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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仔不说话了。
我问他:“她是故意让你妈妈带去你家见你的吗?”
四爷点点头,同时还点燃了一支烟。
“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吧?变着法玩你?”
四爷抽了几口,摆摆手道:“这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当初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跟她分手,也许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四爷每天晚上都不在宿舍,那时他女友也在这座城市,他说那时很迷茫,到了大学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整天跟女朋友做爱。直到她即将开学了,即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他。
在离开之前,四爷问她:“如果你在座城市遇到了一个喜欢你的男人,你会不会不再爱我了?”女孩流着泪告诉四爷她不会,她这辈子只爱四爷一个人。
听说四爷那晚抽了一整包的红塔山,直到已经睡着的女孩被烟味呛醒,他才停了下来。
“有什么烦心事吗?”她搂着他的肩膀,鼻息轻轻拂过他的下巴。
“我们分手吧。”
“如果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一直想报复你,她也太傻了吧?”我听完四爷的叙述,感觉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她会不会想让你追回她?”
四爷干笑道:“你猜对了,她一直等着我再追她。”
“但是你没有。”
“是的,我没有。”
“你为什么不追?”
“因为我不爱她了。”
“你不爱她了?”
“大学那么多漂亮的妹子我为什么还要死守一棵树?”
“放屁!”
“我没有啊!我没有放啊!”
“我是说,你明明很喜欢她,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子越,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懂的。”
四爷装作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一边打开电脑一点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如果爱她就是为了要跟她在一起,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悲惨的故事?”
刚开学四爷就如此忧郁,让我一点儿都受不了,他一个东北大爷们,竟然如此多愁善感!
鱼仔已经出门去了,他听说在学校有一个就职的座谈会,他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四爷见我回答不出,他自己解释说:“因为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给不了爱的人幸福的生活,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放手。”
“但你知道她的想法吗?也许她宁愿跟着你每天都只能在视频里见面呢?”
四爷连上了网络,正准备进入魔兽世界,他听完我这句话,呵呵笑了一声,我感觉他还有什么没说的话,马上又说:“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活,毕竟每个人所接受的认识都不一样。”考研那段时间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四爷不说话,他进入了游戏,戴上了耳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来了气,把四爷的耳机摘了下来:“你赶快给她打一个电话,说你想她了!”
“神经病啊!”四爷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你知不知道她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但你还是以前的你,不是吗?”
“你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的你爱着她,如今的你依然爱着她。”
“吴子越。”
“嗯?”
“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活,毕竟每个人所接受的认识都不一样。”
四爷说完又把耳机戴上,我站在一旁哑口无言。
第二天里哥也回到了宿舍,他一进门就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被我们市的战队录取了。”
听了这话,鱼仔欢呼道:“是不是说我们要有大餐吃了?”
里哥十分豪爽地把我的电脑一关,然后扯下四爷的耳机:“走,去校门口的‘南方人’搓一顿。”
一听有大餐,还是里哥请客,四爷立即关掉正在打着的游戏,很积极地说:“等我洗个头,你们快些准备。”
那天晚上算是我们宿舍新年新学期的第一次聚会,然而那次聚会与往常明显不同,曾经我们会讨论各式各样的美女和自己寒假里发生的故事,但那次聚会我们聊得更多的却是毕业后将去往何处。
有欢笑就会有悲伤,有酒,就有愁肠。
喝一杯酒,将愁肠倾述。
你将去往何处,我会在哪里迷茫?
大四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它会把我们所有的感情都聚集在悲欢离合上面,它让我们谈得最多的是回忆,让我们做的最多的是简历。
我终于明白四爷为何如此积极地准备聚餐了,因为等到四月中旬的论文答辩结束,大家都将去实习单位实习,四爷要回东北,里哥留在战队,鱼仔为了避开媛媛也决定换一座城市。
当他们都将目光望向我时,我干咳了一声:“我研究生初试通过了。”
那之后大家又喝了很多,席间四爷搂着我的肩膀,他开玩笑道:“哥哥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在图书馆里勤工俭学的学妹,喏,这是她的号码。”说完递了一张纸条给我,我错愕地看着四爷,差点没感动得跪拜下去。
“我说子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林夕吧?”许是听到四爷的话了,鱼仔拿着酒瓶就过来说三道四。
说起林夕,我站了起来:“再过一个星期她就要去美国了。”
“那她还回不回来?”
“谁知道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父母已经对现在的大学生失望了。”
里哥最不服气,他拍了拍桌子:“那是他们没有看见你们在天台的那一幕。因为这件事你出名了。”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然而我自动选择了忽略。
“所以你现在又恢复自由身啦?”
四爷就是会说话,明明是单身,他硬是要说成自由身。
“单身没什么不好,你看我,单身还能进职业战队呢。”里哥今晚应该高兴,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进入职业战队,然后代表中国出战其他国家。
里哥笑得很开心,我们也陪着他笑。
直到两年后我在里哥所属的战队里并没有发现他的名字我才猛然意识到那天晚上里哥的笑容里好像还糅杂着些许无奈和悲凉。
从“南方人”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天空明亮无比,走在路上的行人都被我们四人身上的酒味逼退。鱼仔走得很快,他拉着快要走不动的里哥走在我和四爷的前面,他们一边大叫着“操蛋的大学啊”一边无耻地讨论哪个女生长得好看。
我们到了学校的操场,四爷提议说一起去跑步,我们一开始当他发神经,但他真的开始跑的时候,看着他歪歪扭扭的步伐,我们不忍心也跟了上去。
四个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在宽广的操场上奔跑,周围散步的人奇怪地看着我们。
“又是一群要毕业的逗比。”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我们都听到了,四爷最直接,他跳了起来,大吼一声:“刚才谁XX说话!”
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就在这样操蛋的情绪中开始了,曾经四爷用一句话总结过我们如今的状态:“世上无聊千千万,最无聊的恐怕莫过于单身的无聊了。”
这话是从一本小说中看到的,那本小说我也看过。
小时候我一直觉得电视剧电影和小说的情节都是虚假的,随着年纪的增大、阅历的丰富,我越发地相信小说的情节是真实的,它的真实并非是情节本身,而是情节之中所包含的现实。
为了告别这样蛋疼的无聊,我打了那个学妹的电话。
她叫甄可可,广告专业大二的学生。
我约她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一见面,她就问我:“当初跳楼的那个学姐现在醒过来了吗?”看她一脸关心的样子,我点点头:“已经能和男人上床了。”她一愣,随后脸红了起来。
我呵呵一笑,为自己能说出黄色幽默而得意。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勤工俭学的事情,她说:“我可真羡慕你们马上就能毕业赚钱了。”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大学生多得一抓一大把,我们毕业就相当于失业,没什么可羡慕的。”
她“哦”了一声,不说一句话,我看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就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不出去找兼职?那钱还多一点。”
她一听到“兼职”两个字,眼睛里瞬间露出一股恐惧。
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我马上猜出了她曾在外面发生过不好的事情。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我马上说:“其实那天在图书馆里见到你,我就在想,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
“哪有,现在我还没男朋友呢。”
我说我不相信,她指了指自己的书包:“你看我包里那么多书,我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哟。”我还真的翻开了她的书包,里面许许多多的书让我吃了一惊,我拿起一本刘同写的《你的孤独,虽败犹荣》问她:“你也喜欢他写的书?”
甄可可使劲点头,似乎话题说到读书上她就变了一个人:“是啊,特喜欢他的文字,在幽默之中带有一点点对现实小小的无奈,在经历的无数的事情之后,他写下的文字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真的让人好喜欢!”
她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不等我说话,她继续说:“还有一个人的文章我也很喜欢。”
我问她是谁,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逛学校贴吧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发的文章,好像一个星期写一两篇。”
“他用的是匿名?”我好奇地问。
谁跟我一样在贴吧发文章用匿名的?莫非他与我一样,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一些感悟和心得分享给大家?
我继续追问道:“你还记得他写的文章都有哪些题目吗?”
她摇头:“他写文章从来不写题目的。”
我越发好奇了起来,因为我在贴吧里发文章也不写题目的。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登陆了贴吧:“喏,就是这些。”
我拿过她的手机,当我看到第一行时,整个人都如触电般,因为甄可可嘴里说的人,不就是我吗!
当时我差点没把真相说出口,但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让她觉得很突兀?但如果告诉她听,说不定会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呢?还在犹豫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完,她说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勤工俭学,就回宿舍去了。
当天我回到宿舍,把以前发在贴吧里的文章一篇篇都再看了一遍,我想以此为契机跟她成为聊友也是不错。于是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我看了你说的那个人的文章,感觉挺舒服的。”
很快就她就回复了过来:“是呀。。”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之后我就没有回复了,因为我想换一种方式去接近她。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挑灯夜读,时光仿佛回到了大一大二的那两年,我为了写好一篇文章经常查阅许许多多的书籍,我一口气打完四千字已是凌晨三点,宿舍外面一阵阵吹过的冷风,让我灵感又来,于是又写了一千多字。
看了好多遍确定无误后,我把它发到了贴吧里。
我心里在想,这次的这篇文章是专门为了她而写的,她会不会看出来呢?
事实上她没有看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由于实在太困直接睡到了十二点,当我醒来的时候,四爷和鱼仔都围在宿舍中间的桌子上吃饭,他们边吃还边聊着天,四爷是这样说的:“鱼仔,等下有个日本妞要来我们宿舍,你帮我看一下。”
鱼仔无奈:“你的女人给我看干嘛?”
四爷解释道:“因为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处女。”
“让我看就能看出来了?”
“当然啊,你看了那么多日本的动作片,经验总归丰富一点的。”
我在床上笑出了声:“以后我们不该再叫于再成鱼仔了,应该叫他大师。”
鱼仔的真名于再成,因为前面两个字实在太巧合了,所以我们省掉了他名字后面的那个“成”字,使用“于再”来称呼他,久而久之就成了“鱼仔”。
四爷马上改了称呼:“大师你一定要帮我。”
鱼仔苦笑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四爷你竟然还有处女情结。”
这话说完四爷笑道:“谁没有呢?谁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搞过?”
他话说完,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好在里哥从战队里回来了,他一脸的疲倦:“今天跟去年省冠军打线上比赛,那叫一个激烈啊。”他好像还在回味今天发生的了一切,四爷趁机摆脱刚才的尴尬场面问里哥:“赢了没有?”
里哥很开心地说:“输了。”
下午三点,有人敲门,我们四个人当时正在玩游戏,听到敲门声,四爷的声音传来:“子越,你离门口最近,你去开。”
我拒绝了:“你没看我还在对线吗?你刚好回城了,你去开。”
四爷也耍赖:“我传送上线了!”他说完还真的传送去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