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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再道:“依奴婢看,圣上怕今晚上就会让娘娘侍寝,娘娘还是先准备些好。”
我脸上一红,呐呐地垂下臻首。
恢复了数月,十四的身形,已同未嫁之时相差无几。虽,仍然日日口服猛药,但除了肤色苍白些许外,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十四体内的毒并未去尽,时轻时重,蛰伏着,似要与十四相伴一生。
他,果真今晚会宣十四觐见吗?
我的一颗心,宛如鹿撞般,在十四胸口处,一刻不歇地扑朔,竟比待嫁之人,还要恍惚。但,并没有太多时间让十四恍惚,从圣旨早起颁下,一直到用了晚膳,十四的紫宸殿门槛,几要被人踏破。
恭贺的,觐见的,艳羡的,嫉妒的,伤心的,情愿的,违心的……不一而足,却,只能照规矩向我登门请安道贺。
内务府事先已专门拨下打赏之物,有云鸢替我操持,我虽劳乏些,勉强应付到晚间。心内,却越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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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岂知为雨为云处 (3)
媛妃,也来过了。一张容颜之上,只有欣喜之色,除却欣喜,并无其他。连十四看了,都不忍心。
我听着她婉言向我絮叨着宫内的杂事,这些,都是今后,她与我要共同协理的。旨意已下,至少,目前不得不遵旨执行。
听她说了半日,十四越发惭愧。十四,自幼衣食无忧惯了,竟不曾听说有这等繁杂诸事,需要人费心打理权衡。不知君王心内如何筹划,十四,怎能当此重任?十四自个,尚榆木不化,如何能当此重负?
我含笑辞道:“十四愚钝,圣驾想必也心知,故才叫十四为娘娘协理后宫。娘娘日后,还是照旧例自个斟酌着办吧,十四,愧不能胜。”
媛妃笑:“妹妹过谦了。妹妹的天资,凤凰宫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敢自称愚钝二字?妹妹如今也是这一宫尊位,你我二人还是以姐妹相称吧。媛儿我虚长妹妹许多,就妄称为长,妹妹可愿意?”
我赶紧欠身道:“娘娘哪里话?十四,不敢。”
媛妃含笑,起身,执过我双手,柔声道:“妹妹,莫急。时日久了,媛儿的心性,妹妹就懂得了。天色不早,姐姐先告辞了。等过几日,元瓘殿下百日,姐姐再来给妹妹恭贺!”说罢,向我略一欠身,欲请辞。
我急急起身回礼,扶着她,一直送至殿外,复站了片刻,始回。
一直等到晚间,召十四觐见的恩旨也不曾下来。云鸢见我形容不安的样子,含笑低道:“娘娘,莫慌。方才奴婢打发人问了,圣上今晚并未翻哪宫的牌子。按规矩,旨意不到,娘娘须亲自过宫,去向圣上谢恩。”
我一惊,小脸登时涨得通红。他,不召我,竟要我自个过去?
所幸夜烛摇曳,云鸢怕辨不出十四脸上的羞意。一颗心,在怀内,“扑嗵扑嗵”狂跳不止。
我惊惶道:“十四,必须要去么?”
云鸢重重颔首,低道:“娘娘,怎的如此问?娘娘,不想见圣上么?想必此刻,圣上也在等着娘娘呢!奴婢先服侍娘娘洗漱更衣,快别耽误了吉时。”话音未落,忍不住窃笑。
我给她笑得羞窘不堪,只得随着她,去东偏殿沐浴更衣。
云鸢为我挑了一件粉色罗衫,因着天气暑热,衣料轻薄精致。腰间,用翠绿的丝绦系了,丝带垂覆之处,复系上皎皎的月焰,与一只四角的香囊。淡淡的青荷之香,连同深粉的丝履,于移步间,若隐若现。
发髻低低挽,以一只金钗固定,铜镜中,原本一张素颜,此刻,却仓皇得艳若桃李之色。惹得云鸢在旁轻笑不止,让十四几次欲打她。
好容易收拾妥当,我携了她和宫人芝儿人等,缓缓向不远处的昭阳殿行去。
此时,夏夜初定,满天的繁星,熠熠生辉。才五百步的距离,愣是叫我行了七百步不止。按例,我出入皆有华丽的车辇,但十四不想太奢靡,一切随简便好。
外殿正门前,值守的锦衣军和宫人一见是我,即刻跪倒:“……见过娘娘!”
我伸手免了,强自镇定道:“圣上,在吗?”
其中一个执事的宫人赶紧回道:“回娘娘,圣上这会子,正在内殿。奴才这就去给娘娘通传!”话音甫落,欠身,飞也似地去了。
不一会,李裕已气喘吁吁地奔了来,满面含笑道:“娘娘,让老奴好等!老奴的眼睛都望得疼了,娘娘竟才来。娘娘,快里面请。圣上,在里面等着娘娘呐!”
我被他话中的语意羞红了脸,又不好当众发落他,只得垂下头,随在他后面,踽踽而入。这昭阳殿,一草一物,一如从前,而十四,竟有百日之多未见,只觉,仿似隔世。
隔了中庭,老远,就看见内殿,烛火通明。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傲然立于朱门外的长阶之上,背负着双手,亲迎十四。
嫔妃觐见,君王亲迎,这是从未有之事。
十四的心,猛得停止跳动,只得在他的注视之下,低头,缓步,穿过中庭,步上长阶,于廊下,屈膝跪倒,低道:“十四,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伸手扶起我,低头笑道:“十四,终于来了?”
其意太过明显,我当着满堂宫人和锦衣军的面,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即刻钻进去。
一双素手,于肌肤轻触间,竟忍不住轻颤。
他也不避讳,双手一紧,俯身,薄唇已印上我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深吻入。我身子窣窣发抖,却一时情动难以自拔,随着他,婉转承之。
他似在我身后,轻轻挥了下衣袖,李裕等人,则齐齐退至远处。
随之,灼热的唇舌,便要将十四,即刻生吞活剥了一般,力道之深重,竟比之前更甚三分。
忽觉身子一轻,自己,已被他打横抱起,他扬声向身后道:“掩了朱门。”一面,抱着我,大踏步向内殿寝室走去。
不过眨眼间,十四与他,已穿过重重帘幕,来至他的龙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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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1)
只觉身子一松,人,已被他置于白玉一般柔软的象牙细编席上。我身子在轻薄的罗衣中不住地轻颤,全没了丝毫镇定。
他俯身向我笑道:“让朕好好看看十四儿。”
我涨红了小脸,迎着他的视线。他眸中之色渐沉,低低道:“朕的十四,似长大了些许。却是越发娇嗔了。”
话音未落,已解去外衣,欺身而上,俊美无匹的身躯,轻轻覆上我娇小的身子,哑声向我道:“朕,等这一日,等了很久了。”
我心内一酸,幽幽道:“那陛下为何这么些时日都不见十四?”
他笑而不答:“朕今日不是让你见了?”
我垂下眼睫,说不出的郁结,却,无以为继。他自后托起我不盈一握的腰肢,将我贴近自己,另一只手,轻轻解了我的发髻,满头的云丝,倾泻于枕上。
他眸中,此刻,尽是赤红的情动,附在我耳畔,低低喘息道:“十四儿,朕今日若伤了你,你暂且忍耐下可好?”
我羞红了小脸,轻轻战栗。他叹息一声,抱紧我,似要将我揉入他高大精壮的铁躯内。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唇齿,一路而下,直至我胸前的温软。力道果真极深,我忍不住吃痛地低吟。
我低低呻吟,喉中,不知为何,竟溢出一句:“陛下他日也会杀了十四么?”
他动作不停,只更重地啃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再问:“陛,陛下……”他果然应道:“十四想听真话还是情话?”我在他身下喘息着:“十,十四,要听陛下的……真话。”
他忽的停下,俯身望入我的眼眸中。
我胸口尚兀自起伏着,娇喘不止,静等他示下。他强抑着怒火道:“十四偏要在此刻问朕这些?”
我咬紧唇瓣,默然望着君王,十四若不在此刻问出,则,更无勇气问出。
他眸中一沉,冷道:“十四,对朕的话,从来记不住。”
“朕,对十四说过不止一次――朕,即便留了十四的小命,在朕死之前,也一定会先杀了十四。这次,十四,记下了吗?”
我颤声道:“陛下如此担心十四失节么?”
他嗤笑:“戴十四,你真是榆木的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他傲然道:“十四,既走了第一步,则普天之下,除了朕,还有谁能护你周全?就依你的心智,朕一死,你怕被人活吞了尚不自知。朕,除了杀了你,带着你一齐升天,还能有他法?”
我呆呆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如谛神一样的男子。如此“厚爱”,十四,该感激涕零么?我鼻子一酸,别转过小脸,不肯再看他。
他重重攫过我的小脸,逼我望向他,冷道:“怎么,十四觉得委屈?”
我猛不丁问道:“大梁使臣第一次来见陛下,陛下,就决定要亲征了是么?所以陛下才擢升了媛妃娘娘为皇贵妃?”
他望着我,淡淡道:“十四想说什么?”
那副神情,十四何其熟悉,我登时急了,冲口而出道:“陛下是何时知道柔儿之事的?”
他眯起眼眸,威胁道:“戴十四,你此时就不想活了可是?”
我倔强道:“十四,既问了,就一定要知道。”
他眸中深不可测,冷冷丢给我一句:“十四既如此问,想必自个心内已有了定论,十四以为呢?”
我颤声道:“陛下莫不是出征前,早已知道?亦或更早?!陛下,既已知道,既一早欲杀之,竟还要柔儿侍寝?陛下,在给媛妃娘娘晋位之前,就已经决定日后要贬了她,十四说的可是?”
他挑眉,眸中,皆是寒冰之色:“十四到底想说什么?既不怕死,就一齐说了,让朕听听。”
我伤心不已:“墨荷,张淑妃,韦宝林,喻柔儿……陛下有多少,十四不知道的?陛下,竟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一点退路不给么?”
他冷笑:“十四,若想知道,朕一生杀过多少人,那就回头看看朕身后,朕亲手所杀的人,尸骨堆起来,怕将这昭阳殿堆满了不止!十四,还想知道什么?”
我泣道:“这些人固然可恨,但陛下心里,就一点怜惜之意也不曾有么?”
他不屑地笑:“朕,向来只杀作死之人。十四,不是吵着要自个死后能陪在朕的身边,朕,不杀了这些人,又岂能让你如愿?”
我落下泪来,悲号道:“十四宁愿一个人,也不要自个是踩着这些人的尸骨,才来到陛下身边!”
他震怒。长臂一挥,我只觉天旋地转,身子重重跌落于榻上,半晌,才察觉方才那股重重的力道,竟是他掌掴了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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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2)
我捂住小脸,唇角,渗出一丝血渍。看着自个身下宛如白玉一般温润的象牙软席,不肯再看向他一眼,也不肯再出一声。
十四想说的话,今生,已无法说出口。
如果早知有今日,十四,决不会在荷叶渡口,停下自个的丝履。
误了人,误了己,终至,绝境。
不是十四怕死不敢说,这一句,甫出口,则势必伤人伤己,眼前之人,必会被我逼得疯狂。
若要伤,就复伤十四自个吧。
见我一动不动,他的怒气再也抑不住,铁臂再一挥,十四的罗裙,已然在他掌中粉碎。他看着自己身下娇柔如初的小小人,冷笑道:“十四,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做了人家娘亲,还能稚若处子?”
我被他语中的轻蔑重重伤到。十四,为了能让自己复初,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能恢复成如今他眼前的模样。但,此语,十四此刻,如何再出口?
他一把扯过我,将我压于身下,大手,毫不怜惜地在十四的身上肆虐。坚硬的肌肤用力在我柔软的身躯之上摩擦,胸前小小的花朵在他的掌中几要凋零。我惊喘连连,至不能胜,禁不住惨呼出声:“陛,陛下,不要……”
他岂容我反抗,手下,却更加重了力道。我低低泣道:“十四痛……”但,即刻,檀口又叫他擒获。
这哪里是侍寝,更遑论,春风一度,简直是蹂躏。到最后,我实在敌不过,复象昔日一样,狠心咬住他肩背处的肌肤,用力咬下,深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