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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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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动脚踝,虽然疼,但并没有断骨,也不影响走路,刚才那个使杖的少林和尚,应该是对我手下留了情的。
    我摇了摇头,萧焕也像松了口气,放开揽着我腰的手,肩膀微微耸动,低头咳嗽几声,把一口血吐在了雪地中。
    我这才看到他纯白的狐裘上沾了几块火药的黑印,披散的黑发也有些零乱,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他扶着我的手臂闭目调息了一下,张开眼睛,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是火药的余劲震到了身上,调息一下就好了。”
    我点头,想起刚刚马车爆炸时猛烈的气流:“这么厉害的火药,是江南霹雳堂的人到了?”
    萧焕点头:“马车四周埋伏的三人,都是霹雳堂雷家的人手。”
    我又看了看身边雪地中倒着的那个剑客,他手中的长剑狭窄而扁平,剑脊上雕着海南派的徽记。
    来伏击我们的这几个人居然分属少林、海南、霹雳堂雷家,这三家与我们素来没什么瓜葛,而且他们彼此还颇有嫌隙,这样的情况,不能不让人觉得诡异。
    萧焕也蹙着眉思索,舒展眉头后,低咳了几声,向我笑了笑:“已经有人找到这里,我们不宜再留了。”
    我看了一眼被烧焦的马车残骸,苦笑一声,食物和住处都没有了,就算我想留,也留不下来了。
    把两匹马从马棚里牵了出来,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马车中的东西全被炸了个一干二净,别的就还罢了,但郦先生留给萧焕的那些药也被炸了个粉碎,连一粒渣都没有留下。幸亏火枪一直被我塞在靴筒里随身带着,不然我连武器都没有了。
    火炉在砂岩后,居然没怎么受爆炸的影响,一壶热水还烧得好好的,我从地上的死尸身上搜到一个水袋,装满一水袋热水,然后从尸体上扒下一件沾染血迹最少的外氅,披好后就算整装完毕了。
    我做这些时,萧焕站一边等着,大约是被火药气流所震,内息还没有平复,不时地低咳。看着他又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真想再踢几脚地上的尸体泄愤。明明休息了两三天之后,他最近都没怎么咳过血了。
    我翻身上马,把另一匹马的缰绳也牵在手里,却并不递给萧焕,而是向他伸出了手:“上马吧。”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拍拍身前马鞍上的空位:“坐这里来。”
    他看看那个位置,犹豫了一下,我俯身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拽上来:“你那身子,自己骑到一半肯定会摔下来,我们骑一匹马,这匹累了再换另外一匹。”
    他被我按在身前,笑了笑没动。
    我交代:“马颠得不舒服了就说一声,我们停下来歇会儿。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别硬撑着知道吗?”
    他“嗯”了一声:“你肩膀太矮,靠不到。”
    我一下给憋到了,我是比他矮不少,现在他坐在我前面,我还要把头从他肩膀上伸出去看着前面的路,我们这么个姿势,根本不像我骑马带着他,而像是他骑马带着我。
    我轻咳一声,肃了肃声音想壮出点声势来:“那我们就开始往……”
    他淡淡地接上:“西南,我们要向西南方向走。”随手握住缰绳拨转马头,“这边。”
    我更没面子,忍不住反问:“你怎么就知道这个方向是西南?怎么知道要往西南走?”
    “旷野中的风是有规律的,连着看上几天,自然就能知道方向了。”他笑着回答,“至于为什么要往西南走,我们走的那条路南面是吐鲁番盆地,只有北面才有沙漠,而半个晚上就能抵达的沙漠,大概也就只有一片。我们现在大约是在博格达峰东北的那片戈壁滩里,这片戈壁其实不大,那些人三天才找到这里来,只是拜大雪所赐。”
    我完全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男宠没必要这么厉害……”
    他笑出声来:“是吗?”接着笑,“时间紧,快走吧。”
    我点头,赶快催马前进,雪片迎头打过来,却被坐在前面的萧焕遮挡了不少。边走我边说:“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在这片戈壁滩里寻找我们的下落?刚才那声爆炸,一定会把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我又想了想,问,“你说三天,是什么意思?”
    他的回答从前面飘过来:“从我们那晚借宿的小镇到博格达峰下中原武林几派聚集的营地,最多只有两天路程,苏倩也只能瞒上这两天。他们到达营地之后,我不在的消息一定瞒不住,对方会很快动用力量沿着来路搜索。我们在戈壁中住了五天,除去这两天,就是三天。”
    我翻翻白眼,怪不得他只有前两天着急,后来就完全跟没事人一样。我这么想着,突然又想起来就是因为这几天他完全没有逃跑的意向,我才疏于防备,也怕长时间封着穴道伤他身子,就没有再认真地补点,幸亏如此,否则刚刚那样的情况,萧焕如果是被点着穴道……
    一想就是一头冷汗,我甩甩头,耳中听到前面萧焕的声音有些缥缈地传来:“会来多少人?我们沿途留下的马蹄不会被雪盖住,沿着蹄印追来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时间和他们耗了……但愿不用大开杀戒……”因为迎着风,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里加入了些咳嗽声,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我收了收手臂,把他的腰搂得更紧:“男宠也不必考虑这么多,乖乖闭嘴先休息着,暂时由我来应付。”
    他似乎是笑了,低低地答应了一声,身体的重量稍稍移到了我手臂上一些。
    我无声无息地夹紧马肚,骏马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驰。阴沉的天空下雪花迎面而来,纷扬地翻飞,戈壁被覆盖在厚厚的积雪下,纯净而美丽,但是我却知道,不管是身后的雪原,还是前方的博格达峰,都绝不平静。
    雪下得小了些,虽然依然看不清楚远处,但也能看到一定距离外,在戈壁中就是这么麻烦,明明看着很近的地方,跑半天也到不了。我们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四周却还是茫茫的雪原,连大一点的砂岩都看不到。
    抱着跑得越快就离身后的追兵越远的想法,我一直在驱马狂奔,就算座下这匹马是百里挑一的神驹,驮了两个人在雪地中奔驰了这么久,这时候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考虑着该换马,让这匹马休息一下了,就对一直轻倚在我肩膀上闭目养神的萧焕说:“换马吧?”
    没有回答。
    难道真睡着了?我好奇地把头伸过去。
    他闭着眼睛,头微微下垂,宽大的风帽遮着额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一点阴影,再往下的肌肤白得几乎和狐裘同色,薄薄的嘴唇紧抿,镀着一层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粉红,一片六棱形的雪花从狐裘绒毛的缝隙里掉进来,挂在他的睫毛尖上,并没有融化。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仿佛眼前是一座冰雪做成的雕像,只要一不小心,他就会化为飞雪飘走了,朦朦胧胧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怎么霸占了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赚死了。
    时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我终于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他还是没有动,又有一片雪花飞了进来,和第一片雪花一起,停在他浓密修长的睫毛上。
    我松开一只握缰的手,探到狐裘里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微蜷着,冷得就像寒玉。
    我握紧他的手,凑到他脸颊边:“萧大哥……”
    “嗯,停马吧。”一点征兆都没有,他的眼睛突然睁开,蒙着雾气的深瞳里带着丝淡淡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突然热了起来,我靠得太近了,嘴唇几乎快要碰到他的脸颊了。
    反正也是尴尬,我再深吸口气,索性闭上眼睛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把头移开,勒紧缰绳停住马。
    我先翻身下马,然后把手臂伸给萧焕,他扶着我的手下马,站在雪地里就咳嗽起来,这一咳,居然就停不住,他一直咳得弯下了腰,把两口淤血吐在了雪地中。
    我扶着他,边掏出手帕替他擦掉嘴角的血渍边跺脚:“这样不是办法,郦先生开的那些药的药方你知道吧,等出了戈壁见到苏倩他们,一定得再配些。”
    他轻轻“嗯”了一声,扶住马鞍合着眼低咳。
    我从他的衣襟里把手伸到狐裘里面,半抱住他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隔着薄薄的布衫,他的肩胛骨有些硌手,现在他真是瘦得厉害。我把另一只手也腾出来,轻抚他的胸口,让他把身子靠在我肩膀上休息。
    因为长久以来的损耗,萧焕的心肺要比常人衰弱得多,只要稍有困顿或者真气震荡,就会咳血,这时候如果渡真气过去,反倒会再添损伤,所以只能依靠温和的药石之力。
    现在手边没药,我唯有抚着他的背和胸口,让他略微舒服一点。
    隔了一会儿,他咳嗽稍止,张开眼睛向我笑了笑:“不碍事了,苍苍,你把雪扒开,看地面上有没有植物。”
    我点头答应,扶他靠在马身上,这才蹲下来,把厚厚的雪层刨开,积雪下是灰色的戈壁,除了几丛叶片犹如针棘般挺立的骆驼刺,还有零星的枯黄的牧草从沙砾的缝隙里伸出来。因为雪水的灌溉,天山下百里之内都是水草丰美的牧场,这地方离戈壁滩外的草场已经不远了。
    我点头:“有的,除了骆驼刺,还有些草。”
    他点点头:“我们上马,还是向西南方走。”
    我点头答应,知道虽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遇上敌人,但后面的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赶上来,看萧焕没什么别的要说,就翻身上马。
    上马之后,低头想了想,让萧焕坐在后面是能避些风雪,但是一来我怕他抓不稳我,在疾驰中不小心跌下马去,二来迎面过来的敌人好防备,但是如果有人从背后放暗器或羽箭,他坐在后面就太危险了,思来想去,我低头一把揽住他的腰:“你侧着坐。”
    萧焕被我半拽着抱到马上,看了看自己侧身坐在我臂弯里的姿势,忍不住咳着笑了起来:“上次库莫尔带我策马时,也是这么让我坐在他身前的。”
    我板着脸:“男宠就该有男宠的样子。”
    再不耽误,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驾着骏马飞快地驰入大雪之中。
    迎面而来的雪片虽然还会钻进狐裘的缝隙里,不过寒风就不会直接吹到他胸前了。
    这次萧焕还是上了马就倚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休息,我一直惶惶不安地害怕雪地中突然冒出什么人来袭击我们,他倒悠闲了。
    这么想着,我还是伸手替他把狐裘扯得更严,把他的头揽到我肩膀上靠着,姿势是别扭了点,不过有东西可以靠,应该能睡得好点吧。
    这时瞥到萧焕的嘴角似乎挑了挑,喷在我脖子上的呼吸也粗重了些。我连忙搂住他的腰,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苍苍,别把我惯坏了,一个被惯坏了的男宠容易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带着些不曾有过的慵懒,气息温暖地喷在我的耳垂上,痒痒酥酥的。
    我把手从他的腰上放开,抬起来托住他的下巴,然后上移,插入他长发里,很轻佻很浮夸地,我把声音扬了起来:“怎么,得意了?小姐我不过是看你身子弱些,怕你真给我玩咽气了,就多疼你一点。啊?说出去对我凌大小姐的名声多不好?这么不懂体贴,把个好生生的病美人都摆弄得香消玉殒?”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伴着轻咳:“苍苍,你这个花楼里的恩客学得不好,通常姑娘快死的时候,这些人早就跑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我是好色如命的那种恩客,就算姑娘只剩一口气,也要霸占享受到底。”
    他轻轻“嗯”了一声,咳嗽声渐渐稀疏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是这样。”
    我淡淡地答应,把手从他的头发中抽出来,握住缰绳。
    他没有再说话,靠在我的肩膀上,鼻息慢慢平和,仿佛是睡着了。
    依然还是催马不停地狂奔,依然还是铺天盖地地飘着雪花,这一走,又是大半个时辰。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什么敌人,但是大雪障目,我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就会从身后的茫茫雪原里冒出来,只有尽快地向前驱马。
    这会儿好不容易小了点的雪又开始变大,雪片犹如鹅毛,一团团地落下来,连眼前的路都开始模糊。
    这么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前方的雪地中有个白点晃了晃,然而定睛去看,却只有凌乱的雪花在视野里乱飞,那白点仿佛又没有了。
    是不是有人在前面围截,要不要叫醒萧焕?
    我还在犹豫,前方的白点突然又动了起来,不是一个,是一片,两个,三个,超过五个以上的白点急速地横向移动。有个极细极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无数的白点从雪层下涌出,如同潮水翻卷起的无数浪花,雪色的浪花下,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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