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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下子全班静谧无声,但下一秒整个教室就如蚂蚁炸开了锅一般,各种各样的交头接尾的议论接踵而来。夏南初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面前的袁雅贞,条件反射般的看向坐在最后一桌的秋黎。
那是什么感觉?这么久了,秋黎还忘不了,可笑,气愤,震惊,还是各种讽刺?不管是哪种感觉,那么突然的一下,自己的好朋友说出那样的话,任她的心理在强大,都是无法承受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她的行为已经不是她的大脑可以控制的了。
她尤记得那时候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走到袁雅贞的面前什么都没说,只控制不住的抬手就想甩她一个耳光,可这个耳光始终没有落下,因为她没想到夏南初会拦着她,手腕处隐隐作痛,不,现在想来,其实那种感觉是心痛。
她愣愣的回头看向夏南初,嗤笑一声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当时乔夕和夏南初一前一后的全都追了出去,但是她有心躲避就不会让他们找到,那一刻她甚至觉得夏南初是不是早就对袁雅贞动心了。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等到第二天,袁雅贞便转学了,至今没有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以前的事,秋黎觉得自己应该早已经不在意,更何况如今她和南初都快结婚了,又何必对过往耿耿于怀呢。
如果没有放下,她也不会寄请柬给袁雅贞了,她希望她也早就已经放下。只不过发生过的事每当想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有点那么的不是滋味,但那也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忘掉就好。
至于乔夕,秋黎摸索着拿过手机查看着好友列表。乔夕这个人很神秘,他有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举手投足间仿佛有一种现代人没有的气质,眼睛里总有一股子淡淡的忧伤。
乔夕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可偏偏秋黎和他从小到大都读一个班,关系也从来都是最好的。只不过关于他这个人,秋黎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包括他住哪里家里的情况等等。
大学毕业以后,更是见不到他的影子,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在群里的聊天号。只是秋黎开始怀疑,他的这个聊天号现在是否还在用,自己几天前发给他的结婚信息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手上还带着他送的琉璃手链,凉凉的,让她随时都能想起他。翻了个身把它拿到眼前细瞧,这手链的纹理做工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那年第一次遇见乔夕,他就把这个手链送给了她,还说什么很适合她,如今她戴习惯了便一直都没有摘。
潜意识里她从来没想过失去乔夕这个好朋友。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忙,婚礼那天他会来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理由不来,不是吗?
乔夕对她的好她都是知道的,那种温暖的默默地关心就算是个木头人也感受的到。如果他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那才真的是一生的遗憾。
“阿黎,吃饭了。”
夏南初温柔的声音出现在秋黎的身旁,见她不动,便掀开被子挠起了她的痒痒。秋黎笑着求饶,得了空又用棉被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夏南初拿她没办法,手上一使力温柔的将秋黎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打横的将她抱到了楼下。
秋黎搂着南初的脖子,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平复了一下心情。好在她还有南初,好在她和南初都没有改变。
不管青春是否会重复,往后的日子,他们一定会走到永远。
☆、真假
时间就在平凡中循序渐进。
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午后,秋黎一个人卷缩在咖啡店的沙发里。
这段时间咖啡店几乎没有什么人,安静的连路哥打呼噜的声音也都听得到,店里放着轻音乐。轻音乐是秋黎最喜欢的,它仿佛有神奇的力量,可以使她的心瞬间得以平静。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她老是心神不宁丢三落四的。她一向不是迷糊的人,那是不是预示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将这个念头甩出脑袋,秋黎忍不住埋怨自己,她这总爱多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会这么的心神不宁,应该是因为婚期越来越近,所以难免会有点焦躁不安吧。
拿过一个靠垫垫在身后,秋黎继续闭目小憩,但似乎并不能如她所愿,手机来电的铃声不得不使她睁开了眼睛,和平常一样的铃声,此刻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急促。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居然还是Z市的号码,秋黎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接听。
“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回应她的只有略带沉重的呼吸声。
是谁?秋黎没有问出口,她在等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这样的沉默让她有点猜到了是谁。
良久,那头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黎。。。。。秋黎,是我,我是袁雅贞。”
电话里的声音哑哑的却又那么的遥远,一出声便又唤起了秋黎的某些回忆,她想的没错,这个电话果然是袁雅贞打来的,自己在请柬下面附了电话号码,她会知道号码也不足为奇。
“雅贞,你。。。。。有事?”秋黎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早已释怀,但当他真的再次听到袁雅贞声音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秋黎。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我想我有件事必须要和你讲。”
有事?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讲吗?袁雅贞这个时候联系她说有事,难道会是关于南初的?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袁雅贞这个时候找她会有什么事。
按照自己给她寄请帖的日期是三天前,那么跨市的话这个请柬应该是今天才到她手上,这么说来她一知道自己要和南初结婚了,便立刻打电话过来?
思及此,秋黎便不是很想与雅贞见这个面,她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妥。
“雅贞,我现在。。。。”
“秋黎,我现在就在以前我们经常去的海沁公园的长椅上等你,”雅贞打断了秋黎的话,有点焦虑的说,“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收到你和。。他的请柬之后。。。。。。总之,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没等秋黎开口,“嘟”的一声雅贞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秋黎眉头深锁,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雅贞说话的语气那么凝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那么着急的想见自己一面。
算了,去一趟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不该躲的,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解决的。
她前脚刚走,吧台后睡着的路哥随意的翻了个身。动作很细微,没有人会去注意。
雅贞口中所说的那个海沁公园,自从他们高中毕业之后秋黎便不曾来过,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雅贞转学之后她就没有在踏进这里一步。因为这个地方有她和雅贞很多开心又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去触碰,去想起。
渐渐地那些回忆就随着风消逝的无影无踪。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的确不能和过去同日而语。
老远秋黎就看到袁雅贞那熟悉的背影坐在长椅上,时隔多年,好不真实。她仿佛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一头长长的头发,还是喜欢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向湖面,还是那一副温柔无害天使的模样,变了的是什么?也许是时间吧。
有一瞬间,时光紊乱,秋黎感觉又好似回到了从前。
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她轻笑一声,走近袁雅贞身边。雅贞似乎没有发现她,只呆呆的望着湖面。秋黎无奈,绕到长椅的那头,坐到了她的身边,离得不近不远,中间隔着恰好能坐一个人的距离。
“雅贞,找我什么事。”秋黎的语气平静如水,就好像普通朋友说的早上好一般。多年不见她尽量不让彼此感到尴尬。
雅贞这才发现秋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秋黎,你好吗?”雅贞的声音和电话里的一样沙哑,虽然问着好,但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湖面。
“挺好的,你呢?”
。。。。。。。。。。。
没有等到回复,秋黎转头看向袁雅贞,这一眼任凭她再怎么的想要保持平静恐怕都平静不了了。
“你。。。。。”
这。。。。。这张脸是袁雅贞吗?这么苍老看起来无比历经风霜的一张脸会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干净甜美的袁雅贞?
“怎么了,”雅贞笑了起来,带点凄凉又无奈,她伸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吸了一下鼻子,“很奇怪是吗,呵呵,人活着的信念没有了,谁还会在乎自己那张脸。记得吗,那天我向他表白之后就走了。”
秋黎点点头眼里竟是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雅贞会变这样,又为什么要主动提起那件事。
“对不起,其实那天,我就只是想告诉他我爱他,很爱,真的秋黎,我觉得我比你还要爱他。
但是后来你跑出教室,他追出去时的那个神情就好像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样。那刻起,我就明白他有多爱你,我也明白从此以后我或许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但是秋黎,”雅贞说着看向秋黎,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有着不明的情绪,“你知道吗?我不后悔,至少我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没有遗憾。爱情本来就不公平,我也不奢望什么,所以我知道转学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我走的那天,本来是想约你们出来,和你们道别,顺便祝你们幸福的。真的秋黎,你不相信也罢,他的那个眼神瞬间让我释怀,那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只要他和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听着雅贞的话,秋黎没由来的鼻子一酸。把头转向一边,不想看到雅贞现在的这个样子,她的眼窝深陷,嘴唇苍白,说话时的眼神空洞的令人害怕,就像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我走以后,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我努力告诉自己,你爱的人现在很幸福,”沙哑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又传进了秋黎的耳朵里,“可是,两年前。。。。。我的人生信念一下子崩塌,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我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直到我收到你的请柬,我感到疑惑,我不得不过来把那件事告诉你。”
袁雅贞说着,突然措不及防的伸手扳过秋黎的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
秋黎所料不及,对上了雅贞那双空洞的双眸,心脏顿时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但雅贞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她为之迷惑。
“秋黎,你确定和你结婚的是他吗,是夏南初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秋黎,”雅贞盯着秋黎的眼睛一动不动,表情凝重的说出了她自己都不愿去想的话,却又那么的铿锵有力,“他死了,两年前就死了!所以。。。。”
“你说什么?袁雅贞你没事吧!”
秋黎一下子从长椅上站起来,像看疯子一般的看着她,谁能接受听到别人说自己未婚夫活生生的一个人早已死去的话。这就是她约她过来要讲的事吗?未免也太荒诞了吧!
她觉得或许袁雅贞从来都记恨着她和南初在一起,所以看他们快结婚了,就跑过来砸场子,可笑她刚刚竟然还为她感到心酸。
“秋黎!”雅贞神情紧绷的拉住欲走的秋黎,着急开口,却被迎面而来的风呛到,只能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你觉得我大老远过来骗你有意思吗,咳、你看看我这样子,我。。。我怎么会拿他的死开玩笑。”
秋黎根本不想听她在说下去,用力的想甩开袁雅贞的手,可她的手就像牛皮糖似得牢牢的粘着秋黎。
“放手,我不走。”秋黎说。
袁雅贞一松手,秋黎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待。岂料袁雅贞还不罢休,想要再次去拉住拉诺。这次秋黎把她推开了,她惯性的摔在地上,秋黎想去扶她起来,可是终究还是大步走了开去。
“秋黎!夏南初他死了!两年前死于汽车爆炸!”雅贞半坐在地上,朝着秋黎的背影喊道,“你忘了他和我都是Z市的吗,他的死没有通知任何人,但当时的那场爆炸是我亲眼所见,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不会错的!这两年我一直照顾着他的父母,你跟我走,你去见过他们就知道了!秋黎!”
秋黎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往前走去,她的心里仿佛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透不过气来。不可能的,她若是听了袁雅贞的话,那才真的是笑话呢!
夏南初就是她的阳光,如果没了阳光,她的世界将一片漆黑。
秋黎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夏南初正坐在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愁眉紧锁,阴云满脸,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骨节分明的双手紧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还时不时的望向窗外。
注意到门口的秋黎,夏南初紧绷着的眉头终于舒展,面色随即温柔下来,脸上的愁云也一扫而空。
“阿黎,你去哪了,打了你好多电话都打不通。”夏南