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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却又奢望
男人推下女人的手,一边搓着耳朵一边道,“看不惯?看不惯你还不是跟我过了这大半辈子,怎么着,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
我就坐在二人对面,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只得尴尬的坐着不动,生怕惊动了二位。
女人拍了男人一下,“臭老头,别说了,看把人家姑娘吓的。”女子朝我笑了笑,把面前的瓜子往我面前推了推,“姑娘别见怪哦,我和这臭老头啊,吵吵闹闹大半辈子了,都习惯了,这每日啊,怎得拌上那么几句,要不还不舒坦哩!”
“是啊是啊,姑娘别见怪!”男人也附和着,两人笑着让我吃瓜子,和谐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情并不存在。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吵吵闹闹,开心就笑笑,有话就说说,有气就撒撒,笑过了,说过了,撒过了,一切也就过了,依然开心就成。
我和仲陌呢,我们从未用过这样的方式相处过,开心的时候我们会笑,却从未真正的去表达,即使是生气的时候,我们也是压抑着的,和仲陌相处的这几年,我们从未大吵过,最多也就是冷战,不说话,闷在心里。
“不会不会!羡慕你们还来不及呢!”我真心的说着。
“这有啥好羡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只要用心了去感受对方,还怕处不好不成。日子是自己过得,过得好不好,自己满足就成!平平淡淡就是幸福!依老婆子看呀,姑娘的幸福不就在眼前吗?”
“在吗?婆婆看着我们能幸福吗?”我喃喃的问。
那女人笑了笑,“这个问题呀,老婆子可回答不了哦。”
我笑了笑,本来也没打算要得到回答。
“不过呀,我知道一个人能够回答你,”那女人看向我身后,“那位就可以!”说完,女人和男子相伴着笑着离开了。
我坐在原地,没有回头,不用看我也知道,她说的是谁,这儿就我们四人,三个都在这,那她说的那一个,自然是仲陌。
仲陌在我的左前方站定,正好遮住了照射着我的太阳,我抬头看向仲陌,由于光线的原因,我并不能看清他的脸,入眼处只是黑黑的一个影子,所幸我也就把视线转向了前方。
“我有什么可以回答你的?”刚刚我和女人的谈话,应该是听到了吧!
他总是这样,从不会主动与我说起什么,即使他知道想知道什么,他也总会等我自己问起,就像我的一些事情,即使他想知道,我不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问。
“阿陌,你说我们能幸福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为什么想问,明明答案就在心里,却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出来。
“不知道!”
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奇怪,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不是该伤心吗,该失落的吧,可我怎么会,笑了?
“你爱我吗?”
“不确定!”
“呵呵!”我的笑容更甚,“那你喜欢我?”
“算是吧!”
我该笑吗,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他不确定爱不爱我,有可能喜欢我。
“你不确定爱不爱我,只是算是喜欢我,这样的你,这样的我,我想知道,你和我欢好的时候有感觉吗?”
我偏着头固执地望向仲陌,即使我看到的只是黑黑的,模糊的他的轮廓。
“你说呢?”仲陌轻飘飘的道。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明明是我问他的问题,现在却又回到了我这里,这算什么?我仰着头,固执的不肯低下,即使我的脖颈已经有些酸痛。
可能是他发觉我们僵持的时间有些久,也可能是站着有些累了,他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向我一样和我对视着。
“哎!”又过了一会儿,仲陌轻轻叹了一声,用着有些深沉而又平缓的语调说道,“我以为你会知道!我以为你永不会问这个!我从不知我们之间竟还束着这些!”
心像是忽然失去了托力,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着,没有底线。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说,“我以为你会知道!”知道什么,我们之间本就不是普通的爱情,所以平淡的幸福只能是奢望?
他说,“我以为你永不会问!”不问,因为知道这只能是奢望,问了也是白问,所以不问?
他说,“我从不知我们之间竟还束着这些!”我们既活在尘世,怎能妄想脱俗?怎还能挣脱束缚?
“哎!”这是今天仲陌叹的第二声气了,我发觉我们的关系就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前一刻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下一刻就可能冷淡的像是陌生人。
“我不懂得什么样才叫做幸福,像刚刚的夫妇那样吵吵闹闹的是幸福吗?还是像我娘那样一辈子守着一个影子般存在的人才叫幸福?
我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爱你,我也不确定这样的是不是就是喜欢。可是像慕皇那样不顾我娘的感受,强迫了我娘,毁了她的一生,这样子是喜欢,是爱吗?还是像容谨一样,明知道是等不到的人,却还要执拗的等上一辈子,不顾及他人的感受的叫做喜欢,才是真爱?
你问我和你欢好有没有感觉,我们在一起那么多次了,若是你真的感觉不出来,那我告诉你,我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欢好,我仲陌的孩子,只会由你,纳清景醇所出。
你问的那些,我不懂,我只是觉得,这一辈子若是有你相伴,倒也不会寂寞,应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你可明白?”
我呆愣了好久,盯了仲陌很久,最终毫无形象的笑着落了泪。
心剧烈的跳动着,久违的感觉,同时也触动着心底最深的疼痛。
心,要变吗?可以吗?不问该有多好?我用手使劲的按压着胸口,“阿陌,我的心,好像动了,就在刚刚!”
仲陌愣了愣,随即上扬了唇角,连长年聚敛凝重之气的眉心也似瞬间舒散开来,他凑近我的脸,吻了我。我第一次没有闭眼睛,第一次大胆地感受着仲陌的亲吻,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回吻着他。
我沉浸其中,直到仲陌忽然凑近我的耳旁,说了句话,我才反应过来,脸也在瞬间热了起来,我却还是环着他的脖子,顺从地被他抱着离开了院子。
他说,“我们回屋吧!”
有人说,欢爱是个不错的减压方法,同时也是深度交流最直接的方法,这算不算!
踏足纳清
三日前,我们离开了小客驿,而如今,我们已占到了孤峰脚下,仲陌仰头向着山顶的方向看去,半晌,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了?”我问。
仲陌依然昂着头,“我只是在想,上面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孤峰虽高,却也不及南岭,连高出孤峰些许的南岭都有人上去过,何以这孤峰就少有人踏足,我迫不及待的想上去看上一看。”
仲陌的语气充满着期待与疑惑,“那还等什么,咱们到了上面,你自然知晓。”
仲陌低下了头,“也是,走吧!”说着他率先往山上走去,而本该是领路人的我却成了跟在他身后的人。刚开始还都有路可寻,可走着走着,路越来越窄,再往上干脆连路都没了。
走了一天,此时天色已暗,天黑在山上行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再加上累了一天也需要休息,我和仲陌在附近找了个山洞,生了火来取暖,第二天天亮了继续赶路,如此走了将近二十天,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啧!竟然有这样的地方。”从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出山庄的轮廓了,其实纳清山庄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山庄,就像它所处的的地点孤峰一样,又怎会是一个简单的山峰?
纳清山庄里面共有三层,若算是孤峰的话,那就是四层,每一层都有宽宽地河流相隔,一面山,一面水,真正的山水相隔。
若把山庄的整个地图画出,它就像是一个巨型的平底碗一样,四周高,中间低,可内里绝不是碗那样光秃秃,平滑毫无阻挡,若说光滑,山庄第二层应该是可以称得上的了。
站在这样高的地方看下面的水,绝对称的上是震撼。
“这么宽的水道,常人根本就过不去,况且水面又那么低,山势又那么陡,想必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愿意尝试。”仲陌停顿了下,复又道,“纳清人即使各个武功高强,应付起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轻松,更何况他们长期生活在这里,必然要出来,定然有特殊的捷径。”
我坐在山顶上,看着近在眼前的纳清山庄,即使距离生活的地方还有不少的一段距离,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这六年来,我把所有关于纳清山庄的一切深深的压在心底最深处,刻意的不去想起,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襟裳。在这儿,在这个孤峰最深处,在这水道的最中心底,处处有我和阿炑的足迹,还有我们不被允许的回忆。
就这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儿了。
“怎么啦!”我回过神来,正瞧见仲陌在看我,神情有些沉重。
“我和你说的你应该都没听到吧!”
“什么?”我随口问道,仲陌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我忽然灵机一动,尴尬的笑道,“哦,我知道,你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捷径吗?”
仲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恩!”
我偷偷的舒了口气,还好刚刚有听到一点点,要不然他又得生气了,“从这到山下是有捷径没错,可要到达里面一层,还是要费些功夫。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下去再说吧!”
据纳清山庄的老人讲,孤峰一面树木一面陡峭的样子本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一代代的纳清人累积下来的成果,陡峭的崖壁即是纳清山庄的第一道屏障,他们把崖壁弄的陡峭就是为了阻挡那些企图进入纳清山庄的人,当然这也只能阻挡一部分。
为了自己人出行的方便,纳清人确实发掘了一条通往山下的捷径。
我带着仲陌在一棵古树旁站定,看着眼前这棵要十几个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心中有着敬意,在这山风凛冽的顶端,它竟能坚强的活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
古树顺着山势斜倚着生长,那姿势,像极了一个安睡的老人,它经历过了一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日子,看尽了人世沧桑,洗尽铅华,尘埃落定,如今的它只是一个守护故土的守护神。
它是纳清山庄的守护神。
“就是这儿了!”
仲陌很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是想要找出特别之处。我走到古树的边上,拨开那层层叠叠的藤条,找了一会儿,在距离树根五米多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开启捷径之门的按钮,经过日月的洗礼,风雨的雕琢,它已经和其他普通的石块那样融入了山体之中,若不是早已知道大概的位置,还真不容易找到。
如此,没花多少工夫,我又在它的附近成功的找到了其他四个。确定了五个按钮之后,按着炑告诉过我的口诀,“上一,左一,右三,右二,上二”,一一移动了各个按钮的位置,最后一个移动成功,一扇门应声而开。
我和仲陌进了山道,洞门也随着我们的进入后关了起来,我从黑袋子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夜明珠,山道瞬间亮了起来,一条狭窄的甬道现入眼前,甬道很长,即使是夜明珠的光亮也不足以照到甬道的尽头。
山道不是很陡,是一级级阶梯,走起来还算轻松。
我和仲陌相错着踩着石梯向下行去,也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可能也和甬道狭窄,光线暗有关,总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甬道的尽头是一处方地,中央摆着一方石桌,三只石凳围桌子一圈,桌边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本书,书页枯黄枯黄,想必年代久远。
我跟在仲陌的身后,看着他抬脚直接向着石凳走去,我的心一紧,正当我想拉住他时,他转了方向,几步到了书前。
仲陌只是站着看着,其它没有任何反应,而我,也未出声,只是注意这仲陌的一举一动。许久,仲陌蹲下了身子,伸出右手拿起了书,然后走到石凳前坐着翻看了起来,一切动作都很随意,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而我,也在仲陌坐下的同时坐到了他身侧。
被迫的爱
我不知道仲陌是否看出了玄机,只是从他一系列的动作来看,我很难相信他什么也没发现。
在这样几乎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地上却放着一本书,恐怕是任谁都会看上一看的吧,只是有些人生性多疑,怕是为了保险起见,看上一眼便不会再看,这两种不同的做法也将决定两种不同的命运。
那本书其实是一处机关的开关处,书放书起,两个世界,两种命运,不同结局。
书放着,机关开启,只要有人坐上石凳,便会有不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