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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想谢谢我,就不要这么见外,以前我是你的房大哥,现在也是,今后也是,可以么?”
“当然可以!”不等和悦回答,贺天高亢嘹亮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然后是他的人,踱了进来,“和悦多了一个大哥疼,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等房总身体好了,我主办一个简单的仪式,你正式认和悦为义妹,怎么样?”
“那就一言为定!”迎上贺天挑衅嘲弄的目光,房少华不甘示弱,虽然他的四肢暂时不怎么灵活,可他的脑子没有坏掉,“认义妹”,这是多好的噱头,他仿佛看到了帮助父亲认回女儿的希望。
房少华如此痛快,倒在贺天的意料之外,脑子飞快地活跃一番,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令人无从察觉的精光。想与他斗志斗勇,那便奉陪到底!看向和悦,眸光瞬间温柔,温声道,“我的好太太,爷爷想我们了,今天又是你的生日,他老人家给你准备了酒席,正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本章完结…
☆、第240章 远离我
被贺天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弄得浑身发冷,太阳要打东边落下了么?不对,今天阴天,没太阳。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看向他,附合地说,“是家庭聚餐么?我妈妈呢?”和悦挽起陆楠的手臂,有些撒娇的小模样。
“还有我呢?”杨云坤凑了过来。
“一起去。”和悦把房少华晾到一边,这令他颇为满意。
“我呢?”高远自认为,他也是贺家的一员。
贺天揽起和悦走人,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办正事!三天内给我到位。”
杨云坤拉着陆楠,跟着一起离开。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房少华跟高远,还有两个仿似不会笑的女护工。
房少华摇了摇头,笑道,“没想到贺总还有这样感性的一面。”
“那是因为有和悦,我的小嫂子。”
高远不忘提醒房少华,不要觊觎人妇,看着挂在上方的药液瓶子快空了,便走到病榻前,干起护工做的事儿来。撕开胶带,捏住针头,“噌”一下拔出……
“咝……”房少华手背上的针眼处冒出了点儿血,有些疼,马上自己用药棉按住。
“不好意思,许久不做护理工作,手生疏了。”高远将针头丢到一边,看一眼房少华小小悻然的样子,脚底抹油,蹿了。
房少华不禁失笑,头一次发现贺天身边的人都这么有意思。想着适才贺天说今天是和悦的生日,便给父亲拨了个电话。
儿子受伤了,【E市五年计划】又要按时启动,所以房擎有些忙,项目规划,工程款落实,他是步步跟进,曾经创办萨罗国际,他就是亲自操刀的,如今重回故里,贺天又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无非就是商场上的暗战,他拿手的很。
电话响了,房涛接起,一听是房少华的声音,马上将话筒递给了房擎,“少爷的电话。”
房擎接过,直接开口,“爸爸一会儿过去看你。”这多么年来,他已经把房少华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是王勇不能比拟的,具体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房少华性情刚正不阿,也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不用,爸!我知道您很忙,我现在也不能为您分担,是我不好,让您受累了。您心脏不太好,忙完了,就早些休息吧。”再是房擎被仇恨蒙心,做了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
听见电话那头,房擎重重的叹气声,房少华又道,“我是想告诉您,今天是和悦的生日。”
“和悦的生日?”房擎重复一遍,扳着手指默数,一二三……,数到七、八时,花白的眉宇间蹙成了小山峰,这孩子竟早产了将近两个月……
尚苑一楼,刚开始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此时,却悄静无声,幽暗得只剩下几根细蜡的光芒……
和悦闭着噙着泪水的眸子,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轻轻地放在胸前,在心里默默地许愿——我有三个愿望,希望老天帮我实现,第一个,但愿我的孩子平安出世;第二个,但愿我的哥哥永远不要来找我;第三个,如果我的生父还在世,请让我遇到他吧。
许完心愿,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灭了二十一根蜡烛,所有烛火熄灭的一瞬,天花板上的顶灯放明。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陆楠与杨云坤打着拍子对着和悦祝福轻唱,贺天也轻轻拍着双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的小样儿,连日来的愁云一消而散。
“谢谢,谢谢……呜呜……”和悦说着说着,双手掩面哭了起来,双肩不停地轻颤,好似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看着令人心疼极了。
“怎么了和悦,是不是阿天他欺负你了?”贺森横了贺天一眼,拍着和悦的肩头,担忧地问道。
和悦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先不说她是不是房擎的女儿,如今怀了贺天的骨肉,就足以令他想放下过去的那些仇恨,为了他的重孙,他真的有必要去找房擎谈谈。
“我没事,我是太高兴了……真的,我太高兴了。”和悦低声抽泣着,泪水一颗颗地滚落,划过白希的小脸,滴在衣襟上……“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过生日,父亲说我出生的那天,母亲便去逝了……所以,这一天,也是我妈妈的忌日,以前每年的这一天,我的心里都是苦的,只有今天,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快乐,我有了爷爷,有了爱我的老公,还有一个非常疼我的妈妈,而我也即将做妈妈……这辈子,我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还可以这样圆满……”【写到这里,我哭了】
陆楠也无声落泪,依偎在杨云坤怀里,自己的生命不多了,在这有限的日子里,做和悦的妈妈,是她唯一的信念……母亲走了,留下孩子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是件让人多么痛心的事情,其心理影响是一辈子的,她疼和悦,同时她也悼念自己的孩子……
“好了不哭了,都要做妈妈的人了,已经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小孩儿一样哭鼻子。”贺天边揉着和悦的发顶,边伤怀地安慰,看着和悦哭,他的心都碎了。
“以后每年的今天都会是快乐的,爷爷亲自为你主持生日宴会。”贺森也掩了把老泪,要是儿子儿媳还有小雯在,该是更加的圆满。
“好,我记着爷爷的话。”和悦拭掉脸上的泪水,换上一个开心的笑脸,“就让我这个寿星为大家切蛋糕吧……”
和悦执着塑料刀切着蛋糕……忽有人按响了庭院外铁门栅栏上的门铃。
李婶从显示屏上看到是快递公司的,便去了门口一趟,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包裹,“老太爷,这是苏雅琳苏小姐为您买的新象棋。”
老爷子没有说话,示意李婶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餐桌前的人都沉浸在当下的快乐中,谁也没有注意被送来的快件。
倒是杨云坤调侃了句,“这快递公司的人真敬业,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没钱的劳苦大众多的是,你以为都跟你杨大侦探一样,抓抓小三,搞搞情报,就能来钱啦!”陆楠笑着甩回他一句话。
“我发现你有职业歧视。”不得不说跟女人贫嘴也是件愉快的事,杨云坤就这么没节操地与陆楠杠了整整一顿饭的功夫。
和悦靠在贺天的肩头,时不时地给老爷子夹些菜,时不时看一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偶尔傻乎乎地笑几声……
贺天见自己的老婆总这么孝敬关心爷爷,似乎忽略了他,心里感觉很不爽,于是便喂和悦吃饭,以体现自己的存在感……
餐后,贺森想让和悦陪他下象棋。上次与苏雅琳下过一场象棋后,棋子莫名其妙地少了两颗,今天苏雅琳主动给贺森买了副新的,心里虽舍不得他那副桃木象棋,可也无奈只能将就用这副新的。
贺天用过晚餐说有个文件要处理一下,便上楼去了书房。陆楠今天高兴,吃得有点儿多,胃不舒服,杨云坤陪她回房休息。
贺森坐在沙发上瞅着长方形的快递盒子,盒子外部由黑色的塑料袋包装得严严实实,撕了一下,没有撕开,只好拿起水果刀,准备划开……
和悦去卧室换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趿上棉质拖鞋,才下楼。
贺森爱喝茶,李婶与张妈正在收拾餐桌,便亲自去厨房沏了壶桔花茶,以前都是李婶或张妈沏好了拿给她,现在自己沏茶觉得挺有意思的,但她不知道沏茶不能用滚烫的沸水……拿过超大的茶盘,用毛巾包着盛满滚烫开水的陶瓷茶壶放上去,她很少做这样的事情,所以非常小心,再放上白瓷茶杯,然后端着茶盘往沙发区走……
茶几上,贺森已经划开了快递盒子的塑料包装,正要划开纸盒包装……
“住手,住手……”,“哐当”一声,和悦惊恐地大喊着,由于害怕,双手不由得哆嗦,茶盘掉在了地上,滚烫的开水溅到小腿上,她顾不得疼痛,几步奔到茶几跟前,抱起纸盒冲出客厅……边跑边喊,“谁也不要过来,远离我,远离我……”
和悦庆幸自己终于跑到了庭院,远离了别墅楼,一把将纸盒抛出去,然后,趴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静静地等待着……
纸盒就这么被和悦抢走了,贺森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出大事。拐杖也来不及拄,小跑着去追和悦,他到底是老了,腿脚不便了,刚出了客厅门,一脚踩空,摔倒在台阶上……
尚苑的一楼,无论客厅还是庭院,一到天黑,皆是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洒满院落的各个角落,每一处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贺天,杨云坤与陆楠闻声赶来,却看到了眼前的这样一幕,老爷子仰躺在台阶上疼得直哼哼,和悦趴在院子中央的草坪上一动不动,一旁五米多远的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
杨云坤搀扶贺森起身,贺天跑到和悦跟前,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非常不解地问,“你这在做什么?”
…本章完结…
☆、第241章 生日礼物
和悦没有回答,慌忙拉着贺天颠颠颤颤地向楼里跑。
一进客厅,和悦虚脱地瘫在地上,回头望着院子里的纸盒,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异常惊悚地说,“怎么还不爆炸?”
所有人怔住了。
不可置信,却也无可否认。
贺天请来专业的拆弹人员,当身穿排爆服的拆弹人员打开纸盒子的刹那间,当场惊骇失色……
里面是吐着信子的蛇,不是一条,而是满满一盒,十好几条,粗得细的,长的短的,五颜六色地缠绕在一起,有一条筷子细的小蛇,飞蹿起来咬住了拆弹人员的手臂,若不是排爆服密度大,定会被咬穿了。
经过确认,那些蛇,无一不是巨毒无比。
贺森扭伤了脚踝,还好不算严重。
开水烫伤了和悦的小腿,起了好大一片明当当的小水泡,她半躺在沙发上,由着贺天帮她处理伤口。
“咝……贺天,好疼,还是送我去医院吧。”贺天黑着一张脸,压着和悦的小腿,执着医用挑针,一针挑破一个,动作迅速的不得了。
“医生绝对不会因为你喊疼,而将就你,忍着!”
对于刚才的事件还心有余悸,再看看贺天那万年冰山的脸,眸子都啐着火苗呢,恨不能吃了和悦似的,这个女人太不让人省心了,如果那真是炸药呢?
杨云坤为贺森揉捏着脚踝,看到贺天的那样,再看看陆楠,贺天的担惊后怕,他何尝没有过。陆楠心疼和悦,想说什么,却见杨云坤示意性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弄疼我了,我要妈妈帮我处理伤口。”和悦忍不住嚷了起来,她感觉贺天像在报复她似的,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动作更是粗鲁。
贺天噌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手中的消毒水甩到了茶几的医药箱上,消毒水的瓶子是塑料的,没碎,弹到了地上。“你还知道疼吗?都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做事情前能不能先过过大脑。”
“我怎么没过大脑了,我第一时间想到将那东西丢出去,你还想我怎么样?”和悦几乎是要哭了,即便那不是炸药,但也是一盒子毒蛇,她也是救了爷爷一命。
“你、、”贺天气恼地扯住头上的短发,狠狠地揪了揪,一阵疼麻过后,他才冷静了些,侧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瞅着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遇到危险的事情,你可不可以躲,可不可以不那样不要命地往前冲,嗯?可不可以?”
“那个人是爷爷呀,贺天,我怎么可以视若无睹呢?”贺天的火气真是莫名其妙,她现在还后怕的很,不安慰她就算了,却还来指责她,她哪里做错了吗?
“当我对牛弹琴,陆楠,给她包扎伤口。”
真是再费一句唇舌,他就会暴怒得不可收拾!贺天一步跨离和悦的位置,转身欲上楼……铁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