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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消失在了两侧密集的嘉宾群中。
离开众人的视线,许茜容和Charles走到会所一旁的走廊上。
许茜容:“你为什么要帮我啊?我以为你应该和我爸妈一样,就像认为我们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只能走父母的老路。”
Charles:“的确,我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我回国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以前的选择错了。我在美国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就读时,曾为了家庭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物理学科。在我爸的精心安排下,我后来去了耶鲁改念了法律(详见Ch31)。可现在,我发现我并不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如果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所成就。我现在就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傀儡一样,没有自己的追求,被金钱、名利左右着,过这些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的生活。”
许茜容:“既然不喜欢,那你可以重新回到你的母校,去继续你热爱的物理学啊?”
Charles:“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回不去了。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身上那股不服从命运的叛逆劲儿,所以我不希望看见你像我一样,成为下一个‘Charles’。这个名媛社交舞会是我祖母在2005年创办的,你爸妈无非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正式将你介绍给我的家族。但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估计我们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许茜容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此时,宋曼妮也来到了走廊上,她终于找到了许茜容。于是走上前,对Charles说:“天宇,我想和茜容单独聊会儿。”于是Charles乖乖地离开了。
宋曼妮:“你又成功惹出了一个大乱子,但是我和你爸都已经帮你搞定了。主席同意让你交一份新的介绍词,到时会印在会所的新年通讯录上。”
许茜容不满地质问宋曼妮:“许茜容希望攻读耶鲁大学法律专业,然后成为耶鲁的研究生?”
宋曼妮:“茜容,这是社交舞会,你要表现的得体。”
许茜容:“如果说的都是谎话,那要我怎么表现的得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会过来是因为我知道Charles的爸爸对你们的事业很重要,而且你说过我可以做我自己的,所以我才尝试着让自己去和Charles交往,而你们现在只是希望我假装成我很适合Charles的样子,你们只是想要Charles的父亲知道我是他最合适的儿媳妇而已。”
宋曼妮:“事实上,这并不全是谎言。爸爸确实在为你安排去耶鲁的事情。”
许茜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决定,至少你们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而不是让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你们对自己女儿未来的安排!”
宋曼妮:“去美国不好吗?和我们待在一起,也方便我们更好地照顾你。我们以为你会很乐意留在父母的身边。”
许茜容冷冷地笑了笑,摇摇头:“就像是这样。如果我在江南,绝对不会勉强自己来参加这个所谓的社交舞会。”
宋曼妮:“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希望能参加这种上流社交舞会吗?我和你爸爸这么努力工作,不是为了让你为所欲为。”
许茜容:“我一直认为你们是爱我的,只不过对我要求严格而已,但事实上,你们真正关心的是人们看到我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你们。”
此时的许茜容开始渐渐明白了古易的心情,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接受自己,那让一个孩子该怎么去接受他自己。所以古易在长期压迫和被/操/控的情况下产生了一些心理偏差也情有可原。
两个人都注视着对方,各自心烦着。
许茜容想尽快离开,她告诉她妈妈:“我不会离开国内的。至于Charles,我想他已经和他爸说清楚了。”
宋曼妮:“你不是真以为你在江南那个大学混个毕业就算完事了吧?你看看在场的那些女孩们,哪一个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和你爸爸的行为,但等你做了母亲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许茜容嘲讽地说:“对,为了我好,所以宁可让我像唐骏一样,多年后被人们议论那份来自美国西太平洋大学的博士学位证书。(详细可上网搜索‘2011年唐骏学历造假事件’。)”
宋曼妮:“你和他不一样。我和你爸不会随便替你找一所‘野鸡大学’让你读,更不会花钱帮你买一张□□。我们是希望让你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耶鲁的认可。”
许茜容:“你们想让我自己去考?”
宋曼妮:“当然。你曾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别人三年的高中学业,所以我相信你同样也能用一年的时间达到被耶鲁录取的资格。你只要确保你的各类成绩绩点达到耶鲁要求,其它事情我和你爸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至于自学,你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我想你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逃的课比上的课还多,结果期末考试都被你顺利应付了。你是我的女儿,相信妈妈,我比你更了解你以后能成为怎样的人。”
许茜容:“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不会去留学的。我在江南还有我的朋友们,我不会为了一个Charles而离开他们所有人。”
宋曼妮:“你去美国依然会有新的朋友,而且他们只会更优秀,更能帮助你将来的事业。”
许茜容:“我不需要那些在我成功的时候就立刻聚拢过来,我一落魄时就踩着我向前的所谓的朋友。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和那些大小姐们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而我在江南的朋友就完全不一样,他们不会在乎我的家境,也没有人会介意我的过去。我可以完全做我自己,即使闯了祸他们也会始终站在我身边支持着我,我的处境起落对他们而言都没关系。”
“他们不会永远陪着你,你要为你自己的未来考虑。”宋曼妮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她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许茜容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眉头紧锁着四处张望着。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妈妈包中的一个文件袋掉在了地上。许茜容走过去捡起来,她看见文件袋封面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于是好奇地将其打开。下一秒,许茜容的脸上就由刚才的心烦转变成了不可原谅的愤怒。
当宋曼妮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次回到许茜容面前时,许茜容生气地拿着那个写有她名字的文件夹对她妈妈说:“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会这么对我!”愤怒地丢下这句话后,许茜容便失望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所。
此时宋曼妮的手机又一次响起,她看着手机上客户的名字,无奈地注视着许茜容远远离去的背影,按下接听键:“我知道了,我和许宸下午就回美国。”
Ch63崭新的家人
在北京和父母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许茜容就直接坐车回到南京与唐奚重聚。一路上,宋曼妮的电话不停地打来,许茜容始终都没有接听。在看到父母与Charles父亲签订的那份协议,许茜容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不满。而许宸和宋曼妮作为律师特有的巧舌如簧,许茜容此时也没兴趣再去领教了。
南京这边,北苑之星的大年初一,洋溢着浓浓的春节氛围。虽说此刻家中多了唐奚这么一个外人,但北苑之星的新家中丝毫不减中国人特有的新年温馨、甜蜜。大家围坐在客厅中央,嗑着瓜子聊着家常。
唐奚:“按照中国风俗,你们不是应该回老家和家人一同过年的吗?”
老板:“往常我们都会回去,因为我们是商人,每年大年初五(传说是财神的生日)都要去狼山上烧香拜佛。但今年是我们在南京买房的第一年,所以决定留在这儿。”
“哦,原来是这样。”唐奚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跟我讲讲你们的生活吧,我其实一直都很羡慕像你们这种时刻都能和家人待在一起的家庭。”
“你羡慕我们?”老板儿子难以置信地问,然后他看向唐奚全身过年前在南京各大商场和许茜容新买来的名牌服饰,说:“我以为你们富二代除了对时装杂志上推出的新产品感兴趣外,没有任何会羡慕的东西。”
“呵呵。”唐奚笑笑,“可惜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老板娘端着一盘刚剥好的橙子从厨房来到客厅中央,她拿起一只橙递给唐奚说:“你刚大一吧?我外甥女今年六月份就要参加高考了,她很紧张,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
唐奚一脸平静:“为什么紧张?”
老板娘很讶异:“你高考时不紧张的吗?”
唐奚摇摇头:“不就是考前每天做做练习,周末跟朋友逛逛街,最后几天冲刺一下,没什么特别呀。”
老板娘:“逛街?你还有时间逛街?”
唐奚:“下午5:30之后不就没事了吗?还有双休日也不用去学校啊。如果紧张,让她和她的朋友们出去玩玩。总是沉浸在学习中,会变成书呆子的。”
老板娘:“你高中是每天回家的吧?我外甥女上的是寄宿学校。”
唐奚:“不是啊,我也是寄宿生。只不过每周末会回家。”
老板娘:“那你怎么会这么闲?我外甥女打电话跟我说他们每天早晨6点起床学习,直到晚上11点才能睡觉,连和我们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哇,她哪有这么多作业要写?特别在快要高考的时候,做作业应该都是个人自愿的事情了呀,而且我那时也没有一天到晚都去学习。”唐奚感叹到,然后又说:“这也可能是你们南通教育的问题,我有一些了解,据说江苏省历来都是高考最难的省份,尤其是南通,以疯狂做卷子出名。”
老板:“那怎么办啊?”
唐奚:“不要给她太多压力,尽量让她保持平和的心态吧。心情不好做什么都会事倍功半的,你们有时间就多鼓励鼓励她。”
老板娘:“我们有的是时间,只是她总忙着做卷子没空和我们多聊聊。尽管我们都很关心她的情况,但我和她舅舅又怕过多打扰而影响到她的睡眠时间。”
唐奚:“看来你们家族关系很好嘛。”
老板娘:“嗯,家庭很重要。去年暑假我外甥女来南京玩时,凌晨去紫荆山晨练,爬山爬了4个小时都没有回来。我们召集了小区里南通的老乡们在山脚下把紫荆山包围了,她舅舅差一点就报了警。”
唐奚若有所思地说:“有亲戚真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我什么家人都没有了。”
老板看着唐奚落寞的神情,于心不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舅舅,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啊?可以吗?”唐奚惊讶地问。
“当然可以啦,在我们南通,这种认亲戚的事情时常发生。如果两家关系特别好,就会认干爹、干妈什么的。而你和我们外甥女的年纪也相差不大,难得我们又这么谈得来,不如结个亲戚吧。”老板娘也热情地说。
“噢,那太好了。我很乐意。”唐奚微笑着,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唐奚对这家人感觉很好。没有太多的为什么,就是感觉好。而且唐奚孤独了这么久,她内心也渴望有一些类似亲情的人们接近,即使双方毫无血缘关系。停顿了一会儿,唐奚乖巧地对在座四人重新问候到:“舅舅、舅妈、哥哥、嫂子。”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家人”,唐奚心情大好。
“你们富家小姐是不是就像电视里一样,平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每天Party、Shopping不断?”老板儿媳好奇地问。
唐奚吃着橙,对她说:“也没有那么频繁,如果朋友多的话,参加Party的次数就会相对多一些,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社交生活的。比如我吧,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宅在家里看看杂志或者找一两个好友去逛书店,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才会出门应酬。”
“我都没有参加过真正的Party。”老板儿媳羡慕地说。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唐奚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唐奚用面纸擦了擦嘴,然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茜容就在电话里面心情很差地喊着:“唐奚,等会儿你有没有什么安排?我现在很烦,我需要有人陪我发泄一下情绪!!”
唐奚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在北京吗?”
许茜容:“早晨赶回来的。一言难尽,出来见面再聊吧!”
唐奚:“好的,你还有多久到?”
许茜容:“半个钟头吧。”
唐奚:“嗯,安排好地点后我发信息给你。”
结束通话,唐奚问老板一家人:“你们今天还有安排吗?我请你们去做SPA好不好?”
老板娘说:“SPA不太适合我们,还是你们年轻人出去玩吧,而且下午我们早就跟邻居们约好了牌局。”
老板儿子也说到:“我也不能去了,我跟我哥们儿说好了下午去打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