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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疑,没想到她离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竟然就换了人。
今天气氛不太对,他和潇峰等人都只顾注意别的地方,没想到倒是让人钻了空子,那个易容冒充青莲的人倒也好手段,连同她站在一起的潇峰都骗过了。刚刚若不是云依,即使他反应快能躲过致命一击也必然会被刺伤,变故来得太快,就是他也反应不及,即使是躲过致命伤但匕首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中了毒也是凶多吉少。
他是立刻就给云依点穴喂药的,但效用不大,那解毒丸只要不是太厉害的毒药都能解,但很明显这毒不是那粒解毒丸能解的,只能拖延点时间,看着云依昏倒在他怀里,萧逸云一阵无力,为他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这个不过是被当做棋子放到他身边让他不痛快的女子、这个明明和他不太相干的女子,如今也要为他送命吗。
云依说感谢他的理解宽容,可她却从没想过若不是他,她又何需背井离乡嫁到这么一个处处针对于她的国家呢,这个又精明又傻气的丫头啊,在这之前他还在想着怎么让她死心,她之前也因着他的话和态度不快,怎么下一刻就能义无反顾地来救他呢,即使她不知道匕首上有毒,但一把尖刀在面前,这么就毫不犹豫地伸手来挡了呢?
正在与刺客打斗的左清看到云依的状态顿时急了,招式越发凌厉逼退刺客,那人见成功无望便试图逃跑,转身却被萧逸风缠上,之前云依被那个李大人找麻烦时萧逸风本想帮忙,不过看弟媳对付他游刃有余便坐观好戏了,刚刚刺客袭来他去护驾了,弟弟那边他是不怎么担心的,可世事难料,这刺客做事全面,就是他弟弟那边也被算计进去了,此时看到云依为弟弟受伤情况不对便连忙赶过去帮忙。
左清一脱离刺客的缠斗便立刻上前自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云依口中,云依把药吞下后接过云依席地而坐为她运功逼毒。旁边渐渐没了动静左清也没管,只专心运功。一炷香的时间后云依吐出一口黑血倒入左清怀中。看到这,一直守在旁边的左静松了口气,立刻上前抱起云依然后向萧逸云行了礼便向行宫走去,左清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随着萧逸云等人一起跟着妹妹的步伐。
高台上的达官贵人都在皇帝发火吩咐人彻查后跟着帝后先走了,此时除了萧逸云、萧逸风和云依等人便只剩下负责调查和清理现场的官员和官兵。
云依醒来后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祭祀节刚好结束,皇帝认为不应该被刺客破坏祭祀节,一则不吉利,二则不能被一干刺客吓得不敢继续节日,那样有损皇家威严,所以众人休整一天,同时加大防护力度,之后典礼继续。如今众人在进行着篝火晚会,庆贺祭祀节的圆满结束,虽然期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不过并不影响众人欢庆的热情。
云依醒来后极不舒服,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却使不上力,也一时没想起发生了什么,直到旁边伸出双手将她扶起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坐着时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她急急抓住那人伸回去的手担心道:“你没受伤吧!”
抓着自己自己的手苍白、冰凉而无力,却让萧逸云觉得那双手的温度直达内心,灼烧得他微微一颤。他反手握住这个为了他在鬼门关前走过一圈好不容易挺了过来却只顾关心自己的女子的手用力握了握,温和道:“我没事,没受一点伤,你救了我,现在要好好休养的人是你。”
“青莲,王妃醒了,你来给王妃把脉,左静,去把热着的粥和汤药端来。”
外间候着的两人听了激动地应了一声,谢天谢地,总算是挺过来了。
“青莲,你没事,真好。”
在给云依把脉的青莲抬头对着王妃温和笑道:“托王妃的福,青莲自小与毒物打交道,身体也比常人能抗毒,有人把我迷晕后把我拖到林间想毁尸灭迹,没想到我其实一直醒着,反被我趁其不备毒死了,不过我一时没能完全解毒,那群人的毒厉害得很,等我解了大半的毒总算能赶回去时……”青莲顿了顿,有些哽咽地跪下道:“属下不才被人所掳让人有机可乘,差点害了王爷和王妃,请王妃责罚。”
本来她一回来就向王爷请罪,王爷说当务之急是救治王妃,至于责罚,等王妃醒来后再做定夺。幸好王爷在王妃中毒后封穴喂药拖延时间,也幸好左清身上有解毒圣药,否则王妃只怕是神仙难救了,即使如此,由于毒性过于强悍,王妃身体依旧受损,这几天高烧、低烧交替,如果今天还醒不来只怕也是救不回了,如今终于醒了,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云依醒来后精神不佳,喝了点粥后又喝了汤药,不多时就又睡下了。萧逸云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云依一有不对就立刻唤来守在外间的青莲,亲自给她换药、喂药,此时她醒了他也放松下来,一时间困意袭来,就着椅子趴在床边就睡了。
隔天大部队开拨,萧逸云以云依身体虚弱不宜上路需留下静养,而他要照顾她为由留了下来,皇帝说了几句慰藉的话,又赏赐了些东西然后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目送着队伍萧逸云眼神暗了暗,然后转身回了行宫。
十天后萧逸云才带着云依回府,人刚到,皇帝那边的赏赐也到了,赐了不少补身体的好东西,来传话的公公说在行宫条件受限,如今回到都城要好好补偿,皇帝会派人尽快查出凶手给齐王府一个交代云云。
回到王府,云依第一件事竟然是换房间,下人也虽不知王妃救王爷的具体情形但也是知道她舍身救王爷的事的,原本下人都认为王爷、王妃伉俪情深,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件事,王妃在王妃的地位必然更高,这次回来王妃该能掌权成为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了,没想到这一回来竟然是搬离王爷主居,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时管家召集了王府下人,告知他们王妃需静养,搬至流英居,闲杂人等不得打扰,等王妃身体养好后,她会接掌王府大权,所有人须得谨言慎行,之后选了几个细心稳重、嘴巴严实的丫鬟派去照顾王妃,然后才叫众人散了。
第十六章 兄妹之情?走势诡异
王府的下人虽有疑惑,不过王府管教甚严,不会留敢随意编排主子的下人,所以散了后他们也都压下好奇心乖乖做事去了。东临女子为妻后虽大多会在生子前搬离丈夫主卧,但也有少数人会以身体不适、爱好清净为由搬离主居,只是旁人大多会觉得那是夫妻不和睦住不到一起想出来的借口,所以一般也很少有人这么做,不过云依的情况有目共睹,也没人会死盯着这点不放。
王府即使是空置的房间也定期有人打扫,所以云依和萧逸云喝茶聊天的功夫新住的地方就备好了,萧逸云要送她过去,云依笑说道:“还怕我走丢了不成,这府上倒是只有王爷一人识得路了,嗯?”
淡淡扫了云依一眼,萧逸云边镇定自若地推着轮椅出门边到:“流英居也很久没去了,正好一起去看看。”
云依上前推着他的轮椅走着,现如今云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容易乏累,但问题不大,起码推着轮椅走一段路是没什么问题的。齐王府自萧逸云腿废后做了极大的调整,基本上想去哪都是可以推着轮椅走的。
看到王府主人相伴而行、相谈甚欢的样子,下人原本还有些质疑王妃搬离主居的原因,说王妃要静养要搬出去他们不太相信,毕竟那是一个女人的荣耀,没有女人会为了养病离开吧,但看此刻他们走在一起的和谐样子,他们也不得不相信那种说法了,虽说难以理解,但那是最好的解释,毕竟王爷王妃的感情他们看在眼里,总不能是夫妻感情不和才分住两地的吧,他们才不相信呢,王爷和王妃处得那么好,说他们感情不和才有鬼呢,要不和早不和了,还能等到王妃为王爷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再不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流英居比较偏远,云依走了一阵有些累了就推着萧逸云到池塘边的小亭子里休息,随侍的青莲吩咐路过的丫鬟取来茶水糕点,云依刚下马车那会不太想吃东西,现在倒是有些饿了,拿起糕点细细品尝起来。
萧逸云端着杯子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弯,云依此时注意着亭子外边的风景没看到。萧逸云想起成婚后他们在一起吃的第一餐饭,这丫头那时吃饭的架势还是很吓人的,虽是早饭,但她吃的可真不少,他还没见过吃饭那么快、那么多的女子,不过之后她吃饭就正常了,不过与一般女子相比吃得也算多、算快的,不过倒也不失优雅,而且没有世家女子、官家小姐的娇柔做派,虽然东临不像安庆那般规矩那么多,对女子也比较宽容,但女子终究注重形象,吃饭上面还是很注意,都是小口小口的还不会多吃。
吃完后云依就犯困了,看着掩嘴打呵欠的女子,萧逸云淡淡道:“回去睡吧,我明日再过流英居看你。”
云依回去倒头就睡,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云依披衣而起,推门而出。流英居有一棵百年凤凰花木,那是第一批成功种植于盛京的凤凰花木,这府邸建成之初便把这棵设计在内,后来府邸在漫长的岁月中几经修葺、重建,这棵凤凰花木都被细心照顾到,没受一点损伤。轻踩上满地落英,云依抬头望着花朵虽已不多却在月光下越见妖艳的花木,云依突然感伤起来,她不是个伤春悲秋的女子,但在心里悲伤的此时此刻难免触景伤情,云依忍不住想起十日前的情景。
十日前,当她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后她看到了趴在她床边睡着了的萧逸云,他的头颅枕在右手上,左手随意压在被子的边沿,如玉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下的浅浅青黑和细密的胡渣显示了这男子这几天的疲累,云依看着熟睡的男子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
虽然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虽然全身都还疲累难受着,可她却似乎没那个自觉,她想她喜欢上他了,不然她不会在那把匕首递向他颈间时心跳骤停,不会在看到匕首上泛着昭示着剧毒的幽光时还义无反顾地伸手去挡,不会在醒来后看到他安全而心安却不曾顾虑自己,她喜欢上他了,如此她所有的反常都有了解释,她对上他眼睛时加速的心跳、与他相处时的欢喜,原来都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
轻轻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庞,他却在她的手刚触到他脸颊时睁开了眼,他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尴尬的神色眼神闪动。云依想不管怎样她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虽然有名无实,但总起码有名分在,大不了坐实了她齐王妃的身份好了。想到这云依理直气壮地抬眼看向萧逸云,却在对上他不知什么时候褪去复杂神色变得坚毅的眼神时卸了气,突然之间云依有些慌乱,虽不知为何,但她直觉一向很准。
然后萧逸云和她说起了一个故事,一个他与另一个女子的故事,说他们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他们的想扶相持、荣辱与共,说他们的坚定爱情、互许终身。他说得细致,她听得认真。云依一直很喜欢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如玉般温润。他很少说那么多话,即使他此刻说出的话如针般刺在她心上,即使心尖锐地疼痛着,她还是不舍得打断他。
他怀念地说着,她含笑听着。直到他说完,看着她有些不忍,却随即敛去,他怀念过往时声音变得柔和不少更显动听,他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却在每每说道那人时声音不自觉更为柔和,云依心想,原来他也是个可以温柔的人啊,可惜那种温柔不属于自己。云依听到自己用很平静的语调问他:“即使她背弃了你另嫁他人你也要守着你们的承诺等她吗?”
萧逸云抿了抿唇,说道:“她不会背弃我,永远不会,即使嫁作他人妇也一定是逼不得已,便如……”
“便如你娶我一般。”
萧逸云看着云依没说话,云依却轻笑着说:“你我本就都明白,还有什么不好说出来的,本就明白的事还怕说出来会伤人不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你我都是如此,何必介怀。倒是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还怕我欢喜上你不成?还是拿女人没辙,想向我请教怎么多吸引她注意?”
“没有,只是想和你说说,你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意思是只能是名义上的妻,再也不能有其他了吗?压下心底的悲伤,云依扯着嘴角说:“不过是他人任意妄为的结果,何须在意这些,你我本就说好局势一定便嫁娶自由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小心眼,霸占了齐王妃的名头还这把自己当回事,容不下你的爱人。”
萧逸云唇线紧绷,他不喜欢听到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