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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郑恩琪转过身,背对着他。
顾云泽靠近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闻着来自她发丝间的香味,柔声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热气喷洒在脸上,郑恩琪恨恨地瞪视他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生气了。”
“好,那我离你远点。”顾云泽说完,便起身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郑恩琪一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郑恩琪吁了一口气,没再理他继续擦药。
擦完药。郑恩琪不停打哈欠,很早就睡了。
半夜她突然醒来,习惯性摸了摸旁边的床位,空荡荡的,微微睁开双眼,顾云泽还没有进来睡觉,外面亮着灯光。
摸过柜台上的手机,已经十二点钟了,郑恩琪掀开被子,下床出了房间,看到顾云泽还在书房里忙事。
叩叩——
郑恩琪敲了敲门,顾云泽抬头看了过来,她问:“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你明天不用回公司吗?”
顾云泽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他停下手头上工作,起身出了书房,双眸含笑地看着她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
郑恩琪自心底翻了一个白眼,“谁关心你啊?你身体垮了最好,我可以携钱逃离。”
“那华峰呢?你不要了?”顾云泽走到茶几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半杯水,喝了几口,问道。
郑恩琪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试想她能逃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在待在这座城市里。
顾云泽笑了笑,经过她面前走进洗手间。洗漱后才进房间里。
郑恩琪已经躺在床上,身体蜷缩,背对着他。
顾云泽上床,伸过脖子看了看闭着双眼的她,躺下,望着上空,默了一会儿,突然间问道:“郑恩琪,三年前你是不是生了个孩子?”
他怎么会知道这事?郑恩琪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顾云泽转过头看向她。
“不是。”郑恩琪否认了,她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但她真得不想他知道她过去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孩子已经夭折了。
顾云泽皱起眉头,眼底染上一层黯然,悲凉地看着她,在这方面,她真得很自私,连承认都不愿意。
一夜未眠,两人各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顾云泽起得很早,没有吃早餐,就直接离开了别墅。
还躺在床上的郑恩琪。听到楼下渐远的车声,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是一片荒凉。
回公司上班,路兰看到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你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生病了?”
郑恩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生病,目光吊滞地看着某处,“昨晚没睡好,失眠了。”
“想什么呢?不会是想顾总想到睡不着吧?”路兰调侃道。
想他?他们整晚都睡在一块,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的事,她笑了笑,拿过杯子道:“口有点干。”
起身去了茶水间,就听到有人在说宋丽,郑恩琪这才发觉,宋丽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其实宋丽也是受了张月中的蛊惑才上了他的贼船,最无辜的人是她。
郑恩琪在想,自己那天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可是她当时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就算她没有揭穿他们的事,那录视频的那个人,也会上传到网站,要怨还是怨她自己。
泡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因为昨晚的事。她心里纠结难过。
也因为这事,她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下午走出公司,习惯性地环顾四周,顾云泽没有来接她。
她去了一家沃尔玛买东西,却在手扶电梯处撞见莫珊珊,她和朋友也来买东西。
郑恩琪当作没看见她,绕过她,然而莫珊珊已经看到了她,横挡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怎么一见到我就跑?”
“有事吗?”郑恩琪冷冷地看着她,直接问道。
莫珊珊怔了一下,随之冷笑道:“跟我争男人。还这么嚣张,你弑父又抢男人,你真是恶名远昭。”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就让开。”莫珊珊跟张月娥她们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把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
“呵,生气了?”莫珊珊双手交叠在胸前,冷笑更盛,身边的朋友也一副嘲讽的样子。
郑恩琪不想跟她纠缠,何况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上,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下周,我要陪云泽的妈妈还有他的儿子出国旅游,听说云泽也会去。”
身后再次传来莫珊珊的声音,郑恩琪停下脚步,心里莫名低落,但她嘴上却说道:“那祝你们玩得愉快。”说完大步走开了。
莫珊珊看她高冷的样子,冷冷一笑道:“什么玩意儿?”
郑恩琪买完东西便回上元,顾云泽不在,别墅里静悄悄的。
郑恩琪没有做饭,等到晚上七点钟,还没见到顾云泽,她才打电话给他,他接过,“喂?”
“你回来吃饭吗?”她问。
“不吃了。”然后挂了手机。
嘟嘟的忙音传来,客厅里再次恢复安静,郑恩琪有点心神不宁,呼了一口气。起身到厨房煮了一碗面条。
顾云泽晚上没有回来,郑恩琪又失眠了,连续两天没睡好,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一摸额头,烫得不行。
郑恩琪本来还想着去上班,可刚走到门口就蹲了下来,实在不行,她打了电话给于庆平请了假,然后搭车去了医院吊点滴。
来打针的人很多,郑恩琪坐在走廊,看着走来走去的病人和医生护士,心里一片平静。
这时,有东西撞到脚上,低头一看,是个皮球,郑恩琪弯身捡起。
城城跑了过来,“阿姨,这球是我的,你能把这球还给我吗?”
看着面前可爱的孩子,郑恩琪心一下子融化了,而且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她微笑,把球还给他了。
城城接过球,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没有走,看着她被扎针的手背,“阿姨,你这里疼吗?”小手指着她的手背问道。
郑恩琪摇了摇头,“不疼。”
“你们大人就会唬我们小孩子,我每次打针的时候,超级疼,可护士姐姐和奶奶总说,不疼不疼,像蚂蚁一样咬……”
郑恩琪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如果他们不这样哄你,你又怎么会打针呢?又怎么会好起来呢?其实他们都是为你好。”
城城撇了撇嘴,郑恩琪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她们在三楼,我爷爷崴到脚了。前两天住进了医院,我跟奶奶过来看望爷爷的,我无聊,就跑下来玩了。”城城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就跟奶奶?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城城摆动着双脚,玩着手中的球。
看着他低垂眼帘的样子,郑恩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却有种莫名的情绪被他牵动着,她转了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城城,阿姨你呢?”城城歪着头看着她,问道。
“你叫我郑阿姨就可以了。”郑恩琪没有告诉他名字,眼睛满是宠溺。“你多大了?”
“我三岁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四岁了,到时候爸爸会帮我办个超大的Party。”城城比划道。
“那阿姨先祝你生日快乐。”郑恩琪温柔地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喜欢这个孩子,要是她三年前的孩子没有夭折,相信也这么大了。
“城城!”
有人在喊城城,循声望去,是管家,城城跳下椅子,“我先走了,拜拜。”
城城向郑恩琪挥了挥手,郑恩琪也向他挥挥手,看着他的小身影跑向管家,管家牵着他的小手走上三楼,城城还回头看她。
郑恩琪冲他微微一笑,看着他小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有种空落的感觉。
城城走进顾震海的病房里,彭蔓宇看到他回来了,故作一脸严肃,“你跑去哪了?”
“我到二楼玩去了,我刚才遇到一阿姨,我跟她聊了起来。”城城抱着皮球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道。
彭蔓宇皱起眉头,“不是让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郑阿姨,她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很好看,跟我说话轻声细语,不像莫阿姨那样,动不动就掐我的脸,还骂我臭小子。”
“你怎么能在背后说莫阿姨的坏话呢?是不是你爸爸教你的?”
☆、第70章 郑恩琪被人暴打
城城撇了撇嘴。
彭蔓宇又想说他什么的时候,顾震海开口道:“难得他出来,就让他出去玩玩。”
彭蔓宇瞪他,“你还是好好管你自己。”
而楼下的郑恩琪已经输完吊滴,离开了医院,当街拦了辆计程车回上元休息。
顾云泽是在下午一点钟才回来的,看到客厅里一片寂静,以为郑恩琪还在上班,可当他上二楼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郑恩琪时,怔了一下,她今天没有去上班?
在药水的作用之下,郑恩琪睡得很沉,顾云泽走进来,她都没有听到。
顾云泽拉开窗帘,白光照亮整个房间。
郑恩琪这才醒来,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顾云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白光的照射之下,她脸色极其惨白,仿佛一张白纸似的。
顾云泽并不知道她病了,双手插进裤袋里,冷冰冰地问道:“你上午没去上班?”
“没有。”声音干哑,郑恩琪躺在床上,小眯一会儿,然后起身出了房间喝水。
顾云泽这才看到放在柜台上的药,她病了?
郑恩琪喝了水,喉咙缓和了许多,然后到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了不少。
出了洗手间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的顾云泽问:“你病了?”
“有点不舒服,早上去了医院打针。睡了一觉好了很多。”郑恩琪走到床边,整理被单。
“什么问题?”顾云泽掐灭手中的烟头,不冷不热地问道,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担心她的。
“感冒而已。”整理完被单,郑恩琪拿过挂在旁边椅子上的衣服,到洗手间换衣服,等下还要回公司上班。
感冒?突然就病了?会不会是因为当年抛弃儿子而感到愧疚才生病的?顾云泽在心底讽刺。
郑恩琪又一次走进房间,坐到梳妆台前,瞥了一眼身后坐在沙发上的顾云泽,开口道:“我今天没弄饭菜,如果你饿的话,就到外面吃。”
顾云泽转过头看向镜子里脸色惨白的她,她不会一个上午都没有吃饭吧?不过他没问,而是问其他的,“你穿成这样,要去哪?”
“上班啊!”郑恩琪放下梳子,拿过皮包,把手机和钥匙塞进包里道,“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得回公司上班。”
顾云泽面无表情道:“这么拼?我又不是没给你钱花,再说了华峰迟早是你的。”
郑恩琪轻笑,“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靠自己双手。”
华峰是不是她的,言之尚早,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华峰,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人手中。
“我先去上班了。”郑恩琪再道,然后出了房间。
顾云泽皱了皱眉头,有时候觉得她很有骨气,可有的时候不怎么说她才好。
出了上元区,当街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公司。
可到了半路,郑恩琪发现路况不对,疑惑地问道:“司机,这不是去华峰集团的路。”
司机不理她,一直开着车。
郑恩琪察觉到不对劲,拿出钱包掏出钱,道:“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不但没有停,还脚踩油门加快速度。
“喂,喂,我叫你停车,快点给我停车。”郑恩琪恐慌,赶紧拿出手机。
正要报警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郑恩琪身体猛地向前倾去,手上的手机也随之掉在车道里。
郑恩琪正要捡,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两个陌生蒙面的男子,打开车门,粗鲁地把她拖出计程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放开我……”郑恩琪奋力挣扎,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救命……”
这里根本没人,周围是大片大片的甘蔗玉米地,两陌生男子拖着郑恩琪进甘蔗地里。
“救命,救命……”郑恩琪呼叫,但无人应呼,只听到风吹过头顶上的甘蔗,沙沙作响。
眼前突然一黑,郑恩琪头上被套上麻袋,随之而来的是如星点般的拳打脚踢,还有粗暴的骂声,“臭婊子。贱人!”
被暴打一顿后,陌生男子啜了一口唾液,把皮包扔到她身上,然后出了甘蔗地,驾车离开了此地。
耳边再次传来沙沙的声音,被打疼的郑恩琪挣开头顶上的麻袋,鼻青脸肿地坐在那里。
一道热流自鼻子里流出来,郑恩琪用手抹去,手上沾着鲜血。
环顾四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