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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离开的离开,受伤的受伤。为什么这些伤痛都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统统在她的亲人身上?
她不喜欢苗娅,可就算不喜欢,也不想这些痛落在她的身上。
叶贞是要害死她的,可最后,是苗娅挡了她这一劫。
她该如何偿还?
看着在无尘病房里躺着的苗娅,她带着氧气罩,身上裹着干净的床单。再没有了平日里看到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没有生气灵魂的娃娃,安静的躺在那里。
柒月穿着无菌服走进去,她慢慢的来到床边。看着那张包扎起来的脸,眼睛又是一热。
小娅是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她的脸如今被毁了,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多难过。
原本一双白皙的手臂,也被包裹着。只有一只手还完好的露在外面。
她轻轻的握着那只手,没敢太用力,“小娅……”
只是一声,泪便落了下来。
叶贞是她惹的,可最后却害了无辜的人。
她宁愿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她,至少不会心怀亏欠。
回想起那个在她面前笑的很单纯天真的孩子,尽管那是假的,可她现在很怀念。她多希望她现在也可以冲她那样笑,就算她告诉她,她也喜欢宫珏,也无所谓。
情窦初开的年纪,谁不会暗恋那么几个人?谁又不会爱错那么几个人?
等到了懂事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犯错了。
她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小娅,对不起!”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现在能让她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三个字了。
掌心里的手动了动,她一惊,便看到了那双红红的眼睛。
“小娅!”柒月激动的叫着。
医生告诉她说病人已经苏醒过来,但她来的时候,她闭着眼睛,以为是睡过去了。
苗娅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人,心里的某一处,好像有点痛。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在她面前哭的这么伤心过。有些不太习惯呢。
张了张嘴,可是喉咙好痛。痛的她皱起了眉头,可这个动作,让她全身都痛。
她记得,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最后回到了卧室睡觉。
迷迷糊糊,她听到客厅有声音。再一听,又安静了。
可没过多久,她便在一股呛鼻的烟味中醒过来。当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发现客厅着了火,家里的电器也都烧起来了,突然身体一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她就看到苗柒月握着她的手在哭。何时,苗柒月牵过她的手?
“姐……”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叫出了这一个字。
柒月听后,心一紧,闭上眼睛,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这一声姐,她从未有过觉得这么好听。
苗娅见她哭,眼睛里也闪着晶莹的光芒。一滴清泪,滑过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柒月伸手擦去她的泪,她怕泪水浸到了伤,会很痛。
“小娅,对不起!”柒月又一次道歉。
苗娅闭了闭眼,“没有对不起。”她说这几个字,很困难,也很痛。
柒月不想让她再多说一个字,“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曾经你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你。你只要好好养伤,乖乖的,就好。知道吗?”
她想再多做点承诺,可是承诺再多又有什么用?
只要她能好,又岂会没有时间再承诺。
苗娅眨眼。她说话确实太难,喉咙痛的她想要把自己掐死。
其实她真的有很多话想说。大概是人到了生死边缘,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就好像灵光一闪,突然开了窍。
她在手术室的时候听医生们谈话时知道,是有人要害柒月,而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非要把自己整得像柒月,非要住进她的房子里,她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谋害?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有报而已,她若不做前面那些事,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罪受?
真的不怪谁,要怪,只能怪自己。
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让别人爱,就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
“姐……对不起。还有……没关系。”
就算再困难,她也要说完最后这几个字。
她不知道这个道歉来的迟不迟,只是不想自己有遗憾。
如果她死了,也不想让活着的人内疚自责。
柒月又一次泪崩。
直到走出病房,她的泪一直往外涌。
宫珏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别哭,她不会有事的。”
知道她在自责,在愧疚。他能做的,只是尽量的让苗娅活下去,好起来。这样,才能减少怀里女人的愧疚。
一路上,都充满了忧伤。
柒月没有再哭,眼睛肿的像核桃仁一样。
“你好好照顾她。”最后要分手的时候,任茵叮嘱着宫珏。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柒月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很担心。
宫珏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自然。”
最后。宫珏带着柒月回了别墅,没有再回庄园。
宫珏吩咐熬点营养粥,Ben说过,她身体虚的很。玉嫂不知道柒月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多问,赶紧去熬粥。
柒月躺在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她累,但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苗娅在救护车上的那个样子。
她的脸,身体,都被包裹着。她的声音,像迟暮老人一样,沙哑,粗糙。
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能受这么大的折磨?
“苗柒月,你不能再哭了!”宫珏见她又流泪了,蹙着眉头,沉声道。
柒月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对上的是一双布满忧心的眸子。她伸手过去,宫珏便向她靠近。她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在他的衣服上。
那泪,浸湿了宫珏的衣服,灼伤了他的皮肤。
紧紧的揽着她,任由她肆意的流泪。
“在玉嫂把粥端上来前,我允许你再放肆的哭。”
柒月蹭了蹭,没有说话。可宫珏明显感觉到,腹部的湿意越来越重。
一个小时后,玉嫂把门敲开。宫珏让她进来把粥放下后,玉嫂就出去了。担心的看了一眼柒月,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一句话,把门给关上。
少奶奶有少爷在,一切都会好的。
“时间到了。”宫珏慢慢的推开她,“再哭,信不信我也跟着你哭!”
柒月被她这句话给弄的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这个冷漠高傲的男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反正一定很滑稽。
是差不多了。再哭也没有用,她能做的,只是希望苗娅能快点好起来。
“哭得这么丑。”抽了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嘴上不饶人,但动作很温柔。
柒月带着哭腔,“丑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要我了?”她幽怨的瞪着他。
宫珏立刻投了降,“就算再丑,我也不会嫌弃你,不会不要你。我还怕你不要我呢。好了乖,喝点粥,喝完后洗个澡澡,然后睡觉觉。”
你能想象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说着专哄小孩子的叠字话吗?
“装魔作怪。”柒月吃了一口他喂到嘴边的粥。
确实是饿了。
宫珏见她愿意吃,心就放下来了。
“我还要吃。”吃完一碗,她意犹未尽。
宫珏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等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一阵暖意。这个男人,如何能让人不爱?
还好,身边有她。
放在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她心中一惊,怕是医院打来的,立刻拿出来看。
可只响了一下,就没动静了。
原来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
漂亮的小姐,今天的你伤心了吧。我多想陪在你身边,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爱哭的女人不漂亮,记住,不可能再哭。
虽然号码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发来的。
只是那一句“爱哭的女人不漂亮”怎么那么熟悉?
穿粉色裙子送花的小女孩!
原来也是他!
“在看什么?”宫珏推开门进来,就看到柒月惊愕的拿着手机。
“没什么。”柒月眼神有些慌乱,立刻把手机放到一边。
宫珏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也没有说什么,坐到床边,“来。”
柒月接过碗,“我自己来。”喝着粥,脑子里却想到了那条短信。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阴魂不散?不管她在哪里,他好像都跟在她身边,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被人盯着一举一动,自己却完全毫无察觉。这种感觉,很惊悚。
“再不认真吃,饭都要喂到鼻孔里面了。”调侃的声音让柒月的手抖了一下,一勺子粥倾倒在床单上。
她慌张的把碗放在一边,拿纸去擦。
一只漂亮的手按住了她的手,“我来。”
宫珏仔细的擦掉粥,又温柔的喂她吃。等她吃完后,他把碗拿出去后又回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床单和床被换上。
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曾做过。
这是第一次。
柒月看着他这一套动作,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宫珏铺好床后,把换下来的丢进脏衣框里。抱着她去了浴室,把她洗干净后,仔细的用浴巾裹起来放在床上。拿着吹风替她吹着头发,指尖穿插在她柔顺的发里,轻轻的揉着。
“宫珏。”她叫他。
“嗯?”
“你能说说那个七子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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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是G市名副其实的钻石单身汉,身价位居本市第一,
世人皆知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却无人知晓,五年前,他有过一段形式婚姻;
她是G市人民医院的超级小护士,没身价也没高学历,
众人皆知她离异且带着一个拖油瓶,
却无人知晓,她曾经的丈夫,孩子的爹,就是站在那个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135、老公是什么东西?
“你能说说那个七子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穿插在她发间的手停顿了一下,只是一下,又继续吹着。
“一个跟我斗了十几年,却不分胜负的人。”一句话,就概括了七子的所有。
能跟宫珏斗十几年,还不相上下,只能说明,他们是同类人。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是敌对的,更是有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成分在里面。
纠缠了十几年,如果真的分出了胜负,人生大概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头发干了,用手指当梳子,温柔的理顺。
柒月抬眸,他认真的样子,如同在呵护珍宝般。他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犀利冷漠,极尽柔情。此时她离他的胸膛并不远,能看清他身上的那些不算明显,但还存在的一些疤痕。
伸手轻轻的触碰,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
他低头,以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那长而上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在微微颤动。
这大概就是他们撕杀的时候,留下来的伤吧。
“他叫什么名字?”抚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不明显的疤,心在颤动。
宫珏握住她的不手,不让她再抚摸。一来是怕她越看越难受,二来,她的指尖带着魔力,每触碰过他身上的肌肤,就像被火烧。体内有一股热浪窜上来,燃烧着。
“戚孝仪。”
三个字,如晴天霹雳。
柒月猛的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深深的震撼。
果然,戚孝仪就是七子。所以,他接近她,是为了对宫珏发起攻击吗?
宫珏眼波一片平静,他在等,等她坦诚。
可是最后,只见她慢慢的垂下眸子,拉了拉被子,“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啊。比如,今天没有回庄园,你打算怎么跟老夫人交待?”柒月勾起唇角,“眼睛好痛,我想睡觉了。”
“好。睡吧。”
宫珏也缩进被子,将她拥在怀里,关了灯。
黑暗的房间里,柒月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是该跟他说的,可是说了又怎么样?只会让宫珏更担心她。这些天,他一直陪着她。他的紧张,她深有体会。如果再告诉他那个七子接近过她,恐怕,他会更有压力。
只要她保持不再跟七子有任何牵连,划清界线,这件事,大概也就算了。
这么想,也就放宽了心。
今天是真的太累了,抛开了那些事情,她很快就睡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宫珏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对他隐瞒,是怕他担心,还是对他不信任?他没有问。
心里,却跟这黑夜一样,有一种死沉沉的压抑感。
这个晚上,对于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庄园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曲念薇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站在窗前,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提着红酒瓶。喝完一杯,再接着倒另一杯。最后她干脆丢掉杯子,直接提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