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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荼蘼已尽,思慕无期
作者:碎玉飞琼
文案
慕容绫与郁公子第一次相遇在燕国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这一年洛阳的荼蘼花开得格外早,暖风徐徐,月光溶溶,荼蘼花开,韶华胜极。紫阳宫里觥筹交错,又是一片锦绣繁华。
银白的月光下,少年长身而立,嘴角含笑,素白衣衫与雪白荼蘼相互映衬,远远望去,飘飘不似人间。
此情此景,少女芙面染霞,心如擂鼓,借着醉意一步步朝少年走去,口中吟唱着燕国流行的民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少年惊诧地转过身去,只见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宫装少女缓缓踏歌而来,那少女芙面微酡,眼若横波,明艳过月光下的荼蘼花。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绫 ┃ 配角:卫郁、慕容仪 ┃ 其它: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三角恋、女追男、女强男弱、女主情商低,男主智商低
☆、荼蘼已尽,思慕无期(上)
(一)
慕容绫与郁公子第一次相遇在燕国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这一年洛阳的荼蘼花开得格外早,暖风徐徐,月光溶溶,荼蘼花开,韶华胜极。紫阳宫里觥筹交错,又是一片锦绣繁华。
银白的月光下,少年长身而立,嘴角含笑,素白衣衫与雪白荼蘼相互映衬,远远望去,飘飘不似人间。
此情此景,少女芙面染霞,心如擂鼓,借着醉意一步步朝少年走去,口中吟唱着燕国流行的民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少年惊诧地转过身去,只见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宫装少女缓缓踏歌而来,那少女芙面微酡,眼若横波,明艳过月光下的荼蘼花。
一曲唱罢,少女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水光滟潋。她语带揶揄地问道:“我这首《思帝乡》唱得可好?”
少年愣了一下,回想起方才少女的唱词,蓦地红了脸,眼睛睁得浑圆,嘴一张一闭,终究只能挤出三个字:“不知羞!”
燕国民风淳朴,以歌传情的习俗自古便有,少女唱的这首《思帝乡》正是女子向男子表明心迹用的情歌。
少女只觉得少年满脸通红,臊得可爱,不由得掩嘴而笑。
少年哼了一声,骂道:“轻佻之人!”便羞恼地转过脸去,不敢看她。
少女正想多说几句揶揄的话,不料侍女来了。
少年只听见身后少女不高兴地说道:“她寻我做甚?多管闲事!”心想他今晚大概是遇到了个娇蛮任性的贵族小姐,喝醉了酒偷偷离席,家人发现她不见了,正派人来找呢。
侍女依然苦苦哀求着,少女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去。
少年等到脚步声渐远,才回过头,默默注视着少女的背影。
忆昔花间初识面,红袖半遮,妆脸轻转。石榴裙带,故将纤纤玉指偷捻,双凤金线。
这一夜,月光正好,荼蘼艳丽,美人妖娆。
(二)
慕容绫与郁公子第二次相遇在卫府的大厅中。
衣着华丽的少女带着侍从闯进卫府,少年看着自己的父母、叔伯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参见二公主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少年直愣愣地站着,竟忘了动作。凶神恶煞的侍卫一个眼刀扫过来,少年的弟弟连忙拉着少年跪下。
卫府一时间人心惶惶。
少女扫视一圈,看到了跪在角落里的卫家兄弟二人,面露欣喜地走过去。
少年听见头顶响起一个声音:“你们二人抬起头来。”
卫家的兄弟二人虽然不是孪生子,容貌却有七分相似,均是一样的清雅俊逸。少女想要确认那天晚上她遇到的是哪一个。
少年和弟弟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清丽娇俏却神色倨傲的小脸。
“你们叫什么名字?”
“在下卫郁。”
“在下卫子季。”
少女认出了卫郁便是那晚的少年,笑道:“原来你叫卫郁?”
少年回瞪着少女,说道:“你就是慕容绫?”方才弟弟已经偷偷告诉他少女的身份。
话音刚落,卫郁便觉得脖子上横了一把刀,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大胆!竟敢直呼公主名讳!”拿刀架着他的侍卫怒斥道。
慕容绫见状横了那侍卫一眼,命令道:“把刀放下。”
“是,殿下。”侍卫闻言收回了刀。
“以后,你就是我的男宠了!”慕容绫看着卫郁高兴地宣布道。
“你说什么?”卫郁瞪得眼睛都圆了。
“公主殿下,这……这如何使得?!”
“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公主殿下您饶了阿郁吧!”
“公主殿下……”
一时间卫府大厅充满了求情声和哀号声。
“吵死了!闭嘴!”慕容绫不耐烦地说道。
她看向卫郁的父亲卫长林,说道:“卫大人,卫家江河日下的状况你是知道的。现在的卫家不过是个末流世家……”
卫长林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展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喜欢卫郁,我想要他当我的男宠。作为回报,我可以让你们卫家重新跻身于燕国一流世家!您看怎么样?”慕容绫笑了笑,似是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当然,我有能力复兴卫家,也有能力毁了它……”
“这……”
卫郁看见父亲和几位长辈面面相觑,一位叔叔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他们就低声讨论起来。卫郁听不清长辈们在说些什么,却能看出父亲时不时瞥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半刻钟后,慕容绫笑眯眯地问道:“卫大人,您决定好了吗?”
卫长林咬了咬牙,对慕容绫说道:“全凭公主安排!”
卫郁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大喊道:“爹!你们怎么能这样?不!你们放开我!我不要……”
“来人,把郁公子‘请’上马车!”慕容绫不再看各怀心思的卫家众人,朝侍卫们吩咐道。
卫郁奋力挣扎着,突然感觉后颈遭受到重击,便晕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他仿佛看见父亲的嘴动了动,仿佛在说:“对不起……”
阿郁,对不起……卫家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委屈一下……委屈一下就好……
(三)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卫郁站在澄怀殿外的庭院里,扬起脸感受着初夏的细密雨丝,雨丝里夹带着青草的馨香,洒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赶几日以来的烦闷。
“郁公子!天下着雨,您怎么出来了?快跟我回去吧,会着凉的!”侍女寒烟看见站在雨幕中的卫郁,慌忙撑着伞小跑过去。
卫郁看着寒烟为难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往回走去。
算了,囚禁他的是慕容绫,又不是别人。没必要跟一个小小的侍女过不去。
行至殿前,卫郁抬头望了望龙飞凤舞的“澄怀殿”三个大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他成为慕容绫的男宠已有三月了,被困在澄怀殿中也已三月。
开到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澄怀殿中几丛大红色的荼蘼花映映泱泱地开着,绚烂而华美,像是要用尽所有的韶华去挽留那已逝的春天。
虽说是公主的男宠,但慕容绫对他极好。
忆昔花间相见后,只凭纤手,暗抛红豆。人前不解,巧传心事,别来依旧,辜负春昼。
一开始,他不肯理她,她便变着法子逗他开心,到处搜罗奇珍异宝送给他。而且每次送他东西,慕容绫总要绞尽脑汁想出个名目来,竟让他无法拒绝。
终于,有一次他嫌她烦,于是随手将她送给他的玉镯掷于地上,语带讥讽地对她说:“在下不过中人之姿,地位卑贱,何德何能令公主垂爱至此?”
慕容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慢慢消失不见。她用从未有过的阴沉目光扫了卫郁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寒烟叹了口气,又微微摇了摇头,对卫郁说道:“郁公子,您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说罢便追了出去,留卫郁一人呆立在殿中。
卫郁知道自己确实把话说的重了,有些不忍,但还是心一狠,没有追上去。
这样就可以了吧,都这么久了,他这么对她,她也该死心了吧。
想到以后慕容绫可能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卫郁本该感到高兴,但他却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卫郁没想到的是,几日过后,慕容绫又满面笑容地跑来找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女人还真是像甩不掉的牛皮糖,连卫郁自己,都有些佩服慕容绫的执着。
卫郁觉得自己和慕容绫可能一辈子都会像这样,一个愿打,另一个不愿挨地僵持下去,除非慕容绫对他厌烦了,把他赶出宫去……
直到有一天卫郁无意中听到了宫人们的谈话,这才发现澄怀殿中的宫人虽然表面对他尊重客气,其实暗地里都在为慕容绫鸣不平。
“我说,那个什么郁公子真是不识好歹!我从未见过公主对哪个人像对他这样好,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就是就是!也不知公主到底喜欢他哪点,那些追求公主的贵族子弟,哪一个不比他好?不过是个男宠罢了,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给谁看?”
“看着公主讨好他的样子,我就来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澄怀殿的主人呢!”
“哎呀……主子的事,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可是……”
卫郁默默转身离去,假山后面几位宫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从刚才宫人的口中知道,慕容绫对他一见钟情,在这之前,她从未有过恋人或是男宠。
但,那又怎样?仅仅一句喜欢,她就能这样践踏他的尊严,剥夺他的自由了吗?如果这就是她的爱,那她的爱未免太极端,他宁愿不要。
犹记那一夜月光正好,花开荼蘼,公子佳人初识面,锦绣宫灯衬得少女笑容明艳,艳过晚风中摇曳的荼蘼花。
可惜相逢却是孽缘,如果我们换一个身份,换一个时间地点相遇,命运是否就此改写?你我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
(四)
回到澄怀殿内,卫郁换下一身湿衣。
侍女寒烟说道:“郁公子,我帮您擦一下头发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卫郁点了点头,说:“有劳了。”
寒烟取来干布,仔细擦拭着卫郁的一头乌亮的发丝,一时安静得很,只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卫郁想起曾经听到的宫人们的对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寒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识好歹?”
寒烟本来是慕容绫的贴身侍女,自卫郁住进澄怀殿,慕容绫便让寒烟负责他的日常起居。说起来,寒烟算是他在这宫中除慕容绫外,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了。
寒烟没想到平日寡言少语的郁公子会主动找自己说话,楞了一下,琢磨明白郁公子话里的意思后,说道:“您是指……公主对您掏心掏肺的好,您却弃之如草芥吗?”
“我……”自己对慕容绫的厌恶真的有那么明显吗?卫郁听了寒烟语中带刺的反问,心中既无奈又有些尴尬。
寒烟看着郁公子默然不语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而严肃地说道:“郁公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也许一开始在您心里,公主殿下就是个嚣张跋扈、娇蛮任性之人。但自从您住进了澄怀殿,公主对您的好,我不信您心中没有一点触动。您难道真的以为公主把您当男宠看待吗?您见过需要让主人低声下气讨好的男宠吗?”
卫郁听了寒烟的话,表面仍是默不作声,可心中早已一石激起千层浪。
二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阿郁,我来了!”门外传来少女银铃般的嗓音。
卫郁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红色披风,头戴斗笠的少女走进殿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对她,她依然对他笑脸相向。
慕容绫把被雨打湿的披风和斗笠脱下来交给婢女,然后朝卫郁走来,坐到他的身旁。
“今日下雨,你怎么来了?”慕容绫将卫郁接进宫中,便把自己居住的澄怀殿让了出来,自己住在离澄怀殿几百步远的撷秀阁。尽管如此,慕容绫仍天天来看他。卫郁本来以为今天下着雨,慕容绫不会来了呢。
“这点雨算什么?我对阿郁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