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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身体像是被谁推了一下,我一脚踏前,不料却踩了个空。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步到了舞台边缘。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而我只来的及看到钮乎兰脸上洋溢的得意的笑。
我也回以她微笑,钮乎兰,这个可怜的女人。若是我就此离开,她会不会很开心呢?我是否该成全她呢?
不,我不能,离儿还在等我,卿儿还在等我,还有木,还有狐狸,还有仲陌……想到仲陌,心中一阵酸涩。
看着钮乎兰呆愣的表情,我想她定是看到我的笑容了。
该有的疼痛没有到来,跟我预想的一样,钮乎兰只知道算计我,她的眼中只放了我,只想着把我退下舞台,却忘了下面坐着人,坐着胡狸,胡狸怎么会让我跌落地上呢?钮乎兰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让她与胡狸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
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气味,一声“阿陌”却是脱口而出。
抱着我的人的身体有些微的僵直,虽只是一瞬,可我却感受的一清二楚。也正因为此,我觉得有些东西是不同的。
果然,抱着我的人不是胡狸,而是阡君。
看着眼前出现的冰冷的面具,而面具的主却是微仰着头,眼睛看着前方,目光不知散落在何处。即便是我在他的下方,我也只能稍稍的看到他的下颚的轮廓。即便此刻我香肩外露,即便此刻他软香在怀,即便是我如此专注的看着他,他却似一无所感。
“哈哈哈……”胡狸的笑声成功的拉回了我们两人的注意力。
阡君单手一放,我已稳稳落于地上,放在我腰间的手随之离去,至始至终,他没有看我一眼。
“本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阡君请教一下,可又怕唐突了,如今看到这样的情景,在下心中的疑惑终于可以释散了。”
“哦,不知胡兄有何疑惑,可否说来听听。”阡君转向胡狸,一本正经的问道。
“恕在下冒昧了。据听说阡君府上皆是男子,无一女子,加以阡君总是不苟言笑,所以在下一直在猜测阡君是不是……好男风。哈哈……如今看来,定是……”
阡君坐落椅中,稍稍理了理衣襟,截住了胡狸的话,道:“这样啊,胡兄竟然存在着这样的疑虑还敢来跟在下见面,还交谈甚欢,真是勇气可嘉啊。”
胡狸一愣。
看着胡狸愣怔的表情,只听阡君又道:“莫不是胡兄对自己的容颜没有自信?在下可是很是看好胡兄的美貌喃。”
“呵呵……”胡狸干笑两声,“从未想过阡君会是如此风趣之人。”胡狸眼珠子转了两转,伸手在我已经整好的衣服上又装模作样的理了两下,顺势揽了我在怀中,“阡君呐,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醇儿肯定是被今晚的事情吓到了,你看她,眼神涣散,精神紊乱的,平时我可是最喜欢她的双眸的,她如今这个样子可真让我心疼的紧呐。今天我就先告辞了,她得好好休息休息,下次再会。”
说完带着我一个转身,大步离开了。想起他刚刚的话语,真是让我一阵恶寒。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那里就被吓到了,哪里就眼神涣散,精神紊乱了。
“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吧!”我不咸不淡的道。
他听了,不但不放,还收得更紧了。
“天冷,靠近一些更暖和些。”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天气,真是“冷”的很呐。罢了,随他去吧。
“你发现什么了吗?”
“什么?”胡狸突然的发问,让我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脑中有什么东西忽闪而过,淡淡的答道,“没有。”
胡狸侧首定定的看着我,那样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紧,良久,胡狸道:“我却发现了一些。”
“什么?”我下意识的问了句。
“你这步棋是走对了。”胡狸淡淡地道。
“是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我莫名的失神外,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胡狸脸上闪过一丝隐忍,压低了声音道,“我不管你是真没感觉到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只想提醒你一点,对炑死了心思吧,就算是真的做不到也要死死的压制在心底,永不要让它有浮出的一天。我虽说过不会强迫于你,可当初的约定在如今看来已经不必坚守,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将当初的事情进行到底,相信到时候就算炑也不能阻止我。到时不管你愿意与否,不管我们将会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胡狸说到这,脸上闪过屡屡哀伤。
听了狐狸的话,心触电般的挣了一下,眼睛酸涩,仿佛我一个放松就会有东西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胡狸今晚为何会提及这些,这本已成为我们之间禁止的话题,这么些年来,我们一直在默契的逃避它不是吗?为何如今竟又这样突然的出现了呢?
“我从未妄想过,从当初知道事实,我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说服自己了。这些,别人不懂,你应懂得,别人不知,你应知。”
泪在胡狸揽上我的瞬间潸然落下,他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我的双手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微微颤抖着。
“你当初若是一早就娶了我去,那该有多好。”
狐狸轻轻抚着我的背,“我现在娶你,可好?”
“你并不爱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胡狸轻叹了声,“我绝不能看你们走到那一步,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必当如此。不只为我的使命,也为了卿卿,我总要对得起她。”
跟着我吧
我身子一震。是啊,还有卿姐姐,我怎么能忘了呢,又怎么会忘了呢。只一个卿姐姐,今生就算我们多么的不顾世俗眼光,多么的淡然,即使是逃到无人问津的祊山之上,远离尘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当初生下卿儿的时候,见是个女孩,我曾一度喜不自禁。会不会这就是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来偿还卿姐姐?这个血脉是不是就是卿姐姐的延续?或许就是抱着这样的一丝庆幸,我才会把女儿取名为卿儿的吧。
“胡狸,今生,我欠了你了。”
“那用你的余生来还如何?”胡狸淡淡的道。
余生吗?若是可以还得起,我愿意,可是不可能了。若是一直存在的东西还可弥补,消失了,如何找得回来。
我不接他的话,反问道:“胡狸,你知道我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女儿?”胡狸抚在我身上的手停顿了下,故笑道:“是啊,你都有孩子了。叫什么名字?”
我深吸了口气,道:“卿儿。”
“卿儿?”胡狸失声的念了出来,声音有些空洞,“卿儿吗?好名字。”
胡狸渐渐收紧的手臂让我呼吸有些停滞。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吧。”胡狸的声音在此刻是那么的飘忽不定。
“好!”潜意识里,我也希望胡狸能见见卿儿。
自从那一天的谈话之后,我和胡狸就再未提及过。近顿日子,胡狸貌似很忙,基本上都早出晚归,而我也基本上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和他见面的次数极少。
今天天气极好,在夷国这个多雨的地方,是很少能见到像今日这样好的阳光的。无形中连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了几分。
整日的窝在院子里,感觉身子骨都僵硬了。
算算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我就可以回去了,就快要能见到离儿和卿儿了。等回到纳清山庄,夷国这个地方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来了,回去之前还是给离儿卿儿带点什么,也好留个纪念。
跟随侍的丫鬟说了声,我便踏出了胡狸的府院。
夷国的街市与轩国比起来还是有好些不同的,不论卖的货品,就连商铺的建设风格上也有好些差别。
我四处闲逛着,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悄悄的跟了上去。那个身影在前面的一个酒楼处拐进了巷子里,等我跟过去的时候巷子里却没有了他的踪影。我寻思了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折了回来,我一直走到了巷口,拐了弯。我在拐角处站了一会儿后,走出了巷口。
看着预期的人没有出现,心中竟有些微的失落。一直以为是想要帮胡狸弄清楚阡君的身份而接近他,却不知,或许是从上一次的见面之后,我的潜意识里就期盼着和他再见一次,所以刚刚在见到相似的身影之后,才会不假思索的就跟过来,说不定刚刚的人并不是他呢?想想自己竟然为此感到失落,还真是好笑。
罢了,若是有缘,自会相见,即便没有,相信胡狸也会制造机会的。
转过身想要离开,却没想到在迈步的瞬间撞上了一堵人墙,猛的抬起头,头却又碰上了什么,手下意识的就抚上了疼痛的地方。手还没来得及移动,却又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僵了下来。
眼前的人不是阡君,又是何人?
看着面具后的那一双黑眸,我竟有些怔然。
我们两两相对,相望无言。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的时候,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置于身前的手,顿了片刻后,我把自己的手置于他的手之上,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离得我好近,近的我只需小小的迈上一小步就可以靠近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传入肺腑的气息,我开心的笑了。
“阿陌!”我轻轻的唤了声,这样的气息和仲陌身上的气息太过相似。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明明不同的人,只是相似的气息而已,我竟可以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人有类似,何况是气息。
果然,紧靠的身体再没有当初的僵立,一丝也无。
他没有接我的话,只是低着头看我,我很怀疑他可能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姑娘就不怕胡兄生气吗?你可是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似乎不太适合。”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不待我回答,他又接着道:“我刚在前街的情楼附近看到胡兄,我看你还是快去找他吧。”
“我……”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听到了他的督促声:“一直走,别回头。”
他的样的举动令我有些疑惑,只是他既然这样说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我知道的,看着他眼神中隐隐的急色,我决定还是听他的话,离开为好。只是我刚走没几步,就被他扯住了手腕,“还是跟着我吧!”
他拉着我的手腕,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这时我注意到周围有好些人在跟踪着我们,确切的说应该是仲陌。
“他们找你的?”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些情况,也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算是吧!”他还是拉着我一起走,看也不看的答道。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善类!”我细细的打量着他们。
“一些旧友罢了,想是许久没聚,想念我了吧。”
“啧,我还不想死。”他拉着我竟然往郊外走去,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介入他们地战争中。
“放心,我还舍不得离开这个人世,有些事情,总得要有个了结的。本想着让你离开会安全些,只是当时我们的接触定是被他们看到了,只怕你一个人回去,也是不安全的,还不如跟我一起更有保障些。”
又是那样淡淡的口吻,漠不关心语气的让人有些生气,“那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我愤愤地道。
“呵呵……废话还真多。”
阡君拉着我甚是悠闲的走着,一点也看不出慌乱,再观跟着我们的人,也甚是“自得”,离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到了郊外,这些人竟直接大摇大摆地跟在了我们身后,真是,有这么跟人的吗?
毒辣女人
阡君对于他们的作为什么也没表示,一个劲的拉着我走,走过一片草地,绕过一条小溪,竟又往小树林里钻了。
“哎,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也不停下,只是示意了下周围的人,“呶,你看他们这么热情的请我们,我们若是不去,岂不是让他们难堪。”
这是一个山脚,山下面坡度很缓,走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只是就这么走着两三个时辰,说不累,是假的。只是看着阡君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也没好再问。走着走着,我感觉周围的树木好似在动,回过头,他们又好好地停在原地,这儿肯定有古怪。
看着面前垂直矗立的石壁,我无奈的看了阡君一眼,“没路了。”
我看到他面具下的嘴角扬了扬,“错,是到了家门口了。”
果然,我回头一看,刚刚还跟在我们身后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刚刚只顾着想着这路途中的变化,却是大意了。
“接我们的人来了!”阡君扯了下我的衣袖,示意我向上看,果见一吊篮从上空徐徐落下,吊篮上站着一位美人,只是这个美人和阡君一样,都是遮着面。
我忍不住打趣道,“哟,这位美人竟和阡君一样,也羞于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