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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夏林蓦地嘶吼出来,当下意识吼出这句话后,她才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过大,不停做了几个深呼吸,放缓了情绪,又才平静着声音说,“陆南笙,我真的没事,只是流鼻血而已,以前不是没有过,所以你不要紧张。”
“我做不到!”
他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刚才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流鼻血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夏林仍旧佯装不在意,努力挤出笑脸,“陆南笙,能做到的,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流鼻血很常见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陆南笙黑眸注视着她,薄唇艰难的微启,“如果,有什么问题呢?”
“不会有问题。”她笃定的说,“也没有如果。”
说着,她似乎是不愿再面对他,转身走到床沿边,整理着并不凌乱的大床,像是在尽量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做,又似乎是不太想面对此时的他。
他凝视着她弯腰整理大床的背影,一些惧怕的念头又涌上他的胸口,仿佛随时随地,她就又会消失……
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意识叫嚣着一定要带她去检查,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了,本来他们才在这里住两天,自身都没多少东西。
夏林平复好心绪,站直身,回头冲他微笑,“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准备准备。”
她的话语静静响在耳畔,不带一丝起伏,然而他听着,莫名有种越来越远的错觉……
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
他眼神一凛,态度十分强势,又抓住她的双手,“什么都不要准备,我们只要去检查一下就好了,乖,陪我一起去检查一下。”
只要去检查一下,只要去检查一下让他放心就好了。
他知道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大惊小怪,然而楚修说的话,历历在耳,他无法忽视,他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又让她一个平白无故的消失。
有些东西他不愿去承认,可哪怕是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他都不想再发生。
因为,他的心也早就是千疮百孔了,只有她好好的,只有她好好的在他身边,他才能得到安慰……
“对不起陆南笙。”看他仍旧还是如此,夏林也是坚持自己的立场,素净白皙的脸庞上满是不容商量,“我不会去医院,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所以我不会去医院。”
“……”
“我们不是要回去了吗?我们回去吧。”她拽着他的手臂,试图微笑,可仔细看来,那个笑容,竟是那么小心翼翼与惶恐。
她试图拽了他几下,没拽动,他就像一尊塑像,定定的站在原地,深邃黑眸牢牢定格在她身上。
她清楚,他在做无声的抗议,他坚持要让她去医院检查,否则,他不会离开,不会跟她回去……
拽了几次都拽不动,她突然像是生气了,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暗暗握紧了双手,努力平复着心绪,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
他僵硬的眼珠盯向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便先怒声决绝道,“你不想回去,那好,那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说完,她不等他反应,拿起床上的飞机票,转身大步冲出了门。
走廊里左棠抱着白色幼狗正往这里来,见她怒气冲冲的冲过来,左棠愣了愣,下意识叫了声,“少夫人,你干嘛去?很快就到飞机起飞的时间了。”
“我一个人先回去了,你陪他一起。”
扔下这句话,夏林头也不回的越过他。
左棠在原地呆愣住,不对啊,少夫人跟陆少感情好好的,怎么决定一个人先回去?
等会他们不是该一起回去么?不是该一起坐飞机回去么?
难道,吵架了?
左棠纠结的拧了下眉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貌似少夫人跟陆少在一起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愈渐俞好,怎么可能会吵架?
而且才刚刚重逢几天,怎么可能会吵架?
左棠不解,正想转身去询问里面的陆南笙时,一个黑影倏然从他面前窜过。
左棠又是一愣,看清楚那个人是陆南笙,更为不解了。
突然之间他们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夏林急匆匆的冲出酒店,在酒店前面的马路上刚拦下一辆车,正欲上车时,手臂被人从身后猛地扯过来,下一刻她跌入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只是想去检查一下,这么点点要求,都不可以?”他的声音带了浓重的恳求,低眸凝望着她,眼底有悲痛。
夏林坚决的摇头,“不可以。”
“……”
“陆南笙,我们才好不容易又在一起,别再让我去检查什么身体,我的身体怎样我很清楚,真的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好。”她亦是恳求的道,“所以不要让我去检查,可以吗?”
“……”
“我只想跟你回去,离开这个地方。”
她怕,有些东西她跟他同样的在怕。
如果去检查,检查有什么问题,又该做什么?
楚修的有些话语,对她所做过的事,稍微联系在一起,恐怕就会得出一个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所以她不要去医院检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真的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好。
更何况,楚修那个人,说的话从来都让人不知道真假,绝不能轻易再信任,否则又是掉入他的圈套中。
她不能再让陆南笙落入楚修的任何圈套,这一次能出来,是他朝着自己的腿部开了两枪。
倘若再次跌入楚修设计的圈套里,陆南笙下一次又会是什么下场?恐怕,远远不会再那么简单,不然楚修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们离开。
所以她不愿相信也绝对不要陆南笙为她去求楚修任何事情,哪怕是那么一点,都不要。
陆南笙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这种事情,依然固执道,“万一呢?”
万一她身体真有什么问题,该将如何?
倘若就这么答应她回去,他怕自己会后悔,他这会变成此生他最后悔的事情。
“陆南笙,”夏林握住他双手,“你相信我,如果我真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告诉你。”
他拧着眉,眼底有迟疑,并不太相信的样子,“有什么问题,你真会告诉我?”
看他神色终于是没刚才那么激动,夏林朝他扮了个轻松地鬼脸,“真的,绝不会骗你。”
陆南笙用力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尽管感觉心脏有点窒息,他还是努力笑着,妥协,“既然你这么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他终于松口,让她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可随即,他又说,“我可以答应你不去医院检查,但我们先在这里住下来。”
她错愕瞪着他,他勾了勾唇,溢出一个浅笑,“我们都各自让一步,你不去医院,我们不离开这里。”
“……”
“别让我后悔。”他捧着她的脸,轻声呢喃,“我怕我会后悔,所以暂时先住下来,让我安心,可以吗?”
她睫毛轻颤,“你是不是,以为楚修的那句话是真的?”
“……”
“你相信他说的话?”他迟迟不语,夏林唇畔微抖,“他是一个骗子,你别相信他。”
陆南笙眼底掠过钝痛,感觉呼吸越来越难以平稳,禁不住将她拥紧怀里,按住她的头靠在胸膛上,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可以不相信他,但要让我安心一点,哪怕是那么一点点,我们先在这里住下,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容拒绝,她脸色僵硬,“不论如何,都一定要在这里住下?”
“嗯。”
“就算我坚持要回去,也不可以?”
“不行。”他按着她的头在怀里,紧紧拥住她,“只要让我度过这段时间,让我安心一点,我就会带你离开。”
“……”
“陆太太,相信我,只要过了这段时间……”
这个地方,他不会比她讨厌少多少,但若她真的出什么问题,他会更不能原谅自己……
☆、第117章 欠她的婚礼
陆南笙决定留下来,还让左棠找了一处别墅买下,这突然而来的转变让左棠诧异极了,他不知道,在他没在的时间内,他们两个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这是陆南笙决定的,左棠还是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找别墅了,暗暗想陆少这么做肯定也是有他的用意,不然他们绝不可能闲得在这种地方住下,毕竟这里是楚修的地盘,对他们太不利。
别墅的事情很快就搞定了,左棠做事素来很有效率,确定下来之后,陆南笙跟夏林一同出了酒店,乘车前往别墅所在地。
夏林原本不同意在这里买房子,可陆南笙坚持,她无奈只能妥协。
这些时间内,他们各自也算冷静下来,没有像之前那般激动,尽管彼此的内心定然都不好受,面上还是依旧如故,亲昵而行。
别墅是两层楼式,靠近市区的边沿,较为安静。
下车后,陆南笙牵着她的手走入房子里,夏林怀里抱着那只被捡来的幼狗,幼狗不时在她怀里冲陆南笙充满敌意的旺旺两声,他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额头都是隐隐的胀痛。
或许,他不应该让她捡这只狗回来……
到了客厅,陆南笙直接把狗从夏林怀里拧出去,语气是满满的嫉恨,“现在你该换换地了。”
幼狗表示不满的叫了一声,“汪汪。”
陆南笙把它扔到另一边的沙发里,对它板起脸,“收你回来都是便宜你,再跟我抢位置,扔到你大街上。”
幼狗被扔得遂不及防,从沙发里挣扎几下站起来,又昂起头,裂开嘴,如大敌在前,做凶神恶煞的模样,“汪汪。”
陆南笙眉心一皱,“你还叫?”
“汪汪汪汪汪。”幼狗越叫越嚣张,完全不似刚刚捡到时的颓靡。
夏林坐在另一边看这一人一狗较真的样子,实在感觉头痛,见左棠提着一些他们刚买的衣服进来,决定要摒弃那一人一狗,索性起身过来帮他,“我帮你一起拿上去。”
“不用少夫人。”左棠往后跳了一步,呵呵直笑,“我拿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免得让她帮他,等会陆少眼神杀死他。
说着,左棠迫不及待的从她视线里逃离。
夏林对此实在无奈至极,忽然有种,自己被陆南笙贴上标签后,所有人都在唯恐避她不及的错觉。
这时陆南笙踱步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肢,朝沙发中那只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狗扬了扬下巴,“它还没名字。”
经过他提醒,夏林这才意识到这点,捡了这条狗回来,他们都忘记给它取一个名字了。
她想了想,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冲他挑眉,“叫小东?”
“小东?”
“或者小西,小遗,小弃,小乖,小笨,小黑,小白……”
她越想越多,而且还是最最通俗的名字,实在让人有点不敢恭维。
陆南笙宠溺勾唇,搂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你喜欢哪个,就叫哪个。”
“还是之后再想吧。”夏林依偎进他怀里,眼底有幸福的笑意,一手勾着他胳膊,“想取一个好一点的名字,暂时想不出来。”
陆南笙瞟了眼幼狗,眼底有得意,又收回视线,低眉睨她,恢复宠溺,“好,那就之后再取。”
仿佛是看出他故意的心思,幼狗前爪抠在沙发上,大有种要跳过来撕咬他的架势,“汪汪。”
陆南笙顿时冷眼投过去,幼狗接收到他的视线,龇牙咧嘴的叫嚣得更厉害,完全一副跟他杠上凶狠模样。
夏林依偎在他怀里,禁不住暗暗窃笑,这狗跟他,也算是宿敌吧?
一个大男人能跟一只幼狗斗成这样,莫名还是挺有喜感的。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好听如天籁又有股洒脱味道的女性嗓音传来,“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灌入耳力,夏林从陆南笙怀里移出,视线瞥向站在门口的女人。
女人面带微笑,一头如海藻般的微卷长发透着柔和弧度,美丽的鹅蛋脸有种让人叹服的美。
她是一个美得高傲,美得惊艳,美得洒脱的女人,一颦一笑间皆有种傲然的风姿,高挑的身材虽被衣服包裹,却不难发觉她的凹凸有致,整个人从上到下,标志得让人找不到缺口。
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厚款大衣,脸庞棱角分明,完美组合到无可挑剔,微抿的唇畔有点殷红,一对墨玉般的眸子犹如深渊,静静地模样像像是寒冬里一支孤傲腊梅。
他无疑是上帝溺爱的宠儿,浑身透着一股尊贵与遥不可及的距离,明明感觉距离那么近,却又让人觉得那么远,想要抓住,他却如一缕青烟消散。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坐着轮椅。
看到他,连夏林也忍不住暗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