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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轻芸只是有些纳闷怎的这梦还不醒,不过随即便又想通了,正如南柯一梦,梦中一辈子其实也不过转瞬之间。
过了大半个月后,楼轻芸的身子已经基本恢复,能够完全行动自如了,没事也能在妖宫中逛逛,不愁吃不愁喝,楼轻芸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楼轻芸闲来无事在这妖宫中晃荡,不知觉间便走到了偏僻的宝物阁。
小荷那丫头就靠在宝物阁门口的墙角打着瞌睡,懒洋洋的阳光照在小荷身上,看起来倒是舒服的紧。
不知这梦中的小荷如何,楼轻芸便把小荷摇醒:
“小荷。”
小荷迷迷糊糊转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见着面前的楼轻芸不由大惊:“小芸?”
楼轻芸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我。”
小荷一个机灵瞬间清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楼轻芸一番,这才道:“小芸,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楼轻芸回道。
“小芸,我都好久没看见过你了,听小姨说你出宫了呢。”小荷道。
楼轻芸干笑两声:“确实出宫了一阵子。”
小荷一直盯着楼轻芸的衣裙,终于忍不住摸了摸,方道:“小芸,你穿的这衣料我从未见过诶,其色纯纯,莹莹有光,据闻,妖王大人的母亲所着的衣服便是如此,形容的倒怪像你身上这件。”
随即又惊呼:“这莫不是就是上任妖后所用的布料水冰纱吧?”
“水冰纱?”
“水冰纱是由万年水冰虫所吐之丝织成,水冰虫本就稀少,万年水冰虫更少,不仅如此,能够用水冰丝织成水冰纱的织娘更少。”
“这么珍贵?”楼轻芸觉着有些惊奇。
“那当然。”小荷回道。
想想也是,既然在这个梦境里妖王这么喜欢自己的话,把好东西都给自己那也就正常。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妖王从人界救回来的小妖吧?据说妖王大人宠极了那位小妖。”小荷不由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妖王从人界救了一小妖?”
“对啊,据闻那位小妖被救回来的时候伤的很重,差一点便神形俱散了呢,妖王大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几日几夜才醒的呢。”
“额,呵···呵呵呵。”
楼轻芸干笑着,这一定是梦境,不是真的,楼轻芸接受不了跑开了。
“喂,小芸。”小荷对着楼轻芸的背影喊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楼轻芸头也未回便跑开了。
楼轻芸没有回到寝殿,只是跑到一块未见着其他小妖的空地便席地坐了下来。
自己是被妖王从人界救回来的?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啊,妖王怎么可能喜欢自己,明明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自己坑了他一把,为什么会救到自己,难道是路过?
就算是路过救了自己,也不该会喜欢自己呀,不,路过救自己都不可能,自己这么狠狠得罪过他怎么可能救自己。
啊,楼轻芸倒在草地上,谁能告诉自己,现在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
一想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便没有办法回到月虔殿,更加不敢见妖王。
一直到天色一点点变暗,楼轻芸都是呆呆的坐在草地上,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步子。
最后还是妖王亲自找了过来。
见着楼轻芸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妖王不由走过去,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楼轻芸身上:
“天都这么暗了,怎的还待在外头,你身子也才好,得注意些,回去吃些东西吧。”
面对这么温柔的妖王,楼轻芸完全没有办法抵抗,愣愣的站起身子,跟在妖王身后往月虔殿而去。
楼轻芸看着走在前头妖王的修长的背影,不禁低头想道:“怎么可能不是梦呢!”
因着有心事,楼轻芸并不是很有胃口,比起前些天只想在梦里好好享受一番,现在的想法不同了,现在的楼轻芸很纠结,因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处于什么状态。
见着楼轻芸眉头微皱,并未吃多少,便知着其有心事。
不由柔声问道:“怎么了?”
楼轻芸想了想随即道:“活在这个世上,如何判断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呢?你有没有过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呢?”
闻言,妖王一笑,随即道:“过好眼前便好,眼下的一切便是真,过尽千帆,恍若隔世,便又觉如梦一场,便也没了永恒的梦与实。”
“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活在梦中还是现实当中。”楼轻芸苦恼道。
“当然是现实。”,妖王笑着回道,“为何产生怀疑?”
楼轻芸苦恼的撑着下巴,其实和妖王讨论这件事是毫无作用的,假设妖王是梦中人物,那么他必然认为他所经历的便是现实,若妖王是现实中的妖王,那么答案定然也是告诉自己是现实。
只不过如今的自己有些想要倾诉罢了。
“梦与现实不过都要生活,过好现下不就好了。”,见着楼轻芸神色还有些不郁便又道。
楼轻芸低下头吃饭,未再回话。
对于这个观点,楼轻芸并不是很赞同,如果是梦,大可以不必思考未来,怎么舒服怎么过,现实的话,每一步至少还是得为以后考虑着些。
至少如果是在现实,楼轻芸万万不敢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妖王所给予的一切。
“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楼轻芸突然开口。
妖王没有问什么,点头同意了。
“就我一个。”楼轻芸复又补充道。
或许在家里静一段时间会好一些吧。
用完膳,楼轻芸便上了床,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妖王也未再说什么,用完膳后便执起一本话本子在离床不远处的榻上靠了下来。
妖王将房间内的烛火都灭了,仅留了一盏放在自己边上。
有风拂过,烛光摇曳,暗影从书上扫到妖王轻按着扉页的纤长的指上。
寂静的夜,共同承载着两颗有力跳动的心,一颗迷茫,一颗坚定。无声无息间便在这暗夜中交织在一起。
听得楼轻芸匀称而又绵长的呼吸声,便知其已熟睡,妖王这才微微一笑,吹灭了最后一盏灯,伴随着绵长的呼吸声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个都是潜水娃,不要让本无色单机啊~~
出来说个话,偶们一起谈谈人生。
不潜水的娃逢考必过,狂吃不胖,钱越花越多,越长越美!
☆、再遇
楼轻芸回到了茴洞。
果然,阿爹阿娘依旧是还没回来,哥哥们更是不用说了。
也好,正好图个清静。
楼轻芸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倒,现在自己确实是面临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不是吗?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怎会想到,有一日竟会因着个是不是梦的问题纠结至此。
本也无甚困意,兴许是近来在床上躺的日子太久了,倒是养成了个习惯,沾床便能睡着。
楼轻芸得到了一个真理,觉是永远睡不饱的,睡得越多,需要的觉便越多就好比吃的越多,最终便会越加能吃。
等到楼轻芸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穿好衣服,稍稍整理了一番,楼轻芸便出门。
也该出去走走了。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日未回这里。
楼轻芸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来到了星遗湖,开阔的湖面让楼轻芸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走到湖旁,蹲下身,捧起一把水轻拍于面部。
“轻芸。”
身后传来一声呼声。
楼轻芸回过头去,只见着毅芥正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
虽然事情已过去了有些时日,虽然分不清如今是梦是实。
但楼轻芸清楚的知道一点,她如今还没有办法面对毅芥,至少没有办法很坦然的面对毅芥。
楼轻芸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站起身子便走。
“轻芸。”
毅芥从后头追了上来。
楼轻芸开始跑,往家里跑去,忍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
“轻芸”,毅芥追上来一把抓住楼轻芸的手,“轻芸你听我说。”
楼轻芸一把甩开了毅芥的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径自离开。
毅芥清楚的看见了楼轻芸满脸的泪,不由苦笑,也对,是自己伤了她。
楼轻芸再度把自己关在房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这么脆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哭,就应该,就应该高傲的站在他面前漠视他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便已泪流满面。
楼轻芸轻轻的抽泣着,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了一曲缠绵的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楼轻芸回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阿爹阿娘友人的成婚之礼上听得此曲,当时的楼轻芸情窦初开,羡慕于新郎新娘的甜蜜恩爱,爱极了这首曲子,回来后便缠着哥哥教自己。
费了好大功夫才学会,那时楼轻芸最自豪的事便是能够用竹笛完整的吹完这首曲子,不过毅芥倒是一直嗤之以鼻。
绸缪本是首欢快的曲子,却总觉着此曲声缠绵中透露出化不开的惆怅。
曲声一直未停,楼轻芸能够感觉到吹笛之人离自己这家中不远。
索性,打开了家门,走了出来。
楼轻芸一出来,曲声便停下。
只见毅芥手执竹笛对着楼轻芸展颜一笑:“轻芸,你总算出来了。”
见着是毅芥,楼轻芸不由掉头便要往屋里而去。
毅芥紧抓住楼轻芸的手:“就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可好,此后,你想要我消失我便消失。”
虽说是恳求的语气,但毅芥手中的力道并未减弱,大有不罢休之意味。
楼轻芸转回了身子,算是肯听其讲了。
“你先把我的手松开。”
闻言,毅芥乖乖的松开了手。
“你什么时候会的这首曲子?”
“你会的时候。”
楼轻芸沉默了,未再回话。
“轻芸,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还是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毅芥轻声道。
“你出走了那么些日子,我把附近都找遍了,都没有你的身影,我是真的不知你还会去哪,我这才发觉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我亦不敢跑太远找你,我怕,我怕不知何时你回来了,我又错过,所以我只能守着,毕竟这里是你的家,我一定可以等到你。”
“所幸,也算不得太久,我等到你了。”说到此处,毅芥轻叹一声,有欣喜,有无奈。
“你找我作甚,莲焰呢?”楼轻芸不由嘀咕道。
“我喜欢的是你,真的是你,从头到尾也只是你。”毅芥突然开口。
闻言,楼轻芸愤怒了:“毅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如今作为莲焰的丈夫,你有何资格,又抱着何目的对我说这般话呢?你是将她,将我置于何地?”
随即又无力道:“说真的,我不想,再也不想参与到你的感情里去。”
毅芥苦笑一声:“我并不是她丈夫,我与她未成亲。”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骗我么?”楼轻芸嘲讽一笑。
“成亲当日她走了。”毅芥简要解释。
“所以,所以又要故技重施了是么?上一次不就是因着莲焰离开了这才和我在一起的,我楼轻芸虽说不上多有志气,但也不至于没骨气到这种地步。”楼轻芸一字一顿道。
“不是的,我喜欢的真的只有你。”毅芥苦笑。
“之所以后来反悔,要娶莲焰,是因为前夜里,我被下药,把她当成了你,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我只能对她负责,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毅芥开口解释。
说到此处毅芥苦笑道:“可其实,这一切,这一切不过是她设的计罢了,她只不过想分开你我。计策成功她便走了。”
“她若是要分开你我,不外乎便是因着喜欢你,为何要走?”楼轻芸问道。
“大概是因为她母亲的遭遇吧,这便又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大概是报复我吧。可是,我们又何其无辜。”毅芥苦笑。
“轻芸,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毅芥看着楼轻芸的眼睛,诚恳的问道。
楼轻芸听完毅芥的解释,先是震惊,随即便又难过道:“即便如此,即便你喜欢的是我,原本你还是打算与她好好过日子的,不是吗?”
说罢,楼轻芸轻轻的低下头,转身欲进屋。
“从头到尾,我又何曾不是被玩弄到底,我喜欢你,我主动承担我自以为自己创造的后果,结果却是至此。为什么我要受如此的惩罚。”毅芥有些无力又有些崩溃。
楼轻芸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