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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杜泠蓝躺在床上小憩,楼下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她原本就睡得不是很安稳,这么一吵,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下床,缓缓地把双脚塞进地上的兔子拖鞋,再微微移动自己庞大的身躯。这个关键时刻,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她冲楼下喊道:“妈,你在吵什么?”
“泠蓝,你来的正好,你问问你弟弟,都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平日里柔声细语的叶琴玉反常地大声嚷嚷道着。
“翎杰他怎么了?”她一脸疑惑,翎杰能做出啥天大的事,令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走到半楼梯时,也看清了楼下的状况。母亲一脸怒气地瞪着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杜翎杰。地上散乱着一些明星杂志,估计是母亲发泄时扔的。
“杜,翎,杰,你说说,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念大学,谁准你不好好读书,乱谈恋爱的?”
“妈,现在大学生恋爱很正常!”她为弟弟打圆场。
叶琴玉继续说:“我不是不准他谈恋爱,就算谈恋爱也该看对象,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生”
“妈,曼婷不是不三不四的女生。”原本沉默的杜翎杰抬起头,反驳母亲的话。
曼婷?
杜泠蓝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Kitty?余曼婷?“翎杰,就是上次害你受伤的那个女生?”
“没错,就是那个害你弟弟差点断腿的女孩,我原本以为她不过做小姐而已,没想到还是个祸水。”叶琴玉刻薄地说。
“曼婷她是普通服务员,不是小姐。”
叶琴玉反问:“在KTV上班的不是小姐是什么?”
“曼婷现在不在KTV做了。她现在在姐夫的酒吧帮忙。”杜翎杰不管后果,情急地说。
嗡的一声,杜泠蓝不可思议地望着弟弟,不确定地问:“你是说,这件事情,孜翊他也知道?”
“是我找姐夫帮忙的。”他点头,“姐,你别怪姐夫,是我让他别说的。”
“他不是你姐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冷冷地说。
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非常不好,翎杰是她弟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以帮翎杰瞒着他?姑且不论余曼婷是怎么样的女生,但他们终究是夫妻呀!
杜翎杰见姐姐面色有异,当下就误会了,“姐,难道你也跟妈一样认定曼婷坏女孩?”
她沉默,心绪一瞬间全乱了。
她不说话,他便以为她默认了。他气愤地冲她吼道:“枉我还以为姐姐你不会跟妈一样古板,你会站在我这边。原来看错你了!”
一喊完,他立刻转身,便往门外跑去。
“翎杰,不是这样的”她小跑地想要去追弟弟,但是没跑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一阵痛楚突如其来的袭来,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地滑下她的大腿,留下湿滑的触感。
深呼吸,吸气,吐气,仍旧疼得五官全皱成一块了。
“泠蓝,你怎么了?”叶琴玉是第一个注意到女儿不对劲,忙问。
“妈,我我肚子好疼”她断断续续地说。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强,她整个人跟着恍惚起来。
“你天,不会要生了吧?”说话间,她快速地奔到女儿身边,扶住女儿摇摇欲坠的身子。
杜翎杰跑了一段距离,突然想起姐姐还怀着孕,刚才追着自己跑,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心里不放心,又折了回来。一进屋,便看见这番景象。
他也慌了神智,“妈,姐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是有驾照的吗?快去开车,送你姐去医院,她好像羊水破了”
“好,我这就去。”
“等一下,先帮忙把你姐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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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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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刚从南京出差回来,本该安稳地睡一觉,养精蓄锐,可却没由来的心绪不宁。
“I Miss you/I Miss you /I Miss you everyday/只想看看你的脸/想念你/想念你” 手机乍响,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按下通话键。
“孜翊,你快来妇幼医院,小蓝她难产。”传来沈丽晴急促的声音。
“怎么会?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他诧异地反问。临走前的产检报告不是说他们母子状态都很良好吗?所以他才放心地去出这次的差。
如果,如果今天他没有提前回来,那么他一定会抱憾终身。
他将错过了他最爱的女子为他生孩子这个光辉的时刻。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先过来再说”那头话还没说完,这头已经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他匆匆忙忙地抓起沙发上的钥匙,奔向车库。二十分钟!踩足了油门,闯了N个红绿灯,他把45分钟的车程浓缩成20分钟。
他气喘吁吁地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心里像压着一团莫名的火,随时都会燃烧起来。
“傅孜翊,你终于来了,泠蓝已经进去一个钟头了。” 沈丽晴眼尖地看见他,喊道。
“情况情况如何?”大口地喘着气,泄露着他的紧张。
朱铭轩摇了摇头,“情况不容乐观,泠蓝她不肯接受剖腹产。”
“我去找医生”匆匆丢下这一句,他往值班室奔去。
不肯接受剖腹产?
他心里一疼,回忆起她曾说过,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过,盆骨受过伤,所以自然分娩的几率很低。所以现在她才会难产吧!
“医生,你老实告诉我,自然分娩的几率是多少?”他紧紧地抓住医生的衣袍,层层的汗渍重叠。
吴建明医生面露难色,“我们也不能保证,只能说微乎其微。你们还是签字做剖腹生产。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大人与小孩都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心口紧窒的疼。
“吴医生,产妇坚决不肯麻醉,也不肯剖腹。我们该怎么办?”一名护士慌张地从手术室出来,询问吴医生。
傅孜翊立刻怔住,泠蓝竟然她是那么一个怕疼的人,在厨房收拾碗碎片时,稍微割了一下,都会疼得直跳脚的人,现在竟然不肯麻醉。泠蓝,你对宝宝的爱,竟如此之深?
思绪了几秒钟,他向下了重大的决心,表情凝重,“医生,我可以进去陪产吗?”如果这是泠蓝的选择,他选择尊重。就算是微乎其微的渺茫希望,他也愿意与她一起放手拼搏。
林医生面露迟疑之色。中国人的封建传统作祟,丈夫是不能进产房。
“拜托了。”他乞求道,“里面的是我的妻子,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有义务与她并肩作战。”
也许是他脸上肃然的表情打动了医生,他颔首,“换上无菌衣,随我进去。”
“孜翊”叶琴玉无奈地朝他离去的背影喊道。她靠着丈夫的肩头,心揪紧着。傅孜翊回过头,给了她一个信赖的眼神。他知晓岳母迷信,但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没有什么比泠蓝和宝宝的生命更为重要。
疼得迷迷糊糊的杜泠蓝,眼眶噙泪,虚弱地*。嘴里却不忘喃喃着,“医生,我我不要麻醉”
“杜小姐,以你现在的情况,先麻醉再剖腹生产是最好的选择,你就答应了吧”一旁的小护士苦口婆心地劝道。
“让我来。”*产房的傅孜翊快步走到手术台旁,支开小护士,紧张地握住杜泠蓝的手,轻柔地唤道,“泠蓝”
长卷的睫毛忽闪,她撑开沉重的眼皮,望见俊逸的脸庞,声音虚弱无力,“孜孜翊,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他坚定地点头,“所以泠蓝,你要坚强。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还要一起给他幸福。”
“好。”她心头一热,“我我会加油”
“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一会看着我们的孩子平安出世”
“孜翊,如果如果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么现在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我爱你。孜翊,其实我爱你”她虚弱地说。下腹又一阵疼痛泛了上来,她疼得痉挛收缩。
她害怕自己没有明天,害怕这是最后的机会。
欠他这么久的告白,她今天终于给了。
“不会,相信我,你和宝宝都会平安的。”他安慰着,声音颤抖,“你听话,闭上眼睛,深呼吸。我们的宝宝它会很勇敢的。”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牙齿死命地咬着苍白的下唇,汗水淋漓,呼吸急促。
他拂起袖口,小心地扳开她的嘴,制止她伤害自己的行径。“痛”一个吃疼,她张口咬住他的手臂,使命的咬,即使口腔里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
如果再也没有机会,她也要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即使是一道齿痕
他皱着眉头,连哼都没再哼一声。
再捱过半个钟头,产房里终于传来清脆的一声婴啼。
在手术室外等候的众人终于也舒了一口气,孩子出生了。太好了,孩子终于平安出生了。
“恭喜你们两位,是个男娃。”年长的护士抱起小孩,然后对呆滞在一旁的傅孜翊说,“傅先生,你要不要先抱抱孩子?”
他晃过神来,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触到这幼小的生命的躯体,这带着泠蓝的血迹,皮肤皱皱的小家伙,竟然是他的孩子。
为人之父的骄傲感,充塞着他整个身体内。
杜泠蓝疲惫地闭上眼睛,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太好了,宝宝终于平安出世了。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氛围之中,突然离杜泠蓝最近的小护士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产房所有的喜悦。“不好了,产妇她大出血了”
他抱着孩子的手随即僵硬。
“金护士,你带孩子去洗澡。傅先生,我们要对产妇进行紧急抢救,请您先出去。” 一旁的医生首先恢复了镇定,沉着地命令,“李护士,你快去请张大夫,让他快点赶过来。”
“给病人输氧气”“量血压”“棉花”“止血带”“快”各种各样的声音夹杂着,整个产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傅先生,傅先生”护士小姐连喊了傅孜翊几遍。
但他的大脑仿佛被冻结住般,几乎不能思考。怎么会?刚刚孩子出来的时候,她还没事的。
怎么会突然就大出血了?
紧接着他被人推出产房之外,望着即将被关闭的门,他突然觉得这道门,像是一道生死之门。它隔离了人间与阴间。
泠蓝,你不可以有事!
“孜翊,怎么回事?宝宝不是生了吗?怎么护士还不把小蓝推到病房去?”沈丽晴见他出来,急忙扯着他的臂膀问。
“对啊,手术灯怎么还亮着。到底怎么回事?”杜翎杰也开口了。
“大出血”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疑问,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条件性地呢喃,“她她大出血”
“什么?”叶琴玉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眩了过去。
“妈”“琴玉”“伯母”众人惊慌地七手八脚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叶琴玉。
杜翎杰把头埋首在墙上,奋力地捶着墙壁,懊悔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姐姐就”
朱铭轩拉过他的手,*的手臂上,鲜明的牙齿印,血迹未干,可见杜泠蓝咬得不轻,而他仿佛毫无知觉般。“你的手臂受伤了,快去包扎吧!”
“不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陪着她”他挣扎地抽回了手。
“孜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能体会为人父的感觉,但为人夫的感触,他还是明了的。若今天出事的对象是丽晴,他定然也会抓狂。
手术又足足进行了三个钟头,在门外众人的焦虑中,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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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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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浓烈的消毒水味。
一缕明媚的阳光折射进特别单人病房,显现出美丽的点点光晕。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儿,睫毛微微抖动,苍白的脸慢慢有了起色。
“呜”她干涩的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声音。
听见微弱的响声,浅睡在她病床旁的傅孜翊猛地抬起头,担忧地望着仍闭着眼睛的杜泠蓝,紧张地问:“泠蓝,哪里不舒服吗?”
“呜”声音再次传来,她的手指开始转动。
轻启睫毛,阳光有些刺眼,她再次闭上眼睛。适缓片刻,她再次张开眼睛,对上傅孜翊担心的双眸。
“你醒了?太好了。”他赶紧握住她的手,愉悦地说。
杜泠蓝的思想停顿了半刻,突然尖叫起来,“宝宝呢?我的宝宝呢?”
“别急,宝宝现在在育婴房,他很好也很健康。”
听见他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