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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推来一个小桌子,桌子下镶有滑轮,能像小推车一般滑动。小桌子用红色桌布遮着,上面有一个有一个小锅,锅上用盖子盖着。锅旁边一把小刀,还有几个小碗,旁边的下人手中提着一壶热油。
“多谢淮南王厚爱,既然是淮南极品美味,在下今日定要……”郑直恭谦道,话没说完,白真真发抖一把抓住郑直的手,直愣愣用透视术看着桌布,惊恐般颤抖着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不能吃,桌下是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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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终究是奴隶
淮南王笑脸道:“不知郑大人有听说过猴脑汤吗?这在我们淮南是一道名菜。将活的猴子绑在桌下,只露出头顶冒出桌面。吃时用刀揭开其头顶骨,用热油浇过,再用勺子将猴脑舀出来,才吃得是最新鲜美味的脑子。这菜最经典的地方,就是一边看着小猴痛苦的表情,一边吃它的大脑。味觉视觉都同时得到极大的满足。”一边说,一边舔着自己上嘴皮,一脸陶醉满足,仿佛是在谈一件绝世美味。
白真真听得满脸发青冒汗,胃中翻滚想干呕,她知道淮南王说的不是小猴子,而是活生生的小孩。但是,还没拿到淮南王造反的证据,贸然行动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她着急看看郑直,虽然表情不变,但平日里一贯镇定自若的他额头上也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即使是公务在身,以大局为重,他又怎忍心让一个孩子经历如此残酷的死亡?
淮南王别有意味地看着郑直的表情,下令道:“来,给郑大人展示一下!”
下人将一个桌子推到郑直面前,将桌子下的轮子卸下,并打开了锅盖,郑直在也忍不住,冲过去掀开桌布,里面露出一个被绑得死死的稚嫩小男孩,正睁着水灵灵的惶恐大眼颤抖流泪,约莫十岁左右,身上穿着破布一般的短襟,泪水四溢涂满自己瘦小干黄的脸颊。他的头发被剃光,四肢被捆成一扎跪坐在桌子内部。额头以上被镶嵌在桌面。郑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那下人手下的刀子便割开了那小孩的绳子,硬是将孩子拽了出来。
淮南王一脸阴沉:“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的美食你不喜欢吗?”
郑直将男孩塞给白真真,白真真忙将其搂在怀里,孩子干瘦的身体绷住僵硬,没有动作,没有反抗,又似乎害怕得在瑟瑟发抖,嘴巴蠕动一下,没有发声。
郑直用身体护住白真真及小孩,恭谦向淮南王作礼:“在下没有吃人肉的习惯。希望王爷理解。”
“你不喜欢,本王喜欢,你也不至于阻止本王下人做菜,你这是做客之道吗?”淮南王一改开始的友好,强硬威胁起来。
“稚子无辜,人命可贵,请饶过这孩子一命。”
“呵呵,”淮南王高调一笑,“这崽子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小奴隶,算不得人。比起猴子更不值钱。他能有幸成为本王口中美味,也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郑大人你又何必毁了他的福气?”
“如果他只是个奴隶,王爷可否给在下一个人情,将这个奴隶让给在下?”
“哦?”淮南王阴冷一瞥,转瞬而笑,“素闻郑大人正直清明,从来拒绝他人所赠好处。未料想你今日竟主动向我索要礼物,真是难得难得,”说完,讥讽一笑,“你如此给本王面子,本王怎能吝啬不给?这小奴隶摸样还不错,做娈童正好,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郑直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满是慌张,低头道:“多谢王爷厚礼,在下铭记在心。”
淮南王哈哈大笑:“哪里哪里,就一个不值钱的小奴隶而已,何足挂齿。”继而别有意味道,“本王前几天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说有个逃奴冒名顶替考了状元,还升了高官,所以一直为奴隶说话,异想天开觉得奴隶也是人。不过奴隶就是奴隶,就像是钻进人身体的狐狸精伪作画皮一般,终有一天会被揭露出来,打回原形的……”
“那还真是,有趣的传闻,”郑直温淡一笑,脸色却渐渐发白起来。
看郑直脸色有变化,淮南王扯动肥大的脸部肌肉道:“不过,本王知道御史大夫郑大人不一样,你是个聪明人,不是那听不懂人话的奴隶。只有听懂本王话的人,才能更加高官厚禄,仕途稳厚……”
“多谢王爷指导。”郑直低头作礼,表示感谢。
……
当晚,白真真和郑直在专门为官员准备的驿站房间休息,而那个小奴隶却一进门就瑟缩在墙角里,抱着双腿,不敢动弹,全身发着抖,小脸色发青,似乎还在惊恐状态里没有脱离出。他摸样确实俊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肤色晶莹,呈半透明状。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身上的破衣透露出暧昧的血色,赤着双脚,隐约有一些鞭伤。他的小胸脯微微起伏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郑直耐心蹲在他旁边,柔声道:“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白真真也蹲在一旁,扯着郑直的袖管道:“是啊是啊,小东西,老爷是个大好人,他会保护你的,你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以后吃好喝好穿好的,不会再被欺负了。”
那小孩痛得麻木的眼神里忽而燃起一丝亮色,又忽而黯淡,继续低着头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呢?”郑直缓缓问道。
小孩不回答,低着头继续发抖。
“你几岁呢?看上去是上学的年纪。以后我帮你脱了奴籍,便送你去上学读书可好?”凭郑直现在官位,只要不是罪犯之后,帮一个孩子脱奴籍是件很简单的事。
白真真岔嘴逗趣道:“这孩子眼睛一看就很聪明,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以后和老爷一样,也能考状元,当大官。是吧?小孩?”
小孩紧闭嘴,将本来就没有血色的小嘴弄得更加青紫,一滴泪却滑了下来。依然瑟缩着不回答任何问题,又往里面缩了缩。郑直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训练好的奴隶,主人问了这么多话却不回一句,是大不敬。而且那孩子从开始到现在即使被吓得失魂落魄也没吭一声,莫非是个哑巴?
“你能说话吗?”郑直小心问。
孩子依然不语,没有反应。白真真小心地轻轻抬起孩子的下巴,用透视术看到那被烧得焦糊的咽喉和被割掉的半截舌头,心里凉了半截。这孩子,不只是不能说话,连在喉头发出声音的资格也没有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淮南王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
白真真对郑直附耳了几句,郑直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问白真真:“你能帮忙看看他其他的伤吗?”白真真伸出手为孩子把脉,松了口气说:“并无大碍,就是因为长期没吃饱东西有些虚弱。”
郑直伸出手来,将孩子抱起,又将他放在凳子上,他便规规矩矩坐好,低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们。一会儿,白真真拿来一块糕点,放在手心递过去,小孩不理睬她。白真真便用另一只手覆盖在糕点上,手再一拿开,糕点瞬间消失。她露出两个手掌心玩笑道:“哎呀,你看糕点不见啦!你猜猜去哪里了?”
小奴隶没有反应,依然低垂着头。白真真笑着拿起小孩的手,把他的手掌打开,糕点竟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哈哈,你看,糕点跑到你手里去了。它迫不及待想被你吃掉呢。”白真真嘻哈道。
小奴隶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眼睛里闪出一丝好奇的光芒。又忙忙低头,将糕点捧着快速吃了下去。这一口下去,觉得无比好吃,马上风卷残云般咽了下去。吃完,他自己手里竟然莫名其妙又冒出一块小橘子来,小奴隶脸上露出星点笑容来,但笑容又迅速敛了回去。
白真真对郑直笑道:“看来他比你当年好哄呢,我当年为了让你笑花了可多心思了。”
“你当年要是也给我变戏法看,我肯定马上笑了。”郑直笑道。
“那我以后不分场合地点天天给你变。”
话毕,郑直头上马上钻出个大苹果来,像个官帽一般高高耸立着,他滞涩地往头顶看了看,抽笑道:“还是……算了吧。又不是小孩了。
白真真问郑直:“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郑直答:“我小时候才没有他那么乖。我从小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天棒,每天非要惹点祸出来晚上才睡得踏实。我想,我当年不去大闹天宫真可惜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白真真弹了他额头一下:“你少来了你,就你这样能大闹天宫?”白真真觉得欣慰,阿正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把悲惨的过去拿来乱开玩笑了。或许,以前的阴影,真的已经被抹去不少了。他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
小奴隶青涩的嘴角又勾起,笑了一下,继而眼神更加黯淡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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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斗场谈慈悲
第二天清晨,郑直早早出了门,他把白真真留在驿站里照顾小奴隶,白真真应许了。
等郑直走了,白真真才叫醒小奴隶,并帮他洗脸整理衣物。昨日郑直找人要了件小衣服,穿在小奴隶身上正合适。
这小奴隶很是奇怪,并不怎么下跪,而奴隶印记也很新,似乎是一两年内烙上去的。看来并不是从小就当奴隶,所以才没有养成很多奴隶的习惯。只是特别依顺听话。
白真真也希望这小奴隶能渐渐恢复正常,毕竟年纪还小,也没当到几年奴隶,应该会很快恢复。她便把他叫来问:“小孩,你想说话吧?我是巫医,我可以帮你治好哑巴的,你相信姐姐。”
小奴隶大大的眼睛对视着白真真,猛地点了下头。白真真心喜,拿来碗和小刀,准备使用血控术。她这次躲着阿正做,是怕他反对,现在他出门去了,时机正好。
白真真向小奴隶解释好原理,便开始施法。过了一会儿,血控术结束,小奴隶的喉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渐渐能说上一些意义不清的话语。白真真忽而想起来嘱咐一句,“老爷回来,你千万别跟他说我割了血,我不想让他担心。”
小奴隶乖乖点了点头,表示应许。
白真真怕露出马脚让阿正知道,将刀和碗都匆匆收拾干净。看小奴隶在一旁想帮忙,白真真又说了一句:“没事,我一个人可以。我刚刚用了血控术,你定是累坏了,好好休息,睡睡觉去吧。等老爷从奴隶斗场回来,我再把你叫醒,然后一起吃晚饭。”郑直临走时告诉白真真,他受淮南王邀约,去参观了城郊的奴隶斗场,离这里颇远,可能至少得傍晚回来。
忽而,小奴隶像是被什么惊醒一般,用力扯着白真真的袖子,咿咿呀呀了一阵子,十分努力想说什么,却说不清楚,急得满头大汗。
白真真安慰道:“小孩,你声带虽然好了。但长期不说话,要正常交谈还需要几日的练习。你不用急,咱们慢慢来,啊?”
“王爷……杀……”小奴隶艰难两句。
看这孩子着急的样子,白真真起了警惕:这孩子说不定知道什么秘密。于是将耳朵靠近小奴隶,悉心听他说话。
小奴隶憋得满脸大汗,泪水飙出,才用气息吐出几个字来:“王爷……奴隶斗场,杀……老爷……救……命……”
“你还知道什么?”白真真忙问小奴隶。
小奴隶支支吾吾一阵子,又摇摇头,他并不了解清楚具体情况。
白真真心乱如麻:“天!我去找他去……”心中抱怨,阿正做事怎么可以这么不谨慎,那淮南王怀了什么心思?他怎么可以随便接受邀约呢?那淮南王说好是奴隶角斗场,就是因为怀疑他是逃奴才故意设计他的。利用他对奴隶的心软让他露出身份,摆明了是个圈套,他还去个啥?
突然想起他前两天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许,他其实有准备,还让当地太守跟随,还有当地官员也都同去,为的是防王爷乱来,求个人证。
这么想来,他又是故意把我一个人留下,然后自己去以身犯险是吧?白真真气鼓鼓,明明说好要同甘共苦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白真真气不过,她将小奴隶交给驿站的一个下人照顾,又出门找了皇帝派来保护郑直的侍卫,说郑直有危险,要求一起去奴隶斗场:“我们穿常服混进角斗场去,反正角斗场客人众多,不会一个个查得那么清楚。看看形势,能帮多少忙就帮多少忙。”侍卫想了想,还是应许:“属下定当竭力护夫人周全。”
……
这奴隶斗场是贵族们用来用奴隶打斗取乐子的地方。贵族们自己派出自己的奴隶,进行打斗,丝毫不顾及奴隶的性命。赢得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