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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妃只是有时会神智有些错乱。据我所知,是从生下你们两兄弟后才开始的。萨云也从未见过你们的母妃,也许见了你她就好了呢?”
伤心的飞羽全然没有意识到萨云也没见过母妃是多么的不正常,只是一昧地沉浸在母妃疯了的悲伤中。
“唉,小家伙你哭得我心都乱了~”看着仍旧毫无反应的飞羽,德烈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一口吻住了飞羽不停颤抖的唇。
“唔……”飞羽被冷得倏的变清醒了许多,睁大了眼睛瞪着这个在自己嘴里为所欲为的人。
“吁,”德烈嘉斯长长地出了口气,抱着已经被吻得缺氧而眼发黑的飞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飞羽的唇,“终于清醒过来了?”
“诶?”飞羽已经缺氧缺得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啪!”一记响弹弹在飞羽脑门上。
“痛!”飞羽委屈地抱着脑门,不明就里地眨巴着漂亮的银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德烈嘉斯。
尽量不让自己沉浸在那双媚惑的水眸中的德烈嘉斯不自在地撇过了头:“走吧,去看你母妃。”
“现在?”飞羽歪着脑袋,有些疑惑,都晚上了呀。
“嗯。”
见飞羽毫不掩饰地就开始向外走去,德烈嘉斯忙拉回了他:“等等,你母妃被软禁起来了,我们哪能就这样过去?!这也是我为什么白天不带你去的原因之一。”
“啊!那怎么办?”虽然为母妃的遭遇而感到心疼,但现在还是先见到母妃要紧。
“我们隐身。”德烈嘉斯神秘一笑。
“隐身!?”飞羽大叫道,立刻用“你在说笑”的眼神看着德烈嘉斯,郁闷地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说着,德烈嘉斯喃喃地念出了一段飞羽听不懂的话,一层几乎透明的水膜一般的东西罩住了两人。
“拉住我,千万不要放开。”说完,德烈嘉斯就拉着飞羽走了出去。
诡异……真的很诡异……
飞羽发现,自己和德烈嘉斯这一路走来,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对两人的出现有任何反应,视若无睹地从身边走了过去。
飞羽愣愣地看着四周,想要去摸摸看外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又不敢把手伸出那怪怪的膜,只得好奇的东张西地被德烈嘉斯拖着,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一个荒芜冷清的院落前。
这,就是自己母妃住的地方么?谁能想到当今最受宠的九皇子的母妃竟然住在这样破败的地方呢!?
就连自己的夜羽殿都不知道要比这里好上多少倍,可想而知,母妃这十七年来的生活是多么的凄凉。毕竟,从宫妃之首的德妃变成现在这落魄样,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飞羽一阵心疼,萨胤风啊萨胤风,你究竟还能把事情做到多绝!?
“小心点,不要碰到周围的守卫了。”德烈嘉斯见飞羽心神不定的样子,只得出声提醒道。
“嗯。”飞羽低低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小心地和德烈嘉斯走进了院落中。
命里有时终须有 身世
跨过院中久未打理过的杂草和一些散落的废弃的桌椅、器物,无处不透着一份渗骨的凄凉,就连四周载种的花花草草都显现出衰亡的景况。
再加上这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卫的禁军,若不是知道这里是后宫,还会以为这里关着什么将死的犯人呢。
而今天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飞羽冷静了下来,他不再惊讶、不再愤怒,甚至不再哀伤,现在的他只想弄清楚,这一切的诡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德烈嘉斯没有被人弄到这个世界里来,若是德烈嘉斯没有对自己感兴趣、没有来找自己,自己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就那样一直当一个永远没有自我的影卫羽,直到自己老了、没有用了再被无情地抛弃,就像现如今的母妃一样?!
想到这里,飞羽感到很冷,默默地靠在了德烈嘉斯的肩上,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师父你果然没有说错。而虽然德烈嘉斯的体温很是冰冷,自己却感到很温暖、很温暖……
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房内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惊讶的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仍是美得惊心动魄,如一朵夏日里的红莲,绰约在冰冷的池畔,孤影自怜。
可若是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美丽的双眸中早已是空无一物,只剩下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
德烈嘉斯拉着飞羽来到那女人的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德妃娘娘,我带来了你的儿子,你到内室去,回避其他人。”
德妃在听到“儿子”二字时,眼神突地变得清明,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缓步走进了内室,对身后的使女道:“我要休息,都下去。”
两个侍女似乎早就习惯了德妃精神状态的时好时坏,齐声应了“是”后就退下了。
德烈嘉斯松开了手,飞羽的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
飞羽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紧抿着唇,就那样一直地看着,小手死死地拽着衣角,就差扯出个洞来。
而德妃在看清飞羽的长相后,神情立刻变得惊恐无比,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自己还是那么多余、那么讨人厌么?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
飞羽绝望地想着,眼中一片黯然,却突的感到手臂一痛,低头一看,竟是德妃跑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自己。
“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啊,走!永远不要再回这皇宫里来!走啊!”
德妃激动地推着飞羽,在明白自己的母妃并不是讨厌自己时,飞羽立刻欣喜地上前一步抱住了德妃,母妃是爱自己的,母妃在担心自己啊。
“母妃~母妃~不要赶飞羽走,和飞羽说会儿话好么?”
德妃的眼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望着飞羽,很久都不说话,似乎是想将自己这无缘的儿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最后,德妃叹了口气,抚了抚飞羽银色的小脑袋道:“我的儿啊,你不该来这里的,不该啊。”
飞羽见德妃尚是清醒,决定将这一切问个明白:“母妃,您就告诉飞羽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德妃看着飞羽,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让飞羽有个底的好。
“飞羽,你叫飞羽么?好吧,母妃就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母妃,能离开这里时,就一定要尽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嗯。”飞羽乖乖地点了点头,只要是母妃说的,他什么都答应。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德妃开始了那段自己想忘却忘不了的回忆,那段从最高的天堂跌入最深的地狱的不堪。
“十八年前,我还只是个昭仪,一次宠幸就怀了龙种,后来,因为种种手段和作为宰相的父亲,也就是你外公,我就被封了德妃。
怀胎三月时,陛下突然特地来到了我的恒德殿,身边带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黑衣男人。
陛下当时下令让人架住了我,我开始感到不对劲就使劲地挣扎,惊恐地叫着陛下,希望他能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莫要伤了孩子。
就在那时,那个男人从随身的一个小坛子里牵出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向我走来。
我当时怕极了,哭着叫着求陛下饶命,陛下却只是厌烦地叫人堵住了我的嘴,更紧地抓住我。
慢慢地,那个男人牵着那团东西走近了我,接着,那东西就融进了我的腹部。奇怪的是,我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御医看过后也说胎儿无碍,渐渐的,我也就不大在意了。
后来临盆时,那个人又来了,他……他……
啊!!!!
不要啊!!走开、走开!!快走开啊!!
啊!!!”
德妃突然开始疯了似的尖叫,房间外开始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德烈嘉斯立刻上前一把拉住了飞羽带到怀中,让他远离德妃。
“放开我啊,放开我,母妃!母……唔……”
不得已的,德烈嘉斯只有捂住飞羽的嘴让他停下来,以免被赶来的人发现。
“飞羽,我们快走,有人来了,她们会照顾德妃的,快啊!”
而飞羽却只是一个劲儿地踢打着,试图挣脱德烈嘉斯到德妃身边,无奈,德烈嘉斯只得将飞羽紧紧抱在怀里,默念着咒语瞬移回了夜羽殿。
夜羽殿内
“飞羽,小家伙,小羽毛?醒醒,我们回来了,喂、喂??”德烈嘉斯将飞羽轻轻地放在床上,蹲在飞羽面前,用他冰凉的手轻轻地拍打着飞羽的脸,企图唤回他的神智。
“唉……”无奈,飞羽还是毫无清醒的迹象,只是兀自沉睡着,深锁了眉头。有些担忧的德烈嘉斯只有再此使用法术,在指间凝聚起一点淡淡的红光,点在了飞羽的额头上,红光在飞羽额头上慢慢的蔓延成一个如藤蔓般的图腾,又瞬间消失了。
渐渐的,飞羽扑闪着长长的银色睫毛,睁开了双眼,恢复了清明。看到此,德烈嘉斯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德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说你是看着我出生的,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母妃突然发病呢?”飞羽一清醒过来,立刻扯过德烈嘉斯急急地问道。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就突然看到一道血红色的闪电,而我到这个世界来时也有一道几乎相同的血红色闪电,我就以为有同伴来了,赶紧瞬移了过去。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我在那一团转了很久,最后才终于被一声婴儿的哭声吸引去了德妃之前的恒德殿。
结果,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你和萨云早就已经出生了,而你是那皇帝亲手交给一个人带走的。
我当时就只看见了你银色的头发,嘿,我想起来了,当时你的眼睛是金色的,不是现在的银色!”
德烈嘉斯震惊地看着飞羽的银眸,飞羽在宫外的十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飞羽则是回了个“我也很想知道”的白眼,被子一拉就睡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 回忆
沉浸在深夜里的夜羽殿,此时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滴答、滴答,缓慢而深刻,仿佛要磨尽未眠人的理智。
飞羽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板,听着自己微微的呼吸声,回想今天发生的那么多的事儿,想理出个头绪来。
可此时的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有股莫明的烦躁似乎在烧灼着他仅存的神智,总感觉这空旷的房间里少了些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德斯?”
“怎么了小羽儿?想我想到已经夜不能寐了么?真是荣幸啊~”飞羽话音还未落下,德烈嘉斯就立刻出现在飞羽的床上,拉扯着那张冷得有些僵硬的脸,顺势将飞羽搂入了怀中。
大概知道他的能力的飞羽已经不再对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讶异了,虽然被他抱住的感觉就像在雪地里裸本,但飞羽仍是忍住了,并未挣扎地靠在德烈嘉斯的怀里。
奇怪的是,躺进这人冰冷的怀里后,自己似乎感到安心了许多。虽然这人一直说只是对自己“感兴趣”,不过,他真的对自己很好,一直都在身边支持着、保护着自己呢。
这世上连师父都在骗自己呵……
德斯,飞羽在这世上似乎只有你了。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骗飞羽呀,哪怕你是直接残忍地告诉飞羽事实……
“德斯,我出生时真的是金眸吗?”飞羽习惯性地缩进德烈嘉斯的怀里,用那颗银色的小脑袋蹭了蹭。
“嗯?……嗯。”本以为怀中的人不会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德烈嘉斯愣了愣,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五岁的时候师父告诉我,我是被皇家抛弃的孩子,”飞羽将头更深地埋在德烈嘉斯的怀里,轻轻地回忆着。
“师父说,我是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抢了弟弟健康的身体,所以,我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长大了去保护弟弟,弥补我的过错。
于是,我拼命地学、拼命地练武,因为我觉得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让弟弟那样脆弱多病。
因为我是个不该存在的人。
在我十岁时,师父带我到一个洞前,他说,那叫血炼洞,里面有很多很强的生物。我要到里面去,一层一层地走,一直走到最底层去。
若是饿了、渴了,我就必须杀了里面的生物,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血,不然,死的就是我。
师父说,我也可以选择不进去,一切都在于我。
可我还是进去了。因为我曾发誓要保护那个弟弟,所以我要变成最强的人,这样,才没有人能欺负到弟弟。
既然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