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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立马扔在茶杯里。
探出水,又想收回那只烟。还是忍住了,可惜了一杯好茶。他排练了无数可能有的突发状况,唯独这样轻松的情节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摇摇头,还是把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暗自叹息,这玻璃片就是躺的如此安稳,我有什么办法啊?
这样想着,抽出一张卫生纸擦掉了桌上的一滩水。
☆、第二十二章
“小姐,起床了!小姐……”
此时我正端坐在镜子边,衣着完好。礼貌的对李婶笑笑说:“我快好了,你去忙吧。”
站在门外的人“哦”了一声,眼睛看着我。后来觉得有些不妥,主动退下。难道小姐是要约会吗?今天起得挺早。
明崇逸晨跑回来,额头有些汗珠。热燥的揭开了领口,灌了一口水。看见李婶一脸笑容的走下来,放下杯子,随口问了句。“小姐呢?”
“小姐今天起得很早,马上就下来了。”李婶心里絮絮叨叨,少爷和小姐的关系终于变好了。
我站在卧室门口,扯了扯头上的这顶大帽子,感觉还是很不习惯。大概是头发长了的缘故,总觉得遮不全整个头顶。明崇逸也在,我勉强扯了一个笑容。主动打了招呼。“哥,早啊。”
明崇逸抬眼看了我,用手上的银叉子指着我问:“这帽子和墨镜是怎么回事?”
“没有,今天不是阳光大吗?”昨天晚上试戴隐形眼镜时间太长了,眼睛还是红红的。不得已,才拿了这套装备先瞒着,虽然是海洋风格。
“也对,别把皮肤晒坏了。考试加油,你就快毕业了。”男人说着拿了一块面包。
“恩。”是啊,在S大一年的旁听学习很快就结束了。还是有些不确定,我盯着明崇逸手里的面包。试探的问了句:“哥,毕业后,我们回美国吗?”
“怎么?在这里待久了,舍不得?”
“有些。”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还有鲁小卡,他才大二,还有两年毕业。而我像一阵风,不用考试,不用升学。明崇逸是完成了我一个生日愿望而已。
一个从美国西雅图回到自己故乡的理由。
“放心,近期两年我们都不会回美国的。”明崇逸今天心情很好,他不会过问立初那心里的事。这些问题,他都一清二楚。
立初那的事情没有比明崇逸更清楚了。
我扶着墙换了鞋,高兴地回应着。“嗯,我去上学了。”
墨镜下的瞳孔缩小,回头看了眼门前这颗最高的老树。有够粗壮,之前怎么就没有看见呢?隐形眼镜被我扔在梳妆桌上,现在裸视的眼睛才叫舒服。
我看见了鲁小卡的空缺位置,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是睡过头了吧?第二次看表的时候,意识到。鲁小卡是整个上午都没有来。
“你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不来上课?”一条短信发出。
嘀嘀!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师,点开了短信。“最近我有急事,这几天到不了学校。”
心里有些失望,还是无奈的回了句:“好吧。”
这一句“好吧”管了三个月,我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
初秋的天气还不算很冷,我还是乐意把手揣在兜里。我发了一百多条短信,显示都没有接收。昨天明崇逸提起我的十九岁生日,才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过第十九个生日了。
生日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我坐在鲁小卡的位置上,耳朵插着MP3听着歌。双手蹭着下面,一支笔横亘在脚下。是验孕棒!上面是两道红杠,前一分钟我还听着歌。下一秒,我直接拽坏看耳机。MP3的音乐流淌了出来。安静的教室里,人们都看着我,用厌恶的眼光。
好奇着,原来立初那听的就是这样刺耳的歌。
我蹲着,把那支验孕棒塞进了袖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另一只手换了一个姿态放在腹部前面,最后淡定的回到座位。
体育课,我迟到了。
一个人躲在女厕所看着那支验孕棒。对着手机说着语音:验孕棒出现红杠的意思是……?
……
我站在操场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手机搜素出来的答案是怀孕!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要死了。
“立初那,罚跑十圈。”
我低着脸,把裤腿卷到膝盖。在无人的跑到上跑着,望着那堆攒动的人群。是谁?鲁小卡的孩子?鲁小卡和谁的孩子?
三个月里,有一个女孩子找到我。对我说她喜欢鲁小卡,从小学就喜欢。每次放学两个人在一起回家,我的到来打破这个规定。
她说:“你不知道吧?他原来是金色头发。”
我淡定的喝着水,什么都不说。
“我们有过孩子,你知道吗?”
……
“我和他的感情不是很简单的感情,是很深的。”
是很深的,有多深?比十年尘封的记忆还多?还深?
在那次谈话中,我是主动走的。后来那个女孩问我:“你喜不喜欢鲁小卡。”
我头也不回的说:“喜欢。”人化在雾层里,不张扬。
我是怕了,所以逃。
这是记忆里鲁小卡带我来的这条小路,依旧的大太阳。我抓着这帽沿,第二次穿。怕是再不穿几次,这样的日子又很快的飞走了。
前方空气加速了些,墨镜掉在了地上。
“噢,对不起,对不起!”是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这一下撞的不轻。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没事。”我刚解释完,男人离开的很快。似乎怕我是个碰瓷的人。
我的墨镜掉在地上,镜片明显的划了几道痕迹。
我下身,把包放在腿上,试图捡那一方碎片。
头上一片黑暗,让我感到些许清凉。“今天阳光不大,就不用戴了。”
听见是熟悉的声音,嘴角翘起。我抬头看着这个身高180的男人,笑着说着:“你还知道回来啊?”三个月后的第一次重逢,像是过了三年一样的漫长。
橙色岁月的开始,不是命中注定的,就是逃不掉的。
“当然要回来了。”鲁小卡眯着眼,蹲下来和我平齐。系好了我打散的鞋带。我看见他头上一个顺时针的螺旋。
他尖锐的告诉我:“立初那,有时候真觉得我是上天派下来给你系鞋带的。”
这句话我听得不是滋味,捏着嗓子发出很嫩的声音。“那是,公公。”
鲁小卡的黄色头发盖过了原来的黑色,我有些紧张。这三个月,鲁小卡去哪了?
“对了,我不准备上大学了。”鲁小卡正视着我,原来他一直都错了。立初那的眉毛上不是痣,是疤痕。
在他不允许的时间留下的疤痕。
他想翻开立初那的刘海看的更清楚点,只是她不允许。一条腿半蹲换成了双腿下蹲。鲁小卡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吉他店问我:“你还记得上次和你在街头表演的事吗?”
“嗯,怎么了?”我想起我还欠鲁小卡一个礼物。
“有人拍了我们的视频,放在网上。之后有一家做音乐的公司要培养我。所以我这几天去实习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钟声盖过了树叶声。
“太好了,卡卡。你要成大明星了。”我激动的握住了鲁小卡的手。“记得一定要给我签名!”
鲁小卡唰的脸红了,卡卡?是有多久没听见立初那这么叫自己了。仅仅是无意牵手,鲁小卡的心也在小心的发烫。
我望着那家店里的吉他,眼睛眯着。想到大概鲁小卡很需要这样的一把吉他吧?背着身上,即使没有毕业。也可以靠音乐过得很好。我一定会给他买下来。
“我给你买下这个吉他吧?”我问他。
“初那……我……好。”他看着我,没有回绝。
我站起来,看着他头顶上的顺时螺旋。有一片枯黄的叶子掉落在鲁小卡的肩膀上,我自然的捡起。望见上面年轮的印记。大概就活了不到一年,纹路就很清晰了。
叶片很硬,水分散失尽了。两根手指反复的捏着,像是一张很薄的纪念卡。
原来我是在一个如此悲伤的季节出生的。
我拿着枯叶遮住了左眼,恰好看不见远处的吉他。我忘记当时的承诺是个游戏,因为我没有买那个吉他。那家店的老板消失的无影无踪,遇见鲁小卡的街也消失了。
他一直没有找我讨要什么。
鲁小卡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轻松的摘下我的帽子。拍掉了帽沿上的几片叶子。笑着后重新帮我戴上。
目线矮小了不少,脚下掉下的几片真实的过了一整个夏天。
☆、立初那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之后我和鲁小卡说我的时间到了,在学校的时间到了。
鲁小卡的眼神有些闪烁。“你要走了?”
“没有,暂时不会走。”我把那片叶子塞进口袋里,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完成了中国的学业而已,暂时放假。”
我朝着天空望去,一朵云都没有。是下大雨的天气,腐蚀古木的大度。
回到家里,灯亮着。
我知道是明崇逸,我掏出包里的墨镜。仔细看了一眼,还是两条裂痕。不远处有一个垃圾桶,我看看手里。还是习惯性的扔进去。
进门后我看了眼明崇逸,这人似乎空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至少在我能看见的时间,他无不在我眼前晃悠着。
嘀嘀!“明天你家公交站集合。”是鲁小卡。
愣怔了几秒,我收紧了手机。咚咚的跑进了房间。
反手反锁门。
“好。”按键发送。
然后我的一百多条短信成功接收状态,他都一条一条的都看过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发来一条:“立初那,以后不要戴帽子了。你不知道有多难看,我都忘记你的审美是二十世纪的时候了。”
我答道:我也不想,只是觉得都买了,还是要用的。
他最喜欢立初那一百多条的里的一条:你不在,我怎么办?
他喜欢被依赖的感觉。
我扯下帽子,带上。照着镜子,不自觉的笑了。可能真的很难看吧。倒了一杯水,把兜里枯黄的叶子拿出来。一片成了几块碎片。
感觉好沧桑。
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拖着水走了出来。氤氲的镜子上还留着几天前划的几个字。
“忧伤”。
旁边加了三个小小的字。鲁小卡。
张开手,全部擦干净。
鲁小卡回来了,我的日子不再是无聊的发愁了。
早上起床,安静的坐在梳妆台。摸着到腰间的头发,不知不觉长发及腰。放在桌子上的隐形眼镜,我决定再试一次。
小玻璃片放在食指上,眼睛上翻。轻轻一点,有几滴护理液在打转。我闭着眼,眼珠跑了几个圈。
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我竟然成功了。
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睛却是大了不少。桌面上昨天的几个碎叶,全部扔进水杯。
鲁小卡在车站等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说了一句:“怎么了?大明星今天很闲?”
“别调侃我了,我今天拍第一支MV。你当我的女主角好不?”把手机扔进从后背包里,然后拿出一个小本。简陋的翻开了几页。“这是几个场景剧本。”
我大概看见了上面几个括号情绪和一些潜在台词。大脑里就呈现了电视剧里演员一本正经的表演情态。我皱了皱眉说:“演戏啊?我不会。”
鲁小卡拉开我提包的拉链,把小本塞了进去。“没事的,你先试试。”
“好吧。”我突然想起那把躺在排列窗里的吉他。古色古香,像是一位多久不见的老人。我想买下它送给鲁小卡,就没有防备的答应了。
但是过程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我要去找导演讨论这个角色的表达含义。大致就是讲得初恋的故事。中途张导摘下眼镜,用一种老师猜测学生作弊的态度问了我一句:“有没有谈过恋爱?”
我淡定自若的回答:“没有。”
谈了一阵,不知道张导和副导耳语了些什么。然后丢给我一句:“下午开拍!”
有一场是沙滩嬉闹的情景,我穿了一件沙滩裙。长到脚跟的白色。光着脚丫,还是阳光。头发散开,盘在背上。今天算是秋里最热的了,我看着鲁小卡,脚下莫名的发烫。
旁边的人拿了一块黑白的夹板,对着喇叭大喊:“action!”我偷了几片海水打在鲁小卡身上,他用胳膊挡住了脸。上身全湿了。有一个贝壳尖锐的扎了我,我站在原地挪开了右脚。
男孩乘机把我按倒在地,海浪全部打在了身上。
我把刘海翻到了耳后,看清来人。“鲁小卡!你来真的啊?”
“哈哈!”鲁小卡不停的笑着,就是压住我不动。
海浪越来越大,我在下面无法动弹。看见鲁小卡裸在眼前的小臂膀,靠近就是一口。
他“啊!”了一声,极其惨烈。
我起身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