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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
南宫元丰的目光更加森冷了一些:“他与帝永舜达成盟契,他帮帝永舜铲除帝永尧,而帝永舜帮他在皇上面前进言,将华曦公主指婚给新科状元君连澈!”
南宫元丰刚刚才平复一些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他俯身看着她,继续道:“锦儿向来看淡名利,若不是与帝永舜达成了盟契。他又怎么会将贴身侍婢若水和似雪送给帝永尧,以行刺杀之事?若不是与帝永舜之间达成了盟契,他又怎么会调动南宫府的死士埋伏在凝香河的两岸?若不是……”
君红杏忙急声打断他道:“别说了!”
她直到这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位纪王爷,几乎捏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他看上去是个闲散王爷,实际上,却早就不动声色的谋算好了一切。
这样的人,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她后背上渗出一层微凉的虚汗,弱声说道:“纪王爷想要红杏做什么,还请明示吧!”
南宫元丰看了她一眼,道:“锦儿说你曾经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他还说你虽为闺中女子,却有着超凡的胸襟与谋略;他还说就连潘思危潘公子也对你赞赏有加……”
她明亮清澈的眸子泛着丝丝凉意,抿唇看着他,没有说话。
南宫元丰清咳一声,道:“实不相瞒,锦儿回到长安后就曾经找到我。说要将你娶进家门!”
“他想娶我进门?”
君红杏脸上的神色这才稍稍有了些变化,她压下心中窃喜,又问道:“他真的这样说?”
南宫元丰点了点头,语气却异常的冰冷与尖锐:“红杏小姐觉得,你有资格进我南宫家族的门吗?”
君红杏脸上那抹喜色还来不及漾开,蓦然听见他这话,神色顿时又冷了下去:“纪王爷想要我放弃锦公子?”
南宫元丰再次往她面前倾近了一些,冷声说道:“不止我的锦儿,还有我的澈儿!本王爷今日找你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目的只有一个,请你放弃我的锦儿和澈儿!”
君红杏一愣:“关帝连澈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他的事?”南宫元丰道:“本王爷是明眼人,看得出你在澈儿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你在锦儿心目中的地位!”
君红杏垂下眸光不说话。
脑海里面却想起了当初在平阳君府,他将暖玉凤簪送给他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固执和决然……
他真是一个执拗的人呀!
但凡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大约是很难再有改变的吧?
君红杏突然觉得有些心烦,也觉得十分疲累。
实在不想再与面前这位纪王爷纠缠,她叹息一声,妥协道:“好吧纪王爷。我答应你,面圣之后就会离开长安,回平阳城去!”
南宫元丰道:“在这期间,你还得答应本王,不能与他们二人走得太近!”
她道:“是!”
他又道:“若你继续招惹他们,继续给他们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本王爷可就要禀明皇上。说你与二皇子的失踪和太子殿下的腹疾都有关系,到时候,只怕你君氏一族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面对他的威胁,她只淡淡一笑:“是!王爷高明。红杏不敢不从!”
她站起身,没有再对南宫元丰说什么,也没有再对他行礼,就这么转身走出了雅室。
南宫元丰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冷笑说道:“区区一个支族庶女,居然还想成为锦儿和澈儿的妻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君红杏此时正走过最后一道珠帘。
她耳力不差,将南宫元丰的话一字不落都听进了耳力。
她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从红袖招出来的时候,太阳明晃晃的从头顶照射下来,让她好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竟也是有些阵阵发?。
她不是体弱身娇的千金小姐。可是刚才与南宫元丰之间的一番对话,已经耗费了她极大的心力,此时被刺目的阳光一照射,她真的有晕眩之感。
她身形摇晃。正是有些踉跄的时候,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的纤腰:“红杏妹妹,你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听声音,是帝连澈。
她侧眸看他,眼前却被刺目的光线所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她正想要拒绝他的搀扶,突然感觉到红袖招二楼的靠窗处,南宫元丰阴鸷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
她心下念头急转,干脆两眼一闭,往地上软去。
“红杏妹妹!”
帝连澈一声低呼,急忙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南宫元丰在二楼上面气得跺脚,厉声喝道:“澈儿!放开她!”
帝连澈这才发现他一直在二楼窗户后面窥视着他。
他不喜欢这种受控于人的感觉。
可是,南宫元丰已经找他谈过,他知道了自己尸生子的身份,也知道了今后要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南宫元丰是他在长安唯一的依靠,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他应该乖乖听他的话才对!
可是……要他放开她,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君红杏。
她清媚无双,秀美绝伦,这样的女子本就足以令任何一位少年儿郎怦然心动,更何况,她还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那一夜,她将他从湖底救起来,她自己却只差一点点就溺毙在水里了!
自那以后。他便认定她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是他这一辈子绝不会放手的人!
而现在,南宫元丰居然要他放下她?
他仰头看向二楼窗户边神色冷肃的南宫元丰,语气很柔软,说出来的话却很坚决:“纪王爷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我先将她送回去,再来聆听纪王爷的教诲!”
说着话,脚步不停的往马车上走去。
君红杏在他怀里悄悄睁开眼睛,偷偷往红袖招二楼上面的窗户望去。
这一望,正对上南宫元丰那双阴沉无比的眼睛,她心中升起些得意,忍不住展颜笑了笑。
南宫元丰见她张开眼眸,便知道她这是在假装晕倒以挑拨他和澈儿之间的关系。
现在又见她展颜一笑,顿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挑衅。
该死的小丫头,你以为就凭你,就能离间我与澈儿之间的关系吗?
哼,不自量力!
马车上。
君红杏假装晕倒之后,又假装醒了过来。
帝连澈见她想要坐起,连忙说道:“红杏妹妹,你刚才中暑了,别乱动。再躺躺!”
她道:“我不躺,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从旁边取了一柄折扇,一面轻轻替她扇风,一面有些抵触的说道:“红杏妹妹,我知道你从纪王爷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参与帝位之争!可我是男人,而且是帝氏皇朝的男人,我身体里面流着皇族血脉,就不可避免的要参与到帝位的争夺当中!……,况且你也看见了,整个中原汉室现在是上朽下腐,如果没有明君加以治理,整个帝氏皇朝最终肯定会走向倾覆消亡……”
他一副义正言辞,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君红杏一时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她耐着性子将他的宏图伟略听完,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是想要对他说什么了。
她只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现如今的中原汉室,盛行阴柔之风已经到了推崇病态之美的地步,就连刚才的纪王爷,那脸上也敷着一层厚厚玉梨粉!
还有那害人不浅的散饮酒。
长安城的散饮酒更是演变出了更多的配方,所有人都在追求那极其短暂又极其美妙的快感,铮铮儿郎就这般一步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变成了比女子还纤弱的病夫。
散饮酒的危害,从长安城巡防营派出来的那些羸弱兵卒身上就可以窥其一二。
这样的国家,确实需要一位明君来好好治理一番!
帝连澈见她眼睫轻颤却不说话,不由得小心的问道:“红杏妹妹,我说错了什么吗?”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你没有说错!那帝位之上,就应该坐着你这样的明君!”
第121章 我要做你的夫君
帝连澈面露喜色,激动的说道:“红杏妹妹,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你真的认为我能成为一代明君吗?”
君红杏点了点头:“你能!”
其实,除了帝连澈,这满目疮痍的中原汉室又还能指望上谁呢?
她正这样想着,帝连澈突然将她的两只小手拉过去紧紧握在了掌心:“红杏妹妹!”
他眸色沉沉的望着她,语气坚决的说道:“红杏妹妹,你放心。将来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帝连澈能坐上帝位,那么在我的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专属于你的位置!”
君红杏僵硬的牵了牵唇角:“什,什么位置?”
“当然是后位了!”
帝连澈毫不迟疑的说道:“这浩浩皇权我要与你共享,这如画江山我要与你共赏!”
他说的十分动情,君红杏却听得头皮一阵阵发?。
她努力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干笑道:“帝连澈你别这样,我是你的妹妹!”
“你不是我的妹妹!”
帝连澈激动地说道:“我们既不是同一个父亲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我们之间更是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他还想要将她的手拉过来,她却有些抗拒的往后面缩了缩:“帝连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帝连澈眸色一暗:“是南宫锦?”
她想了想,直视着他的目光道:“没错!是南宫锦,我喜欢他,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帝连澈你还是放过我吧!”
“放过你?”
“对!放过我!你就在长安好好谋划你的帝王之路,我只求能与他长相厮守走完最后的时光!”
“可是我喜欢你啊!那一夜我被一根铁链绑缚着沉在湖底,你往我身边游过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包括我的性命!”
帝连澈说着说着情绪就愈发激动起来。
他抓过她的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颤声说道:“红杏妹妹,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给你……,你再等些日子,我会把后位给你,我会把天下江山都给你……,红杏妹妹,哦,红杏妹妹……”
他抱着君红杏,两条手臂好像有力的藤蔓一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更有惑人的体香一阵一阵袭来。
他不能自控,心跳如鼓的同时,呼吸更显紊乱急促:“红杏妹妹,留在我身边。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君红杏双手死死顶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得更近,急声说道:“帝连澈你别这样!你是我的兄长,是我的家人,你别这样!”
他低沉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兄长,更不是你的家人!我,要做你的夫君!”
说着话,他竟是张开唇片,就往她如玉的耳垂含去。
君红杏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将他一把推开,然后怒不可遏的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将帝连澈打懵了。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君红杏,喃喃道:“你,你打我?”
君红杏余怒未消。咬牙叱道:“帝连澈,你既然不是君氏一族的血脉,以后你要做什么,要走怎样的路都和我君氏一族再无关系!今日一别。我希望咱们再不相见!”
说完,她也不叫停马车,直接撩开车帘从马车上面跳了下去。
帝连澈虽然被她掴了一巴掌心中十分火大,不过,看见她就这般从疾行的马车上面跳下去的时候,还是吓得变了脸色,脱口呼道:“红杏妹妹当心!”
他想要伸手将她拦下来,她却已经从他的马车当中跳了出去。
马车一直都没有停。
他再看她的时候。发现她落地之后踉跄了几步,摇摇晃晃好一阵这才站稳。
然后她仰起头,对马车上面的他投来极冷极冷的一瞥。
帝连澈迎上她这样的目光,只觉得心中好像是被刀刺了一般:“红杏妹妹……”
他想要让马车停下来。可是想想她决绝冷然的眼神,想想他脸颊上余痛未消的耳光,他突然就变得心虚起来。
终于,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君红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君红杏见他的马车走远,这才收回视线,呲牙咧嘴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后。一瘸一拐的在街边一家店铺的台阶上面坐了下来。
她撩起裙摆,又将脚上的丝履脱下来,发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