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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百长风沙
作者:灵轝人
文案
在暗潮涌动的世界里守的云开,在波澜不惊的环境下工于心计,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含着金汤匙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却偏偏要拼尽一切撰着她记忆里的童话。
起起伏伏,皆是人生。唯有命中已定的缘分,不按常理不顾世事。
别怕,他会来的。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职场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旖旎,盛该 ┃ 配角:段乘风,盛辞,简濒,江微阑 ┃ 其它:
☆、久别重逢
三四月份的英国还有些冷,我一个人拖着行李走在海边,风吹在我耳边有些呼呼的响,走着走着海平线上却悠悠冒出了半边夕阳,懒洋洋的光漾过来,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我太久没回家了,四年前接受父亲的安排离开家来英国留学深造。母亲为娇生惯养的我在英国买下一栋海边别墅,父亲只说,安心住着,潜心学习。谁知这一住,就住了四年。父亲常让人专程飞来送国内我喜爱的东西,也时常过来看我,却一次都不曾提起让我回家这件事。我也只字不提,像是讲好了一样心照不宣。可我的学业终究是修完了,几个月前我避开父亲,给我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这是我第一次说,我想回家。她只“嗯”了一声,音调却优雅又平稳,让我觉得安心。
我刚到英国读书的那年,还处于离家的兴奋与忧伤中,我的母亲就是用这样一模一样优雅又平稳的语气在电话中告诉我“你姐姐回家了”。
“姐姐”这个词,生疏得我都想不起具体的模样了。我忐忑地算了算,她离开我有十五年了。那时我还小,可我记得我是那样深深地依恋着她,她比我大四岁,温柔懂事,无论我犯下多大的错都帮我扛着,直到现在我想起那模糊的记忆,还能感受到她走的那天,我一个人哭得多么撕心裂肺,以及以后长达三年的日子里,九岁的我小小的一个人站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哭着寻她的样子。
那时刚听说她回来了,还莫名地有些紧张,我想她会打我电话吧,我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我甚至想着用不用立刻回家,见见她,也让她见见我,我们都长成大姑娘了,我们会说说心事吗,会睡在一起,讲一个人长大是多么的孤单。
但是都没有。我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我打家里的电话她也不曾接过,我的父亲关于她只字不提,她住在我的家里,却像与我毫不相干。只身在外,最多的便是胡思乱想,那时候我一个也尝尽了离家的辛苦,我想我亲爱的姐姐,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吧,甚至比我更久,吃了更多苦呀,可她终于还是回家了,而我却似乎成了离开的那一个,而她,才是真正留下的人。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一惊,轰地就凉了半截。我忽然就不太期待与她见面,我像是很乖,小心翼翼地躲在英国,漂泊他乡的日子,我反倒是有些安心起来。
像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我虽然已经和母亲打过电话,说会回去,却依然在英国逗留了几个月,直到曾璐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
曾璐是我家总务的女儿,我在国内就和她一起上学,她也常来我家住,姐姐回来后,大多数关于她的事都是曾璐告诉我的。曾璐说:“旖旎,段乘风回来了。”
我慢慢习惯简单的生活,偶尔出去采购些东西回来自己做。接到那个电话时我刚从超市出来,手上拎着东西,街上人来人往,金发碧眼的美女风风火火走过还不忘朝欧洲帅哥回眸一笑,相伴的老人互相扶持着缓缓地散步低语,小孩在街边奔走胡闹,欧式的建筑忽然摇晃起来,像是童话。
而段乘风,他就是我的童话。
那时我姐姐比我大些,比我多懂些事,她之前总是半夜偷偷在被子里小小声啜泣,我被吵醒吓得不敢吭声,伸手轻轻帮她抹掉眼泪,她就说,小旎子,妈妈不是我的妈妈,爸爸不要我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害怕极了,没过多久,姐姐就被送走了。那年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真是爸爸妈妈不要她了,每天都哭着想办法出去找她,家里担心我出事,只能把我关起来,把总务家和我比我小几月的女儿曾璐叫过来陪我。她胆儿小,也不敢让我乱跑,我就一直哭一直哭不愿搭理她。那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坏人。
段乘风是我妈妈好友的独子,与我家是世交,记忆里他的母亲很美,比我母亲要活泼很多,她俩一动一静,是彼此生命里最好的闺蜜,所以她自然十分怜爱我,她没有女儿,只把我和姐姐当亲闺女疼爱,我妈妈也没儿子,份外疼惜段乘风,因为我和他同岁,母亲和伯母两人还开玩笑说一定要给我俩订下娃娃亲。那时我家出事,段伯母就常常带着儿子来我家,让段乘风来哄着我陪我玩,他便成了家里唯一有特权可以带着我到屋外花园玩耍的人。于是我日日盼着他,和他撒娇,他磨不过我便偷偷带我出去,只要我能出去,我就会胡乱跑,像是到了全是陌生人的大街上,就能找到姐姐。那时段乘风总是跟着我,他胆大,什么都不怕,我去哪他去哪,不管我惹出多大的事都拼命护着我,等我累了他就背我回家。只是我们十岁那年,段伯母生了重病要出国治疗,他们举家走了,我便再也不曾见过他。长大以后只听说段伯母走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段乘风一直在国外读书没回来过,我和他便也断了联系。那时候开始,我就忽然不闹了,不闹着找姐姐,也不闹着找他,我开始明白什么叫离别。
只是我最无助的记忆里,他是我回家的路,是我站在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我之后的青春,听见过很多关于他的消息,我们却从未联系,也许他忘了,可我一直不曾迎来过恋爱,我想,我的初恋没有恋,青涩的小小一粒,渐渐埋进土里,也从此尘封了。可我日日盼着有一天我们能见面,我知道我们的羁绊不止于此,等我长大了有能力的那天,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到他面前,便是童话的结局。也许这就是青春,你可能会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也可能会默默暗恋操场上的男孩,或者,只是因为小时不懂事的一句话,牵挂又幻想着再见面。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不是远方的消息,是摸得到的相遇,我的心里颤颤巍巍像是发了一个小芽。它让我忽然对回国有了些期盼。我知道会有事要发生了,那又怎样,世界虽然这样大,可那些息息相关的人,就算兜兜转转好久不见,也总有一天要再见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行李箱,再抬手看了看表,该回了。
在飞机上卸了妆,带上一次性蒸汽眼罩睡了。我清晰地感觉,无论国内有多复杂的境况在等着自己,可我知道我在飞向自己国家的时候,才有了出国这么久以来最深的安心。
快到时,洗了脸仔细化了精致的淡妆,顺直的黑发,眼线温顺下垂,口红是浅浅微波的水红,配上不规则剪裁白色风衣,高腰束一根若隐若现的镂空腰带,尾摆一边及脚踝一边刚过膝盖,尖头白色高跟,后跟是立体花枝,整个人显得柔和又独立。
没和任何人说我今天回,下了飞机才打电话叫了司机把我的车开到机场。我走出来等了一会儿才到,他开到我面前,下车朝我行了个礼,好久不见说话倒是有些不利索,他说:“大小…二、二小姐,您回来了…”说完战战兢兢生怕我问什么一样,赶紧把我行李放到车上。
我“嗯”了一声,接过钥匙上车发动。
看家里司机喊错称呼时慌张的样子,还有曾璐对她有些敌意的言语,都说明了我姐姐已然不是那个温柔的小姑娘,倒是让我有些好奇实际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快到家的路上,下起了绵密的小雨,我进门下车,家务们一位过来帮撑伞,一位把车停去车库。我站在那看了看这个家,还是那个样子,一尘不变,谁来了谁又走了似乎并不关它的事,它就静静地伫立在这里,收藏起所有秘密。我的母亲爱极了玫瑰,所以房前有一大片玫瑰园,当下还不是开花的季节,矮矮的玫瑰丛被打理得整齐又茂密。我远远看着那里立着一个人,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不知在看哪里,但就是那么静静站着,深蓝的紧身牛仔,十分高挑。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想起曾听说姐姐的生母是个当时小有名气的模特,这么好的基因,是该遗传到的。
我直径走向后面一栋单独的小洋房,这是我母亲的地方,全是按她喜好她的风格建筑,她时常住在这里,像是一个单身独居的女子,与这别墅格格不入,我有时会觉得我的父亲并不爱她,才让她这样独立,所以还和别的女人,有另外一个孩子。可我有时会觉得父亲若是不爱她,又怎么会容忍她这样独立还一直留她在身边呢?所以说,我到底还是年纪小,对权势对爱情都还不太了解。
我去她最爱的设计室,她常常在那里设计衣服,样子格外迷人,就是因为她,我才会爱上服装设计吧。轻轻敲门进屋,她果然在这里,站在一个模特架前,仔细摆弄着一件半成品。她左手拿着细长的金烟管,上面插着一支纯白的女士烟,她的那支金烟管是段伯母送的,上面刻有她二人英文名的缩写,自段伯母走后,她日日都会用它吸烟。至于她为何喜欢用烟管,我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怕烟头离衣服太近烫到她的作品吧。她那么优雅又认真,我轻声叫她:“妈。”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昨天才见过我一样平静,淡淡地:“回来了?”
“嗯。”我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继续缓缓说:“你爸爸把你姐姐安排DILER工作,你呢,想在哪?”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和我说这件事。DILER是启正集团旗下的一个服装公司,但它是启正最大的核心,也就是它的品牌成名以后才发展起来了别支,最后归于这个集团。我是听说姐姐回来后就在那里工作的,我在英国修的也是服装设计,之前自然也是奔着我家DILER去的,但现在我却有些想往后退。我本身不太愿意争来争去,一个公司两个继承人,总是会有比较,而这样在话题顶端的生活,我是真的不愿意。
只是我的母亲曾是DILER的总设计师,是她把这个品牌打向了国际大牌,所以我并不太确定她对我有多大的期望,于是我有些试探地答:“我学得并不太好…”
我在想,这样说不知她会不会生气,她很少生气,若是真的发起脾气来,我倒觉得畅快。可她那么平静,她的眼角有了些温柔的小细纹,似乎有些笑意,她说:“好的,先去整理整理,晚上去前厅餐厅吃饭。”
“嗯。”
我洗了澡吹好发型换好衣服再刷了睫毛,下去有些晚了。
我的父亲正坐在餐桌前,右手边是母亲,左手边就该是姐姐了,姐姐旁边的空座,自然是我的。我走过去,叫了声:“爸爸,妈妈…”正想着要不要叫“姐姐”二字时,父亲随口接了句:“回来就好。”
于是我便顺势坐下了,一晃眼只见她浅色的长卷发,精致的侧颜。说到底,这样的小情绪我是不该有的,可是在我一次一次电话里问“姐姐呢”对面永远回答“不在家”时,在家务们将喊我的“大小姐”战战兢兢改成了“二小姐”时,我是多多少少有些埋怨的,我满怀期待她却步步为营,我又为何不能耍一次小脾气?
结果她终是先开了口:“小旎子,好久不见。”她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语气,我鼻子一酸,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终于名正言顺看向她,轻轻吸了下鼻子,温温顺顺地叫了声:“姐姐。”
丹凤眼,眉眼间都是薄凉的性感,唇是不红不紫不深不浅的砖色,身上是草香,融着浓浓的琥珀和木质的味道,很少有女孩子喜欢这种香,不甜软也不辛辣,倒是偏重男士的低沉。她的美是女孩子少有的性感慵懒,再见面,她长开了模样,我还是这样喜欢。
安安静静地吃饭,父亲缓和地问着我一些小事,我都一一回答,直到问到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时,我便顿了顿,只答了一句:“会仔细考虑。”他也没再多问,只是侧眼看了母亲一眼。她只安安静静吃饭,从我记事以来,这么多年,她用餐时从不说话,她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父亲放下刀叉,擦了擦手,说了声“慢吃”便上楼了。父亲一走,气氛倒是有些怪异起来。这时舒绾晴也擦擦手,起身朝对面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