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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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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晏伏在崇慎的背上回头,钟离大衣敞开正越过人群朝他们这边赶来,颜晏拍了拍崇慎的肩膀“快走!”
  火车马上要关门,崇慎拿着车票朝乘务员喊“等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钟离,他放下颜晏一把推上车,自己也要跳上去。
  一声枪响惊得站台上的人做鸟兽装抱着头蹲在地上,崇慎恶狠狠地回头,他没想到钟离带着枪,他咧嘴一笑“钟离,别忘了来喝喜酒。”
  喜酒?钟离眼底烧得通红,他缓缓把枪口对准崇慎,脑子里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颜晏惊恐得看着钟离“不要!”
  又是一声枪响,噩梦又回到了那个大雾的傍晚,脑子里影响疯狂倒转,颜晏仿佛置身于奉天的日本公馆门口,看着哥哥被击毙,崇慎捂着腹部缓缓单膝下跪,火车已经加速,颜晏不管不顾得跳下车,脚底下疼得发麻,她跌跌撞撞得跑到崇慎身边抱着他,哭喊着要人帮帮他们。
  周围都是冷漠的人群,有些人见了血惊恐得大叫,然后四下逃串,本来车站人多,一下子乱了套,颜晏大哭着抬起崇慎的头,他朝她笑了笑“没事,你快走。”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你不陪着我,我哪也不去!”
  崇慎捂着腹部的手指缝中渗出鲜血,颜晏用手捂着,仿佛要将突兀的鲜血都按回去,她慌乱着抱着崇慎,哭得语不成声“你怎么舍得抛下我,北平我人生地不熟,没了你叫我怎么活!”
  这一枪仿佛打在自己心上,颜晏觉得呼吸苦难,这般痛仿佛是要了她的命,她突然觉得要是崇慎有个三长两短她也难捱过今后的岁月,鲜血也染了她的手,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再也不怕血,而这血烫得她冰凉的手心如碳烧,她回头怒视着钟离“你我,再不是旧识,你对我的恩,我再不挂在心上,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一定要让你偿还!”
  缓缓吐出的几个字铮铮如铁般砸在地上,钟离缓缓走向她,一把拽了起来,谁知颜晏抽了崇慎腰间的刀,狠狠刺向钟离的手臂。
  袖子被划开,她再不是着急自己被剪子扎伤的颜晏,他们完了,再无挽回的余地,钟离咬了咬牙,原来她一直提不起的刀和怕的血都是没有人来治,痊愈不过是差一味“药”,而这味药不过是一个人,和一份情。
  情急之下的举动让钟离心里愤怒异常,虽然心痛,但是他下了狠心,本不打算做得这么决绝,他抓起颜晏就要拉出车站,她死命挣扎着抵抗,最终钟离在地上捡起捆行李的绳子,不顾她的痛使了蛮力把双手绑的结实,颜晏绝望得看着他,回头又看看崇慎。
  崇慎挣扎着要起来,腹部剧痛,子弹扎在血液里仿佛锈在肉里的一枚钉子,他跌跌撞撞得朝俩人走去,钟离冷冷得看着他“你想得到的,我未必能让你达成心愿,我得不到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毁灭。”
  他又转过头冷漠得看着颜晏“我会把你送出去,今晚我们俩都得不到你,颜晏,有生之年,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刺,我拔不掉,你就老老实实得待在某个地方,不要再扎我。”
  颜晏不可思议得看着钟离,缓缓摇头,泪水顺着脸颊从下磕滴滴落在钟离的手背上,滚烫异常。
  人被钟离拽着渐渐推搡着出站,颜晏回头望着努力朝自己走来的崇慎“你要好好活着!天涯海角我都会回到你身边,我是你的妻子,我哪也不去!”
  一句话盖棺定论,崇慎发着狠朝他们跑来,最后一个踉跄倒在一堆行李间,钟离将颜晏扛起来快步出了站。
  

☆、完结篇

  又回到了码头,人渐渐散去,钟离扛着颜晏下了车,她没有反抗,仿佛笃定将来的一切选择,钟离看了看她“你以为你努力就能回到他身边吗?我要把你送的远远的,一会儿祖洋会陪你上船,明天到了日本我会安排人接你们。”
  颜晏冷笑,日本,她怎么会踏上那片土地。
  码头的货船停靠在岸边,祖洋跟钟离上了踏板,颜晏被接过去,虚弱的像个面袋子,祖洋没想过有一天少爷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钟离看着祖洋背着颜晏马上要登船,忽然叫住他们。
  “颜晏,要走了,没有话对我说吗?”
  心里是期待着颜晏对自己有一丝丝真情实意,颜晏慢慢转过头,脸上的泪早就止了,挂着泪痕,她眼神空洞,望着他“你抽屉里的钻戒,还是送给丛兰吧。”
  原本俩人之间最后一句话说得都不是自己,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她连他俩之间的只言片语都不愿意提。
  曾经的岁月如潮水般蔓延然后渐渐退散,一切仿佛是潮汐过后平静的沙滩,抹平一切痕迹,天底下哪有捂不热的心,就这一颗,还让自己摊上了。
  船渐渐驶离的港湾,颜晏站在船上看着夜空,祖洋站在旁边,余光瞄了瞄她“颜姑娘,其实少爷很爱你,爱极疯魔,你不要怪他。”
  颜晏不说话还是眺望着星空,连星星都不那么闪耀,月亮也虚掩着光晕“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手还被捆着,祖洋答应着一边帮她解了手上的绳索,刚转身,后面就传来扑通一声。
  这一声让祖洋头皮发麻,他猛地回头,刚刚站人的地方已经再无人影可寻,他跑过去扒着船舷往下望,海水像黑色的墨汁一样平静得翻着暗涌,那里没有声息,没有挣扎。
  ***
  婚礼如期举行,崇慎腰间还缠着纱布,林嫂帮他穿上礼服,系扣子的时候还叹了口气,崇慎仰着头看着凯蒂饭店给腾出来的这间衣帽间,屋里应景得贴着大红喜字,司仪子在旁边嘱咐着一会儿需要注意的事项,衣服穿好了,林嫂拿过拐杖递给他,摸了摸他的头“一会儿注意伤口,慢慢得走,不着急。”
  崇慎点点头“知道了。”
  妙仪也在房间里置备着行头,温淑给她头上插了几根珍珠发簪,中式的婚礼衣服考究,烫帖着金线,温淑抚摸上面的吉祥图案,笑着看看自己闺女“女儿,恭喜你,心愿达成。”
  妙仪一直默默不语,今天从一早上眼皮就跳的厉害,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崇慎穿戴完毕,递给司仪一份稿件,让他大致按照上面写得说,司仪看了看,有些纳闷得抬头瞅了瞅崇慎,崇慎咧嘴一笑“新娘子没来,这婚礼不好办吧。”
  司仪尴尬得点点头“还是头一回。”
  云雀厅里坐满了人,京城有名有势的商客齐坐一堂,钟慈和艾伯特也坐在人群中,等待的期间厅内四周雇了几个唱曲子的艺/妓,但是唱得再好也掩盖不住场面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声,乱哄哄,大家描眉画脸,香喷喷得来捧场,怎奈都是用力过猛,厅里蒸腾着各式各样的香粉味和隐隐的汗味,钟慈皱了皱了皱眉,起身放下手包跟艾伯特说“我出去透透气。”
  大堂也有不少人,穆礼站在那招呼客人,老王爷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跟几位旧识聊着天,她觉得烦闷,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外面的银杏树叶枝桠长得茂盛,细碎的阳光洒下来,钟慈笑了笑“好天气呢,真应景。”
  旁边的门开了,小玖穿着一袭红衣出来,钟慈没见过她,以为是娘家人,笑着跟她点点头。
  小玖也跟她点点头,望了望窗外,若有所思得微笑。
  司仪到台上跟下面唱曲的摆摆手,艺/妓手扶着琴弦止了声音,宾客也渐渐减弱了说话的声响,司仪拿过话筒宣布婚礼准备就绪,新郎新娘准备入场。
  妙仪手抚摸着龙凤庚帖,那上面的吉祥话说得俏皮,自己拿过墨笔在上面签上名字,然后她递给温淑“婚礼可能快开始了,让崇慎签了吧。”
  温淑答应着走到门口,一推门,门在外面锁着,她又使劲一推门,还是纹丝不动。
  她愣愣得回头看着妙仪,妙仪从镜子中看着在后面不知所措的母亲,她笑了,仿佛早就猜到这一切“最坏的打算,应验了。”
  崇慎怎么会放过她,她差点害死他的心头最爱,怎么会娶她,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子,不就为了在今天这种万人祝福的场面给她最后一记难堪嘛,明知道他的绝情和可能的这种结果,她还是愿意以身试法,万一呢,万一真如母亲所说的,心愿达成。
  她缓缓摘了头发上的珍珠发簪,脱掉一袭红袍,慢慢走向温淑,接过她手上的庚帖“报应不爽,这一刀,我愿意挨。”
  崇慎缓缓从场后走进云雀厅,一袭墨色上好的斜襟马褂,上面繁琐的绣工黑线勾勒,古香古色,他头戴新郎官帽,不徐不慢得从场后走到前面,手里拄着拐杖,人还有些弓着背,大家都听说他受了伤,但执意不推迟婚期,一定要今天结婚。
  多么令人祝福的爱情,杜局长家的姑娘真是好命,摊上这个金龟婿,有钱又专情,大家微笑着看着崇慎,四目相对的时候都微微笑着对他点头,算是对他的祝福和鼓励。
  司仪看了看手中的稿,抬头继续道“新娘入场!”
  本来应该由父亲领着,但是杜松在门口一直没见自己闺女和妻子,这会司仪在场内宣读,他着急得四下看看,这两个慢性子怎么这种场合还拖拖拉拉的!
  大厅后方小玖一袭红衣出现,她没有戴什么配饰,头上也没罩着龙凤盖头,但是她笑得笃定,缓缓走向崇慎。
  场内开始又窃窃私语,大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哪里来的,这种时候为何出现在这里,钟慈见了她也是一愣,这不是刚刚那个女人吗?
  艾伯特也皱皱眉,侧头问钟慈“搞什么鬼?”
  钟慈愣了两秒之后机械得看了看崇慎,他微笑着等待着小玖,钟慈仿佛猜到了什么,自己心里的算盘一下子扒拉不动了,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后背发冷,冒着虚汗。
  司仪看了看在座交头接耳的宾客,王爷坐在第一排也是傻愣愣得不知所措,小玖走到崇慎身边朝他笑了笑“我有点紧张呢。”
  崇慎列了一下嘴角“别紧张,这是喜事。”
  司仪开始宣读“由于新娘子今天到不了场,由颜晏姑娘的姐姐代为举行仪式,形式上的事情只是为了让大家沾沾喜气,相信崇慎和颜晏两位新人将来一定能鸳鸯同禄,恩爱一生。”
  场下一下子炸了锅,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太大,说得内容和质疑声钻进老王爷耳朵里刺耳异常,崇庆抱着婉婉坐在第一排也有些不知所措,婉婉被场上突然响起的吵杂声闹得哇哇大哭,场面失控,司仪一时进行不下去。
  崇慎拿过话筒拄着拐杖缓缓转身,大家还交头接耳的,有的抬头看着崇慎,他不在乎场下的杂乱,清了清嗓子。
  “我一直有个爱人,我很爱很爱她,但是她总是毛手毛脚,连今天这种场合都错过,我不在乎大家的祝福,因为我已经在心里祝福了我俩千遍万遍,今天在座的各位到场我很感激,在此我希望大家做个见证,我崇慎若是有遭一日伤了颜晏,哪怕是说话对她大声了,大家都可以指着我鼻子骂。”
  场下突然鸦雀无声,大家心里都猜忌着这位颜晏姑娘是谁,寂静了一分钟后突然有人在下面厉声质问“今天的新娘子不是杜妙仪吗?”
  崇慎笑了笑“请贴上从来没写今日的女主人是谁,大家不要过度猜测,我只有一个爱人,也只娶她做老婆,那个女人叫颜晏。”
  崇兆祥紧握在身前的手有些颤抖,他不住得咳嗽起来,崇庆给他顺着背,婉婉还抱在怀里大哭着,崇慎低头看看崇兆祥“父亲,你也会祝福吧。”
  崇慎再不似曾经的小儿子,以往这种场合都是崇兆祥主导着,崇慎只有默默配合的份,如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学会了自己这套,现在把自己亲爹推到风口浪尖,自己坐拥主导权,全看父亲被动的应承。
  还能怎么办,儿子已经置死地而后生,场面上的人也无头苍蝇般的叫嚣,崇兆祥看了看自己儿子“我当然祝福你,只要你幸福,我永远支持你。”
  场下的人又开始讨论着,原来老王爷一早就知道,看来这回杜局长要难堪的很了,大家都把他当猴耍,真是一场好戏!
  杜松冲进场内,大步走到崇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王八蛋!你把女儿当什么!这般叫她难堪,我杜松绝对容不下你,北平也绝对容不下你!”
  崇慎慢慢打开他的手,望着场下乌央乌央的人“今后我可能每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北平,我不在乎北平容不容得下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谢谢大家今天来捧场,婚礼结束,一会儿有宴请,大家吃喝高兴,不用记挂北平还有崇慎这个小生。”
  杜松手颤抖,他回头怒瞪着崇兆祥“王爷!你一早就知道!糟浸我家妙仪!”
  崇兆祥觉得一切都脱了轨,今后在北平再无崇家立足之地,崇慎今日的所作所为会让在座的诟病一生,自己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家业眼看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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