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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赵世德,押上前来!”郑大人狠狠一拍惊堂木,赵世德便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他立刻摔了个狗啃屎。几个无常用脚将他踩在地面上。
“阿正你这贱奴,竟然敢这么对我!现在连皇帝老子都要让我三分,你这是自寻死路!”赵世德痛骂,又咋呼道,“来人啊!快来人拿下这贱奴!”
黑歧冷笑:“这里是阎王府,只有我们有资格叫‘来人’两字,”说着向周围人吩咐道,“来人,把这罪人用铁链子锁起来!”
来了几个无常,用铁链子将赵世德牢牢绑死。赵世德大骂:“贱奴!你们用的什么妖术?”
周围的人一片哄笑,张鹤严肃道:“黑大人说了,这是阎王府,你已经死了才来到的这个地方,并非妖术。“
“我死了……”赵世德震惊,“怎么会!”
“春药喝太多,平时淫火又太旺,就一命呜呼了……”黑歧嘲讽道,“叫你平日不修生养性。”
“黑大人……”郑大人纠正道,“不修生养性只是表象,真相是恶事做太多,减了阳寿。这日行一善,长命百岁;日行一恶嘛,青年夭折,死后还得下地狱,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赵世德看看自己身体,似乎呈半透明状,便焦头烂额道,“……怎么会这样,死后怎么会有地狱,这是不可能的……”
黑歧感叹道:“死后有地狱的事,白真真可是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信。还有,她早告诉过你阿正是阎王,你还是不信,如此两次三番相劝,你依然我行我素……哎,这能怪得了谁呢?”继而黑歧似乎思考什么一番,“她还说过什么来着?哦,对了,凡是你所在阿正和她身上创下的每一条伤口,必须十倍奉还。”黑歧继而转问郑大人,“老郑,请问这是否合符礼法?”
“黑大人,这伤害修炼人或是阎王府的人,可得十倍甚至百倍的罪,非常合理。”郑大人恭谦道。
黑歧道:“他烙遍了大人的脸。”
郑大人庄重在生死簿写了些什么:“那就让他在地狱里每日经受烙脸酷刑,每日清晨恢复容貌,然后再烙一次,如此循环往复十年。然后再十次转生都被以各种方式被毁容,受尽世人嘲笑和欺辱。”
“我还记得,他鞭打过白真真。”
“那就让他每日在地狱受尽鞭刑,让鞭子将他每一寸皮肤打烂,直到打成白骨;再恢复原形,再打。”郑大人又写下一句话。
“他逼您吃过秽物……”
“那就让他每日在各种秽物中浸泡,每日食物只有秽物,不得让其吃上其它任何东西……”
“还有他助纣为虐之罪……”
两人一唱一答,越说越恐怖,赵世德听得汗水直冒,“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赵世德语气软了下来,哭泣着向郑大人求助道,“阿正,我们是亲兄弟啊,你记得不,我还让你读书识字。我是对你好的……要不然,你怎么能考上状元……”
郑大人对赵世德冷笑:“正因为是亲兄弟,我才不顾危险,几乎每日相劝,你从来不知悔改。如此恶行,天理难容,谁也救不了你……”
黑歧加了一句:“你教阿正读书认字,不过是为了抓其把柄,好更好的利用做事。但你何曾把阿正当人看过?每每心情不好,就虐打他取乐,并以认字之事来威胁他,若不听话就报告王爷。阿正难道没有以兄弟之名向你求助过,你当时又是什么态度?”
赵世德还记得,幼时,他以各种花样虐待阿正,阿正从来不吭声不反抗,只是眼眶含泪,神情伤感。
赵世德觉得无趣,一日要杀和阿正在一起关系好的几个奴隶取乐子,故意看阿正反应。阿正才跪着磕头求饶。并以兄弟之名相求,却被赵世德告之王爷,阿正被惨虐。当阿正气若游丝躺在刑房时,赵世德又赶来,命人用粗盐揉遍阿正鳞次栉比的伤口。看着阿正憋着啜泣和伤痛,他心中更加得意:“就一贱奴也有资格和本小王称兄道弟,贱种,恶心!极度恶心!你就是一只狗,只配吃屎。”并令人取来粪便,要强行灌食。
阿正当时虚弱哭叫挣扎道:“……求您,求您,停手……不要啊……”
回忆回到现实,赵世德看着高坐公堂,威风凛凛的郑大人,心中哀呼,现在易地而处,阿正怎会轻易饶了自己……
“人间有句话怎么说呢?”郑大人低笑道,“宁愿人负我,不愿我负人,兄弟一场,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只要你能做到,凡是你对我和白大人犯的罪,可以轻饶。但你对其它人所施罪行,依然按照刑律严厉处置。”
赵世德眼睛发亮:“要我怎么做,怎么做都可以……“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阳寿,你去给王爷传话,说阎王府有令,凡是有参与戕害奴隶的,明王府内一天死一人,直到奴隶制度被推翻……不过,赵世德,丑化说在前面,如果在一个时辰里你干了不该干的事,我随时可以收回你的命,减刑的事也就当我没说过。”
赵世德惊异,“你们这是要杀人啊!”
郑大人答:“这是新的理法。从古至今,作恶之人,多是死后受罪。死后受罪千万倍,人间却不知晓。以为做好人无好报,做恶人过得舒坦。但事实并非如此。那罪责反正都是要受的,将惩罚推到人在世之时,让人间知道善恶有报的道理,才能阻止更多人作恶。”
“我知道了,我去做,我马上去做!”赵世德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不要恨我。我也是被父王害成这样的,他从小就给我灌输奴隶不是人,我只是听话而已。”
“恨你?”黑歧轻笑,笑容中带着调侃,“我们又不是人类,不玩仇恨这东西。等你赎清罪业,改过自新,我们或许可以当朋友。”
“是啊,等你从地狱出来,我可以请你喝茶。”郑大人淡淡笑道,言语中又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有个躲在暗处多年的生命,正在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草包王子终于栽了
☆、死前悔悟救红颜
当天深夜,阿正住在林钰儿家里,发着高烧,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知道白真真一直没来这里,他心中有些仓皇。按约好的,她应该会把小书发放完后回来这里一趟,却迟迟没出现。正在着急中,忽闻敲门声,阿正打开一看,竟然是满脸慌张的阿星。
“阿正哥哥,真真姐和我一起去发小书,但我突然找不到她了,她是在这里吗?”
阿正有些慌乱:“她也没在我这儿,”继而沉眉凝重道,“不会是……我去找她去。”
这样说好,他便匆匆穿好外衣,冒着风雪,要出去找。林钰儿忙喝止住。
“阿郑莫要如此,你还发着烧,出去病会加重;而且你这张脸很多人认识,被人发现又会以逃奴的名义抓回去。那巫婆那么有本事,不会出事,你在这里歇着就好。”
阿正还是要坚持出去:“我没关系,她不能出事,你们在这里不要随便出去,等我回来。”说完,便头也不回消失在皑皑风雪中。
林钰儿无奈看着他,觉得阿正和自己终究不是一类人,干脆也不想管了,托腮道:“都是些愣头青啊,哎,连自保都不会。”
……
阿正在大街小巷开始慢慢找,深夜寂冷,即使九数寒天,他也汗若雨下。不知道老婆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如果遇到危险,白痴应该会救她,但即使如此,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阿正面前忽而出现一个森然而熟悉的身影,孤身只影,看着阿正严肃地看着自己。阿正讶然:“管家!”
管家惶恐道:“阿正,你妻子被世子绑架了,我可以带你去救她,你跟我走。”
怎么回事?老婆不是说管家已然自杀,还接受了阎王府的审判。为何现在还能好端端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算是什么道理?阿正心中起疑,不敢说话。但管家的确是好生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敛然,韬光肃穆。他的额头上有浅浅的伤口,阿正记得,是陈旧的伤疤,做不了假。
可是,老婆不会骗自己,老婆的话都是该相信的,不管有多离谱,老婆永远是对的。阿正这样想着,后退两步,转身就跑。管家忽而一声令下,埋伏的一群道士冲出来,对阿正围着念咒,阿正头一阵子眩晕,但还是使出功夫打倒几个道士。正在打斗之际,一声童稚声:“阿正哥哥!”
阿正回头看,发现管家手中按着阿星,正用匕首比着他的咽喉。阿正一晃神,被一个道士踢到在地,另一个道士趁机用一根银针刺入阿正的清醒穴位,他呜咽一声,被几个人压倒,强迫跪在地上。
阿正抬头看着被管家胁迫的阿星,阿星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好担心你,所以溜出来看看,结果……”阿星又被管家使劲勒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阿正安慰道:“阿星,不要怕,恶有恶报,老天会帮好人的,我们会没事的。”
管家冷笑:“你现在还相信恶有恶报?你难道没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阿正迷糊地瞪了管家一眼,为什么,那些人要刺他的清醒穴,不让他睡觉?阿正惶恐,莫非,他们要防的人,是郑大人?他们竟然知道郑大人的存在?
看着管家阴冷的眼神,不知为何,阿正心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两人的脸,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却能重叠在一起。为什么?这个管家是谁?
……
赵世德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小房间里,白真真还被绑在椅子上。他忙将白真真解开,白真真狠狠瞪着赵世德,等赵世德一解开绳子,白真真便一脚踢过去,赵世德摔在地上,捂着腮帮子痛叫:“哎呦!我只剩一个时辰的命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我管你还剩多少命,你这种人,早死早超生。”说着白真真一脚又要往赵世德头上踹去,赵世德惊呼,“刚刚在阎王府,阿正给了我一个时辰的寿命,他要让我去做事。”
白真真往赵世德踹去的脚停滞住,没有劈下去。心想,郑大人搞什么鬼,这种人品恶劣的草包,又能做什么事?先不管了,逃了再说,她冲出门去,刚一推门,几个下人便将白真真拦着,赵世德大喝一声:“你们收手,让她走!”
“禀告世子!”几个下人不解,“这个人是王爷想通缉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不能随便放她走。”
赵世德冲上去就给那个人一巴掌,那人被打得踉跄了一下,赵世德骂:“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小王,连世子的命令都不听吗?告诉你,你们为难她是要下地狱的!”
那些下人感到诧异,世子从来不会说地狱之类的话。今日怎么……一改其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但世子毕竟是世子,怎么能忤逆?几个下人连连想退下,却被赶来的管家喝止住:“世子已经被巫婆的巫术所控制,不能听他的。”
白真真惊愕地看着管家,却发现他的六魂七魄已经散去,而现在待在泥丸宫里的灵魂是?白真真看不清,但从他眼神中看到的薄薄红色气焰看来……她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恐惧。那是妖魔附体。但是,凭自己现在的法术,动不了。
“你他妈的想造反是不是?”赵世德第一次被管家这样喝止,心生怒气,吩咐下人道,“你们把这个管家给我拿下,我要好生处置。”
管家魏然不动,怒眉若漆:“这个世子,已经被巫术控制,来人,把他拿下,好好让他清醒一番。”
几个下人愣愣的不敢动,不知道该听谁的。按道理,是应该听世子的,但是,管家说话做事从来负责,如果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这样贸然指证世子。而且,世子的行为确实异常。
“本小王叫你们捉人,你们聋了?”赵世德霾霾一狠,“你们再不动,我把你们全部变成真聋子!”
那些下人迫于威迫,忙上去七七八八要绑管家,管家把指头一抬,那些道士蜂拥而上,全部听从指挥,个个身怀绝技,掏出长剑,几个下人立刻血肉横飞,血溅当场。赵世德害怕地后退了两步,哆嗦道:“你!你这个叛徒!本小王……要……要将你千刀万剐……”
白真真见此也不自觉退后了两步,她想逃,但迫于周围道士虎视眈眈,她没有机会。
寒瑟,肃气,翻卷着苍茫的浊气;冉冉蹉跎的混沌,在管家阴狠无情的面容散开,他一步步向赵世德靠近,赵世德吓得双腿哆嗦,小便失禁流了出来。忽而,他笨拙地哀嚎一声,双眼仓皇跪坐在地上,等管家再一接近,他跪下求饶道:“你……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饶了我一命……”他的话极低极低,像是一条狗在摇尾乞怜。
等管家再接近一步时,赵世德奋然跃起,一个金鱼打挺,翻身用匕首向管家心堂刺去,一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