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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就嫁了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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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派和南沙派掌门先后遭到暗杀,凶手不明,但关于“魔教意欲逆天而行,嗜血残暴泯灭人性”的说法已然甚嚣尘上,一时间再度于江湖掀起狂风骇浪。
  犹如石破天惊。
  自然,当曹堂主禀明此事时,顾幽也在场,后者闻言几欲昏厥,但她咬牙撑住了,在噩耗面前保持了足够的理智。
  但理智归理智,她亦同样面对了两难境地。
  生父遇害,北海派正值群龙无首之际,作为掌门独女,她必须要回去主持大局,否则门派将遭遇解散或吞并的危机。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她拒绝了风墨同行的要求,一向冷静含笑的眸中隐有泪光闪动,“事已至此,你怎么还能跟我一起去。”
  风墨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至少可以保护你。”
  她哀怨摇头:“可我无法向北海派的成员解释,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你明知道顾掌门的死,和天生门毫无关系。”
  “我是知道的,可只有我知道,没有用处啊。”顾幽颤声反问,“难道江湖上会有人相信我们吗?他们会相信有人蓄意陷害天生门,这种荒唐的说法吗?”
  风墨无言以对。
  他清楚她说得没错,天生门在外的恶名,或许再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无法洗清,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依旧要背负数不清的血案惨案,难以翻身。
  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么?但这一刻,面对心爱之人的痛苦和无助,他却连陪伴的资格都没有。顾幽要回去继承顾掌门衣钵,她将是北海派的新任掌门,如果他出现在北海派成员的视野当中,除了给顾幽徒增困扰之外,别无意义。
  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战筝在旁沉默许久,终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交到顾幽手中,语气平淡地嘱咐着:“好好保存着,关键时刻一定有用处。”
  “这是……”
  “天生门秘制□□,蓝烟子。”她冷冷勾起唇角,“我想你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北海派的成员全都会真心拥戴你,对吧?”
  “……”
  “一旦有人意欲挑起内乱,篡夺掌门之位,此毒能顺利送他们入黄泉。”
  顾幽用力攥紧了盒子,半晌,神色凄然地笑了笑:“多谢。”
  “你不必谢我,从你说出喜欢风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你当作天生门的人了——若你觉得撑不下去,随时可以回来,孤绝峰永远是你最终的归宿。”
  战筝言毕拂袖而去,红衣翩然,独自消失在山路转弯。不知为何,那身影显得沉郁萧瑟,连峰顶阳光都无法为其增添半分暖意。
  若定要给个理由,大概就是……小七不在这里。
  那个最懂她最宠她,永远清冷温柔的男人,不在了。
  顾幽驾着战筝相赠的快马,片刻不曾耽误即离开了孤绝峰。
  风墨送她近百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停住了脚步,她的指尖从掌心抽离,温度褪去,他痴痴注视着她的背影没入漫天风尘,再寻不见。
  ——幽儿,你当真还会回来么?
  ——我不想骗你,风墨,我也不晓得。
  这本就是难以承诺的事情,风墨心底很清楚,却仍执着地想要求个答案。
  兜兜转转,最后偏又回到了无解的原点。是不是所谓的魔教与正派中人相爱,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一切的一切,都到临得猝不及防。
  是夜。
  风墨和红莲在山上小亭中对饮,两人均郁郁寡欢,存着各自的心事。
  “其实我也明白,幽儿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堂堂北海派新任掌门,如果嫁给了魔教护法,是会被武林中人群起而攻之的——就算她同意,我也不能那么委屈她。”
  红莲叹息:“至少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我呢?我连意中人喜没喜欢过我都不了解。”
  “你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你有耐心继续等,也许某天也会柳暗花明。”
  风墨茫然点头,一向笑嘻嘻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大男人,此刻竟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半晌,忽有低沉女声自身后响起。
  “怎么喝这么差劲的酒,地窖私藏的女儿红呢?”
  两人下意识回头,见战筝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不禁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怕教主怪罪下来,不敢拿。”
  “也是够笨的。”战筝没再多说什么,在他俩身边坐下来,给自己满斟一杯,随即一饮而尽,“咱们仨这算什么,感情不顺的联盟?”
  红莲抬手揉了揉脸,声音发闷:“没准是老天下的诅咒,一入天生门,终生打光棍。”
  “我可真想一掌拍死你。”
  “少主你才是最冤的。”风墨忍着眼泪看她一眼,“属下本以为哪怕天塌下来,小七也不会离开你的,可他……可他为什么要走?”
  战筝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
  “我不是没想过,说不定老天爷觉得我得到的太多了,所以我恢复成了正常女人的模样,就留不住小七了。”
  红莲原本挺萎靡,听了这话忽然愤而拍桌:“无稽之谈!少主你得到多少幸福都是应该的!”
  “虽说并没有那种道理,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挺高兴的。”
  “少主!”风墨也不知怎么就情绪失控了,扑上来死死抱住了她的脖子,“小七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说什么也要找他回来问清楚!”
  红莲也拽着她的手臂不放:“属下也是这个意思!若说小七在你像个小孩子似的时候都没背叛过你,等你变得倾国倾城了才离开你,这根本毫无理由!属下不甘心!”
  战筝无奈叹息:“怎么说的我想要放弃了一样?人我是肯定要找到的,我只是在考虑一些不可忽视的问题而已……风墨你可重死我了,脖子要勒折了,快滚开!”
  “噢。”风墨讪讪放开手,又小心翼翼抬头看她,“考虑什么问题?”
  “北海南山两位掌门突然横死的问题。”她沉声道,“感觉出哪里诡异了吗?”
  风墨自然是感觉不出来了,只有等红莲来回答。
  “也许是……相比起东阳和西沙那两名白痴掌门,这两人还算理智的?”
  “可以这么讲吧,毕竟论实力论资历,北海派和南山派都强于那俩门派——尽管对我而言,实在都差不多。”战筝重新将杯中斟满,眼神阴寒,“但江湖上其他人,可能并不这样认为——你们别忘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已经空缺很多年了。”
  风墨下意识抬头:“好像确实是的!怎么,少主你觉得现在他们又想选举出新的盟主了?
  “在此之前,楚衍在江湖上声望极高,曾有人想要拥戴他,被他婉言拒绝了,应该是担心树大招风,并不想被扣帽子之后承担过多责任。”战筝缓声道,“可是现在呢,楚衍死了,默认的格局被打乱了,很显然,有人等不及要重建秩序了。”
  红莲若有所思:“暗杀北海掌门和南山掌门,除了要引起武林骚动,将脏水引向天生门之外,也是为了扫清障碍吧?”
  毕竟北海掌门和南山掌门均算得上德高望重,若真要选举武林盟主,这两人的竞争力也很强。
  “我只想看看,最后受益者到底是谁。”
  战筝有预感,找到了此次闹剧的最大赢家,也就相当于找到了寻回小七的突破口。
  

  ☆、前尘旧事

  风波仍未停息,曹堂主、丁堂主等一众堂主最近也很忙,每天都要乔装打扮去各地搜集情报。
  正所谓,多事之秋。
  战筝自从改头换面了之后,就很少在教众们面前出现了,一是因为小七失踪她心里不痛快,二是她也着实受不了大家火热的目光,毕竟任凭是谁,看到主子突然变成了蛊惑众生的大美人,估计都会不习惯。
  两道银色锁链被安静搁置,她用软布一点一点擦拭着锋利钩刺,冷不防指尖被划破,一滴血渗入木质桌面,纹理清晰。
  她盯着那滴血出神良久,危险地眯起眼睛。
  是不祥的征兆呢。
  房门被轻声敲响,她抬头望去,不温不火地开口。
  “进来。”
  红莲风墨一左一右闪身而入,神色均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后者。
  “少主,江湖上有了新消息。”
  “说。”
  “凌云山庄易主,凌夙掌权,而且……”风墨本能地迟疑了一下,“他似乎抓到了杀害北海南山两位掌门的凶手。”
  战筝眼神一凛:“抓到了?是谁?”
  “据说是凌云山庄的叛徒,多年前私自盗取武功秘籍外逃并投身魔教,今朝卷土重来,怀着搅乱江湖秩序的野心,但最终还是被凌夙制服了。”红莲道,“那人叫凌翊,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结果又莫名跟咱们扯上关系了。”
  “……凌夙要怎么处置那个人?”
  “好像是要择日公开处死,以平众怒吧。其实江湖中人都表示这件事凌夙不需要承担责任,反而都很敬佩他,觉得他不徇私情铲除祸患,维护了正义——换句话讲,尽管凌夙并无担当武林盟主的意愿,但实际上江湖人已经认可他代替楚衍,继续坐稳那个位置了。”
  战筝冷声反问:“江湖人认可算什么?就这么连招呼也不打随便扣锅给天生门,再随便抓个凶手说仅仅是和天生门有关,当我们都是傻的么?”
  风墨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少主,我感觉事有蹊跷,按理说凌夙喜欢你,他这回做的事情,总好像是……在对你示好……”
  毕竟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凌夙抓到凶手之后轻描淡写带过了天生门,这样的行为,都属于刻意抹去天生门所谓荼毒江湖的痕迹——他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只是要让战筝多欠他一个人情。
  “既然如此,我不亲自去一趟是不是不合适了?”战筝静默半晌,面无表情将锁链收入袖中,起身向门外走去。
  她也是在那一刻蓦然回想起,小七曾经看向凌夙的、充满敌意的眼神。
  她想,即使失去了记忆,有些深入骨髓的痕迹,也依然褪不掉吧。
  哪怕只是猜测,就已经令人心底生寒。
  “少主你要去凌云山庄?太冒险了吧?!”
  “是挺冒险的,不过我必须去,而且这跟你们没关系,都老实在山上呆着。”
  红莲秀眉微蹙:“那不行,出了差错谁负责?到那时我们俩还活得下去吗?”
  “别说得我像要去送死一样成不?”战筝乜她一眼,“放心吧,如果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不管落到谁手中,都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非得选良辰吉日敲锣打鼓被处死不可,那时难道你们会察觉不到风声?”
  她说得好有道理,风墨和红莲竟无言以对,不过红莲依旧很顽强地补充了一句:“那教主知道了怎么办?”
  战筝笑了笑:“他冲你俩发火的话,就躲得远远的呗。”
  “……”
  然而战筝失算了,没想到一向对任何事都懒得关心的战千里,这次竟然料事如神,提前一步堵在山口,挡住了想要连夜离开孤绝峰的她。
  “去哪?”
  “下山随便逛逛,顺便买点胭脂水粉回来,哦对了,我现在这么美,还得挑点好首饰。”
  出乎意料的,战千里没有如往常那样,对她这不走心的瞎话破口大骂,他负手立于原地,任凭山风卷起衣摆猎猎作响,目光始终凝着在她的脸上。
  自战筝服用冰蟾草之后,两人尚未正式打过照面,一个是不敢看,另一个是不敢给对方看。
  做了十八年的父女,女儿一夕成长作陌生模样,无论怎么想都很尴尬。
  可躲是躲不了多久的,比如说现在。
  “小兔崽子。”他低声自语着,尾音像在叹息,“和她真是……太像了。”
  战筝警惕反问:“和谁像?”
  “和你娘。”
  她闻言倒也没多大反应:“我是我娘生的,和她像也正常啊。”
  “是啊,是挺正常的。”战千里不禁苦笑,记忆中,他还从未出现过这种对往事追忆的伤感表情,“虽说你那个娘,除了生下你,根本没做过任何当娘的该做的事。”
  战筝挺纳闷:“毕竟她去世得早,这莫非还是她的错了?”
  “不,若是按照你的说法,她应该是前两年刚刚离世的。”战千里阖目,一字一句重复着,“在此之前,她已经潇洒活了太久。”
  “按照……我的说法?”
  “是你亲口和我讲的,忘了?”
  战筝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痴呆,她抬手用力揉了一把脸:“是我的错觉么?我最近跟你提起的、前两年刚死的女人,似乎只有……”
  只有凌云山庄前庄主楚衍的夫人,凌夙的义母。
  战千里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楚衍的夫人就是你的生母,你会不会不太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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