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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顾宸想象到她点头时乖巧的模样，把嘴里的烟吐出，嘴角弯了弯，“下次要早点睡，不要等我电话了。”
“吸烟对身体不好。”
顾宸失笑，掐灭了手里的烟，扔到垃圾桶里，“这你都能听的出来，小蕊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那边没有声音，顾宸知道她肯定在笑。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把这个弄好就下班回家。”
“顾大哥。”
顾宸握着手里，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接着道：“顾大哥。晚安。”
顾宸笑了一下，“晚安。”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10点56分，小蕊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手里，沉沉的睡去。
☆、第十章
校联欢晚会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学校里已经挂起了横幅，据说这次市里的领导也会前来观赏，所以学校的领导比往年更重视，举办的也很隆重。
同样，班级里的学生也是激动加期待，班主任利用最后一节周会课，絮絮叨叨地向他们说着明天晚会会场的注意细节，并嘱咐那些离家远的住校生能不回去就不回去，那些不住校的走读生也一定要提前赶来，同时还叮嘱着一定要注意下安全啊之类的。班里的同学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应承着，最后两排的男生已经炸开了锅，乱哄哄的吵闹着。
小蕊抬头安静地看着陆曼和赵慧小声地讨论，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顾大哥说圣诞节之前把事情都处理好，那圣诞节那天他会过来吗？
“王心蕊同学，喂，喂~”陆曼转过身，伸出右手在小蕊眼前摆了摆，“回魂啦，小蕊~”
小蕊这才眼光聚焦地看她。
“王冷美人是不是也在期待本姑娘的演出呢？看看，都想得入神了。”陆曼满满自豪的说。
小蕊笑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加油。”
“哈哈，小慧，你看她这小模样，”赵慧也转过身，看着小蕊笑了笑，陆曼笑停了，接着道，“你明天一定要来哈，我和小慧是第七个节目。”
小蕊点点头，心想还好不是靠后的，这样等她们表演完，自己就提前可以走了。
最终这节课就在班级的“热烈”讨论中度过。
晚上顾宸照例是很晚才给小蕊打了电话，不过这次他注意了一下，争取在10点之前打的。今年公司的效益还不错，再加上年底了，企业活动多，业务量也多了起来，不得不忙。
今天小蕊的心情是愉悦的，顾宸猜测应该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明天晚上有校联欢晚会。”
“哦？你要参加吗？”顾宸听不出来她的声音有多大的变化，但对于她能参加集体活动，愿意与别人接触这一点，顾宸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嗯。”
“好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感到不舒服就早点回去，知道吗？”
“嗯。”小蕊愉快地应道。
挂了电话，顾宸就投入到没完没了的工作中，公司加班的不止他一个，很多图没有绘完的员工都在苦逼的加着班，包括秦大伟也在他的要求下，顶着一双熊猫眼在外面办公区里奋指狂点。
顾宸显然忘记了他随口说的争取圣诞节之前把公司的事情忙完，然后某个人还在等着他那句“忙完了就去见你”的话。
第二天，小蕊刚下车，就看到校门口两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十分显然的在等自己。
小蕊的个子不算低，奈何在这两个过分高挑的女生面前，便显得十分娇小了。陆曼赵慧一左一右的架着小蕊，朝学校大礼堂走去。
二中有两个礼堂，大礼堂能容下两千人，小礼堂能坐五百人，班级或学校有什么小型活动基本上都在小礼堂进行，只有像联欢晚会这样大型的活动，才会启用大礼堂。
此时的大礼堂已经做了不少人，都是以班级为单位的。大礼堂分五大纵队，20横排，每排25人，每五个人为一小排，分五排。此时，陆曼把小蕊拉到最左边的第二横排，靠近小门出口的位置。
“这次活动组织的人我认识，特意找他商量，跟你留了这个位置，前两排中间都是老师和领导，两边基本上没什么人，你就安心地坐在这里吧，不用跟咱班同学挤在一块。”
小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谢我，这次多亏小慧，谁让人家对她……嘻嘻……哎呦……”
赵慧朝陆曼腰上拧了一下，陆曼连忙笑着躲了，“哈哈……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这个位置靠前，看我们表演也方便，记得给我们鼓掌哦！”
“嗯。”小蕊笑着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情就到后面找我跟小曼。”赵慧看了眼礼堂中间挂着的大大壁钟，16点30分，“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我们先到后面装备去了。”
小蕊点点头。
“哎呦，这么快！”陆曼一听着急了，赶紧拉着赵慧往礼堂后台走去。“小蕊我们先走了，拜拜拜拜。”
陆陆续续有学生走了进来，有不少人路过小蕊身边的时候，还停下看了一眼，其中还有不少探究的目光，小蕊低着头，安静地坐在长椅上。
礼堂里的大喇叭开始发出刺耳的长鸣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喂~喂~”的声音。
“啊啊啊！那不是校花靳秋灵吗？穿一身旗袍真漂亮！”
“啊啊！她的搭档是5班的冷寒松耶！好帅好帅！不对，不对，说好的学长林锋呢？人家想要学长啦，嘤嘤嘤嘤……”
“冷寒松也很帅啦！看他跟校花在一起多般配！简直天造地设啊！”
“嘤嘤嘤嘤，可是人家喜欢学长欧巴~”
………
小蕊听到后面的声音，也抬头往舞台中间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胸部丰满的美丽女子，穿着一身红粉牡丹花色的旗袍，与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俊朗男生站在一起。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个话筒还有一个白色小本本，正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男生是冷寒松，小蕊认识。靳秋灵，小蕊仔细看了一下，很漂亮，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好看。
那天小蕊心情不好，对陌生人的恐惧也更甚，所以才本能地拒绝与任何人接触，连她长什么样子也没看到。这次看到，果真是国色天香，单是那张脸，便会让人生出几分好感。
不过……
小蕊继续低下头，不管怎样，等陆曼和赵慧表演完，自己就走。大礼堂的人太多，闹哄哄的场景，让她感到很不安。
说是下午5点开始，等把东西都准备好，在等各个领导们都到齐，已经将近5点半了。学生们的耐心也是极好的，反正不上课，早几分钟后晚几分钟对他们没影响，照例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喂~喂，大家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晚会五分钟后开始，正式开始后请不要随意走动。”靳秋灵好听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本来闹哄哄的大礼堂，瞬时间安静不少。
前两排中间坐着不少老师和领导，第一排两边也坐着几个老师与学生，看起来像晚会的策划和组织者，第二排的两边除了小蕊这边一个人外，另一边也就坐了两个人。果真如陆曼所说，所有的学生都坐在了第三排往后。
礼堂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小蕊有些奇怪地抬起头。
只见舞台两边，一男一女迈着优雅地步伐，缓缓地往舞台中央走去。
台下面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小蕊也随着他们鼓了鼓手掌。
女生面含微笑丹唇轻启，甜美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
男生丰神俊朗，富有磁性的嗓音，接着说道，“亲爱的各位同学、各位朋友。
合：“大家，晚上好！”
“好~！”下面已经是掌声口哨声，连成一片了。
小蕊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舞台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下面的人都像连打了两天的鸡血一样，继续附和着。
小蕊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终于，在一大段开场白结束后，冷寒松终于开始报节目了，“也许，很多同学都会好奇，为什么今天是我主持，而不是林锋学长主持？也许，更多的女同学都要掀桌子了，说好的学长呢？！”
下面在小声地笑。
冷寒松笑了一下，“我本来也不是很自信，总怕自己主持不好，但是学长鼓励我说，没关系，要相信自己！既然我现在能站在这个舞台，我也把这首歌送给大家，相信自己，我们都是最棒的！”
“嗷~！最棒的！”
“下面请欣赏高二理7班，三人行组合带来的摇滚音乐——《相信自己》！”
“啪啪啪~！”台下都是热烈的掌声。
当音乐一响起来，整个礼堂都有些沸腾了，很多人都在跟着乐曲打着拍子。
激情的音乐与嘈杂的会场让小蕊感到很不适应，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不适让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好在这首歌曲之后，安排的是一场优美的民族舞蹈，小蕊握紧地双手渐渐放松了下来。
“那几个好像是艺体生耶？！哇哦，身材好棒！”
“是啊是啊，看她们的双腿，真是又细又长！”
“还有那腰………啧啧，不愧是艺体生！”
………
小蕊趴在桌子上，用指甲在桌子上轻轻地划着。
冷寒松站在斜对面舞台的一角，看着第二排那个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女生。
“她挺有意思的，既然不喜欢还强迫自己来参加，第一首歌的时候就不安的脸色发白。”靳秋灵理了下旗袍的领口，看了眼观众席的女生说道。
冷寒松耸耸肩，“你能看出她不安？”
靳秋灵看着他，“听说她小时候有过轻微的自闭症，对人多的地方很恐惧，现在好多了，但还是不爱与人接触。”
冷寒松咧嘴笑了笑，“你调查她？”
靳秋灵也笑了一下，“这倒没有，我爸爸跟她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偶尔听大人们提起过罢了。”
冷寒松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准备下一场吧。”说着转身到旁边的控制台上去拿台本。
靳秋灵摸了摸被拍过的地方，嘴角微微含笑。
接下来的几场虽说也有歌舞表演，但好歹没有第一场的激烈，小蕊忍耐着心理上的不安与焦急，终于等来了陆曼与赵慧的表演。
女主持人优美的嗓音与男主持人低沉的嗓音相辅相成一唱一和，不知不觉中引出了表演者的信息与曲目。
小蕊抬起头，期待地看着舞台上。
陆曼和赵慧换上了特意准备好的演出服，陆曼一身粉色的蓬蓬连衣短裙，赵慧则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蕾丝长裙，两人对比鲜明，却格外和谐。一个俏皮活泼，一个淑女优雅。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口哨声，连前排的领导都不住地微笑点头。
两个人弯腰致意，音乐响起时，陆曼朝小蕊这边看了一眼，小蕊赶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她，陆曼冲她眨眨眼。
陆曼和赵慧一个唱女声一个唱男声，开头旋律结束后，首先是女声先唱。
“谁能告诉我
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
台下的男生明显沸腾了，虽然没有第一首歌曲激烈，但是鼓掌和口哨声不绝。
她们唱的确实非常好听，小蕊也忍不住随着人群，一遍又一遍的鼓着掌。
陆曼和赵慧唱歌时很认真，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曲里，不受外界的影响，直到一曲歌毕，两人才与人群互动。
陆曼明显冲小蕊摆手的次数比较多，小蕊能感到身后有好几道陌生的目光看了过来，让她有些不舒服。还好陆曼见好就收，没有特别的明目张胆，等旋律放完，两人彬彬有礼地向观众谢幕，这才退了下去。
观众席里不停地有学生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被第二排的老师回头瞪了好几眼，这才安静下来。
小蕊等了一会儿，看到她们俩还没有从后台出来，就决定等下面这个小品表演完，自己就去后台找她们，然后先回去。虽然六点半不到，但是张叔已经在门口等了自己将近两个小时了。
小蕊本打算让张叔先回去，等晚会结束了再来接她，但张叔执意不肯，非要在校门口等着。小蕊想想也就同意了，从家里到学校一来一回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反正陆曼她们的节目比较靠前，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没想到晚会是5点半才开始，又得让张叔多等半小时。
“你好，请我可以坐到里面去吗？”一个男生略带紧张地站在小蕊的旁边说道。
小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坐直身体，侧身让那男生走了进去。
台上的小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