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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孟,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记得弄干净点!”宫珏没有心情再管其他事情,叶诗纯的事交给慕孟比较合适。
说罢,无视娘娘腔那瞬间苍白的脸,他带着柒月走了。
回到别墅不久,Sid就打电话来了。
“少爷,翻过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说的那东西。念薇小姐的房间也看过,没有。”
宫珏站在窗前,看着Coco在柒月身边跑来跑去,保姆抱着小七站在蔷薇旁,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容,很幸福,很美好。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出庄园。”
“是!”
挂断电话,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嘴角扬起笑容,走出去,从后面轻轻的拥住女人的腰,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怔,笑容加深。
回来这么久,他们也只是搂搂抱抱,或者轻轻浅吻,像恋爱中的情侣一样,没有跨越最后一步。
不过,他愿意等。花再多时间都愿意!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也心满意足。
“今天的天气很好吧。我感觉到阳光暖暖的,花也很香。Coco跑的很欢,它好久没有这么欢乐的跑了。”柒月说着自己的感受,她真的很想能再看看一眼这个世界,可惜,再也无可能。
宫珏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发,短发已经渐渐长长,到脖子下了。她的脸小小的,头发这么一遮,更显得小。而且,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刚刚成年一样的小女生,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一定会让你看见。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他在她耳边许诺着。
柒月轻笑,笑容里有一丝凄凉,她如何还能看见?李瞎子不就是个例子吗?
其实这样也好,看不到,更多的时候是用心在感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用心感受的,才是最真的感觉。
“没有办法的。不用再去劳心劳力,做得再多,也是徒劳无功。我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真的,挺好的!”最难的那个时间段已经过了,现在真的很好。
宫珏揪着眉皱着眉,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虽然她看不见,依旧用最深情的目光望着她,“所以,你是不打算原谅我?”
柒月抬着头,感觉到那束炽热又有些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心微微荡起一圈波澜。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太多,所以再也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一切,都沉淀了。
“现在,我们还是夫妻,所以,不存在原不原谅。宫珏,我说过,我爱你。但我不会因为你而伤害我自己,或者让我自己受委屈。女人,可以爱人,但不能陷进去拔不出来。而我,爱你爱的刚刚好。”
宫珏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不能陷进去?什么叫爱他爱的刚刚好?最让他心堵的是,什么叫现在,我们还是夫妻?
现在是,以后可能不是吗?
他绝对不可能再让她有离开自己的想法!
“苗柒月,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
柒月呆呆的,什么时候她说过要离婚了?
他这一声吼,让Coco停下奔跑的爪子,站在他们面前歪着头好奇的盯着。保姆抱着小七也怔怔的看着他们,刚才还好好的,这下又闹的哪出?
不止他们呆了,柒月都不知道这男人发的什么疯。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冒出这个想法。宫珏,你脑子里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想着离婚,然后跟你前世的初恋再续前缘?”柒月歪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宫珏皱了皱眉,慢慢的松开了,眼睛一亮,“所以,你没有要离开我的想法?”
柒月真想把这男人的脑子劈开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吗?
“老婆,永远都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就算你不打算原谅我,我也要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我的前缘,要一直跟你续!”他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没见高到哪里去。还是会胡思乱想,臆想翩翩。
柒月忍了他的甜言蜜语,轻轻的靠着他,脸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揽着他的腰,“宫珏,诗纯的事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这剩下的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老天是怎么安排的,下一步会怎么走,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突然都失去了彼此,现在这一刻就会成为永恒和历史。人生本就这么短暂,我们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到迟早都会做的事情上面呢。”
宫珏静静的听着她说,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我不恨你,所以不存在着原谅不原谅。我若不原谅你,何必回到你身边?只不过,想让你明白你的心,是否爱大于恨,是否放下了前世的事。”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宫珏紧紧的抱着她,一声声的低喃着。
这一声声的承诺,柒月听到的是最真诚的。她相信,他这一次的爱,是没有掺杂质的。
门铃声打破了他们这份难得的温馨,玉嫂走出来看了还相拥着的人一眼,笑了笑,“来啦来啦!”
“请问苗柒月小姐在吗?有一份她的快递!”
柒月皱起了眉,谁会给她寄快递?还寄到了这里。
宫珏带着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快递,上面的寄件地址让他皱起了眉头。
“谁寄的?”柒月很好奇。
“李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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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不解风情
“谁寄的?”柒月很好奇。
“李瞎子!”
“李瞎子给我寄快递?”
还是一年前见过他,为什么会突然给她寄快递?她真的想不通。
“看看,寄了什么?”她催促着。
宫珏牵着她走回客厅,打开快递,里面是一封信,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是一封信。”
“信?”
柒月更是疑惑不解了。李瞎子明明知道她看不见,为什么要寄信给她?
“看看写了什么?”
宫珏打开了信,视线落在第一排字上面,他就紧蹙着眉头,越往下看,呼吸就越不太平静。为了避免让身边的人儿感受到他的变化,他特意让气息平缓些。
“读一下,写了什么?”柒月见他久久不开口,拐了一下他。
宫珏看完这封信后,惊愕里带着震惊。紧紧的揪着信纸,手微微在抖。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激动而导致的,还是因为震惊而产生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信上说……他知道你的眼睛该怎么治……”
“真的?”虽然已经习惯了黑暗,但她依旧怀念和向往着光明。所以,她有些激动。
只不过激动过后,她瞬间又冷静下来。如果真的有方法能治,为什么他自己当初不治?而且,当初他也说过有解,但又说,又有谁愿意去解。
如果不是方法是假的,那就是这个方法太难。难到,没有办法!没有人愿意!
宫珏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把信纸放回信封。
“你不问我什么方法?”
柒月沉默了片刻,摇摇头,“这个方法,一定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不是很难,应该是难于上青天。”
她感觉得到,治眼的方法绝对比失去眼睛更为痛苦。她不怕痛不怕苦,只是怕失去而已。
因为得到鬼眼和能救人的血,她失去了眼睛。如果要得到光明,她不知道还会再失去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宁可不要知道。
“其实,不管多难,我都想试一试。”他将她脸颊的发别过耳后,眼神温柔的要腻死人。
柒月摇头,“不!我知道,这一定是个比失去眼睛更大的代价!”
宫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温柔的眸光,变得更加坚定,还有一丝忧愁一闪而过。
第二次,柒月一起床,发现宫珏并不在床上。
以前,她每次醒过来,他总会在一边跟她说“早安”。
难道是抱小七出去玩了?
毕竟在这里还是生活了很久,她不用人牵,也能顺利的在房间里走动。因为她眼睛不方便,宫珏把多余的东西都撤了。
“少奶奶起啦!”玉嫂见她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下楼,立刻上前去牵她。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不放心。
柒月也任由她牵着自己,“宫珏呢?”
“少爷一早出门了。”
这么早,他去哪里了?公司?不对,他许久没有去公司了。
那是去哪里了?
“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坐到餐桌前,平静的问。
玉嫂想了想,“倒是没说,不过应该会回来吃午饭。”
柒月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她不会控制他的去向,只是觉得他一言不发这么早就出门了,有些奇怪而已。
“一年前,她来这里见过李瞎子。当时她出来的时候闭着眼睛,我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想来,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眼睛会失明。”Leo坐在驾驶座上,回忆着那一天的画面。
至今,仍然很清楚。
“不,或许更久!”宫珏淡淡的说。
她很早就知道,那一次她说有事告诉他,大概就是说她有一天会看不见吧。
原来,很多事情只要一错过,真的会追悔莫及。
他打开车门,站在庄严沉重的监狱大门前,这里,关着那些犯法的罪人。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里面的一员……
“去问问。”
Leo跑着上了台阶,转身进了接待室。没过多久便出来了,脸色阴沉。
宫珏皱起了眉。
“怎么了?”
“死了。”
“死了!”
宫珏不敢相信。他以为李瞎子给柒月写信,那肯定是还在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人就死了呢?
Leo说:“听狱长说,前两天才死的。死前还寄了一个快递出去,当时他们检查过里面装了一封信,也查看了的内容,都当他是神棍,也没有在意,还把信给压了两天。在他死后,才想起了他还有一个快递要寄,这才便把快递给寄出来了。”
“什么原因?”
“说是死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死相祥和。死因不明,因为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损坏和消逝的迹象,也不是被毒害或是突发病。”
两人坐回车上,都沉默着。
李瞎子的死,还有死前寄出来的那封信,为什么这么相近?原本,信该是他在死前就寄出来的,但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死后才寄出来了。这个时间的差异,会有什么区别?信上的内容,又是否可信?
宫珏双手绞在一起,他是想来跟李瞎子确认的。现在,他只能按照信上说的试一试了。
“大哥,李瞎子到底写了一封什么样的信?我看你今天一早就心事重重的。”
Leo极少多嘴,更不会问他的事情。只是今天,真的有些反常。
宫珏紧闭着嘴,良久才说:“回去吧。”
。
叶诗纯百般无聊的躺在病床上,其实是真的没什么事了,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但某个男人执意不肯,偏要她一直在医院住到完全没事才可以。
她搞不懂慕孟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明明就对她有感情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是他还在犹豫吗?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就是谈个恋爱嘛。
一想到他那天问她的话,到现在心头还隐隐有一股闷气。等等,他是嫌弃她不是完整的身体?
不行,她一定要问问他。
如果他还像以前一样冷冷对她,或许她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明显他对自己照顾周到,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眼神,让她心乱神迷。
越想,心越像猫爪子在挠。呲牙咧嘴的扭曲着五官,很抓狂。
慕孟一推开门就看到她那面目狰狞的五官,呆呆的愣住了。
叶诗纯也微微惊讶的张大了嘴,揉回了自己的脸,丝毫没有觉得很尴尬,反而皱起了眉,提高了声音,“你进来不用敲门的吗?真是没礼貌!”
慕孟哭笑不得,“那要不我退出去再敲门?”
“那倒不用了。”她大方的一挥手,大有一副不跟你计较的气度。“慕孟,我要出院!在这里都快要闷死了,我不喜欢空气里的这股味道。”
妈的,什么时候她要做什么还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不行!”慕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头上的伤可大可小,还有你的脚。必须得Ben觉得你可以出院才能出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