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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那十四就依婉容姐姐。”
她看着我,似有些紧张,反复用素手绞着自个的衣袖。我给她看得心内不安,只觉得自个的小脸也涨得滚烫。这个小隋夫人,着实有些奇怪。
我轻道:“敢问婉容姐姐,梅英师傅一向可好?她此刻在姐姐府上吗?可否容十四一见?”
她回过神来,摇头道:“梅英师傅,去年腊月即已返乡了。”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宽慰,不见也好。这些日子,十四的眼泪竟要哭干了。心,也渐渐麻木了。不见也好。
我忽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敢问姐姐的闺名是圣上所赐么?”
她吃惊不已,似听不懂我所言,半晌才愣道:“婉容,并不认识圣上,婉容之名,系婉容的生父所起。”
我心内一酸,低头不语。
原来,当日在勺香殿上,钱镠向贤妃所言――隋太医府的养女之名由其亲赐,不过是一句虚言,只为救十四于转寰。
我移目再望向窗外,此刻,屋内,只有我与她两人,遂,不再客套,欲直接道明来意:“婉容姐姐,今日十四登门,实有一事相求。求姐姐相助。”
婉容略有些吃惊,低道:“十四尽管说。”
我再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复,俯身贴近她道:“十四,向姐姐借一把小隋太医常用的匕首,要那种极锋利,极小的。”
这种匕首,系医者用来切割病人身体疗伤所用,故锋利无比。我所要的,是其中最小的那一种,可以让十四藏于袖内,随身携带。林邑谦行事乖张,十四此刻有求于他,只得暂居他馆中。但十四对他,不得不防。
我方才在街市,一路寻过来,均未看见有合适的。要么尺寸不对,要么太过驽钝。唯有太医院所用,必是这天下间最最精良锋利的。
她被我吓到,颤声道:“十四,要匕首何用?”
我皱眉,刚想如何向她解释,只听耳边有家佣高声通传道:“少爷回府了!”
我又惊又喜,即刻站起。只见多日不见的小隋太医一身月白色长衫,疾步而入,看见十四,脸上满是惊喜之后的动容。
他颤声唤道:“娘娘――”
我忍住心内的酸楚,含笑更正他:“小隋太医,十四已经出宫了。我与少夫人同出师门,情同姐妹,小隋太医就直接称呼十四的名讳吧。”
隋蘅这才看见身旁的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低道:“原来婉容在这里。为夫有话要同――十四讲,夫人先去厨房,准备一桌客饭,聊备咱们隋府的一点薄意。”
婉容闻言,起身,再看我一眼,眼中,竟含了一丝幽怨。屈膝,略施一礼,强笑着去了。
我也不推辞,我正好要求他给我匕首,此刻,婉容先避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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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3)
隋蘅再定睛看我,眼中,竟有些湿意。我给他看得有些羞涩,不觉低下头。今日我一身新衣,且是娇艳无比的深粉色,双髻低挽,踏着深绿的小小丝履,过于惹眼,似乎有些……不太合,合时宜。
半晌,他始柔声道:“十四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是让隋蘅给十四诊下脉,看看脉息可稳妥了没有。”话音未落,人,已近前了数步。
我心内感动,却打趣他:“莫非小隋太医忘了,你的医术,还不如十四。”
他似始想起这一层,略有些尴尬,又似舒了一口气般,眼中,尽是明亮的光华。
这种光芒,十四,曾不止一次在某人眼中见过。此刻,见他如此,不觉有些发怔。小,小隋太医怎么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我忘记,我心念再一动,复打趣他道:“当日,在勺香殿,小隋太医不是说汗巾系令妹所赠么?怎么今日,十四登门时,令妹已摇身一变,变成了隋府的少夫人?小隋太医,真是好艳福。”
我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实是因着乍见故人之后的开心。十四,好似一叶孤舟,在这人世间飘零,今日不知明日之事,心内,俱是难忍之痛。今日,见他,十四竟比面圣还开心。
隋蘅被我打趣得,脸登时涨得通红,半天,衲衲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怔怔道:“十四不曾听说吗?隋蘅与婉容的婚事,系陛下钦赐。自勺香殿隋蘅当众为十四作证后,圣上即下旨,命家父为隋蘅和婉容完婚。”
我一下愣住,视线,再触及他眼眸,彼处,尽是毫不掩饰的痛楚之色,心内,不由一凛。
他眼中,因何有痛楚之色?
他既收了婉容的汗巾,钱镠下旨许其完婚,他应该感激才对。不管这道恩旨,是出于何种私心,也是间接成全了他与婉容才对。如果没有那道恩旨,即便他与婉容之事败露,按着礼法,他与婉容有兄妹情份在先,老隋太医即便将婉容逐出家门,也断不会许他迎娶幼妹。他此刻所怀的,应是欢喜感激之情才对。复何以有难言的隐痛之色?
我忽似明白什么,犹疑着迎向他的视线。那双眼眸,此刻,所显的,俱是不能言明的思念与柔情。
我脸色,变得惨白,复,羞红。咬着唇瓣,低低垂下臻首。
心内,渐渐明白,先前婉容的失态所谓何故。一张小脸,不觉越来越红,只若火烧一般。
隋蘅柔声在我耳畔轻道:“十四,明白隋蘅的心了么?”
我退后半步,下意识握紧自个的衣襟,看向他。
原来,他竟是个如玉一般的男子。虽没有钱镠的俊美无匹,但,却比他少了冷戾与霸气,也不似林生的放^荡与张狂。只有君子如玉一般的清雅。
可是,他已先有了婉容,为何复对十四……
我脑内浮光一闪,这个问题,十四太想知道答案,强忍了许久,终是问出了口:“小隋太医,不,不是心仪婉,婉容姐姐么?怎么……”话未说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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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4)
他似笑了一下,轻道:“十四,似不懂得天下男子的心。”
我悄悄抬眸,偷偷以眼角余光看下他,随即逃开。
他再低低道:“隋蘅不敢僭越,不敢拿自己作比喻。”
“但,十四可曾想过,何以圣上同样隆宠蓉妃娘娘,而宫内的妒意,却远不如对十四之盛?”
我心一颤。
他怅然,叹道:“于男子而言,天下美^色,皆为其所好。但,只会有一个,纵以天下绝色易之,而不与,此为真情。十四,可懂了?”
我呆呆望着眼前这位翩翩君子,脑海中,却清晰印出另一张绝世的傲颜。轻轻,闭上眼睫,欲将其赶出十四的脑海,却,不由痛得握紧粉拳。
十四,不要再想他。
我颤声道:“小隋太医在宫内可曾听说蓉妃娘娘之事?她,陛下……杀了她吗?”
隋蘅摇头:“隋蘅只听宫内其他太医说,蓉妃娘娘得了急病,殁了。详情,隋蘅,也不清楚。此事,牵扯极深,甚少人敢提及。”
我失望之极,看来,只有林生能回答我了。
我吸一口气,再道:“十四敢问小隋太医,明月楼,真的在十四进宫当日,焚于一旦吗?”
隋蘅的眼中,露出一丝悲悯,轻轻颔首。
我随之点头,旁人会骗十四,隋蘅不会。十四,已无需再多问了。我深吸一口气,丝履向后移了半步,正色望向他,郑重道:“小隋太医,十四此番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他即刻答:“十四但讲无妨,只要隋蘅力所能及,万死不辞。”
我强自镇定道:“十四,要一把太医院常用的匕首,要最锋利的那种,拣最小的尺寸给十四取来。”
他被我吓到,颤声道:“十四,要匕首何用?!”
“用它防身。”
他想也不想,一口拒绝道:“不行。隋蘅不能给十四如此危险之物。隋蘅听说十四暂住梁国的馆驿,十四如果觉得不妥,可先搬入我隋府,再做打算不迟。”
我轻笑,轻轻摇一摇头:“小隋太医,十四不能住在隋府。十四,还有未了之事。”
他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痛苦,低道:“隋蘅可以禀明家父,上奏天家,辞官返乡!”
我心痛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一番美意。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十四,宁愿去万水千山之外的梁国。
我郑重再道:“小隋太医,你对十四有恩,十四敬重你。这份恩情,十四不敢或忘。但,十四心意已决,求小隋太医替十四成全。”
他望着我,我眼中,尽是倔强之意。
他犹豫良久,方哑声道:“十四,和隋蘅要匕首,隋蘅不愿他日,十四以隋蘅所予之刃,亲弑自己。十四,能向隋蘅保证吗?”
我重重点头,心内,却恻然。
十四,手无缚鸡之力,索要利刃,无非是为保两全。一保清白,二保,复是清白。十四,宁死,也不要遭人凌辱。
他皱眉,脸色变得苍白,复咬牙拂袖去了。果然,不一会,便取来一把小巧玲珑的利刃,连同手柄,不盈四寸,薄如蝉翼,冷若寒冰。此刃,可以轻易切开人的肌肤血肉,复深入骨。
隋蘅见我将之纳入袖中,急呼道:“小心!”
我嫣然一笑,朝他扬扬自个的衣袖。刀刃,虽,藏于袖囊中,竟丝毫不露痕迹。我开心无比,屈膝,向其深施一礼,脆声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
他苦笑,眼中,俱是无奈。
我看看他案上的更漏,辞道:“天色不早,十四,该回去了。小隋太医保重!请代十四向婉容姐姐辞行。十四,去了。”
隋蘅轻轻点头,再点头,望着我,眼中,尽是深意:“十四,毋论何事,只需向隋蘅说一声,隋蘅但凡能及――”
我以手指,示于自个唇前,示意他噤声,再指指窗外。他望着我,眼中,登时黯了下去。
他的心意,十四,已然知道了。但,十四此生,飘若流萤,只有此刻,无有来时。
我在他身后,携了云鸢,向外行去。一直,行至街市,复走了许久,十四悄悄再回眸,只见,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依然立于门前,朝着十四的方向,深深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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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1)
回到馆驿,天色已经黑下。我与云鸢匆匆行至后院,云鸢看着我,眼中尽是忧虑,低道:“刚刚十四叫奴婢在外面等着,十四和小隋太医夫妇二人说了什么?是关于十四的身世吗?还是……圣上?”她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钱镠。
我安慰她:“不碍事,十四只是和小隋太医夫妇说了会家常。”
云鸢知道我骗她,嗔怨地看我一眼,不再言语。
我低头整理着自个的衣衫,轻道:“云鸢,你去前面看看,看这会林邑谦忙完了没有,就说十四正等着他。”
云鸢应声去了。不一会,即返,没有带来林邑谦,手里,却端着食盒。
“十四,林使臣不在房中,说是一早出去了。先用饭吧。”
我别无他法,遂,和云鸢一齐随意用着晚饭。饭菜倒也精致,我略用了半碗米饭,即觉得难以吞咽。心口处,有一团火,一直在烧着,十四哪里咽得下米粒?
到底十四几时才能见到墨荷?那个林生,会不会又骗我?他声称墨荷尚在,会不会又是权宜之计?
一直等到戌时已过,这个林生竟再一次失言,杳无音信。我已经洗漱完毕,随意垂着发丝,心内烦闷,坐在窗前,望向屋外的一轮缺月。
今儿,已是六月初四了。距离我离宫已逾月半,此刻,凤凰宫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