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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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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打一声招呼,然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钟离冰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钟离准介绍道:“阿逆,这是迟大哥;迟大哥,这是我妹妹钟离冰。”
  “钟离小姐。”达伦迟微微点头。
  “迟大哥你好。”
  钟离准道:“她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所以便带她来见你。”
  达伦迟问道:“钟离小姐对锻造之术感兴趣?”
  钟离冰的伊赛话很是一般,不过交流也是够了,她也不拘谨,“不是,我只是对兵器感兴趣。”说着,她探头看了看,“迟大哥,你现下在打造的是什么?”
  达伦迟道:“有人花了重金托我打造一副袖箭,射程可达十丈的。从前还未曾尝试过让袖箭达到这么远的射程,我也只是尽力一试。”
  钟离冰看着旁边的几支箭,箭身短小,箭镞沉重,箭尾有小槽,想必是与箭筒中的机括相契合。
  钟离冰问:“这一个箭筒能够击发几支箭?”
  达伦迟道:“可连续击发六支。”
  钟离冰眼前一亮道:“梅花袖箭啊!”
  达伦迟道:“也不是梅花袖箭。梅花袖箭是从你们中原武林传出来的,不能完全贴于臂上,每击发一箭都需要转动箭筒。我们对它做了些改造,现在可以贴于臂上,无需转动,箭筒也轻了不少,细了不少。”
  钟离冰赞道:“做工如此精良,迟大哥果然名不虚传!”
  达伦迟笑道:“谢谢钟离小姐。”
  如果旁人这样赞美父亲母亲,他们会怎样回答?钟离冰不禁心思一转。他们一定会回答“谬赞”、“过奖”、“过誉”之类,纵使是钟离冰她自己,多半也会这样回答吧,早已成了习惯。关外不一样,不同于中土的温和谦逊,他们赞得毫无保留,接受得理所应当,感谢得真挚热诚。
  钟离冰又在这院子里东看看,西看看,饶有兴味。达伦氏的人们不拘是木匠、铁匠或是其他的,无一不是手艺精湛的匠人。不久,她便又转了回来,问道:“迟大哥,大漠上这般辽阔,暗器大都是不那么好用的,为何你们造的暗器也如此精良?”
  钟离准道:“你有所不知,他家什么样的兵器都能够打造。像经常行走于大漠上的商队就有许多人用暗器的,若要对付沙盗也免不了的。中土还有许多人慕名而来。父汗有一把镶着锆石的短匕,便是迟大哥的祖辈打造的。到如今已逾五十年,依旧锋利如常,削铁如泥。”
  达伦迟笑了笑,便继续做事了。
  过了半晌,达伦迟将箭筒投入火中去淬炼,这时候便闲暇下来,遂问钟离冰:“钟离小姐用什么兵器?”
  钟离冰答道:“用剑,还有弩。”
  “嗯,是了,中原武林用长剑的有许多。我们用长剑的却少,所以我们并不擅长打造长剑。但用弩的不少,如果钟离小姐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那便先谢过迟大哥了。对了,我还想问,你可知道如何使一张弩连续击发数箭?”
  达伦迟黯然摇头道:“还未曾有人想过要这样。”
  离开了达伦氏的处所,钟离准又带钟离冰骑着骆驼出城了。悠哉地行在大漠上,也好生惬意。
  钟离准道:“你方才想说的是元戎弩吗?那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么。伊赛并没有这种东西,倘若没有失传,舅舅和父汗早在十几年前就应把它用在战场上了,那么那时候的伊赛绝对就是大漠上当之无愧的霸主了。”
  “那为什么会失传?”
  “因为箭矢需要特制,故没能大量生产,所以失传了。”
  钟离冰信誓旦旦道:“我就偏生不信了,改日我倒要琢磨出这元戎弩是如何造的,到时候就让迟大哥替我造一张。若是能用元戎弩同别人交手,那才是真的所向披靡。你说,有什么端倪可循吗?”
  钟离准道:“父汗处倒是有许多古籍,其中就有讲兵器的,你若想看,与他说就是了。”
  “好!”钟离冰目光坚定,“今日回去我便把这些全都抄录下来。”
  钟离准无奈道:“真没想到这件事竟会让你乐意看书了!”
  钟离冰哼了一声道:“你可莫要小看人了。”
  过了正午,日头毒辣起来。钟离冰抹了抹额上的汗,伸出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热死了……”
  钟离准见前面有几株一人多高的仙人掌,便道:“那我们便歇息片刻吧。”
  二人安置好了骆驼,钟离准上前去,用腰间的短刀割下几颗仙人掌的浆果来,递给钟离冰。
  那浆果的味道酸酸的,很是多汁,却也并不可口,只是这干燥的大漠上竟会生长着这样的东西,倒也当真是奇特之极了。
  

☆、故人之约

  二人一直在外游荡到太阳西斜,午后的燥热早已不复存在。大漠上就是这样,有时午后只穿一件轻纱即可,夜里却要穿上厚厚的皮毛。
  钟离冰又是灵光一现道:“阿准哥哥,你教我两招断风掌可好?”这“断风掌”既是他们二人祖父钟离拓炎的绰号,也是他闻名于世的一路掌法,曾传授给钟离珏,钟离珏自也传授给了钟离准。
  钟离准沉吟了半晌道:“可这是一种很霸道的武功,需要极厚的内力作为根基,父汗和我都尚不能完全驾驭,你?”他口吻中存着深深的质疑。
  钟离冰眨了眨右眼道:“谁又说我要真的学了,还不是学两个招式唬人用的。就是因为我的内力这般差,真的使出来了才更唬人。你都跟我交过手了,还不知道么?”说着,她“嗤嗤”笑了起来。
  钟离准道:“天下习武之人,大约也只有你是这样。”
  钟离冰反驳道:“谁说的,御老头儿不是也这样!”
  钟离准无奈道:“连爷爷都称他‘御前辈’,你居然叫他‘老头儿’。”
  “那又怎样?”钟离冰抬了抬眉毛,“不是老头儿,难道是老太太么?”
  “人家是登峰造极,晚年之后游戏人间;你倒是好了,才十几岁就开始游戏人间了。”
  “那是因为……”钟离冰慢条斯理,“因为他练了半辈子的武功,直到晚年才大彻大悟,体悟了人生的真谛。要说起来我可是比他早了几十年了。怎么样阿准哥哥,是不是很佩服我?”
  “对……很佩服你。”钟离准一时语塞,阿逆好像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思索片刻,他又说:“御前辈晚年最拿手的是算命,你应该去跟他学算命。”
  “好啊!”钟离冰故意出了个怪样,“等我学会了,第一个就算算你将来会娶一个什么样的王妃!”
  “那你怎的不算算你将来的如意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算出来就没意思了。”
  回到大殿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的时候,钟离珏打趣钟离准和钟离冰说他们回来得很是时候。
  用过晚饭以后,钟离珏对四个小辈道:“明日塔丹会带着索伊和阿米拉来访,代表萨顿,今日已有人通传了。你们几个一向交情不错,明日好生招待着他们。”沉吟半晌,他又说:“阿逆……若愿意便留下,你们几个孩子一处玩玩也好,若不愿意,自己出去找些乐子便是了。”
  三人皆应了一句:“知道了,父汗。”
  钟离冰想了想道:“二叔,我留下来好了。反正我与他们也算是相识,一处说说话也好的。”这几日闲聊,她也知道尹晴和尹靓的大名分别叫做“迪洛米佐尔索伊”和“迪洛阿米拉”。
  “那就这样吧。”说罢,钟离珏便回去了,兄弟姐妹四个也就四下散了。
  钟离准追上了钟离冰的脚步,犹豫了片刻道:“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怎么了?”钟离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我同尹大哥和晴姐、靓妹都极谈得来的。”
  “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钟离准如实道,“既然已有人通传,那他们明日来访,我们的身份就是伊赛和萨顿的王子和公主,我们代表的是各自的……政权。所以,你明日看到的,不一定是真正的他们……和我们。”
  “怎么?”钟离冰眯起眼睛坏笑道,“你说……你是不是怕我看到真正的你不择手段的权术,其实你心是很坏的?”
  “我……”
  “算啦算啦,既然如此,我不去就是了。反正这些东西,我也懒怠搀和其中。明日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自己到外面找些乐子就是。过一会儿我便去回了二叔。明日我就去陪马兄们戏耍可好?”
  “好啊,可以让阿凝的小驼陪你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次日,萨顿族二王子帕伊塔丹、大公主米佐尔索伊、三公主阿米拉代表萨顿来访伊赛。他们拜见了大汗、大妃,随后便有一个宴会。因为他们三人都不是嫡出,所以,这个宴会并不是很大。伊赛固然强大,却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全然不顾萨顿的看法。纵然关外的礼法没有中土那般繁琐,很多事情,也是有应有的仪制的。
  这时候,钟离冰早在外面了。说起来,她也好奇。他们几人,还能怎样呢?莫非是要像她听闻的□□朝堂上一样唇枪舌剑吗?她很难把这几个人同那样的场景想象到一起。
  骆驼走得悠悠闲闲,眼神中也是一派慵懒。
  钟离冰侧身坐在骆驼上,半趿着鞋子,面上也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同骆驼如出一辙。
  她拍了拍骆驼道:“小驼,你跟阿凝姐姐出来的时候也走得这么慢吗?”
  骆驼哼了一声。
  “小驼,你平日里除了饲料还吃不吃别的东西?”
  “小驼,听说你不怕狼啊,为什么连狼都不怕?”
  “小驼,阿凝姐姐是不是对你特别好,你跟着我出来是不是很不愿意?”
  ……
  钟离冰其实只是在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骆驼到底能不能听得懂,应该听不懂吧。记得阿凝姐姐说过,她有很多不一样朋友,他们都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他们是用心在交流。怎么才能用心交流呢?钟离冰也不知道。她只觉得阿凝姐姐在故弄玄虚罢了。
  到了马厩,钟离冰随手打开门,马儿们便鱼贯而出。这时候钟离冰才注意到,平日里这马厩的门是不锁的,只是随意地用木销插上。它们原不是钟离准豢养的马儿,它们只是把这里当做家而已。
  墨骊它们都行色匆匆地从钟离冰身旁掠过,好似只是瞥了她一眼似的,而西骓、飒骃、琅骅这几个年龄小的已跟她亲切得很。只一时间,二十几匹马飞驰而过掀起的一阵风把钟离冰的头发吹得一团乱,她吐了吐舌头,倒也不甚在意。让这群高傲的马儿接纳一个人是很不易的,能到现在这样,已经不易了。若要与它们成为朋友,也要慢慢来,毕竟钟离准也是用了许多年的。
  钟离冰知道,这些动物的世界都很简单。可动物也都很聪明,从某种意义上讲,很多事情,它们看得更清楚。只有用真心去交换,才能换得它们的真心。那么,愿意对周遭每一个人都真心相待的阿准哥哥代表他的政权——嗯,对,他说他现下代表的是他的政权,他在玩弄权术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钟离冰对此很是好奇。
  骆驼还是那么悠闲,任凭马群把它和钟离冰远远甩在了后面,钟离凝说过,小驼就是这一点好,从来都不争强好胜。可是,马群早已没有了踪影。钟离冰在骆驼的背上站了起来,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朝远处看去,只看见飞扬的沙尘。她摇了摇头,腿上卸了力气,坐在了骆驼的背上,拍了拍骆驼的脖子,“小驼,继续往前走吧。”
  过了半晌,钟离冰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迎面奔来,那便只能是墨骊了。墨骊奔到她身侧即调转头去,与她并肩同行。她伸出手来,墨骊也未曾低下头去,但也不排斥,她便抚了抚墨骊的鬃毛。墨骊的鬃毛很是顺滑,阳光下还闪着金光。墨骊确乎是有头领的风范,不但可以使形态年龄各异的马群凝聚在一起,还懂得照顾“掉队”的钟离冰。
  钟离冰道:“墨骊,你生得真好看,一定比阿准哥哥好看多了!”
  墨骊朝着小驼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催促它快些。可是小驼却依旧我行我素,兀自慢悠悠地向前走着。钟离冰从包袱里递上一把草,小驼便回过头来,一口吃了下去,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墨骊竟在这里碰了钉子!
  “好了,你去吧,不必在这里等我们。”钟离冰拍了拍墨骊的背。
  待到墨骊走远了,钟离冰忍不住笑道:“小驼,你可以啊,竟然敢跟墨骊对着干啊。”
  这说起来,小驼对墨骊的态度还当真是像极了钟离凝对钟离准的态度。真是物以类聚,钟离冰不禁如是想着。
  日头越发毒辣起来,钟离冰脱掉了外衫,额上还是不住渗着汗珠。抬头看看太阳,已近正午,不知不觉已经跑了一个上午。晃了晃随身带着的水壶,大约已见了底。看来大约是该回去了。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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