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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见一次面的明星姐姐面前。婚礼的排场很大,各种山珍海味满满的摆了二十八大桌。据当地最大的一家娱乐报纸《迷情追踪》报道,虽然曾经的歌坛天后王磬由于金融危机的缘故身家损失殆尽,但为了保持自己婚礼的豪华排场,她不仅邀请了G市各界的名流精英,更是从银行借贷8千万用来作为婚礼的举办费用。《迷情追踪》在撰文的最后,还颇为戏谑的评论:虽然王磬的歌唱事业陷入了难续辉煌的窘境,但如此大手笔的婚礼足以使她重上各大媒体娱乐版的头条。
婚礼的宴会上,著名的钢琴手张洋正弹奏着一曲欢乐神圣的婚礼进行曲,让人不仅感觉自己正身处于中世纪威严庄重的天主教堂。当王磬将自己的未婚夫张秉君介绍给田瑞雪时,她却在暗地里皱起了眉头。她不明白只有29岁的姐姐为什么会愿意嫁给这样一个40多岁男人。她原以为张秉君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即使是相貌平平,也总该有丰厚的家底和数额庞大的资产。可交谈之后却发现,这个人不仅样貌苍老、平庸,身家也不过百万,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那身土里土气的打扮,活像个原先在市场买菜却突然买彩票中了大奖的小贩。
但此后不久,她就发现张秉君其实也是一个蛮不错的人。他风趣幽默、平易近人,甚至有一种从其他相同年龄男人身上很难发现的青春气质——身材健硕,肌肉饱满,皮肤光滑而很少皱纹。他对田瑞雪嘘寒问暖,甚至问起了她母亲的健康问题,让田瑞雪觉得,他对自己的这些关心仅仅是因为她是王磬的妹妹——他未来的小姨子而已。久违的亲情感让她被张秉君征服了,她开始理解为什么姐姐会选择嫁给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她甚至认为没有再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王磬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不感什么兴趣,她只待了一会,便对张秉君说:“亲爱的,好好招待我妹妹,别让她感觉自己在这里是外人。”接着她就满面春风的去应酬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
田瑞雪与张秉君单独处在了一起,舞会的音乐开始变得轻快起来,一对对男女不由自主的跃入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张秉君则不断地与田瑞雪热情的碰杯对饮,直到田瑞雪觉得有些不胜酒力。显然,张秉君对自己的这位小姨子是很感兴趣的,两人尽情的聊着······
田瑞雪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她发现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张秉君总是用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聊天的内容也变得有些异常,比如张秉君会问她“交没交过男朋友,发生过关系了没有?”,并且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带有磁性的男声和那看着自己的火辣眼神仿佛是饥饿的狮子正趴在草丛深处紧盯着远处悠然吃草的羚羊群一样。她有些受不了了,这种感觉让她陷入了无休止的恐慌。她觉得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几乎是以跑着的方式,她躲开了张秉君。
时值初秋,二沙岛的夜风已有些许凉意。在别墅西墙边靠窗户的一个隐蔽角落里,田瑞雪的整个身躯颤抖着,似乎预感到了将来的不幸。这个张秉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体贴入微的好男人?显然远不止这些。淫荡无耻的下流胚子?这话又未免有些重。
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位长发飘飘的黑衣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就是王磬的双胞胎妹妹田瑞雪?”那女子问,随后她自己也表明了身份“我叫张桂明,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她委婉的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先喝杯柠檬汁吧。”说着,她将手中的端着的两杯柠檬汁递了一杯过来。
田瑞雪迟疑的接过来,一口干掉了。显然,她依然心神不定,不过敏感而警惕的内心却让她迅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小姐。我只是酒喝的太多了,胃有些不舒服。”
“喔,那就好。”张桂明说,“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你们姐妹两人总能很好的保护自己。”
“啊?为什么这么说。”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太像了,简直像一个人一样。”
“喔,实际上我们从小就没有生活在一起。”田瑞雪如实的说,“当我们还躺在父母怀里‘哇哇’大哭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离异了。我从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之前与这个姐姐没什么联系。”
“但如果你的姐姐有什么麻烦,”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指如果她犯了一个有些严重的错误,你会不会上前来拉她一把?”
“那当然,我肯定会这么做的。”田瑞雪说着,心里想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一个女明星从走红到过气,她的心理的落差肯定会很大。这时候,她急需要一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来关心她、照顾她······可如果她所托非人,我是指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男人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
“喔,他只不过是看起来老了些罢了。”田瑞雪马上打断她的话,她能预料到张桂明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张秉君人还不错,挺风趣幽默的,我姐姐嫁给他会幸福的。”此时,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害怕了,虽然说话的时候,那不老实的手指和那火辣的眼神依然无时无刻的不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
张桂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子那边。田瑞雪透过窗子看到,身材魁梧的张秉君正手举酒杯向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孩施展魅力,与此同时,他那双躁动的手仍在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女孩的身体,而那女孩子一脸绯红的笑着,对此却似乎毫不知情。
“你刚来是吧。”张桂明忽然问。
“啊······是的,”田瑞雪像是个刚说了谎的孩子,显得有些不自然。“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可能你一会儿要跟我走一趟了。”张桂明显然早有准备,“我请你喝杯咖啡······”
“这······为什么不在这里?”
“因为,”张桂明突然摆正脸色,“因为我要告诉你,张秉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章 杀妻狂魔?
杀妻狂魔?
两人在一处叫“LaVazCafe”的咖啡馆门前停下,此时已是晚上八点钟。咖啡馆里的人不多,光线也比较柔和。两人找一处座位坐下后,张桂明点了一套88元的甜点,两人边吃边聊。
“这里的风景真让人陶醉。”田瑞雪柔柔的说,“坐在如此安静柔和的地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真有一种置身俗世之外的感觉。”
“这地方是不错······”张桂明喃喃地说,“你知道,在我刚走上警察职位的那一年,我就认识了张秉君这个人。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医生,我去找我的一个好朋友时与他见了第一次面。”她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田瑞雪没有把话说下去,实际上她看张桂明那种奇怪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会也喜欢这个男人吧?
“······我们有过一段情?”张桂明苦苦的笑了一下,“根本没有的事,我倒希望与他结婚的那个人是我。我想说的是我的那个好朋友后来嫁给了张秉君,但不到一个月之后,她就忽然死亡了,张秉君因此得到了一笔数目不少的保险金······”
刹那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田瑞雪的脑海里。她是个报纸编辑,因此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田瑞雪眼中的一丝慌乱并没有逃过张桂明的眼睛。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这就是我叫你出来的原因——因为我老早就认识张秉君了,他的为人我一清二楚。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并且王磬毕竟也是你的姐姐······我们都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
“那么我现在······”田瑞雪疑惑地说。
“现在······”张桂明接过了话茬,片刻沉思以后,她接着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但在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告诉王磬,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田瑞雪镇定的点了点头,“我要那杯有花生碎加冰激凌的。”
晴波路的这家咖啡馆不大,几乎在地图上G市地图上找不到任何标记,但却不失为一个聊天的好地方。
“老实说,我不是不想说,只是······”田瑞雪勉强的笑了笑。
“没关系,”张桂明说,“这是我发现你们姐妹俩第一个不同的地方,你凡事总是小心翼翼,而她却从不顾虑后果。”
“但我却不这样想,我觉得她并非一味的不计后果。她所做的一系列出格的事,无不是为了保全她在娱乐圈的影响。我听说她最近倾家荡产了,变的比我还穷······这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我本不该这么说的;不过,我总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比较随和的。”
张桂明听着田瑞雪说完,然后不置可否的笑了。这时,侍者又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基诺。田瑞雪双手紧捧住手中热乎乎的咖啡杯,断断续续的想把自己心中的恐惧描绘出来。
“你知道,”她说,“女人如果······如果爱错一个男人会有多可怕,这不仅仅是感情受到伤害的问题。我曾经在哈尔滨工作过一段时间,当时单位里有一位大姐······你该知道这事情的,因为它上过报纸头条。她的丈夫怀疑自己的妻子对他不忠,一怒之下竟残忍地将妻子、妻子的哥哥、岳父、岳母一家全都杀害了!不管怎么说,发生了这件事以后,我便离开了哈尔滨。也正是基于此,我觉得王磬在不了解一个男人的情况下就决定和他结婚,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危险?看来我的为她做点什么了!”
说完这些,田瑞雪抿了一口甜甜的咖啡后又继续说。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在我还是一个初中生的时候,我的家乡曾发生过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情,就是一个男人连续娶妻然后将她们害死,从而获得高额的人身意外保险金。据说,被这个男人杀死的妻子不计其数,这事情也曾在各大媒体上广为传播,引发了社会的高度关注。当你今晚提及谋杀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发现······那个男人的名字似乎也叫张秉君!”
她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一仰头把整杯咖啡都喝了下去。
张桂明并没有像田瑞雪预感的那样,表现得大惊失色。
“我要说的是······”张桂明一脸平静地说,“我认识张秉君时,他只是G市中医院里的一个实习医生,并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我的好朋友乌日罕与他相恋并很快结婚。但不幸的是,在两人结婚不到一个月,乌日罕就神秘死亡了,法医鉴定说是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致死的。但重要的是,乌日罕出事前的那天晚上曾打电话给在外出差的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她说她发现了自己丈夫的秘密,可能自己也活不长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突然将电话挂了。结果,第二天她就死了。”张桂明眼中多出了亮晶晶的东西,“如果我当时在G市,抑或是我打电话去公安局,也许乌日罕就不会死。可我当时没有那么做,因为乌日罕是我们朋友中公认的‘神经质’,经常疑神疑鬼。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再联系她的······”说到这里,张桂明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天呐,真是该死!但我们所说的不可能是一个人吧。他能从容的在两地作案?在我的家乡时他就应该被逮捕了才对啊。”
“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张桂明迅速的调节了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绪,她抽了几下鼻子,接着说:“他肯定在你的家乡被无罪释放了。中国是个讲法律、证据的国家,如果证据不足以支持嫌疑人罪名成立的话,他也只能被无罪释放。”
“但即使他在我家乡被无罪释放,那么你的好朋友呢,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已经说过了,法医鉴定说她是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致死的。那个男人无罪!”
或许是由于喝了咖啡导致脑供血速度加快的缘故,田瑞雪几乎已经能够准确的说出张桂明的真实身份了。果不其然,在她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之前,张桂明已经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警察,G市重案组干探。对于这个人我虽然没有做过详细调查,但我敢肯定,我的好朋友乌日罕绝非死于一场意外那么简单。我现在想搞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不管是通过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手段,我曾发誓为乌日罕报仇!”
“真是太好了!”田瑞雪说,“请你快点把他的档案调查清楚,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档案?”张桂明皱了一下眉,“这倒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