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皇叔,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她哆嗦着问,“皇叔……”
“嘘……”傅衍示意她不要讲话。
阿九的心陡然一沉,这貌似就像是文祥祥的话本里说的,男人越靠近女人,就是为了轻薄女人,而女人在这个时候应当闭上眼睛,于是阿九就顺着文祥祥这个挨千刀的想法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没有等到傅衍的轻薄,等的久了她自己睁开了眼,就看见皇叔看着她,手中拿着方才从龙椅夹缝里取出来的玉佩。
阿九一僵,脸色变得煞白,皇叔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说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想象,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对着皇叔笑道,“呵呵!原来皇叔是为了玉佩啊!呵呵!”
“陛下以为呢?”傅衍虽然这样说,也拿了玉佩但却仍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离着咫尺的看着阿九,他双手撑在龙椅两侧,将阿九困在他和龙椅之间,他又近了阿九几分,看着阿九桃红的脸色,在阿九耳根旁笑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阿九一惊,这已经不只是个抢了她政权的皇叔了,还想要轻薄她。
阿九猛的想起来文祥祥教过她的扑倒皇叔十九式里第二式,文祥祥说如果皇叔要轻薄她,那么为了扑倒皇叔就不应该变得被动,就要轻薄回去,这样才能有大大的机会。
阿九心一颤,想着为了郑国大业,为了拿回凰权,她竟伸手勾住了皇叔的脖子,贴着皇叔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就亲了下去,其实真要这么算起来,阿九还真不算亏。
这下愣住的倒是皇叔了,他等着阿九的脸移开,伸手扣住阿九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紧盯着她,“这又是谁教你的?”
阿九听着皇叔有些偷着怒意的语气,抿着嘴,别开脸道,“没有谁教,阿九自己会的。”
傅衍嗤笑一声,没有同阿九在理论下去,他知道是文祥祥教的,不然单纯的阿九哪里知道如此多的事宜,心底暗暗的将文祥祥记了个遍。
傅衍走的时候阿九仍是坐在龙椅上愣着的。
小德子泡了壶茶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皇叔已经走远了!”
阿九稍稍动了些,就听见小德子在一旁笑的暧昧,“奴才都隔着门缝看见了,皇叔是真疼陛下,陛下扑倒皇叔的日子指日可待,奴才先恭喜陛下了。”
“你个狗奴才,你懂什么?”
“是是是,奴才不懂,奴才不懂。”小德子佯装拍着自己的嘴角两下,看着仍旧是发愣的陛下。
往后的好几日,她也没怎么同皇叔打照面,除了在朝堂之时两人偶尔对视,其余时候阿九都是去找的文祥祥或是程老,而傅衍也是在书房看阿九的折子,阿九仍是大半夜补皇叔批过的折子。
而这几日,莫家院时疫之事仍是毫无进展,文祥祥也查不到什么,陈衡仍在昏睡,她信任的程老正被凤阁的事拖着抽不开身。
她忽然想起来她当初要尽心培养的严储清。那日晋选新臣之时,她是有意留下严储清的,她从几场试赛中看中严储清,于是便秘密会见了严储清。
密室里,她问着眼前素衣的严储清,“当朝局势,卿如何看待?”
严储清甚是恭敬,“回陛下,这整个帝都都看的清清楚楚,怀晋王虽掌权,但陛下仍是一国之君。”
“虽是一国之君,可无实权,寡人惆怅的很呐。”阿九摇头。“所以陛下召见了草民。”
如此淡定和自信,仿似早就料到阿九会召见他一般,所以那个时候阿九就开始对严储清刮目相看。
“你可知皇叔的羽翼有多大?”
“朝堂之上多数大臣。”
“唉!”阿九深深叹了口气,“岂止是朝堂,这朝堂的水太深,就连寡人的凤阁都被他染指,这次的新臣选举,都是他安排的。”
“所以陛下要培养新臣。”
“是。”阿九点头。
“草民愿为陛下之臣。”严储清起身跪在地上,吓得阿九一惊。
“可这选举,也都是皇叔一手安排的。”阿九问他。
严储清自信满满,看着阿九视死如归的眼神,“草民有能力脱颖而出,只要陛下信任。”
阿九欣慰的一笑,双手扶起严储清,“只要爱卿能到殿试,朕就一定能留下你,从此之后你便是朕的人。”
“谢陛下。”
从那以后,严储清果然就撑到了殿试。
阿九当初也是故意留下严储清的,她知道皇叔也知道,但皇叔仍旧是答应了,是在给她机会,可如今严储清在外,她如同孤身一人奋战。
派遣严储清去霍都前一夜,她就和严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