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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再次拿起手机,拨打钱朵朵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钱朵朵躲在一棵绿植的后面,远远看着他,而这一幕,唐丝丝一进机场大厅就注意到了。
林逸凡站在显眼处,而钱朵朵躲在暗处悄悄看着他。虽然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但是唐丝丝知道,只要她现在出现,钱朵朵就不敢走到林逸凡面前了。
唐丝丝拿出手机,在钱朵朵身后不远处,悄悄地偷拍她,顺便把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林逸凡一并拍了进去,然后把照片发给了唐景森,还附带了一段文字说明:你的小绵羊在凤城机场,要跟人私奔,速来。
唐景森看着手机的上的短信,今天一早,他接到了邓子墨的电话,让他去机场接邓卉。
邓卉悄无声息提前回国了,她拿到了第一手资料,要赶在今天的晚间新闻播出。
而且据可靠消息,晚间新闻女主播怀孕,即将调岗,邓卉此时回来,有很大希望主持晚间新闻节目。
最美战地女记者,新闻女主播,邓氏集团千金,邓卉全身都闪耀着金光。
如果唐景森与邓卉的订婚仪式能够照常举行,湖畔新苑的房子很快就会抢售一空。
这次唐老爷子为了唐景森豁出老脸跟银行贷了二十亿,唐老爷子这一生,一直把唐景森视为他的骄傲,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欺压唐景森半分。
此次,邓卉逃婚,湖畔新苑项目资金不到位,邓老爷子本想借此压制唐景森。没想到,唐景森将两千多万的布加迪跑车送给邓子墨,单方面解除了与邓氏集团的合作。
通知唐景森去机场接邓卉的人是邓子墨,是邓卉的意思,还是邓老爷子指使,唐景森不想追究,重点是邓卉活着回来了,而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来机场接邓卉,钱朵朵也来了机场,还想跟林逸凡一起去丽江。
“卉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安娜来的消息,说丝丝和林逸凡私奔去丽江,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唐景森说道。
邓卉淡淡一笑,“怎么,还是不同意他俩在一起?”
唐景森闻言轻笑,道:“我去去就回,在这儿等我。”
“人家相约私奔,你去棒打鸳鸯,这叫什么事儿?走啦。”邓卉拉着唐景森,想让他走,他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臂,“我马上回来。”
邓卉看着唐景森快步离开,心中泛酸,很不是滋味儿,深吸一口气,走出机场大厅,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
上出租车以后,她给唐景森打了一个电话,“景森,我赶着回电视台报道,先走了。”
唐景森远远看着钱朵朵,对电话那端的邓卉说:“丝丝已经走了。”
“走的好。”邓卉在电话那端传来爽朗笑声。
“看样子,我只能装作不知道丝丝去哪儿了。”唐景森在电话里说。
“好。我们都保密,祝丝丝抱得美男归。”邓卉笑着挂断电话。
唐景森却笑不出来,眼见钱朵朵痛苦地捂住嘴,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怕自己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怕自己朝他飞奔而去。
林逸凡一直在看手机,唐丝丝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今天她穿着一条亚麻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羊绒针织衫,戴着太阳镜,长发披肩,整个人清纯脱俗。
“丝丝,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就走吗?”林逸凡讶异地看着她。
唐丝丝冲他微微一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要回学校的吗?”
“那你是……”
“我去丽江玩两天,下周卉儿姐姐回来,见到她以后再走。”唐丝丝故作轻松地说。
林逸凡嗤笑一声,“我们可能会同路,我也去丽江。”
“是吗?真巧。”唐丝丝还在装。
林逸凡看了一眼手机,不死心地最后一次拨打了钱朵朵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唐丝丝笑问道:“你在等人吗?”
“没事,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林逸凡轻揽唐丝丝的肩,两个结伴过安检。
在排队等候安检的时候,林逸凡仍然不住地回头张望,却始终不见钱朵朵的身影。
检票,查验身份证,安检,他机械地按机场人员的要求一步一步的做着……在这间隙,他又一次回头,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偌大的机场,每一个安检口都上演着离别,之前,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太多的离别场景,在文学作品中想像过太多的这样的离别,而在今天,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钱朵朵踮着脚,伸长了脑袋,却看不见他了,他被后来安检的人挡住了……一种悲伤涌上心头,泪水从脸颊滑下,滴落在这机场。
人生或爱情里,一直也布满了一个个车站、机场和渡头,上演着相聚和离别。每一场相聚也是离别的开始。
钱朵朵多么希望,此刻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去丽江的人是她啊。
安检结束,转身的时候,林逸凡看到了伏在通道口栏杆上的钱朵朵,同时也看到了,在钱朵朵身后不远的地方,唐景森一脸肃冷的杀气,正注视着他们。
泪水模糊了钱朵朵的视线,他们四目相对,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挤出笑容,对着她笑。
钱朵朵轻轻挥手,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也许看懂了,也许没有看懂,但她还是说了:带着我的灵魂回丽江吧。
林逸凡消失在安检的转弯处,钱朵朵泪如雨下,她感觉,她心和灵魂随着林逸凡的转身,而丢失了。
机场外下着蒙蒙春雨。所有寒冷都笼罩在离别的身上,钱朵朵慢慢走出机场,眼中含着泪光。
经过唐景森身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看到他,刚走过去两步,她突然眼前一黑,然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在医院输着液,兰姨守在她身边。
“钱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兰姨激动地看着她。
“兰姨……”钱朵朵刚开口,马上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地像个老太婆。
“你高烧到三十九度,晕倒在机场了,是唐总带你回来的。”兰姨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你去机场做什么?”
钱朵朵愣住了,唐景森把她带回来的,他怎么会在机场?
“钱小姐,关于你出现在机场的事,你最好想清楚怎么跟唐总解释。”兰姨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钱朵朵不清楚唐景森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本能地觉得不能告诉他真相。
吊完针,钱朵朵就退烧了。傍晚的时候。老黄便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兰姨拎着一袋药扶着她上了车。
回到兰苑的时候,佣人正在厨房做饭,唐景森坐在沙发上国际新闻。
“唐总,我出院回来了。”钱朵朵乖乖过去打招呼。
唐景森冷冷地瞥了一眼钱朵朵,说:“兰姨,看一下厨房什么时候可以开饭,陈医生七点过来给她吊针。”
“好,我去厨房看看,尽快开饭。”兰姨回应道。
钱朵朵站在沙发边上,不敢上楼,也不敢坐,乖乖站在那里,等着唐景森发话。
“杵在那儿干嘛,给你看两样东西。”唐景森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她。
钱朵朵猜疑地接过了来,然后打开了盒子,看到了海洋之星和真爱脚链的样品,做工十分精致,与正品并无不同。
“做工真好。”钱朵朵惊叹道。
唐景森冷冷地瞥她一眼,“怎么谢我?”
钱朵朵咬着唇想了想,说:“赚的钱,分你一半。”
“我不缺钱。”唐景森不耐烦地说。
“唐总,我……”
“唐总,钱小姐,可以开饭了。”兰姨一声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吃饭的时候,唐景森破天荒地给她盛了一碗鸡汤,他闭口不提她为何会出现在机场。
“一天没吃东西,先喝汤再吃饭。”唐景森面无表情地说。
“我今天去机场送人。”钱朵朵开口道。
唐景森没有出声,钱朵朵指尖冰凉,捧着热气腾腾地鸡汤,可还是暖不了她,他不回应,她很害怕。
“我不是故意跑出去的,我本想送完朋友就赶回来……”
“吃饭。”唐景森显然并不想听她的解释,或者说,她说话越多,谎言就越大。
钱朵朵禁了声,乖乖拿起碗,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唐景森,“我去送林逸凡。”
“我今天一早接到邓子墨的电话。说邓卉今天回来,飞机晚点,于是我看见了你。”唐景森没有继续说,他看见了全部,她痛苦,流泪,绝望,心如死灰,以至于在他怀里晕倒。
钱朵朵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握着勺子的手收紧,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我没有跟他走,我只是想看看他。”
“想听我的故事吗?”唐景森一边说,一边夹了排骨放进她碗里,他是真的觉得她瘦,想让她多吃一点儿。
钱朵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要给她讲他的事。
“与林逸凡有关?”钱朵朵猜测道。
“嗯。”唐景森点点头,放下筷子,眼角的余光看到家庭医生陈安泽过来了。
陈安泽的父亲也是为唐家服务的,他毕业以后,能顺利进入医院工作,并安排到自己喜欢的科室,全都是唐老爷子的功劳。
唐老爷子只相信陈安泽父子俩,两家已经发展成了很亲密的关系。唐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是陈安泽的工作时间,主动去医院找他。
晚上,有事找陈安泽,哪怕他在约会或者睡觉,都会立即赶过来。
兰姨见了陈安泽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陈医生,吃饭了吗?”
“没有呢,好久没偿过兰姨的手艺,过来蹭饭,唐总不嫌弃吧?”陈安泽一边换鞋一边开玩笑地说道。
外面下着雨,他进来的时候,头发上有细细的水珠。
唐景森起身,坐到了钱朵朵身旁的空位上,钱朵朵愣了一下,小声说:“要不,我去厨房吃。”
“钱小姐,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饭吗?”陈安泽将大衣交给兰姨,走到吧台边上洗手,然后好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那个红烧排骨她不能吃,留给我吃吧。”
钱朵朵悄悄看了唐景森一眼,她不是介意跟陈安泽一起用餐,而是觉得自己身份尴尬,“唐总……”
“陈医生不是外人。”唐景森的手放在了钱朵朵的大腿上,将她按住了。
钱朵朵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乱动,陈安泽洗完手,兰姨递上来一条干爽的毛巾,“陈医生擦一下吧,头上有水。”
“傍晚这雨下大了,听说邓卉回来了?”陈安泽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找开椅子坐了下来。
兰姨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将毛巾收走的。
唐景森神色莫测地看向他,眼神微眯,“联系你了?”
“那倒没有,来的路上,在收音机里听到的。”陈医生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然后看见钱朵朵没有动餐具,问:“钱小姐。你赶紧吃,吃完输液。外面下大雨,唐总应该不想留我过夜,我得早点回去呀。”
钱朵朵听到他的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外面天都黑了,还下雨,输个液而已,特意把他叫来。
“给陈医生添麻烦了。”钱朵朵感激地说。
陈安泽听到她这话,乐了,挑衅地看着唐景森,“唐总,听见没有,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感动。”
唐景森冷着脸,没有回应他,而是看向钱朵朵,“你的确是添麻烦了,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再麻烦别人。”
钱朵朵瞪大眼看着唐景森。眼眶又红了,泪在眼眶涌动。
“好好一句话,被你说成这样。来来来,钱小姐,听我跟你演示一遍,看着我的眼睛。”陈安泽冲钱朵朵喊道。
钱朵朵转头,看向陈安泽,云淡风轻地说:“唐总是关心我,陈医生吃饭,唐总吃饭。”
“吃饭。”唐景森附和一声,他这一声,有点儿命令的意思,果然陈安泽没再聒燥的多嘴。
吃完饭,陈安泽给钱朵朵输液,然后去了唐景森的书房,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嘛。
输液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陈安泽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钱朵朵一眼,对唐景森说:“据可靠消息称,邓老爷子的病情严重了,可能需要手术。”
“多行不义随必自毙。”唐景森嘴角含笑,偏偏是那种裹着阴冷寒意的冷笑。
陈安泽笑着说:“你会不会订婚和结婚一起办?”
“不会。”唐景森坦言,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与邓卉牵手一生。
“邓老爷子如果接受手术,那么在手术前,一定是会把邓卉的婚事解决了,你提早作准备吧。”陈安泽说完看了看钱朵朵,“不会是动心了吧。”
唐景森冷漠地看着他,“陈医生,这好像超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