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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燕翎看着德烈嘉斯和飞羽、互相扶持的燕左将和燕尹文,还有不远处事不关里的燕武扬和一脸愤愤不平的燕元锐,终是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飞羽身边,以一个帝王的尊贵向飞羽弯下了腰:“谢谢。”
此时的飞羽也不胡闹了,正了正脸色看向似乎瞬间苍老了的燕翎:“去吧,你的儿子在等你。”虽然被德烈嘉斯提着的飞羽看来有些滑稽,但燕翎和德烈嘉斯还是选择了忽略。
“父皇。”燕左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燕翎,露出了一个孩子看见父亲时特有的表情,很是开心。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像讨好的小狗儿般的小儿子,燕翎才突然发现,自己给予他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成熟到可以夺权的西燕战神呢?
实在是不该因为他的母妃而疏忽了这个儿子啊。
“燕儿,父皇,父皇错了啊,错了……”全然不顾四周的禁军,燕翎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自己的儿子致上了歉意。
燕左将听着燕翎又唤出了自己的乳名时,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父皇没有错,父皇不要怪大哥,好么?”
“好,好,父皇不怪,”说着,燕翎又转身看向燕尹文,“尹文啊,回去后你登基吧,父皇老了、老了。至于那两个小子,你就看着办吧。”
说罢,燕翎兀自向燕都内走去,一步一步地,缓慢而疲惫。
“父皇……”
燕左将正待要追去,燕尹文拉住了他:“让父皇好好静一静吧。”
“是啊,今天对他的打击可是不小,喜欢的儿子反倒是要害他,忽略的儿子却是最爱他的,难整啊难整。”飞羽摇头晃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挪了过来,唤来了言为燕左将医治。
“飞羽,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燕尹文扶着好多了的燕左将,有些担忧地问着。毕竟,飞羽的身份已经暴露,作为东莫的皇子,现在回东莫只怕不妥。
飞羽眨巴眨巴漂亮的银眸,又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嘿嘿,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德斯啦,倒是你们,丢了人都不好知道,小心回去登不了基呀~”
燕左将和燕尹文闻言,立刻看向燕武扬的位置,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就连燕元锐也没了踪影。
“该死!”
两人再一转身,这次,就连飞羽和德烈嘉斯也没了影儿,只留下一阵顽皮的轻笑声和兄弟两的哀号声,久久地回荡着……
相逢一笑抿恩仇 抗旨
午后的阳光很是温暖,暖融融的,照得人舒服得不想多动。
此时的飞羽就像只小猫似的蜷在软榻上,享受着朔吉的阳光。
因为前一阵子,飞羽只是离开的几天,就使得西燕全面退兵,并且提出了友好协议,整个边军都几乎把飞羽当神了。
这些本以为会死的将士们现在非但没死,还毫不出力就赢了这场战争得了军功,让人怎能不喜?!
而那些经过飞羽亲自操练的前锋军,更是把飞羽当作了主人,为飞羽卖命都是不说二话的。
所以,现在的飞羽一边悠闲地躺着,一边为燕左将那两兄弟的事儿乐着,突然想起去觅食的德烈嘉斯怎么还不回来,才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立了起来,用精神力搜索着德烈嘉斯。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
飞羽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德烈嘉斯黑着一张俊脸站在院子的中央,手里还提着一个人,那是——是宫里来的太监!
“该死,德斯,你不会把他当小羊了吧?!”那可是萨胤风身边的人嘿。
“他倒霉活该。”说着,德烈嘉斯还很不爽地把那太监上上下下地摇了摇,弄得那太监哀哀直叫:“哎哟,哎哟,饶命啊,饶命~”
看着那太监的样儿,德烈嘉斯总算是出了那口鸟气,哼,永远别惹没吃饱的血族!
“哎哟,飞羽将军呀,这是哪儿来的野小子呀,真是不懂规矩,咱家要诛他……”
“公公,他是本将军的父亲大人。”飞羽连忙阻止了这太监的话,开玩笑,你们这些家伙动不动就要诛这诛那的,小心惹火了德烈嘉斯先把你给诛咯。
“啊?这……嘿,是咱家失礼了。”咦,这飞羽将军不是陛下的儿子吗,怎么?
飞羽也不理他疑惑的眼神,开口问道:“这位公公,敢问公公这次到这边城可有何事?”
“哎哟,咱家险些忘了。咱家是陛下身边服侍的张全,这次是奉上谕前来宣旨的。”
飞羽似笑非笑地和德烈嘉斯交换了个眼神,早已把萨胤风的旨意猜了个八成。
“那,就有劳公公宣旨了。”
张全清了清嗓子,正待要读,却发现飞羽一点儿也没有要跪下接旨的意思,等了半天,明白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只得匆匆地宣了旨。
果然,萨胤风见两国息了战火,就开始要收回兵权了。
“三日后回皇城交接虎符?”飞羽凉凉地瞥了张全一眼,那一眼几乎让站不住脚。宣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旨意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但不跪、还不接旨的。
飞羽躺回软榻上,低低地问了一句:“那若是我拒绝呢?”
“将军,您这不是为难咱家吗?从古至今咱家也没听过拒绝皇帝陛下的旨意的,除非,您想……”
“抗旨!”飞羽替张全接下了他未竟的话,手一挥,张全的头颅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德烈嘉斯有些厌恶地看着满地的狼籍:“嘿,宝贝,我说,我们可是血族啊,优雅,要优雅~”
“得了,德斯,要我提醒你五天前干的事儿么?那可是优雅得过份呀。”
德烈嘉斯顿时变了脸色:“咳咳,不、不用了,那次是意外,绝对的意外。”现在他只要一想起那次他在西燕干的“好事”,就全身一阵的不对劲,真是太不优雅了,太不优雅了!
“诶,对了,利昂那家伙呢?”
“现在才想起来呀。那家伙,看上了别人西燕的皇子,去干他认为优雅的事儿啦~”德烈嘉斯说到这里,眼里顿时暴出了狼光,“宝贝儿呀,我们是不是也……”
“停!”飞羽一掌挥开试图接近的德烈嘉斯,举步向外走去,“既然都抗了旨,也得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造反。”
“哈?!”
造反!?
来到主防御堡,飞羽什么话也不说就走到主帅位上坐下,看着面前的众人。
这时,平日里与飞羽最为亲近的叶林上前一步躬身道:“将军,适才来的是宫里宣旨的公公么?”
飞羽笑了笑,仍是不作声,只是浅浅地点了点头。
“那,不知那位公公此时在何处?”叶林又问道。
“死了。”飞羽此时笑眯了眼,活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似的。
这……众人几乎都傻了眼儿,明明只听说是德烈嘉斯大人抓走了那太监呀,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
最后,还是一向沉稳的钟肃先反应了过来,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那,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既然这旨都抗了,他们还能怎样?再说了,将军抗旨必是有原因的,而他们,也是真心愿意追随将军的人。
一旁的李书文和叶林也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静待飞羽的指示。
飞羽看了看这三人,连最为忠诚的钟肃都选择了自己,满意地笑着:“按兵不动。等皇帝自己给我们送来开战的理由。”
“可是……”
“可是,是我先抗的旨,对吗?呵呵,除了皇帝、少数朝臣,还有我们,有谁知道我到底抗旨没有呢?”
话音一落,叶林三人立刻惊骇的睁大了眼:“将军,莫不是……”
“对,萨胤风兔死狗烹,企图以抗旨不遵的罪名诛杀我飞羽。而我,又岂是被动挨打的人!?”
相逢一笑抿恩仇 起兵
边城的残阳如火般的烧灼着主防御堡内所有人的心,他们都慎重且详细地在地形图上比划着,时而争论几句,时而点头附和。
飞羽仰躺在帅椅上,看着叶林、钟肃和李书文三个人像苍蝇似的左左右右转着,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
“你惹的事,你却不出力?”一旁的德烈嘉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家伙也太悠闲了,就连他都被使唤去准备后备物资了。
飞羽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像安抚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的摆了摆手,慵懒地道:“安啦,他们能搞定的。我又不懂,去了也是添乱嘛。”
“那我呢?”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粮草是种出来的而不是去萨胤风的军队里顺来的。”飞羽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立刻变出一副赶苍蝇似的表情。
德烈嘉斯顿时一脸的黑线:“呵呵,那里的东西比较方便嘛。”
“那么,优雅的亲王殿下呀,记得再优雅地顺些箭支、盔甲和武器回来。哦,顺便提一下,要最好的。”
说罢,飞羽就直接甩下可怜的德烈嘉斯,任由他被叶林三人团团围住交待“物资运送”需知。
如此,飞羽等五人在暗中悄悄地展开了大战前的所有准备。
五天内,飞羽等人已经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而朔吉的仓库和房舍都满满地塞上了德烈嘉斯心情甚佳时优雅地顺来的物资。
“德斯,你不认为这些东西有点多了吗?”飞羽看着为了腾出房舍装物资的士兵们躺在街道上,有些无语。
“不会,不会的,宝贝,这么多东西,他们看着会很开心的。”德烈嘉斯笑眯了眼,看着整个朔吉所有的街道都躺满了人,他就感到很是有成就感。
真是不枉他费力的运送啊,不使劲整整这些享受他的劳力的人他可不甘心啊~
“你就是为了狠整他们吧……”飞羽无奈地看着一脸暗爽的德烈嘉斯,之前怎么就觉得他很成熟很冷酷呢,真是……
识人不清啊!
如人所料的,萨胤风果然在不久后就以飞羽违抗皇命、拥兵自重为由,对边城发兵征讨。
而边城的四十万大军和七千前锋军则是认为飞羽是被冤枉的功高震主的忠将,毕竟,飞羽能几乎无伤亡地结束这一场本该打个几年的战争。
所以,边城所有的将士们都是激愤地为飞羽鸣不平,毕竟,皇帝的那道圣旨他们根本就没看见,甚至是连宣旨的太监都没见过。忠于飞羽的他们自然是选择了他们神一般的将军。
以朔吉为据点,飞羽在萨胤风刚发下征讨令后,就立刻率兵围住了四周的边城。
因为燕尹文登基后对飞羽的确支持,飞羽在围城时,西燕不但不趁机袭击飞羽,反倒是暗地里协助飞羽围城。
借助于燕尹文的支持,飞羽很快就占领了东莫的边缘城镇,甚至已经对中部伸出了爪牙。
此时的飞羽已经俨然成为了雄踞一方的苍龙,冷傲的双眼淡漠地盯着东莫的皇城,仿佛它已经是自己的口中之物。
而这一切,都狠狠地打击了东莫皇朝,几乎有数十年未经历过的战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烧到了他们的身边。
几位大将军要么是重病中,要么是大病初愈,一时,朝廷中竟是无人带兵抵抗。
有的朝臣甚至开始提议投降,不少的百姓和不知情的官员都对萨胤风无理征讨功臣的因为而感到不满。
东莫的皇朝似乎一瞬间就开始了无止镜的崩溃。
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了。
“终于开始了。”飞羽喃喃地叹息着。
现在的他只感到很疲惫,本是和师父单纯练武、长大后只想保护双生弟弟萨云到死的自己,现在却是挥兵向皇城。
一切,似乎都变了,从自己初到皇城时的天真,到现在的诡异邪恶,这才多少天啊。
而这些,都是从自己遇到德烈嘉斯后而开始的。
那个打乱了自己的生命、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呵。
想着想着,飞羽仰躺在软榻上,眯着眼儿笑着。
最后一抹夕阳洒在他的脸上,为他苍白的面颊晕上了两朵红云唯美而朦胧。
寻来的德烈嘉斯看着此时的飞羽,冷硬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温柔,轻轻地走过去,俯身拥住了飞羽。
“宝贝,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飞羽睁开了眼,双手向后一弯,勾下了德烈嘉斯的头。
既有此人生世相依,纵是前路漫漫,又有何惧?
相逢一笑抿恩仇 执着
因为四十万的人数几乎已经是压倒性的胜利了,再加上飞羽每到一座城总会在城外围上三天,一边劝降,一边让不愿参战的士兵和百姓离开。
而且,就算真的打起来了,飞羽的士兵们也会尽量不破坏百姓的房屋,不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