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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红杏心头一震,暗道,莫不是因为她是重生而来的人,命格怪异。所以才会抽中这支无字签?
心下惶恐,她连忙讪讪干笑两声,道:“方丈,既然这签也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虚云方丈从禅桌后面,神色肃然的说道:“施主留步!无字签老衲解不了。不过,老衲可以让你再抽一支!”
“还抽?”
君红杏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了:“没完没了的抽,岂不是显得方丈你的签不灵了?”
虚云苦苦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命格奇诡,老衲很有兴趣试着解上一二!至于灵还是不灵,老衲心中自有分晓!”
君红杏无奈,只得又伸手在签筒里面胡乱抓了抓,然后捏住了其中一支,抽出来递给虚云方丈道:“好了,就这支!”
虚云方丈双手接过,略略一看,便是脸色大变,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软椅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君红杏见他脸色灰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连忙安慰道:“虚云方丈,你刚才也说了我这人命格奇诡,所以就算我连抽两支无字签,也请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不是无字签!是凤签。是凤签呐!”
虚云方丈神色错愕,望望君红杏,又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华曦公主,喃喃道:“凤签乃是极贵之签,五十年来从未被人抽中过,怎么今日就先后被两位抽中了呢?”
华曦公主听到凤签二字的时候,脸色已经大变。
她上前两步,盯着虚云方丈手中的红头签看了又看,认出这支红头签正是刚才她抽中的那一支。
虚云方丈不是说凤签极难被人抽中么?
不是说就连当今皇后也不曾抽中过么?
如此极贵之签,怎么可能被一个民女抽中?
华曦公主心绪翻涌,上前问道:“虚云方丈,本公主很想听听。这位红杏姑娘抽中的凤签又有何解?”
虚云方丈握着凤签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颤声说道:“天地无极,日月争辉,凤翱龙翔,乾坤再造……,这。这签老衲解不了……”
华曦公主冷笑道:“日月争辉?凭她一个民女居然还想与本公主日月争辉?”
她从虚云方丈的手中将那支凤签一把夺过,啪一声折成两断,狠狠扔在地上道:“虚云方丈,父皇母后一直夸你修为高深能窥破红尘迷局,近日看来,也不过如是嘛!”
说完。冷哼一声,抬步就往外面走去。
长清连忙追上去唤道:“华曦公主,华曦公主……”
虚云方丈叹息一声,缓缓道:“由她去吧!”
君红杏站在旁边,亲眼目睹了华曦公主的过激反应,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她上前两步,歉然道:“虚云方丈,抱歉啊,都怪我抽了这么难解的两支签!”
虚云方丈有些疲累的摆摆手:“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一切早有定数,今日是老衲过于强求了!”
君红杏见他脸色灰白,似有虚汗从额头上渗出,想着他这年纪一大把的还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两支签劳心伤神,心中更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上前施了一礼,恭敬道:“虚云方丈,若没有别的事情,红杏就不打扰方丈清修了!”
虚云方丈见她施礼之后就要离开,连忙又唤道:“施主留步!”
君红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清声道:“虚云方丈还有事?”
虚云方丈从禅桌后面站了起来:“施主今日能来老衲这达摩院,也算是有缘,老衲这里有句话想要赠给施主!”
君红杏连忙屈膝行礼,垂眸道:“红杏洗耳恭听!”
虚云方丈看着她,缓缓吟道:“心有菩提手有刀,欲成舍利却成妖!”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在这空荡荡的神殿中嗡嗡回响,萦绕不散。
君红杏刚开始听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是待他说完之后,她心下一琢磨,顿时神色大变,急忙抬头道:“虚云方丈!”
然而神殿里面一片空旷静寂,哪里还有什么虚云方丈?
不仅虚云方丈不见了踪影,就连他身边的小和尚长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茫然四顾,怀疑刚才在这神殿里面所经历的事情都只是幻觉。
可是,那神像前面的香炉里,她亲手插上去的三支香才只燃烧了不到一半,正还在袅袅的冒着青烟。
地上。还扔着被华曦公主亲手折断的那支凤签。
这一切不是幻觉更不是梦!
虚云方丈留给她的那句话,更不是信口胡说,而是意有所指!
她怅然失神的在神殿中呆站了许久,直到身上丝丝凉意入侵,她这才回过神,往外面走去。
院子里面,躲藏在菩提树后面的知了还在不要命的嘶鸣,一声一声,听得她心惊肉跳,惶恐不已。
她再也没了拜佛的心思,直接按照原路返回,从万福寺里面走了出来。
寺庙门口,华曦公主坐在奢华的宫撵内正等着她,看见她出来,便叫身边的侍婢上前将她叫了过去。
君红杏上前,不卑不亢的虚虚一礼:“公主殿下找民女,不知所为何事?”
华曦端坐在宫撵中,神色倨傲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冷道:“本公主让人查过了,你是新科状元君连澈的妹妹?”
君红杏浅笑道:“正是!”
华曦冷笑一声:“你此次到长安,是为领赏而来?”
君红杏眸色沉了沉:“正是!”
华曦又道:“现如今二皇兄失踪,估计父皇也没有心情举办什么赏灯宫宴了,所以,你想要领赏的愿望只怕是会落空了!”
君红杏低垂着眼睫,抿唇不语。
华曦冷睨她一眼,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失望成这样,父皇没功夫赏你,本公主可以赏你!” 红杏乱春光君红杏唇角一挑笑了起来:“公主想赏我什么?”
华曦有些傲慢的说道:“放心!本公主的赏赐不会比父皇少,只要你即刻动身离开长安回平阳城,本公主保证你和你的君氏一族繁华尊荣。无人能及!”
君红杏唇角的那点笑意缓缓漾开,明明是在笑,那笑容里面却有许多嘲讽的味道:“公主眼中的繁华尊荣,在我君红杏看来不过是泡沫浮云!”
华曦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君红杏上前两步,眼中渐渐有了逼人的气势:“我的意思是,大旱已至,战事将起,国将不国,还谈什么繁华尊荣?”
华曦被她眸光中的气势所摄,竟是不自禁的往后面缩了缩:“你,你居然口出逆言?”
君红杏今日在那达摩院中受了些刺激,正还要把话说得更加直白明了一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喝:“君红杏!”
第116章 不可强求,不可妄动
君红杏和华曦公主听见这一声清喝,禁不住都是一愣。
循声望去,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道:“锦公子!”
南宫锦就站在距离她们几步之遥的地方,俊美如玉却面色沉凝,全然不似他平日的温和清雅。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华衣男子。
君红杏那华衣男子他腰间悬挂着一块璀璨的太昊美玉,心下一忖,便知道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帝永舜!
她急忙敛首行礼道:“民女君红杏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锦公子!”
帝永舜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冷冷开口道:“民女?本太子刚才听你对华曦公主说的那番话,可不是寻常民女能够说得出的!”
君红杏心下一慌,低下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帝永舜往她面前走近两步,冷声质问道:“你刚才说大旱已至,战事将起?你还说国将不国?”
君红杏心下犯难。正是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一旁的南宫锦出声说道:“太子殿下,她不过是一介民女,刚才那些话定是她胡诌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帝永舜转眸看向他,肃然道:“胡诌?锦公子你忘记了吗?昨夜钦天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偏移,主帝位有变,今日咱们就在这万福寺门口遇见这女子在此说什么战事将起,国将不国!锦公子,你真以为她是信口胡诌吗?”
南宫锦看了君红杏一眼,一抹隐忧从眸底一掠而过。
他俊眉微蹙,想了想,小心的回答说道:“太子殿下,此女是新科状元君连澈的妹妹,也是在下客居平阳城的时候相识的一位故人,难道你就因为她恰巧在这寺庙门口说了这样一番话,就要治她的罪吗?”
帝永舜长眸一眯:“哦?锦公子认识她?”
南宫锦淡定回道:“认识!”
这时候华曦公主也已经从宫撵中走了出来,一双妙目落在锦公子的身上后,便有些挪不开视线了,含羞道:“锦公子也在这里?”
南宫锦点了点头:“南宫锦见过公主殿下!”
华曦面颊微红。含笑说道:“锦公子不必客气!”
君红杏在他们寒暄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飞快的转了几转。
这时候见他们寒暄之后,又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讪讪一笑,道:“时辰不早,民女也该回去了!”
说完,屈膝行礼就要告退。
帝永舜突然又问:“红杏小姐住在哪里?”
君红杏楞了一下,如实回道:“回太子殿下,民女住在永余公子的府中!”
帝永舜神色微变:“你住在永余那里?”
君红杏点了点头:“对!民女初到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暂住在了永余公子的府中!”
帝永舜有些讶异的说道:“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永余自数年前亲眼目睹他母亲被腰斩之后,性情就变得极为阴郁怪癖!这么多年,他除了对身边的平姨稍稍亲近些之外,便再也不愿意和别人交好……,红杏小姐初到长安。永余怎么可能让你住到他的府中?”
一番话问得君红杏哑口无言。
其实她也有些纳闷儿,永余最初确实是想要杀她。
可后来不知怎地,不仅留下了她的性命,还将她乔装易容留在了身边。
永余公子心思难测,她也猜测不出他是处于何种目的,才会收留她。
面对帝永舜的一番疑问,她踌躇良久,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她总不能说,永余其实是想杀她的,后来听说她有心要杀帝永尧,所以就将她留在了身边吧?
南宫锦在旁边看她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他本来有心出面帮帮她,可是他一开口就惹得帝永舜起了疑心,此时若再出言相帮,只怕帝永舜和华曦公主都会质疑他和君红杏之间的关系了!
可是,看她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又实在不忍。
他想了想,含笑说道:“太子殿下,永余公子为什么要将红杏小姐留住在府中,在下或许可以推测一二!”
帝永舜道:“哦?说来听听!”
南宫锦依旧淡笑着说道:“众所周知,永余公子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定是想要乘机拉拢新科状元君连澈,所以得知这位初到长安的红杏小姐是君连澈的妹妹后,让她住到永余公子的府中也是情有可原的……”
君红杏闻言,瞬间便明白了南宫锦的用意。
她连连点头,一半真一半假的说道:“对对!当日我带着一个家奴和一个丫鬟从平阳城刚到长安,因为不懂长安城的规矩,得罪了一伙街头骗子。被他们追杀得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二皇子,二皇子听说我是君连澈的妹妹,便让我住到了永余公子的府中……”
帝永舜听了她的话,脸上的戒备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盯着君红杏又看了看,心中虽然仍有狐疑,却也不想为她再耽搁更多的时间。
他侧身对身边的南宫锦道:“锦公子,我们走吧,虚云方丈这时候应该还在达摩院!”
南宫锦见他总算放过了君红杏,心下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应道:“是!”
他又看了君红杏一眼,然后对华曦公主轻轻颔首致意,抬步便要往寺庙里面走去。
华曦公主刚才站在旁边,虽然并没有说话,可是注意力全部都在南宫锦的身上。
南宫锦在这期间前后看了君红杏四次,每一次,他的眼神中都饱含着担忧和不忍,甚至还有一种让她十分嫉妒的缱绻不舍之情!
而南宫锦从头到尾只看过她两次,每一次,都是冰冷的客气,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她身为女人,自然是一眼就窥破了南宫锦与这个君红杏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此时见他们就这般轻易放过了口出逆言的君红杏,顿时小脸一沉,出声说道:“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