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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红杏连忙掩饰道:“我哪有?”
金无玉突然坐过来了一些,伸出粗短肥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呵呵逼问道:“铜妹妹,你还不好意思承认?来,快给我们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对锦公子动了春心的?昨儿晚上你可都还在取笑人家银妹妹呢!”
金无玉的突然靠近,让君红杏心里生出了些紧张。
她一面想挣开金无玉壮硕的手臂,一面勉强掩饰道:“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是看锦公子跌下去的时候表情十分痛苦,所以我才随口问问……”
她想要挣开金无玉,可是金无玉的手臂不仅肥胖壮硕,还十分有力,她一时半会儿根本挣不开。
正是急得?尖沁汗的时候,金,银,铁三姐妹突然都住了声,用一种十分奇怪,十分复杂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她被她们看得心头发毛,弱弱问道:“怎么了?都看着我做什么?”
耳边传来金无玉一声冷哼:“你到底是谁?”
不等君红杏解释,金无玉粗壮的胳膊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要冒充铜无艳?”
银无光也面露凶光凑了上来:“你将我们的铜妹妹藏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杀了她?”
铁无香更是直接抽出一柄锋利的短刀,在她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君红杏没想到这三姐妹这么快就发现她不是铜无艳了!
她用双手使劲掰金无玉的胳膊,吃力的说道:“我是,是君……红杏呀,快放开我!”
金无玉楞了一下:“你是红杏小姐?”
君红杏艰难道:“没,没错,快松开……”
金无玉迟疑片刻,终于将手臂从她的脖子上面收了回来:“红杏小姐,真的是你?”
君红杏揉着被勒得快要失去知觉的脖子,一面喘气一面说道:“是我,我真是君红杏!”
清润动听的声音,不是君红杏能是谁?
三姐妹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声说道:“怎么会是你?铜无艳呢?她去了哪里?”
君红杏将其中的缘由简单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你们放心,等铜姐姐护送耶律少将军离开长安,就会来皇宫找我们的!”
见三姐妹依旧一脸忧虑和怀疑,君红杏又道:“咱们这次去皇宫只怕凶多吉少。有铜姐姐在外面做接应,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咱们也能多条生路不是?”
金无玉望着马车外面疾驰而过的街景,叹道:“铜妹妹精通奇幻术法,我们倒是不担心她!”
君红杏问:“那你们担心什么?”
金无玉看向她,道:“我们是担心你!你是锦公子的心爱之人,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以后哪还有面目去见锦公子?”
君红杏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三位姐姐尽管放心,我也是经历过风浪之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有闪失的!”
金无玉瞥她一眼,叹道:“你一个闺中小姐,能经历什么风浪?哎,算了,事已至此别无退路,我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呀!”
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将她们说话的声音完全掩盖。
马车一路疾行,不消半个时辰,便入了巍峨皇城。
曾经的皇后娘娘,自帝永尧登基后,就成了皇太后。
自从在三休台失去男宠柳熠之后,太后娘娘的情绪就变得十分低落郁郁,一夕之间竟好似苍老了十岁。
她身边的掌事内监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都不见效。
后来,一位名叫吉祥的内监给出了一个主意,将整座仁寿宫修建成长安市集的模样,令宫人内监们打扮成寻常百姓的样子在里面沽酒卖肉,开店接客。
而那些从宫外搜罗来的新奇玩物就状似无意的充斥在整个市集当中,当然,这些新奇玩物中,包括了不少的绝色男宠。
他们每日里穿梭其中,在各种设定的场景下与皇太后‘偶遇’。
皇太后很喜欢这种玩法,有时候一天逛下来,能‘偶遇’十来名男宠。
她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一晚上享用十多名男宠呀。
那位名叫吉祥的内监就又给想了一个法子,将弩箭的头子换成纸帛做成的柔软箭头,上面涂上红色的胭脂,取名风流箭。
然后让太后娘娘手持风流箭随意射向选中的男宠,射中了谁,谁就侍寝。
被射中的男宠都想成为第二个柳熠。所以,在凤帐中都会表现得十分卖力。
如此一来,太后的郁结心情终于慢慢疏解了些,整个人也重新变得容光焕发,宛如少女了!
君红杏和金无玉,银无光,铁无香三人跟在帝永舜的身后,刚刚进入仁寿宫,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银无光捂着嘴,惊愕道:“天哪,我没看错吧?咱们这是又回到长安城了吗?”
君红杏四下看了看,也觉得四周的景致与长安城十分相似。
可是,眼前来来往往的‘百姓’,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商贾行人,他们的脸上全然没有那种疲于生计的愁苦和忧虑……
想了想,她笑道:“咱们这太后,可真是太会玩儿了!”
帝永舜自小就见惯了母后的各种荒诞,所以面对眼前场景他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听见四大丑女的议论,他极为不耐的瞥了她们一眼,喝道:“都给朕闭嘴!冲撞了太后娘娘。你们的脑袋可就没了!”
四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再说话,跟着帝永舜继续往里面走。
又过了几重殿门,远远便看见前方一块空地上,十多名俊美男子穿着极薄极透的纱衫站成一排,风一吹,他们身上的线条和昂藏的某物简直是纤缕毕现,呼之欲出。
君红杏到底是活了两世,虽然惊讶却也还能接受。
金无玉和银无光还有铁无香可就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了,她们轻呼着用手捂住双眼。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往场中偷看:“天哪,他们怎么能这样?”
君红杏苦笑无语,再看场中,只见太后手中的风流箭已经脱弦而出,射中了一名男宠的关键部位。
那俊美的男宠低头看了看,软声赞道:“太后娘娘的箭法真是越来越精妙了,射得人家现在就有了反应呢!!”
众人看向他被风流箭射中的地方,果然有擎天之势,不禁都跟着他??夸赞太后娘娘的箭法精妙。
太后娘娘的目光却越过这名被射中的男宠,直直往君红杏等人的方向看了过来:“来了?”
君红杏与她的目光一对上,顿时就觉得后脊生寒,慌忙做恭敬状,低下了头去。
帝永舜带着她们上前:“母后,我把她们带来了!”
太后将手中的风流箭递给身边的内监,然后往君红杏等人的面前走近过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第136章 别乱动!危险!
君红杏倒也不惧,慢慢抬起头,看向喜怒莫测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年逾四十,肌肤却如同少女般柔滑粉嫩,一袭华丽的云锦长裙衬得她身段轻盈婀娜,若不是她一双美眸透着湛湛寒意和慑人的威势,实在难以将眼前女子与威仪天下的太后娘娘联想到一起。
君红杏在打量太后娘娘的时候,太后娘娘的目光也从她们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母也色姿容绝代,怎么会生下如此丑陋的你们?”
金无玉平静的回答说道:“我们并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银无光也道:“我们都是因为天生丑陋,在襁褓中就被人抛弃,是母亲收养了我们,不然的话,我们只怕早就死了!”
“行啦,哀家对你们的身世不感兴趣!”
太后娘娘摆了摆手,又问道:“母也色呢?她躲在哪里?既然到了长安为什么不出来与哀家相见?”
不等四姐妹回答,她又自顾自的笑着说道:“当年哀家在她的身体里面种下蛊毒日光蚀,现在她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黑巾裹面,一丝阳光也不能见?呵呵,哀家很想看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君红杏心中暗惊,母也色身上的日光蚀是太后娘娘种下的?
不等她细想,只听得身边的金无玉回答说道:“我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她死了?”
太后娘娘有些意外的怔了怔,片刻后,她伸手掐下旁边一株山茶,阴笑着说道:“不用说,哀家也知道她定是死在日光蚀上面……,呵呵,她的身体在日光下被烧灼成灰,然后随风片片飞舞,那画面,一定很美!”
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揉捏手中茶花。
不消片刻,娇艳的茶花就被她揉捏得不成样子,嫣红的花汁就染红了她嫩葱一样的手指。
君红杏看着她手中的山茶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母也色临死之前,也曾经在她的身体里面种下日光蚀,要不了多久,她也就会如同母也色那般被日光烧蚀成灰……
她心下骇然。
想了想,她上前一步,恭声问道:“太后娘娘,你此次召我们进宫。是为了叙旧,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母亲的事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去?你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怎么能就这样让你们回去呢?”
太后娘娘的声音蓦然之间变得尖利起来:“你们难道就不想去母也色生前住过的宫殿看看么?她虽为异族女子,当年也算得上是宠冠后宫呢!”
母也色当年明里虽然是后宫宠妃,暗里却与南宫锦的父亲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太后娘娘找准机会设计陷害,在皇上面前给母也色扣上了淫乱后宫之罪名。
皇上大怒,下令将母也色幽静冷宫,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冷宫半步。
太后娘娘担心母也色有朝一日还会复宠。便在她的身体里面种下奇蛊日光蚀,要让她的余生都生活在黑巾之下,永远不能见天日,更不能见皇上。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了了,不曾想半年之后,冷宫里面的宫人来报,说母也色离奇消失,不见了!
太后娘娘也曾经怀疑过南宫锦的父亲,怀疑是他暗地里救走了母也色。
可是此后的好多年,世间再无半点儿母也色的消息。
太后娘娘便想着。那容貌绝代的母也色,定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曾想数日前的三休台盛宴上,母也色的异族术法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杀害了皇上不说,还害得她的男宠丢了性命!
她这才意识到,母也色很有可能还活着!
通过几日的明察暗访,她将目标锁定在了南宫锦身边的四大丑女身上,原本以为能查找到母也色的下落,没想到,她居然死了!
她的目光再次从四女身上看过。威严道:“舜儿,带她们下去吧!”
帝永舜暗地里磨了磨牙,上前道:“母后,她们是刺杀父皇的凶手,应该将她们……”
太后娘娘不耐的打断他的话道:“舜儿不必多说,该怎么处置她们,母后心里自有主张!”
此时,刚才被风流箭射中的那名男宠走了上来,对太后娘娘行礼后,柔声软语的说道:“太后娘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寝宫吧?”
太后娘娘盯着四女看了两眼,然后又看了看身边清秀俊美的男宠,含笑说道:“好,咱们这就回寝宫!”
说完,她伸手在那男宠的脸颊上面轻轻摸了一把,掌中的花色染上男宠的脸颊,更显得容色动人,撩人心扉。
帝永舜见母后这就要走,急忙问道:“母后,这四名凶手到底怎么处置,还请明示!”
太后娘娘一边逗弄着身边男宠,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先带下去吧,哀家晚点再过去看她们!”
“是!”
帝永舜恭敬的送走太后娘娘,转过身的时候,神色已经极为冷肃:“随朕来吧!”
君红杏四人听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心中都暗暗叫苦。
金银铁三姐妹纵然身手高强,奈何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到处都是巡逻的黑甲侍卫,更有藏在暗处的弓弩手防不胜防。
更何况,她们还要护着不会功夫的君红杏,想要全身而退就更难了!
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慢慢再找脱身的机会了!
四人跟在帝永舜的身后,沿着曲折的长廊,往西边儿僻静无人的后殿走去。
一路上,帝永舜都一言不发,只是面色阴沉,隐露杀机。
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幢朱门宫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宫殿的殿额已经不知去向。朱门上厚厚的红漆已是斑驳脱落,门缝处交叉贴着的皇家封条也随着岁月风霜而变得残缺零散。
时值盛夏,到处都热浪滚滚,唯独一走近这地方,便觉得阴凉渗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